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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我在東京教劍道在線閱讀 - 066 你的下一部寶可夢,何必是寶可夢

066 你的下一部寶可夢,何必是寶可夢

    和馬仔細打量炭井航,先看他的手表。

    炭井航直接開口道:“我不戴金表,雖然我是東大畢業(yè)生。”

    和馬“哦”了一聲,并沒有忙著表態(tài)。

    “相信你已經(jīng)感覺到了,這次的事件有點蹊蹺?!碧烤嚼^續(xù)說,“死者在死前剛剛被我懷疑和一起內(nèi)部的瀆職案件有關(guān),我剛準備約談他,他就自殺了,未免太過巧合?!?/br>
    和馬挑了挑眉毛:“可能是你的約談把他嚇死了?”

    “這就是問題所在,我昨天才決定約談他,打電話到他家卻發(fā)現(xiàn)他沒有回來。我并沒有把約談的事情告訴接電話他北町夫人,然后今天早上他就浮尸東京灣了?!?/br>
    和馬:“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一些蛛絲馬跡?!碧烤娇戳搜壑車?,再次重復(fù)剛剛他的要求,“這里不方便說話,我們出去找個咖啡店?!?/br>
    和馬:“可以到我的車上來說?!?/br>
    炭井航想了想,點頭:“也行。你的車是那輛可麗餅車吧,你讓你的搭檔開著在路上兜圈,就算真的被裝了竊聽器,他們也不可能保證一直位于電波范圍內(nèi)。現(xiàn)在這個路況很容易就跟丟。”

    和馬皺眉:“需要這么緊張嗎?”

    炭井航盯著和馬看了幾秒,只是催促:“好啦,快走吧?!?/br>
    和馬喊停他:“等一下,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我的搭檔因為太矮,開那車不太方便?!?/br>
    “那你來開?!碧烤搅⒖袒卮?,“反正我開不了,我沒有駕照?!?/br>
    和馬驚了:“你沒有駕照?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我們?nèi)毡居譀]有美國那樣的汽車文化,汽車也不是生活的必需品。最重要的是,在東京都內(nèi)通勤,坐地鐵和公交比自己開車靠譜多了?!?/br>
    和馬想了想最近自己在東京開車的感受,點頭贊同:“確實,東京動不動就堵車堵到地老天荒,要不是現(xiàn)在我上班要去還沒有普及公共交通的臺場,我也想搭公交上班。”

    “走吧?!碧烤皆俅未叽俚?。

    和馬看了麻野一眼,對他示意“跟上”,然后邁開大步向電梯間走去。

    電梯剛好這個時候,開了門,搜查一課的龜山一出電梯看到和馬一行吃了一驚,然后他立刻拉住和馬的衣服,把他拽到旁邊耳語道:“你怎么和那吃藥片的搞到一起去了?”

    和馬皺眉:“吃藥片的?”

    仿佛故意為了解答和馬的疑問,炭井航從兜里掏出一個小瓶子,倒了幾片在掌心,然后一口吞下。

    他一邊發(fā)出咀嚼聲,一邊向和馬展示瓶子上的標簽:“抗抑郁藥,你知道抑郁癥嗎?最近新出現(xiàn)的一種心理疾病,可以依靠藥物治療?!?/br>
    和馬:“啊……哦,這樣啊,你也很辛苦呢。”

    和馬自己兩輩子都沒得過抑郁癥,但是知道得抑郁癥的人會很痛苦,畢竟大學的時候跨學科選修了心理學,所以他具備這方面的專業(yè)知識。

    炭井航一臉無所謂:“只要吃藥,抑郁癥也沒什么可怕的。何況我只是輕度抑郁癥?!?/br>
    龜山一臉同情的看著和馬:“遇到什么事直接用警用無線電呼救。整個刑事部都是你的后盾?!?/br>
    說完龜山刑警拍了拍和馬的肩膀,這才往鑒證科去了。

    估計他是來鑒證科取尸檢報告的。搜查一課作為專門針對兇殺等惡性案件的機關(guān),每天都要經(jīng)手一堆兇殺——日本的犯罪率沒有美國那么高,但是架不住警視廳要管整個東京都地區(qū),轄區(qū)人口太多了。

    和馬不再看龜山,對炭井航打了個手勢:“我們走。”

    這時候龜山留在的電梯門剛要關(guān),但麻野眼疾手快跳進電梯里,按住了開門鍵。

    和馬跟炭井航立刻上了電梯,麻野這才松開開門鍵,再按亮了地下車庫的燈。

    和馬看著炭井航,問:“那真的是抗抑郁藥?”

