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像碧玉一樣澄澈的晴空
和馬死豬一樣睡飽了之后,一睜開眼就看見神宮寺玉藻坐在床邊看書。 纖細(xì)指尖翻動書頁的聲音呼應(yīng)著窗外沙沙的雨聲。 “看到你在床邊,就有種‘事件果然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啊’的感覺,這是為什么呢?”和馬問道。 神宮寺玉藻推了下眼鏡,看著了眼和馬,微微一笑:“大概是因為我只能呆在安全的地方看書?所以給你一種我在的地方就是安全區(qū)的感覺?” “是這樣嗎?”和馬表示懷疑。 玉藻一邊伸手去按床頭上呼叫護士的按鈕,一邊說:“大概吧。感覺如何?” 和馬活動了一下左肩,發(fā)現(xiàn)并不是特別疼,然后他收縮了一下肚子,結(jié)果疼得齜牙咧嘴。 “我身上最重的傷,居然是白峰給我留下的,這我是沒想到。”他撇了撇嘴,順勢問道,“白峰醒了嗎?” “我不知道啊,她在隔壁病房,而且聽醫(yī)生說,你砍得還挺重的?!?/br> 和馬聞言笑道:“我們互相給對方留下了深深的傷痕啊——這樣說是不是有點色???” 玉藻只是笑,正好這時候護士開門進來看了一眼:“桐生先生醒了啊,我這就去通知醫(yī)生。” 說完護士關(guān)門走了。 和馬忽然想到一件事,便問玉藻:“隔壁……白峰有人守著嗎?” “應(yīng)該沒有,白峰會現(xiàn)在大概正忙著從關(guān)東聯(lián)合的其他組織手中保護自己的地盤?!庇裨孱D了頓,看向窗外,“雨好像停了。” 她放下書站起來,來到窗邊推開窗戶,于是帶著清晨濕潤泥土芬芳的風(fēng)灌進房間。 正好這時候值班醫(yī)生領(lǐng)著幾個護士進門來。 “桐生桑,你又來了。”值班醫(yī)生說,“這么快就再次入院我是沒想到的?!?/br> “我也沒想到?!焙婉R聳肩。 “不過這次的傷比之前輕多了,左肩的槍傷沒打到骨頭,子彈也穿了過去,肚子上的傷雖然挺深的,但是比之前挨那一槍輕多了。這個刀傷,聽說是住在隔壁的小姐砍的?” 和馬點點頭,順勢問了句:“她怎么樣?” “嗯……很奇特,剛送來的時候我們都以為要做復(fù)雜的緊急處置,但檢查過后發(fā)現(xiàn)所有的刀傷都錯開了要害。” 和馬豎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我砍的,厲害吧?!?/br> 玉藻噗的一下笑出聲。 值班醫(yī)生面露難色:“那……把你們放在隔壁沒問題吧?不會待會又在醫(yī)院打起來嗎?” “應(yīng)該不會了?!?/br> 病房門忽然開了,護士探頭進來:“隔壁213醒了?!?/br> 和馬:“扶我起來,我有很重要的話要對她說。” 玉藻看了眼值班醫(yī)生,后者做了個請便的手勢,還后退一步讓出空間。 于是玉藻過來,把和馬扶起來——其實和馬靠自己應(yīng)該能坐起來,但是那樣肚子上的刀傷肯定會很疼。 下了床,和馬感受了一下,覺得自己能走,就松開玉藻的手走向病房大門。 從他的212到隔壁213只有很短一段路,幾秒鐘就能走到。 他推開213的門,一眼就看見少女已經(jīng)坐起來,看著窗外,放在被子上的手握著紅色的發(fā)夾。 和馬:“喲!沒想到自己還活著吧!” 女孩抬手就把發(fā)夾扔向和馬,然后瞪了他一眼。 和馬接住發(fā)夾,來到床前拉過椅子坐下,把發(fā)夾放到床頭柜上。 玉藻停在門口,示意醫(yī)生和護士們先在外面等著,然后關(guān)上了房門。 和馬:“我一聽說你醒了,就第一時間過來,是有幾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我不想聽。”女孩說。 “聽一聽吧,畢竟還是有好事的。首先是那位雪子阿姨,她還好好的活著,其實昨晚白峰會就沒死幾個人?!?/br> 女孩目光轉(zhuǎn)過來,將信將疑的看著和馬。 “我的刀法可是很精湛很厲害的?!?/br> 其實厲害的是刀,不過備前長船一文字正宗一定不會在意的。 女孩:“你說沒死幾個人,那還是有人死了啊,那你我就是……” “你別急啊,確實,有人死了,比如坂田晉作……你等一下!你身上都是傷,打起來傷口要裂的!聽我說完,坂田晉作被白峰總吾指揮的私兵干掉了。你應(yīng)該不知道吧,你家地下還有個秘密基地,你爺爺藏在里面。 “昨天坂田晉作死后,我已經(jīng)替他報仇了?!?