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教訓了她一下
這時,門一下子被推開了,小五站在門口:“易哥,怎么回事?” 我若無其事地站在旁邊,努了努嘴巴,沒有說話。 小五一看3號凌亂的頭發(fā)和不整的衣衫,還有正握著手指慘叫的神態(tài),似乎明白了什么,驚疑地看著我:“易哥,你——” 這時,李順也走了進來,一看這情景,看著我,眼神很意外:“小子,你對她干嘛了?” 我說:“她不聽話,我教訓了她一下?!?/br> 李順看著3號:“你為什么不聽你易哥的話?” 李順對場子里的任何人都很霸氣,唯獨對這4個出牌小姐禮遇有加,知道她們是他的聚寶盆。 3號哭著:“易哥他,他,他要和我弄那事——” 李順看著我:“我擦,真的?” 我說:“我看她很漂亮,不知怎么,突然就想和她玩玩,沒想到她死活不答應,我氣壞了,教訓了她一下。” 李順說:“我靠——你怎么突然對她動了欲望了,你想玩女人,我給你找啊,比她漂亮的多的是,你不是平時不玩女人的嗎,怎么今天突然想起這個來了?” 我說:“熬夜熬的吧,極度疲勞之后內(nèi)火太旺,我就是想泄泄火,誰讓她不答應?” 李順看了看3號的手指,臉色一變,看著我:“大哥,你教訓她,打哪里不行啊,怎么把她手指弄折了,我靠,她就是靠這個來吃飯的,你這下子一弄,她十天半個月是沒法再發(fā)牌了,好了,既然她暫時不能發(fā)牌了,那你想玩就去玩吧。丫頭,別哭了,你易哥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跟他出去吧?!?/br> 我這時說話了:“現(xiàn)在我沒興趣了,我最討厭哭哭啼啼的,掃興——” 李順突然笑了:“這倒也是,人家現(xiàn)在還帶著傷呢,帶傷做那事,不人道啊不人道,哈哈,我靠,沒想到你會看上這個丫頭,好,等她傷好了,讓她專門伺候你幾天?!比缓罄铐槍π∥逭f:“帶這丫頭出去吧,去治療下傷勢,這些日子就先不要安排她發(fā)牌了,好好療傷?!?/br> 小五點點頭,李順又說:“對了,你再去領(lǐng)2萬塊錢,算是我給這丫頭的安慰金,也算是替我兄弟的補償金?!?/br> 然后小五和三號站起來出去,臨出門時,那女孩看了我一眼,眼里帶著深深的感激。 小五和女孩出去后,李順看著我:“怎么,有什么收獲沒有?” 我搖搖頭:“沒有,沒有獲得什么有價值的情況?!?/br> “我靠,一無所獲,你還把我的出牌手弄傷了一個,這幸虧是你只對這一個丫頭來了興趣,要是你對這四個都來了興致,都給我弄傷了,那我這場子就要歇業(yè)了。”李順說:“那你打算下一步怎么辦?我告訴你,不給我辦好這事,你甭想回星海去上班!” 我苦笑了下:“繼續(xù)觀察吧?!?/br> 這時,我既想趕緊離開李順這是非之地,又想扳倒段祥龍。 但是,現(xiàn)在看來,這次段祥龍是無法扳倒了,為了那孝順的女孩。 同時,我又想,3號不上場了,段祥龍再來的話,是不會再贏錢的,一定會開始輸錢,只要他不贏錢了,那么,李順自然也就沒有理由再把我留在這里。而且,段祥龍今后會繼續(xù)賭,繼續(xù)掉進這無底深淵,最后的結(jié)局是可以想象的。 一想到段祥龍最后的結(jié)局,我不由打了個寒噤,我想,他要么是輸光家產(chǎn)一貧如洗,要么是再耍什么貓膩最后被李順發(fā)覺,那樣下場會更慘,連命都難保。 想到這里,我又想起了秋彤說過的話,突然覺得段祥龍就這樣完了不夠爽,借助李順來扳倒段祥龍,不是我的性格,不磊落。 我突然想去看看我的大學同學段祥龍。 于是,我從李順那里出來,直奔我的老公司——現(xiàn)在是段祥龍的公司所在地而去。今天是5月5日,我不知道段祥龍在不在公司,我賭他在。 在這個明媚的5月的春天里,我想和段祥龍談談。 很快,我到了段祥龍的公司門口,這里曾經(jīng)是我生龍活虎春風得意的大本營,現(xiàn)在屬于段祥龍。 隔著馬路,我一眼就看到門口停著段祥龍的車子,他果然在公司里。 我知道,對于私營企業(yè)主,不同于國企老板,除了春節(jié),一般都是沒有節(jié)假日的。國企老板是給公-家干事,該干的干,該閑的閑,私人老板是為自己干,顧不得休息。當時,我也是這樣。 看著公司門口進進出出的人,我知道,他的公司沒有放假。 我站在馬路對過,心里突然猶豫起來,我到底該不該去找他,我找他究竟是要干什么,找他對我到底有什么好處。 正躊躇間,我的手機響了,是冬兒打過來的。 