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2章 鬧地不夠大
我轉(zhuǎn)身出去,走到門口回身關(guān)門,看了秋彤一眼,她正緊鎖眉頭怔怔地看著我。 下午下班后,我開車經(jīng)過市人民醫(yī)院門口,不經(jīng)意往門口里面看了一下,看到秋彤正往外走。 我將車停住,搖下窗戶:“秋彤——” 秋彤看到我,走了過來。 “你到醫(yī)院干嘛的?”我說:“身體不舒服?” “沒有,我到醫(yī)院來找個熟人辦點事的。結(jié)果沒找到,他出差了。”秋彤說。 “怎么來的?”我說。 “我的車在那邊?!鼻锿噶酥格R路對過,然后對我說:“你先走吧,路上開車慢點?!?/br> 我點點頭,發(fā)動車子離去。 開車剛到小區(qū)門口,突然就看到夏雨正站在那里,正縮著腦袋裹緊外套站在原地跺腳取暖。 看到我的車過來,夏雨迎了上來。 我停下車,夏雨伸手就拉車前門,直接就鉆進了車里,邊不停搓手:“哎呀,凍死我了。我在這里站了快一個小時了?!?/br> 有一段時間沒見夏雨了,我看著她:“你來這里干嘛?” “二爺,我來這里還能干嘛,等你的??!”夏雨看著我,不自然地笑了下。 “等我干嘛?”我說。 “我是二爺?shù)亩?/奶,二//奶等二爺,還需要理由嗎?”夏雨說。 “下去——”我不客氣地說。 “我不,我就不!”夏雨嘟著嘴巴。 “你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是不是?”我說。 “什么叫鬧地不夠大?我怎么了?你和海珠有沒領(lǐng)證結(jié)婚,我和你一起又怎么了?我違反了哪條法律?”夏雨理直氣壯地說:“現(xiàn)在不是你不要海珠了,是她不要你了,你現(xiàn)在是自由身,我找你又怎么了?” 我將車子開到路邊停下,然后說:“夏雨,你到底要怎么樣?” 夏雨說:“我不要怎么樣,我就是喜歡和你在一起,我就喜歡黏著你。我知道從道德上來講,我理虧,我對不住海珠,可是,我們倆之間真的沒發(fā)生什么啊,連我的體檢證明都委托秋彤姐給海珠看了,海珠怎么就是不信呢?海珠怎么就一直不能接受不能原諒你呢?她非要抓住這個理由要離開你,誰也沒辦法,是不是?她不要你了,我要你。二//奶要二爺?!?/br> 我點燃一顆煙,慢慢吸起來,不說話,心里感到很壓抑憋悶。 “我一直還不知道原來我還有個競爭對手冬兒啊,好懸,她原來是海珠的前任現(xiàn)在又想回歸啊?!毕挠昀^續(xù)嘮叨著:“現(xiàn)在既然海珠騰出了這個空,那我就要抓緊填補上,不能讓大奶的前任再鉆了空子。這個冬兒,我看不是一般的女人,看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我說:“夏雨,海珠離開了我,你是不是心里很暢快?” 夏雨說:“沒有啊,其實,按說本來我該暢快的,可是,我心里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總覺得很對不住海珠,我想私下去找海珠聊聊安慰安慰她的,可是,我又擔心她給我難堪,又擔心她一氣之下斷絕和我們集團的合作伙伴關(guān)系,那樣的話,我哥非打我不可。 這么多天,我沒找你,也沒找海珠,就是因為心里一直覺得很郁郁,一直想不通自己為什么高興不起來,又擔心你情緒不好,怕你見了我給我甩臉色。 過了這么多天,我慢慢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又想到不能讓冬兒搶先插進來,于是就在這里等你了,你就是給我甩臉色我也認了。怎么樣,二爺,我還沒來晚吧?冬兒沒搶到我前面來吧?” 我沒有說話,默默地看著車前方,夜色漸漸降臨,路燈亮了起來。 “怎么來的?”我說。 “打車過來的!” “你的車呢?” “那兩個保鏢老是跟著我,煩死了,我把車停在商場門口,那兩人就在車跟前看著,我進了商場,然后從后門溜了出來,打車就跑了?!毕挠暧行┑靡獾卣f。 “哪個商場?” “麥德龍!” “我送你過去?!边呎f我邊發(fā)動車子。 “你——不要啊,二爺,我好不容易逃出來找你的,你干嘛???”夏雨叫起來。 我不理會夏雨,開車直奔麥德龍,夏雨在這里又蹦又跳,嚷嚷個不停。 “二爺,二爺,不要把二//奶送回去。我不回去。” “你必須回去?!蔽疫呴_車邊蹦出一句。 “我就不——” 我不說話,直接開車到了麥德龍停車場,停在夏雨的車前。 夏雨的兩個隨身保鏢正在那里站著,看到我的車開過來,看到夏雨坐在車里,不由愣了,看著我們。 我對夏雨說:“到了,下車!” “我不下車,我就不下車!”夏雨把門開關(guān)按死,死死抓住車門把手不放手。 夏雨硬是不下車,我還真拿她沒轍,一時沒了主意。 兩個保鏢這時走了過來,探頭探腦看著夏雨。 “滾——你們給我滾遠點?!毕挠険u下車窗戶玻璃,沖他倆大吼起來。 兩個保鏢急速退后幾步,其中一個摸出了手機。 我打開車門下了車,站在車旁抽煙。 夏雨坐在車里,鼓起腮幫瞪眼看著我。 就這樣僵持了半天,我突然看到一輛黑色的豪華轎車開了過來,在我們附近緩緩停住,接著車門打開,夏季下了車,大步向我們走過來,臉上的神色很嚴峻。 兩個保鏢這時忙上了自己的車子。 “啊——”突然聽到夏雨發(fā)出一聲驚叫,接著車門迅速被打開,夏雨跐溜就下了車,頭也不回地直奔自己的寶馬,接著車子急速發(fā)動,離去,兩個保鏢的車子也跟了上去。 夏季走到我跟前,臉上的神色緩和起來。 “夏兄——”我沖夏季苦笑了下。 “老弟,不好意思,剛才我接到夏雨隨從的電話,知道這丫頭又給你添麻煩了?!毕募緷M臉歉意地看著我。 “沒事?!毕募窘o我道歉,我還能說什么呢,只能說沒事。 “唉?!毕募究粗挠贶囎永锶サ姆较?,嘆了口氣,接著說:“老弟,你和海珠妹子的事情。我的確很內(nèi)疚。我很想幫助你,可是,我不知道該做什么?!?/br> “謝謝老兄的好意,我的事情誰也幫不了,你也不必為此內(nèi)疚,也不要去責罵夏雨了,有些事,或許,都是注定的。”我的神色有些黯然:“其實,這或許本來就是一場游戲一場夢,在這場游戲這場夢里,沒有誰對誰錯。海珠沒有錯,夏雨也沒有錯,大家都沒有錯。唯一錯的,只能是我。” 夏季看了我半天,伸手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一下:“家父曾經(jīng)和我說過一句話:人生是一種選擇,亦是一種放棄。能自由選擇的人是幸福的,能適度放棄的心是灑脫的?!?/br> 夏季的家父就是老黎,這是老黎和他說的話。 夏季說完,又深深嘆了口氣,接著轉(zhuǎn)身,慢慢離去。 目送夏季走遠,琢磨著夏季所言其家父老黎的話,我沉思了許久。 又想起浮生若夢曾經(jīng)和亦客說過的話:青春是打開了就合不上的書,人生是踏上了就回不了頭的路,愛情是扔出了就收不回的賭注。 蒼涼凄冷的夜風中,我孤單寂寞地佇立在那里,默默品味著自己親手釀的這杯苦酒。 2天之后,一個驚人的消息在星海炸響:白老三那邊出事了! 我是從皇者那里得到這個消息的詳情的。 得到這個消息前1天,我剛得到老秦告訴我關(guān)于寧州的事情:據(jù)他暗地調(diào)查,在李順的賭場關(guān)閉后不到幾天,又一處大規(guī)模的地下賭場在寧州秘密開張,將之前李順賭場的大部分客戶都拉了過去,而這個賭場的老板,不是別人,正是段祥龍。 雖然段祥龍一直沒有在賭場顯身,但是老秦還是通過一些手段查了出來。 得知此事后,李順沒有做任何表示,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甚至當天下午還和段祥龍一起去喝茶,談笑風生。 另據(jù)老秦調(diào)查,此賭場的老板除了段祥龍,還另有股東,似乎是寧州警-方有人參股。至于參股的警-方為何人,不得而知。如此一來,此賭場的安全性得到了極大的保障。搞賭博活動,安全性是第一位的,既然安全有了保障,不愁客源滾滾而來。 老秦和我分析,此賭場表面上看起來老板是段祥龍,但是真正的幕后老板,真正的出資人,極有可能是白老三,段祥龍只是名義上的cao作人,因為開辦這種規(guī)模的賭場,需要的資金流轉(zhuǎn)成本很大,沒有幾千萬的資金跟本搞不起來,段祥龍沒那實力。 老秦說他和李順也分析過,李順也是這樣認為的,但李順對此表現(xiàn)地很淡定,似乎現(xiàn)在不想打草驚蛇,想將觀其變,只是讓老秦安排人嚴密盯住這家賭場的動向。 和老秦聊完這個事情的次日下午,就接到了皇者給我的電話,約我到一個隱秘的茶社見面。 在茶社的一個單間里,皇者平靜地告訴我:“白老三這邊出事了?!?/br> “出什么事了?”我不動聲色地說,我預感到李順cao作的行動已經(jīng)開始動作了。 “白老三下屬的3家企業(yè)偷稅漏稅的事情,涉及的數(shù)額十分巨大,北京那邊稅務總局和工安部經(jīng)濟犯罪偵查局直接來人督辦,省國稅總局和省經(jīng)偵總隊協(xié)助cao辦的。 他們來星海秘密調(diào)查了好些日子,一直沒通知星海當?shù)氐膰惥趾凸ぐ膊块T。直到昨天,才通知當?shù)赜嘘P(guān)部門,接著就迅速采取行動,聯(lián)合辦案組直接封存了涉嫌偷漏稅企業(yè)的財務賬目,還帶走了幾個人。”皇者說。 “涉及那幾家企業(yè)?涉案金額多少?都帶走了誰?”我有些沉不住氣了,我最關(guān)心的其實是冬兒,冬兒是白老三的財務大總管,白老三偷稅漏稅事發(fā),冬兒的處境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