和馬在應(yīng)對小考的同時，白峰雨音——北川沙緒里剛好推開樂器行地球屋的門，把最新的周刊方春扔在正在修琴的店主的工作臺旁邊。

    “這個音頻，有嗎？”

    “有，但是這次方春吹了牛，這音頻錄制效果很差，只能隱隱約約聽出來一點點，連找人扒譜都很難?！?/br>
    “這樣啊，聽聽看?！北贝ㄉ尘w里說。

    店主指了指房間里的四喇叭東芝錄音機。

    北川沙緒里跑過去，果然發(fā)現(xiàn)有一盒沒標(biāo)簽的帶子已經(jīng)放在錄音機里。

    她按下播放鍵，于是一個非常難以識別的聲音從錄音機里冒出來。

    北川沙緒里停了兩句就拍下停止鍵，然后反手把帶子給洗了。

    “欸，你干嘛！這帶子現(xiàn)在可不好弄啊?！钡曛饕荒樛锵У恼f。

    “聽下去，你就會想聽完整版，然后眼巴巴的求著那位給你完整版?！北贝ㄉ尘w里憤憤的說，“為什么一個玩票的偏偏會有才能??？為什么有才能卻不來當(dāng)音樂家?。俊?/br>
    店主：“據(jù)我所知，他扁人也很有才能啊，而且現(xiàn)在他是大阪的英雄呢，說不定以后會有大阪的地方電視臺，找他去做嘉賓。就像現(xiàn)在廣島電視臺找那位棒球番長做美食探尋那樣番那樣。”

    北川沙緒里驟起眉頭：“棒球番長？什么鬼？”

    “啊，不用在意，是喜歡棒球的中年男人的話題。大概就是一個已經(jīng)過氣的前王牌投手，莫名其妙的成了當(dāng)?shù)仉娨暸_當(dāng)紅節(jié)目的主持，結(jié)果成了球隊吉祥物，到了三十七歲還能在一軍登板投球的故事?！?/br>
    “嘖。”北川沙緒里咋舌，“讓我不要在意，之后就不要解說啊。你的這些解說我又聽不懂。”

    店主哈哈大笑，仿佛惹怒北川沙緒里就是他的目的。

    笑完，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指著貨柜說道：“哦，對了，sao尼音樂出了桐生和馬的專輯，你要聽的話，在那個貨架?！?/br>
    北川沙緒里轉(zhuǎn)身，一臉復(fù)雜來到貨架前，找了一下找到了寫著桐生和馬的名字的盒帶，拿出來打開。

    “包裝怎么這么老氣?！彼欀碱^埋怨道。

    “可能是因為桐生君的本業(yè)是劍道家？”

    北川沙緒里拿出磁帶，來到她剛剛洗掉空白磁帶的那臺機子前，把磁帶塞進(jìn)第二卡槽。

    這種機子為了方便翻錄，都是雙卡槽，而且還提供了內(nèi)置的翻錄通道，可以保證不錄進(jìn)雜音。

    出版音像制品的出版社找東芝抗議過這種設(shè)計，然后東芝的法務(wù)部看都沒看出版社一眼。

    因為東芝就不覺得剛剛起步的音像出版行業(yè)有本事告財大氣粗的自己。

    東芝這款錄音機賣得可好了，連專業(yè)歌手都用這一款來翻錄小樣什么的回家練歌用。

    北川沙緒里聽著錄音機里傳來的旋律，微微皺眉。

    “我不喜歡這個重編曲，太貼近現(xiàn)在那些偶像的曲風(fēng)了。原本的歌應(yīng)該更空靈的，完全浪費了好曲子?！北贝ㄉ尘w里說著又要按錄制鍵把帶子給洗了，但是這次她被店主阻止了。

    “你是來給我添堵的嗎？這磁帶現(xiàn)在可好賣了，原版已經(jīng)快斷貨了，翻錄版到處都是?！?/br>
    北川沙緒里撇了撇嘴。

    她把磁帶留在錄音機里，就讓機器這么放著桐生和馬的曲子，然后轉(zhuǎn)向店主：“我的吉他修好了嗎？”