我接聽。 “小可,還在家里嗎?”冬兒的聲音聽起來很近,卻又很遙遠。 這幾天,冬兒很少主動給我打電話,都是我每天晚上問候她給她發(fā)個短信。白天我知道她在培訓,不方便。 “沒,在寧州城里!”我說。 “不在家里好好陪父母,你跑到城里干嘛來了?”冬兒的聲音有些意外,還有些不悅。 “來逛逛。”我說。 “逛逛?你真有閑情雅致。”冬兒說:“你現(xiàn)在在城里什么方位。” 我猶豫了下:“天一廣場邊上。” “天一廣場。”冬兒重復了一遍,然后接著說:“你……你該不會是到老公司哪兒附近了吧。” 我沒有做聲,冬兒猜對了。 冬兒似乎知道自己猜對了,半天沒說話,良久,深深地嘆了口氣。 冬兒的嘆息聲里帶著些許的凄涼,還有幽幽的惆悵。 “小可——”冬兒叫我。 “在——”我回答。 “別站在那兒了,走吧,離開那個位置。”冬兒帶著苦澀的音調(diào):“哪里已經(jīng)不是我們的了,不再屬于我們了,不要在那里出沒,那里認識你的人很多,遇見熟人,會讓人笑話…。我不想讓你被別人奚落恥笑,聽話,小可,離開那里。” 我不知道冬兒說這話是在關(guān)切我擔心我還是擔心別的什么,但是,冬兒的話是合乎常理的。 我含糊地應了一聲,眼睛死死盯住曾經(jīng)屬于我的公司,心輕輕顫栗著。 “小可,走吧,我們不再屬于寧州,寧州也不再屬于我們,我們,只是寧州——我們故鄉(xiāng)的一個過客,已經(jīng)路過了,從此,我們不再擁有這里?!倍瑑旱穆曇袈犉饋碛l(fā)凄涼。 我的心起起落落。 “看到段祥龍了嗎?”冬兒突然問我。 “沒有——”我說。 “你不要見他?!倍瑑旱穆曇敉蝗蛔兊煤迲崳骸八挠嫸喽耍幱嫸喽?,笑里藏刀,口蜜腹劍,心術(shù)不正,你斗不過他的,而且,他還是個陰險狠毒狡詐jian猾無恥貪婪的小人,你不要再和他打交道?!?/br> 聽著冬兒的話,我突然想起了老秦說的話,段祥龍采用了卑鄙的手段竊取我的商業(yè)機密,切斷了我的資金鏈,奪走了我的客戶,掠走了我的供應渠道,然后將我擊垮。 此刻冬兒的話讓我不由又驗證了這一點,雖然我沒有問過冬兒什么,但是冬兒不由自主表現(xiàn)出來的東西都讓我判斷出,段祥龍是悍然不顧大學同學情面,在我毫不知覺的背后陰毒地對我發(fā)起了攻擊,商場擊垮了我,情場奪走了冬兒。 我突然覺得,段祥龍奪走冬兒,并不是因為他愛冬兒,或許,他是出于對我的報復,同時也是出于對以前苦追冬兒而得不到對冬兒的報復。 段祥龍是一個報復心很強的人,這一點,我毫無察覺。 一個報復心強的人,很可怕。 此刻,我從心里也涌起了一股報復心。 本來這次是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對段祥龍實施報復的,但是,因為那發(fā)牌小姐,我的報復計劃不能實施,只能放過他這一次。 同時,我又覺得,或許,這是上天要讓我自己親自來復仇,不讓我借別人之手。 這倒正中我的下懷,我不喜歡借助別人的手來為自己出氣報仇,那不算本事,我喜歡親手落實。 和冬兒打完電話,我兩手插在褲袋里,又看了對過一會兒,還是決定不聽冬兒的勸告,我要去見見段祥龍。 于是,我橫穿馬路,走了過去,我決意要見見我親愛的大學同學段祥龍。 進了公司一樓大廳,我看到的都是陌生的面孔,都在忙碌著各自的事情。 我沒有停留,輕車熟路,徑直上樓,直接去了二樓的總經(jīng)理辦公室。 這里的布局一切都還是照舊,一切都那么熟悉,卻又那么陌生。 我站在我曾經(jīng)的辦公室門口,門虛掩著,開了一條縫。 透過這條縫,我看到了我擦死苦想的段老板。 此刻,段祥龍正在抱著電話。 “小馬,我下給你的這批單子最遲不能超過7天交貨,這是死期限,不然,你就要影響我這批貨的出口,我可是和老外都簽了合同的,老外最講的就是信用,你可不要砸了我的信譽哦。我這批貨總共十萬件,分別下給了10個廠子生產(chǎn),我照顧你的生意,多給了你5千件,你可不要讓我失望。 我不管你那邊有什么困難,困難你自己去克服,和我無關(guān),這次你要是不能按期交貨,別怪我不講情面……上次的貨款什么時候支付?呵呵,那就要看你這次的表現(xiàn)了,我要的可不僅僅是速度,還有質(zhì)量,質(zhì)量不過關(guān),就是按期交貨也白搭。” 段祥龍悠然地說著,輕輕晃動著身體,在老板椅里轉(zhuǎn)悠著。 小馬我知道,是我以前的供貨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