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4章 領(lǐng)導(dǎo)總是正確的
我說:“這話我沒說過,但是你以前是說過的,我去黨校學(xué)習(xí)之前,我建議曹騰主持發(fā)行公司的工作,你不就是這么說的嗎?” 孫東凱笑了,說:“此一時彼一時了。那時候我那么說,有那時的理由,現(xiàn)在做出這個決定,自然是有現(xiàn)在的原因。我們要根據(jù)隨時變化的情況來決定工作方針嘛?!?/br> 媽的,不管怎么說都是他有理。 我說:“我明白了,反正領(lǐng)導(dǎo)總是正確的?!?/br> 孫東凱說:“怎么,你有情緒?” 我說:“沒有!” 孫東凱說:“但我能聽出你是有情緒的?!?/br> 我干笑了下,沒有說話。 孫東凱點燃一支煙,吸了兩口,說:“小易,撇開今天這事不談,我這么和你說吧,記住我的這句話,在官廠混,你要時刻明白一個道理:領(lǐng)導(dǎo)總是正確的服從總是最好的!” 我看著孫東凱。 雖然我從心里不把孫東凱當(dāng)朋友,但他的話我卻覺得是很實用的,是可以借鑒的。 看來有句話說的好,一個人的老師不僅僅是自己的朋友,敵人同樣可以做自己的老師。 孫東凱接著說:“剛才在小會議室你問停職期滿后如何安排你的工作,這話問的是很不合時宜的,我當(dāng)時只能那么回答你?!?/br> 我點了點頭,說:“那你現(xiàn)在可以和我說實話了?!?/br> 孫東凱說:“實話?什么叫實話?我剛才在會議室說的就是實話。” 我有些沒聽明白孫東凱這話的意思,看著他。 孫東凱說:“換句話說,關(guān)于你下一步的工作安排,我還真的沒有來得及去考慮。目前來說,我無法給你肯定的答復(fù)!” 我說:“這么說,你是不打算讓我官復(fù)原職了?” 孫東凱反問我說:“我有這么說了嗎?” 我說:“沒有!” 孫東凱說:“那你就不要胡亂猜測了。安心停職反省,好好休整一個月吧。關(guān)于你的工作安排,是一個月之后的事情,我會從長計議從全局來考慮的。” 聽孫東凱話里的意思,他似乎是想借著此次我的停職反省對我另有打算,似乎并沒有打定主意讓我再回到發(fā)行公司。不知道他為什么會有這個想法,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算盤,現(xiàn)在很明顯他不想和我多說,我什么也不會問出來。 說實在的,我是不想離開發(fā)行公司的,一來我喜歡這份工作,二來把云朵仍在那里我有些不放心,三來我有一種預(yù)感,如果我回不去,那么,曹主持很可能要扶正,我有些不甘讓他撿這個便宜。 離開孫東凱辦公室,回到公司,在人力資源部負責(zé)人的主持下,我和曹騰進行了工作交接。 交接完畢之后,曹騰對我既表示了真誠的慶幸又表示了十分的惋惜,一再表示我還是發(fā)行公司的老總,他一定會盡心盡力主持好發(fā)行公司的工作,期待我一個月后回來繼續(xù)領(lǐng)導(dǎo)他工作。 我?guī)е袆拥纳袂橄虿茯v表示感謝,同時祝賀。 “易總,這一個月期間,公司的工作,我還是會繼續(xù)向你匯報的!”曹騰說。 我忙擺手:“別,曹兄,這我可經(jīng)受不起,我可不想垂簾聽政,你也不想做個傀儡吧。既然我停職了,公司的大小事務(wù),我都不會再過問的?!?/br> 曹騰笑著:“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br> 我看著曹騰笑:“曹兄,很開心吧?!?/br> 曹騰說:“沒有啊只是覺得責(zé)任很大!” 我說:“呵呵。裝逼了不是?我都替你感到開心,你怎么會不開心呢?” 曹騰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易總啊,裝逼是一門技術(shù)活,我修煉地還不行啊,其實我覺得該好好向你學(xué)習(xí)呢?!?/br> 我說:“曹兄不必客氣,你的水平其實已經(jīng)很高了,和你相比,我覺得自己還有很大差距?!?/br> 曹騰說:“易總實在是謙虛啊,別的不說,就你這謙虛的態(tài)度,就值得我好好學(xué)習(xí)!易總請放心,既然讜委讓我主持發(fā)行公司的工作,我一定會鞠躬盡瘁死而后已把公司的各項工作做好的,一定會保持易總之前工作的延續(xù)性,會繼承好你的衣缽把公司的工作有序穩(wěn)定開展下去的。我現(xiàn)在只不過是臨時替易總頂班,一個月后,易總回來,公司還是你的,我還是繼續(xù)在你的領(lǐng)導(dǎo)下做事?!?/br> 我說:“也許我一個月后回不來了呢?!?/br> 曹騰微微一怔,接著說:“那除非是易總又高升了?!?/br> 我說:“曹兄聽說過挨了處分停職反省的人有期滿接著高升的嗎?” 曹騰說:“這倒是沒聽說過?!?/br> 我說:“那就是了?!?/br> 曹騰說:“那易總這話的意思是?!?/br> 我說:“你說呢?” 曹騰說,”我說不出?!?