    和馬上輩子見過太多裝抑郁癥的,很多人會在配圖里發(fā)某些藥片,加一句“希望所有人都不要知道這是什么”,結(jié)果識貨的人一看:好嘛蓋中蓋鈣片。

    炭井航點頭:“帕羅西汀,據(jù)說效果是阻斷神經(jīng)突觸上某一類介質(zhì)的傳遞,是現(xiàn)在最新產(chǎn)品。順帶一提,這玩意貴得嚇人。”

    和馬點頭:“我想也是,另外我沒記錯的話,這東西還會引發(fā)*功能障礙?!?/br>
    炭井航表情一變,沉默了幾秒才點頭:“是的,是有這個副作用。自從我開始服用這個藥物之后,我和妻子就再也沒有**了?!?/br>
    坐在后面的麻野咋舌道:“那你妻子不會很難受嗎?”

    和馬跟炭井航一起回頭看麻野。

    麻野兩手一攤:“我知道啦,日本傳統(tǒng)觀念女人就不該有這種欲望,但是這都85年了,還有十五年20世紀就結(jié)束了,我們也該承認妹子是有欲望的。”

    炭井航嘆了口氣:“確實。我也知道這對不起她,所以她要是去找小白臉我會裝作沒發(fā)現(xiàn)。但是看起來她并沒有那樣做,還會在我每天下班回家的時候在地上裝死,給生活添一點小樂趣。”

    和馬:“在地上裝死?”

    “是啊,美名其曰檢驗我的警察基本功。該死,我自從進入警視廳就在警務(wù)部當監(jiān)察官,刑偵是從來沒碰過。不過她給我出的謎題也大部分止于推理小說程度,應(yīng)對起來并不需要太多的刑偵知識。前面右轉(zhuǎn)?!?/br>
    和馬看了看右邊的路,照做了。

    炭井航繼續(xù)說:“你為什么知道我吃的藥有這個副作用?”

    “我是東大的學生啊?!焙婉R拿出了自己屢試不爽的撒手锏,說完才想起來這家伙也是東大的。

    炭井航:“行啦,別人會神話東大的畢業(yè)生,但你我都知道,東大確實很厲害,但沒有那么厲害。你認識的人里面有抑郁癥患者?”

    和馬回想了一下,自己的朋友們——不對徒弟們,基本和抑郁癥這癥狀絕緣。

    但是甘中學姐看起來快要抑郁了。

    不對,她那只是被戶田前輩放置play了。

    等過段時間和馬計劃去青森勸勸戶田前輩,別再把甘中學姐仍在東京不管了。

    炭井航好像把和馬的沉默理解成了別的意思,他說:“我懂了。”

    你懂啥了??!

    炭井航繼續(xù)道:“說回北町建一的事情。我懷疑在警視廳內(nèi)部,存在一個包庇罪犯黑色網(wǎng)絡(luò)。為什么你毫不驚訝?”

    和馬:“???這里是應(yīng)該驚訝的地方嗎?不過我覺得,警方的無能就是對犯罪分子最好的包庇,你看我剛來就破獲了三億日元劫案這個懸案。是我很強很牛逼嗎?不,是之前警方太無能了?!?/br>
    炭井航抿著嘴:“嗯……你說得也有道理。但我的意思是,警視廳內(nèi)部存在一個以包庇罪犯為自己牟利的組織。這個組織和外面的罪犯深度勾結(jié)?!?/br>
    和馬:“這有什么好奇怪的?在警察廳的那位東大的師兄不久之前才剛剛破獲一個和極道勾結(jié)的案件呢。極道用賽馬的馬券給警察們賄賂,告訴警察買哪匹馬能贏?!?/br>
    炭井航接口道:“我知道,被查的那個叫石川,是個巡查部長。但是除了石川之外沒抓任何人,要我說石川就是被斷尾求生了。”

    和馬點頭:“沒錯。石川巡查部長不可能是唯一一個腐化的,肯定還有很多人通過馬券拿到了極道的好處。但是日本是個賭馬文化發(fā)達的國家,不能因為警察下班買馬券就把所有人抓起來?!?/br>
    炭井航抱怨道:“就是這么回事,石川的事情出來后,我略微調(diào)查了一下買馬券的警察,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幾乎就沒有不買的?!?/br>
    “你想說的就是這個?”

    “不,”炭井航搖頭,“只是石川巡查部長的事情,我還不至于這么神經(jīng)質(zhì)。你知道石川巡查部長——還有那個叫香川香子小姐后續(xù)的事情怎么樣了嗎?”

    和馬聽到香川小姐的名字,立刻驟起眉頭:“她又遇到危險了?”

    “那到是沒有。但是上面要求警察廳內(nèi)務(wù)部監(jiān)察科停止后續(xù)的調(diào)查?!?/br>
    “以直接命令的形式?”和馬挑了挑眉毛。

    “對。一切就到石川巡查部長這里為止?!?/br>
    和馬表情嚴肅,沉默了幾秒才問:“那這和北町的死有什么關(guān)系呢?”

    “這就是我想搞清楚的。”

    “等一下,你什么證據(jù)都沒找到,就跑來找我了?”