    “在那邊擺著呢。你啊，如果想要學(xué)人家砸吉他就徹底一點，被弄完又跑過來找我修，我可跟你講，現(xiàn)在你的吉他音色已經(jīng)變差了好多，我盡力了，再砸一次我可不修?！?/br>
    “我只是想學(xué)人家用牙齒來彈吉他啦。我想知道當(dāng)他用牙齒來彈的時候，看到的世界是什么樣子的。”

    “世界不會因為看他的人在做的事情就發(fā)生變化。”

    北川沙緒里沒接話，她拿起自己的吉他，輕輕撥弄琴弦。

    然后她合著錄音機放出來的旋律，即興彈著和弦。

    店主看了眼北川沙緒里，什么也沒說，繼續(xù)低頭修琴。

    一曲罷了，北川沙緒里小聲問：“當(dāng)英雄，是什么樣的感覺？”

    “你問我？”店主抬起頭，像是陷入了回憶之中，片刻之后才說，“我已經(jīng)記不太清楚了。我人生中最像英雄的時候，是背著吉他沿著鐵路走了一晝夜，似乎這樣能走到天涯海角?！?/br>
    北川沙緒里追問道：“然后呢？”

    “然后當(dāng)然是我想起來，日本是個島國。后來我覺得這件事太尼瑪黑色幽默了，就拿它寫了首歌?！?/br>
    北川沙緒里毫不客氣的大笑起來。

    “你笑得也太過分了吧？小心我不給你修吉他哦。”

    北川沙緒里趕忙收住笑。

    店主繼續(xù)說：“說起來，我聽到一個有趣的消息，說昨晚太映映畫決定要找桐生和馬寫主題曲，以挽救他們的關(guān)鍵失誤?！?/br>
    “哦？”

    “他們的籌碼，很可能是找你來唱和馬的歌。”

    “找我？他們想得倒是很美。”

    “太映這次的這部電影東京特急，制作委員會可是有關(guān)東聯(lián)合的關(guān)聯(lián)企業(yè)?！?/br>
    北川沙緒里的臉色當(dāng)即變得不太好看。

    店主看了她一眼，說：“這不是挺好嗎？可以唱歌，又可以盡到女兒的職責(zé)?！?/br>
    北川沙緒里抿著嘴，拿著吉他的手仿佛灌了鉛。

    店主：“你啊，向往搖滾又搖滾得不徹底，歸根結(jié)底還是太軟弱了?！?/br>
    北川沙緒里想反駁，但是憋了半天，一句話沒憋出來。

    于是琴行里的氣氛順勢冷了下來，老長一段時間沒人說話，只有磁帶播放出來的旋律還在回響。

    **

    桐生和馬本來以為方春整這么一出，應(yīng)該又有很多記者來sao擾自己，結(jié)果等到放學(xué)，也沒看到幾個記者的影子。

    “難怪方春在封面上用這么小的字號寫你的事情，”美加子揶揄道，“這根本就掀不起波瀾嘛，我還以為又要見識記者大軍了。”

    南條接口道：“其實，能經(jīng)常見到記者大軍才是比較異常的狀況，就算是已經(jīng)成名的大明星，也不會整天被記者圍攻的，頂多就有一些狗仔跟拍?！?/br>
    一聽到“狗仔”二字，和馬立刻扭頭觀察附近，一邊觀察一邊問妹子們：“對了，這幫混蛋能聽到我那天早上唱歌，怕不是一直盯著我們呢，你們有注意到周圍有可疑人嗎？”

    “沒有發(fā)現(xiàn)。”南條搖頭，“如果有人跟蹤，我的sp們應(yīng)該會發(fā)現(xiàn)?！?/br>
    和馬想了想，確實是這么回事，南條家的保鏢都是專業(yè)人士，不可能被跟蹤了還毫無察覺。

