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9章 明年的今天
白老三接著恨恨地看著我,狠狠地說:“易可,陽關(guān)有道你不走,地府無門你非要進,看來今晚我不成全你是不行了,今晚你的死期到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這時,保鏢又進來了,身后跟著一個人,是冬兒! 我睜大眼睛看著冬兒,冬兒卻看都不看我一眼,徑自走到白老三跟前,點了點頭,說:“白老板,我來了!這里可真不好找,找了老半天才找到?!?/br> 白老三沖冬兒點了點頭,然后說:“辛苦你了。本來我今晚是不打算讓你來的,但是。你看看這個人?!?/br> 冬兒冷眼看了我一下,說:“這不是易可嗎,白老板,你把他弄到這里來干嘛?” 白老三說:“我把他弄過來,是想挽救他,想成全他和你!” 冬兒帶著厭惡的眼神看了看我,說:“我和他早就情斷義絕,我和他有什么好成全的。” 白老三說:“哎——冬兒,不要這么說,畢竟,你們是初戀情人嘛,雖然當初是你甩了他,但是他對你還是畢竟念念不忘的嘛。當初你帥他是對的,誰讓他身無分文呢,可是,下一步就不一樣了,只要易可答應和我合作,我就會給他一大筆錢,他有錢了,你也就有錢了,念在他和你昔日的情分上,念在他對你一直不肯舍棄的情分上,我看你還是可以和他重歸于好的?!?/br> 冬兒眼神一亮,看著白老三:“白老板的意思是,只要我和他和好,你就會給我們一大筆錢?!?/br> 白老三笑了:“當然。這個絕對沒問題,我做事的風格你還不了解?但是,有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易可必須要和我合作,合作好了,我成全他,你聽我的,跟他和好,我給你們一大筆錢。我想我的話你是不會拒絕的吧?” 冬兒說:“既然白老板發(fā)話了,既然能有一大筆錢,那我雖然對這個人沒什么留戀,但是我看在錢的份上,還是會成全他的。不過我要先說明白,我不是看在他對我不舍的面子上,我是給白老板面子。為了白老板的大局,我犧牲自己也無所謂?!?/br> 白老三繼續(xù)笑:“哎——冬兒這么說我愛聽,你到底是我的人,到底還是很聽我的話的,不枉我厚待你一場,不枉我對你的信任和栽培。只是現(xiàn)易可死活不肯合作,剛?cè)俏乙l(fā)怒,我看這個人,還是你來勸勸他吧?!?/br> 冬兒點點頭,然后看著我,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說:“易可,剛才白老板的話你也都聽到了,只要你肯和白老板合作,我就會回到你身邊,我知道當初是我先甩了你,但是當時也是沒辦法的事,我也知道你一直舍不得我,不管我現(xiàn)在對你是喜歡還是厭惡,既然白老板發(fā)話了,那我聽白老板的,白老板做事向來講義氣,說到做到,而且白老板這么做也是為你好,你不要腦筋不轉(zhuǎn)彎。 我早就勸你不要跟著李順干,跟著他干是死路一條,絕對沒有好下場,你就是不聽。不過浪子回頭金不換,你現(xiàn)在回頭也還來得及,往前走,是萬丈深淵,回頭是岸。你要是真的愛我喜歡我,那你就和白老板好好合作,我答應你,只要你肯合作,我就回到你身邊,到時候白老板會給我們一大筆錢,我保證不會再離開你,會跟著你好好過日子。” 我做沮喪狀低下頭:“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從來就沒聽說過什么北京的人,最近我一直沒見到李老板,也沒和他聯(lián)系過,我怎么合作?我合作什么?” 冬兒提高了嗓音:“易可,我再勸你一遍,你不要對抗到底,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再繼續(xù)不配合,我也救不了你了!” 我低頭不說話了。 冬兒走到我跟前,冷漠地說:“抬起頭來!” 我抬起頭。 冬兒直直地看著我,眼神里露出疼惜的目光,接著就消失了。 突然,冬兒抬起手,在我臉上“啪——”打了一巴掌,接著就轉(zhuǎn)過身走到白老三旁邊,冷冷地說:“這個人無可救藥了!” 我的臉上火辣辣的,冬兒這一巴掌是真打的,出手不輕。但我知道冬兒是做給白老三看的,她心里很明白,我是無論如何不能說出事情的真相的,說出來,不光李順完了,我也完了。 白老三是個惡棍,我今天如果說了,絕對不會有活路,白老三要么殺了我,要么把我交給警彷。把我交給警彷,有人證有口供,他就徹底解脫了。白老三絕對不會兌換他所謂的諾言,既然不能兌現(xiàn),那么冬兒甚至也會有危險。冬兒一定是知道這一點的。 還有,我不能出賣李順,出賣李順就等于出賣了老秦和我,另外,我即使不為李順不為老秦,也要為自己為秋彤為海珠。一旦我和李順老秦都完蛋,那誰來保護白老三一直圖謀不軌的海珠秋彤? 我打定主意,今晚就是死了也絕對不能說。 白老三終于惱羞成怒了,往前走了兩步,走到我跟前,怒氣沖沖地說:“狗日的,好歹不知的東西,老子今晚是對你仁至義盡了,你盡然不識相,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老子馬上就把你丟到坑里喂老鼠。