/br> 女孩皺著眉頭盯著和馬:“你在說什么胡話呢?” “雪子知道你醒來的消息后,大概很快會趕來,你到時候可以向她確認(rèn)嘛?!焙婉R聳肩,“雖然還有很多細(xì)節(jié)沒弄清楚,但是現(xiàn)在可以肯定,你被你爺爺白峰總吾算計了,大概白峰總吾和福祉科技有什么交易,我昨天抱著你從白峰會出來的時候,福祉科技的大人物好像生氣氣了。” 和馬故意用了一個很嗲的、辣妹才會用的詞匯。 女孩一副被這個詞惡心到的模樣,本能的向一側(cè)傾斜身子,遠(yuǎn)離了和馬馬。 和馬無視了女孩的動作,繼續(xù)說道:“你們昨天要是去找福壽幫的麻煩,只怕白峰會現(xiàn)在真的就完全不存在了,你也好,雪子也好,都會死吧?!?/br> 畢竟和馬昨天已經(jīng)完全掌握了白峰會的斤兩,這個會做不了武斗派是有原因的,碰上福壽幫那火力絕對要死完。 “你的意思是,我要感謝你啰?”女孩問。 和馬:“難道不應(yīng)該嗎,我可是把悲劇,變成了喜劇——也不算完全喜劇吧,但至少你重要的人活下來了不少,你也好好的活著?!?/br> 女孩咬了咬嘴唇,質(zhì)問道:“我活著有什么用呢?養(yǎng)好傷繼續(xù)和你對砍嗎?你剛剛可是承認(rèn)了,你殺了我爺爺!” “這也是一條路啦?!焙婉R笑了,“想對砍我隨時歡迎哦,而且我保證,每一次我都把你砍得暫時無法動彈,砍進醫(yī)院,但又不讓你死?!?/br> “你是魔鬼嗎?” “是啊?!焙婉R豎起大拇指,“你不覺得魔鬼很酷嗎?但是啊,我有一言,還請你聽一下。” 女孩盯著和馬看了好幾秒,哼了一聲一扭頭,但是這個動作,反而讓她一邊耳朵對準(zhǔn)了和馬。 和馬干脆就把這個動作,視作她要聽的信號,開口道:“這次的事情,幕后的黑手大概可以猜到是誰。首先真拳會有參一腳,你爺爺藏的私兵被我全干掉之后,他喊出了真拳會的人,顯然他們串通好了。 “其次,福祉科技的那位合川法隆先生昨天應(yīng)該就在白峰會門口等著,這事情和他脫不了干系。 “是這些人想毀掉你珍視的一切,想毀掉你,他們才是應(yīng)該受到懲罰的人?!?/br> 女孩打斷和馬:“你是想說,要我和你一起去調(diào)查這件事背后的真相?去破壞他們的陰謀?你是可以做這事,你是英雄,未來的警察??晌沂前追鍟臅L,是個極道!窮兇極惡的大惡人!我……” “白峰雨音昨天已經(jīng)死了啊?!焙婉R反過來打斷她,“我親手砍死的?!?/br> 女孩張嘴要說話,卻被和馬用食指點住她的嘴唇阻止了。 “你失憶了,所以讓我告訴你,你是誰。你是我的弟子,搖滾歌手,白峰晴琉?!?/br> 話音落下,陽光透窗而入。 和馬指尖從她嘴唇滑下,劃過她胸口,拿起她的手,在她掌心寫下“晴琉”兩個漢字。 “晴琉(hareru),像‘碧玉一樣澄澈的晴空’,但如果把琉的王字邊改成三點水,就可以讀成haruka,和‘遠(yuǎn)方’同音?!?/br> 白峰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心,呢喃道:“所以晴空……加一點雨水,就能去遠(yuǎn)方的意思嗎?” 和馬笑道:“是啊,不錯吧。這可是東大學(xué)生給你起的名字喲……啊不對,這本來就是你的名字?!?/br> 女孩扭頭看著窗外。 陽光比剛剛更盛了,散開的烏云之間,露出了澄澈的碧空。 和馬則看著她頭頂,看著白峰雌虎的詞條漸漸化作灰燼,新的詞條在灰燼中重現(xiàn)。 【送紅包】閱讀福利來啦!你有最高888現(xiàn)金紅包待抽取!關(guān)注weixin公眾號抽紅包! 火鳥 和馬看到詞條生成,不由得放下心來。 同時他不免腹誹:怎么我的徒弟從我這里拿詞條,全是沒有說明的高級詞條,我打了半天,還是孤龍一條。 而且,自己和白峰都相愛相殺了,難道不該有個雙打相關(guān)的詞條嗎?就像和近馬健一那酣暢一戰(zhàn)之后給雙龍那樣…… 他正這樣想,白峰晴琉腦袋上又冒出一個新的詞條。 龍飛鳳舞 和馬瞇起眼睛正要細(xì)看詞條的說明,白峰扭頭看著他:“我不當(dāng)會長了……我是說,會長一系死絕了,白峰會會變成什么樣?” “呃……可能會變成雪子會?”和馬撓撓頭。 “是坂田會?!卑殡S著干練的嗓音,中年婦人開門進了病房,向病房內(nèi)的兩人鞠躬,“我是坂田會第一代會長,坂田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