    那到底是怎么錄到音的？真的是跟著方山知世的狗仔順便發(fā)現(xiàn)了我的料？

    美加子：“應(yīng)該是跟日南或者方山知世的狗仔吧?！?/br>
    因為美加子說這話的時機，和自己思考的同步率高得離譜，和馬不由得贊了她一句：“說得對啊，你偶爾也會說點很有道理的話嘛?！?/br>
    “什么意思?。课液么跻彩巧现谴髮W(xué)英文學(xué)部b判定呢！b判定耶！放在全日本的學(xué)生里，至少也是個鳳尾了。”

    “嗯，很厲害喲，美加子?！睎|京大學(xué)法學(xué)部a判定的神宮寺玉藻點頭道。

    然后慶應(yīng)義塾大學(xué)政治學(xué)部a判定的南條保奈美接口道：“相比夏天的時候，美加子真的是取得了巨大的進(jìn)步呢。”

    最后，東京大學(xué)法學(xué)部b判定的桐生和馬輕輕拍了拍美加子的肩膀：“你這份努力，我姑且認(rèn)可了?！?/br>
    “什么??！你們這態(tài)度什么意思啊！可惡啊，雞蛋子和南條就算了，你也是b判定憑什么用這種高高在上的口吻和我說話啊?！?/br>
    和馬：“憑我是你師父啊。”

    美加子一時語塞。

    她交了學(xué)費，名字掛在桐生道場的徒弟那一欄下面了，所以和馬確實是他的師父，確實有資格對她用這種高高在上的語氣。

    美加子憋了一會兒，才憋出一句：“你這樣就沒意思了！”

    和馬哈哈大笑。

    神宮寺玉藻催促道：“快走拉，回家復(fù)習(xí)去。三月就要考試了，沒幾個月了?！?/br>
    于是桐生一行和往常一樣邁上回家的路——照例是先去接千代子，然后購置一番每日的口糧，再去舊書店看看有沒有剛好合適的舊的教輔書進(jìn)貨。

    等回到桐生家，就直接在道場開學(xué)習(xí)會。

    這一個多月基本都是這樣的節(jié)奏。

    學(xué)習(xí)會進(jìn)行到一半，中場休息互相批改卷子的時候，美加子再一次開口問道：“所以電影的事情會怎么收場呢？”

    和馬聳肩：“不關(guān)我們事。愛怎么收場怎么收場唄，反正我工錢賺到了。”

    “你學(xué)費還差多少？”美加子又問，“差得多的話，你就去寫一首歌唄?！?/br>
    美加子雖然早上永田制作人來的時候她不在場，但中午閑聊的時候和馬已經(jīng)把早上的事情都告訴了她。

    和馬看了眼在旁邊復(fù)習(xí)的千代子，千代子馬上說：“哥哥的學(xué)費基本上湊齊了，還差一點只要把你們未來幾個月來道場的學(xué)費算上，就夠了。但是……交完學(xué)費咱家就沒錢了。”

    和馬：“今早你還‘哥，咱家有錢了’?！?/br>
    “早上我不是沒點具體信封里有多少錢嘛。東京大學(xué)明明是公立學(xué)校，學(xué)費還這么貴，唉。幸虧咱家就在東京，不用租房住，能省一筆房租，不然真不知道哪兒來的錢讀完四年。”

    和馬咋舌，然后悄悄看了眼此時在場最富的富婆。

    上輩子和馬在網(wǎng)上也跟風(fēng)刷了不少“阿姨我不想努力了”的爛梗，但是富婆真的在眼前了以后，他又不想當(dāng)小白臉吃軟飯了。

    看來只能寄希望于《王立宇宙軍》了，按照上個時空的歷史，庵野那幫人會忽悠到一大筆投資，這個時空的展開肯定也差不多。

    到時候自己這個音樂擔(dān)當(dāng)肯定能分一筆，解決囊中羞澀的問題。

    至于以后拼命拍新片還債什么的，和馬想好了，自己在這個項目里只當(dāng)一個打工的，結(jié)算完工資就跑路，債讓庵野那幫人背去。

    到時候就是我當(dāng)我的警察兩袖清風(fēng)，你們加油拍片還債吧。

    和馬算盤打得啪啪響的當(dāng)兒，南條看著他開口了：“其實我可以試著說服下爺爺，到時候讓南條財團下面的安保人力派遣公司請和馬去當(dāng)劍術(shù)教頭，這樣就能解決大部分問題了?！?/br>
    和馬還沒回話呢，神宮寺開口了：“南條老爺子，不是說獨立解決學(xué)費問題，也是考驗的一環(huán)嗎？這樣行方便，南條老爺子會認(rèn)可和馬同學(xué)嗎？”