/br> 我笑起來:“看,曹兄又裝逼了不是?” 曹騰也笑:“易總又何嘗不是在裝逼呢?!?/br> 我說:“曹兄,我們的友誼在裝逼中不斷升華啊,越來越深厚了?!?/br> 曹騰點點頭:“此言極是,我贊同!” 我呵呵笑起來,曹騰也笑起來。 我笑的很含蓄,曹騰笑的更含蓄。 交接完畢后,我開始了停職反省的生涯,又是一個月開始了。 當(dāng)天下午,我一直在辦公室里呆著,一直呆到天黑。 海珠來了一個電話,她又出差了,要幾天后回來。 接完海珠的電話,我繼續(xù)獨自發(fā)呆,琢磨著為何對我的處分突然發(fā)生了巨變。 我不相信常務(wù)副部掌突然發(fā)了善心放我一馬,我斷定這背后一定還有其他原因。 到底是什么原因呢?我苦苦思索著。 突然,我的腦門一亮,想起一個人。 關(guān)云飛! 能直接左右常務(wù)副部掌的人,關(guān)云飛是頭號人選。 莫非是正在省城學(xué)習(xí)的關(guān)云飛知道了此事,莫非是有人找關(guān)云飛告知了此事,讓他出面救我一把?莫非是關(guān)云飛直接給常務(wù)副部掌發(fā)了號令,常務(wù)副部掌雖然不情愿但卻又不敢違抗關(guān)云飛的話,只能順從呢? 那么,這個人會是誰呢? 我慢慢想著,焦點逐漸集中到了秋彤身上,我不由想起了昨晚秋彤的微妙神情和言語。 我覺得如果這個判斷是正確的,那么,在這個時候有智慧有能力出馬拉我一把的人,必定會是秋彤。 只有她會這么做! 而在這種事情上,以秋彤目前的身份,她直接找關(guān)云飛顯然是不合時宜的,那會容易引起老謀深算的關(guān)云飛的某種猜疑,會容易暴露秋彤和我的私人關(guān)系,秋彤不會傻到那個地步的。 那么,秋彤又是通過如何的渠道cao作了此事呢? 我又想到了昨晚和秋彤一起吃西餐的神秘女人。 這女人會是誰?謝非還是秦璐?亦或是其他的什么人? 我的腦子里邊轉(zhuǎn)悠邊出了辦公室,走到大街上,摸出了手機。 我打給了秋彤。 電話很快接通,傳來秋彤的聲音:“喂——” 這聲音聽起來似乎很輕松。 “在哪里?在干嗎?”我說。 “在飯店,在吃飯!”秋彤說。 “和誰?”我說。 “我閨女!還有云朵?!鼻锿f。 “哪里的飯店?”我說。 “你站的地方馬路對過的餐廳二樓?!鼻锿行┤滩蛔〉男β?。 我一愣,往馬路對過看去,果然在飯店的二樓窗戶看到了小雪秋彤和云朵,都正趴在窗口沖我笑,小雪還在興奮地揮手。 原來她們早就看到我了。 “過來一起吃?!鼻锿χf。 我放下手機穿過馬路進了飯店,上了二樓,小雪正和云朵站在樓梯口等我,看到我,小雪嘎嘎地叫起來,直接就撲進我懷里。 我抱起小雪,云朵笑呵呵地說:“哥,我們在這里吃飯,正好就看到了你,秋姐剛要喊你,你電話就打過來了?!?/br> 我們邊說邊走進一個單間,秋彤正笑吟吟地坐在靠窗的位置。 我放下小雪,小雪接著要出去玩,我對云朵說:“你帶她出去玩,我給秋總匯報下工作!” 云朵看看我和秋彤,抿嘴一笑,帶著小雪出去了。 我坐下,秋彤看著我:“沒吃飯吧?” 我點點頭。 “我讓服務(wù)員加了一副筷子,吃吧!”秋彤說。 我毫不客氣拿起筷子就吃,邊吃邊看一眼秋彤。 秋彤沒有吃飯,坐在那里安靜地看著我。 我很快吃完,秋彤端過一杯水給我:“喝水——” 我喝了幾口水,然后放下杯子,看著秋彤。 秋彤說:“吃飽喝足了,開始吧!” “什么開始吧?”我說。 “你剛才不是說要給秋總匯報工作嗎?”秋彤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我嘿嘿一笑:“匯報你個頭!” 秋彤一瞪眼:“你說什么?” 我說:“匯報你個頭??!” “你——賴皮!”秋彤說。 我哈哈一笑:“丫頭,做夢啊,還想讓我給你匯報。告訴你,我打電話找你,是要聽取你的匯報的。好了,現(xiàn)在開始給我匯報下今天的情況?!?/br> 秋彤抿嘴笑:“看你美的。匯報什么啊,我猜你一定從孫書紀(jì)那里都知道了不少了?!?/br> 我說:“他說他的,我想聽聽你說的情況。” 秋彤說:“事情其實很簡單,會剛要開,常務(wù)副部掌來了,大家都不說話,都看著他,看他怎么說,于是他就談了自己的意見,這次他的意見和以前的大相徑庭,說了一通大道理,然后就建議給你停職處分,大家雖然都覺得很意外,但也都順?biāo)浦哿?。既然他發(fā)話了,那還有什么必要再節(jié)外生枝呢。于是這處分結(jié)果就出籠了?!?/br> 我點點頭:“嗯。你說的和孫東凱說的大致差不多?!?/br> 秋彤說:“我猜孫書紀(jì)有個事一定沒告訴你!” 我說:“什么事?” 秋彤一般正經(jīng)地說:“就是征求大家意見的時候我的提議啊?!?/br> 我說:“哦,你怎么提議的?” 秋彤說:“我提議加重給你的處分,建議把你雙開,直接把你打到原點去做臨時工?!?/br> 我睜大眼睛看著秋彤:“真的?你真的這么提議的?” 秋彤說:“是啊,我真的這么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