不,在把你喂老鼠之前,老子要先廢了你。 既然李順和你嫁禍于我說我閹割了北京的那個人,那老子就先閹割了你,先把你的老二丟進老鼠坑里,然后再把你丟進去,我要讓你生不如死。來人,捂住他的嘴巴,先給我把他閹割了!” 白老三話音剛落,阿來和保鏢就走到我跟前,保鏢稍微一猶豫,接著就面無表情地伸手用力捏住我的下巴,將一塊破抹布一把塞到我嘴里,接著就牢牢摁住了我的身體。 阿來摸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在我眼前揮舞了一下,接著就沖我兩腿間慢慢伸過來,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壞笑。 他似乎現(xiàn)在很放心,知道即使對我下手我也沒辦法開口說出他和我私下交易的事情。 我不由真的緊張了,媽的,白老三要閹割老子,老子要變成第二個大少了! 我的心里不由升起巨大的恐懼,我知道,白老三絕對會說到做到的,閹割一個人對他來說是小菜一碟,對阿來來說更是一個好玩的游戲。 阿來慢慢用匕首挑破我的褲襠處,邊說:“兄弟,你放心,到時候我會出手很快的,保證一下子干凈利索給你割下來?!?/br> 白老三臉上帶著猙獰的笑,抱著雙臂站在一邊催促阿來:“阿來,少給他廢話,給我割下來。閹人者必被人閹,這是報應,老子倒要看看他的物件有多大。” 這時,我看到站在他們身后的冬兒緊緊抿住嘴唇,緊緊盯住白老三阿來和保鏢的后背,眼神有些緊張,卻又發(fā)出陰冷的寒光,一只手慢慢伸進隨身的白色小挎包里。 看到冬兒動作,我?guī)缀跻舷⒘?,我似乎預感到冬兒要干嘛,預感到她要從小包里掏出什么東西,面對白老三阿來和保鏢,這無疑是極其危險的行為,即使她掏出了什么有威懾性的東西,就憑她自己也是難以控制住局面的,而且,還會給自己帶來致命的傷害。 我不假思索立刻就大喊一聲:“不要——” 隨著我的大喊,冬兒的手停頓了一下,白老三和阿來也微微一怔,阿來手里的動作也停頓了。 白老三不由回頭看了冬兒一下。 我的心一縮,冬兒的手此時還在挎包里。 冬兒低垂眼皮,看都不看我們這邊一眼,接著就從挎包里摸出一個小化妝盒,打開,拿出一支口紅,對著小鏡子抹起口紅來。 我暗暗松了一口氣,或許我剛才的想法是多余的,冬兒真的是在掏化妝盒。 白老三看了看冬兒,微笑了下,說:“冬兒,你要是害怕,可以先回避一下。” 冬兒淡淡地說:“這有什么害怕的,我倒是挺好奇。” 白老三笑著說:“你不心疼?” 冬兒笑了,接著臉色一冷,說:“對于不識抬舉的人,值得心疼嗎?本來我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答應和他和好的,沒想到他不識時務(wù),也好,我解脫了?!?/br> 白老三笑著點點頭:“這倒也是,剛才我讓你跟他和好,也是出于大局,我知道是委屈你的,和一個自己已經(jīng)不愛的人一起,是難為你了,正好,既然這個人渣給臉不要臉,那你也就解脫了,我也解脫了?!?/br> 說完,白老三轉(zhuǎn)過身對著阿來說:“還等什么,動手——” 阿來手里的匕首又開始沖我下面劃過來。 冬兒的臉色又有些緊張,將化妝盒放進挎包,手沒有立刻拿出來,嘴唇抿地緊緊的,眼睛緊緊盯住這邊。 正在這時,房間的門突然啪——被人踹開,隨著一陣冷風吹來,接著就聽到一聲斷喝:“都不許動——” 我扭頭一看,四哥出現(xiàn)在門口,手里握著一把槍。 四哥神兵天降,我命不該當閹人啊! 就在四哥破門而入的一霎那,阿來和保鏢都十分迅速的反應了一下,阿來接著就蹦起來往后猛退幾步。 而保鏢雖然站在那里沒動,但是我卻同時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施加在我身上,一股水平推力倏地將我和椅子一起往后猛推了一下,我和椅子不由一起滑向門口方向,滑向四哥的方向。 似乎,保鏢這樣做是本能的自我保護干擾來人注意力的反應,但對我來說,卻是增加了保險安全系數(shù),我被推到了四哥面前。 而此時,白老三的身體也猛地一跳,已經(jīng)竄到了冬兒身邊。 “老四,是你?”白老三失聲驚叫起來。 “不錯,白老三,是我,時隔多年,咱們又見面了?!彼母缡掷锏臉寷_著他們?nèi)齻€人的方向晃動著,沉聲說:“你們誰都不準動,誰動就打死誰!” 四哥雖然這樣說,卻也神情有些緊張,他知道這三個人身上都帶著槍,而且站的位置很分散,他必須要靠手里的這支槍震懾住他們,不能分心。 白老三這時似乎回過身來,說:“老四,你這是干什么?我們是好兄弟,這么多年,我一直在打聽你找尋你的下落,我早就把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了,我心里只有我們兄弟曾經(jīng)的情誼。我想你想得好苦啊。沒想到,今天,在這里見到你了??旆畔聵專蹅冃值軘⑴f。好好聊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