    和馬看了眼神宮寺，聞到了宮斗的味道。

    他決定裝作要拉屎，先躲一躲再說。

    于是他捂著肚子站起來：“哎呀，突然肚子漲，憋不住了，我去去就來?！?/br>
    也不等妹子們反應(yīng)，和馬扭頭就溜.

    等他從衛(wèi)生間回來，委員長、南條還有美加子正在互相批改卷子，看起來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

    和馬其實挺好奇，想問問到底誰贏了。

    但是這東西吧，又不好問。他只能壓住自己的好奇心，在位置上落座。

    結(jié)果屁股剛碰到坐墊，就聽見有人按門鈴。

    美加子抬起頭，看了眼玄關(guān)的方向，問：“記者終于來了？”

    “不知道，我看看去?！焙婉R站起來，快步出到院子里，直接繞到正門，于是看見郵遞員打扮的人正站在門口。

    郵遞員也看到他了，直接問：“是桐生先生嗎？”

    “是的，是我。”和馬點點頭，“怎么，有我的信？”

    一般信件會直接放進(jìn)門口的信報箱。

    而且現(xiàn)在都傍晚了，郵遞員正常該下班了。

    郵遞員點頭：“掛號包裹，要求直接送到您本人手中?！?/br>
    和馬心中咯噔一下，按照克蘇魯系作品的套路，這就是要開新副本了。

    他一臉狐疑的上前，在簽收單上簽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想起來在日本光簽名不行，一定要有主人的印章。

    “千代子，拿我們家的印章來?！焙婉R說。

    “來了?！鼻Т踊貞?yīng)。

    這個郵遞員比較年輕，也沒那么循規(guī)蹈矩，不等印章蓋上，就把包裹給了和馬。

    和馬仔細(xì)看信封的落款，發(fā)現(xiàn)不是匿名信——那些克蘇魯系的故事開新副本，這得是匿名信。

    信來自sao尼音樂，和馬掂了掂，發(fā)現(xiàn)還挺沉的。

    千代子拿著印章過來，滿臉好奇的看著包裹：“誰寄來的？”

    “sao尼音樂?！?/br>
    “誒？難道……專輯賣不出去所以送到我們這里來抵版稅？”

    和馬不由得皺眉，雖然他知道另一個時空的歷史，知道sao尼音樂之后會在日本樂壇呼風(fēng)喚雨，但是……這事情也沒個準(zhǔn)是吧。

    他掂了一下包裹，安撫千代子：“包裹挺嚴(yán)實的，里面不像是卡帶?！?/br>
    “哦，那還好?！?/br>
    這時候郵遞員確認(rèn)過印章，隨后向和馬行禮，騎著自行車走了。

    和馬把印章交還千代子，拿著包裹將信將疑的回到道場，往地上一扔。

    包裹觸地發(fā)出好大的聲音，而且聲音很悶，明顯里面內(nèi)容很“充實”。

    和馬心里嘀咕了一句“別尼瑪是什么不可名狀的雕像就好了”，一邊接過千代子拿來的剪刀，小心翼翼的把包裹拆開。

    打開包裹之后，他發(fā)現(xiàn)里面是厚厚一摞捆起來的信。

    最上面一封信沒有地址和郵戳，只寫了“桐生老師敬啟”。

    和馬抽出這封信，撕開抽出信紙一看，里面寫著：“桐生老師，多日不見，久疏問候。這次送上的是專輯發(fā)售之后，從全國各地寄來的聽眾的信件。所有指名轉(zhuǎn)交桐生老師的信件，我們都沒有拆閱。