    “刑偵是你的強項。”炭井航看了和馬一眼,“我希望你找到北町是他殺的證據(jù),重啟對北町背后利益集團的調(diào)查?!?/br>
    和馬咋舌:“你這是給我出了個難題啊?!?/br>
    “但是這很有價值。你不想把盤踞在警視廳內(nèi)部的壞人一網(wǎng)打盡嗎?”

    和馬:“我當然想?!?/br>
    炭井航繼續(xù)說:“我看你一直沒有戴上金表,說明你完全不想拉幫結(jié)派,你一定對結(jié)黨營私深惡痛絕?!?/br>
    “不,你誤會了,我只是窮,沒有錢買金表?!?/br>
    炭井航大驚:“你可是警部補,工資在日本社會算高的,而且你還寫了那么多歌!”

    “但我家供著三個大學生啊,其中一個還是武藏野音樂學院的。要不是沒錢,我至于開這種車嗎?”說著和馬拍了拍可麗餅車的方向盤。

    炭井航一臉錯愕:“大意了,我還以為你絕對過著優(yōu)渥的生活,不戴金表是為了不同流合污呢。”

    “你倒是調(diào)查一下再說話啊。”

    “我說了刑偵不是我的強項。我也就破破我老婆用裝死給我出的小謎題而已?!?/br>
    和馬:“順便,我昨天才收到了四菱重工的猿島專務(wù)送來的金表?!?/br>
    炭井航挑了挑眉毛:“猿島……是那個猿島警視的親屬嗎?”

    “好像是他父親。”

    炭井航再次確認和馬的手臂:“你沒戴?”

    和馬:“發(fā)生了……很多事情啦。我老妹想出來買了那個金表補貼家用的餿主意,我沒拗過她?!?/br>
    這里和馬先解釋一波,如果這個炭井航是金表組的一員故意收起金表來接近自己探風口的,和馬這波解釋可以傳達事實真相。

    如果這個人不是金表組的,那這波解釋可以換取他的信任,怎么算都不虧。

    炭井航咋舌:“還有這種事?!?/br>
    他忽然神經(jīng)質(zhì)的大笑起來,還捂住額頭。

    和馬:“你怎么了?”

    炭井航?jīng)]回答,先掏出藥瓶倒了幾片藥,一股腦扔進嘴里,然后喀吧喀吧的嚼得很大聲。

    和馬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說實話,炭井航的長相本來就很像jian角,那鞋拔子臉,尖下巴,在加上那金絲邊眼鏡,看著就很jian詐,一副斯文敗類的樣子。

    這長相加上整天嚼藥片這個習慣,根本就相當于腦門上貼著“我是壞蛋”的標簽。

    在咽下藥片后,炭井航開口道:“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就這么冒冒失失的來找你了。這么不小心以后翻船了也怪不了別人?!?/br>
    和馬:“好在你來找我并沒有找錯。我確實打算繼續(xù)調(diào)查北町的死?!?/br>
    “你有發(fā)現(xiàn)?”

    “目前還沒有。我會來櫻田門是因為我覺得北町的遺書是防水筆寫的很奇怪,但似乎警察里用防水筆的不在少數(shù)?!?/br>
    炭井航:“我就不用防水筆。北町不是現(xiàn)場刑警,他是個文官,自從進入警視廳就在主計科任職,現(xiàn)場刑警多帶防水筆,那是因為他們可能要在大雨中查案,這就和你們喜歡穿風衣是一個道理。”

    和馬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風衣。

    炭井航則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而你看我,作為一個坐辦公室的,西裝才是我的正裝?!?/br>
    麻野這時候終于忍不住插嘴:“這并不能作為證據(jù)啊?!?/br>
    和馬一指麻野:“他可是警察大學的高材生,他說了不能當證據(jù),那就是真的不能當。”

    “我知道?!碧烤秸ι?,“用不著一個警察大學的廢物來告訴我這個?!?/br>
    “喂,他好歹是我的愛博(搭檔)?!?/br>
    “警察大學畢業(yè)也不能成為職業(yè)組,我們正規(guī)全日制大學畢業(yè)并且通過甲等公務(wù)員考試的才是職業(yè)組。這就很說明問題了?!?/br>
    和馬看了眼炭井航一眼,問:“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這人很討厭?”

    “我作為監(jiān)察官,整天被人討厭?!?/br>
    “不不,相信我,你被討厭和職位無關(guān)。稍微學一學做人怎么樣?”和馬問。

    炭井航正要回話,和馬忽然一腳剎車,他直接撞到前部儀表板上。

    “喂!怎么開車呢!”炭井航一邊大聲喊,一邊拿下眼鏡檢查有沒有撞壞。

    和馬卻越過他對著路邊喊:“要我載你一程嗎?檢察官閣下?”

    路邊上亭亭而立的神宮寺玉藻莞爾一笑:“好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