    “另外，還有寄到本社來沒有指名給桐生老師，但通篇都在盛情贊揚老師的音樂的，我們也精選了一部分，一并奉上?！?/br>
    信的落款是“大巖川侯一”。

    和馬讀完大巖川制作人的信，再低頭看著這厚厚一摞信件，心情有些復(fù)雜。

    神宮寺：“這一手，是打算用聽眾的盛情，來讓你繼續(xù)創(chuàng)作啊。時間上也正好，他們應(yīng)該有渠道在周刊方春上市之前就拿到，那個時候挑選信件并且郵寄掛號包裹，確實現(xiàn)在就該到了?！?/br>
    和馬撓撓頭：“啊這……”

    美加子伸手拿起一個信封：“哇，這信封上還畫了星星，還噴了香水，這一定是女孩子寫的。我可以撕嗎？”

    和馬點頭：“撕吧。”

    美加子歡天喜地的撕開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紙。

    “哦，彩色信紙！字也很秀氣！等等，為什么沒寫幾個漢字啊，全是假名！不行啊和馬，這個不行，沒文化?！?/br>
    美加子直接把彩色的信紙合上塞回信封里，一臉嫌棄。

    和馬：“我發(fā)現(xiàn)，你自從拿了b判定，就開始把自己當(dāng)文化人了?！?/br>
    “我不是嗎？b判定耶！”

    南條：“哦，這封字很多，寫字還很用力hi，力透紙背，可能是男性……他的自稱居然是‘在下’！”

    神宮寺也拆了一封，拿出來之后立刻展示給大家看：“我這封是毛筆寫的?！?/br>
    和馬都驚了：“真的假的？我沒寫什么很古典的曲子啊?！?/br>
    委員長這時候已經(jīng)低頭看起那封毛筆寫的信了，看著看著她笑了：“噗，這是一封罵你寫的是靡靡之音的?！?/br>
    這時候千代子也手癢，開了一封。

    “哇，”她小聲驚呼，“我這封里面有照片?！?/br>
    于是眾人一起圍過去看著千代子抽出來的照片。

    和馬：“一般。”

    南條打了他一下：“你對鼓起勇氣給你寄照片來的女孩子說什么呢，不過，確實一般?！?/br>
    就在這時候，日南里菜大大咧咧的從院子那邊進(jìn)來：“師父，我要進(jìn)來了！

    本書由公眾號整理制作。關(guān)注vx，看書領(lǐng)現(xiàn)金紅包！

    “嗯？你們在干嘛？”

    和馬回頭看了她一眼，說：“在拆買了專輯的人寄給我的信?！?/br>
    “哦？這么多?。俊比漳侠锊伺苓^來，伸手就從包裹里抓了一把信出來，“我看看，這個是巖手縣寄來的，這個是……”

    和馬：“你學(xué)生會的工作結(jié)束了？”

    今天日南是因為學(xué)生會那邊例行會議，所以才來晚了。

    “是啊。學(xué)生會想搞圣誕派對，提了一些很無趣的提案，我服了，那些男生怎么都那么自信，覺得自己的提案最好?！?/br>
    “學(xué)校還搞圣誕派對？”和馬咋舌，他上輩子班里也搞過圣誕派對，不過那只是晚自習(xí)的時候說服了老師，然后把桌子推到旁邊然后讓同學(xué)們自己表演才藝的小活動。

    “嗯，現(xiàn)在得票最高的活動，是圣誕交誼舞會，服了，這幫男生有幾個會跳交誼舞啊，就搞這種。反正我把提案提交給校方了，看學(xué)校批不批吧。”

    日南說著拆開了自己選中的信。

    “哇，這個上來就是桐生老師我愛你耶，”她驚呼道，“‘桐生老師的音樂，就如天空之皓月……’”

    和馬一聽，覺得這詞怎么有點眼熟……

    這時候，他大徒弟阿茂從院子那邊進(jìn)來，一看他們在拆信，阿茂一臉疑慮的說：“我……不知道哪里來的這么多信，但是，根據(jù)日本法律私拆他人信件是違法的……”

    “這信都是寄給我的?！焙婉R說。

    “哦，那沒事了。所以到底是什么信？”

    “我的聽眾?！?/br>
    阿茂眨巴眨巴眼：“哦，那……恭喜師父？”

    和馬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