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4章 典型的商人
“極端自私自利的人,為了達(dá)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惜一切手段的人,一個典型的商人!”冬兒說:“他這次出國,帶走云朵,一來是為了自己的所謂愛情,二來是要云朵從你的視野里消失,三來他是為了海珠。他一直在為自己著想,他知道云朵不離開你就無法真正和他在一起,他知道云朵如果不離開這里海珠就會心里一直有芥蒂?!?/br> “這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嗎?他這樣做其實(shí)是為大家好,為大家好這有什么不好的嗎?”我說。 “哼,說你傻你還真傻到家了?!倍瑑褐刂氐睾吡艘宦暎骸八谴蛑鵀榇蠹液玫钠焯栐跒樽约褐\私利,傻子才會看不出來,我看你就是不折不扣的傻子,被人家玩了耍了還得為人家說好話。既然是為大家好,為什么到最后才告訴你?明擺著他是小人之心,明擺著他是對你有戒備,明擺著他是對你從心里就不信任?!?/br> “我看是你自己想多了。他即使最后告訴我我也沒有任何意見,我認(rèn)為他的考慮是對的,我認(rèn)為他的決定是正確的,你不要這么說海峰。”我說。 “如果只有這一件事我還不會這么認(rèn)為他,還有我和你的事,如果沒有海峰在其中搗鼓,我和你也不會到這一步?!倍瑑簹鈶崙嵉卣f:“從一開始海峰就在裝好人,打著撮合我和你的旗號做好人,這個偽君子,一方面裝模作樣撮合我和你,一方面暗地又?jǐn)x掇海珠接近你,這兄妹倆合演了一出好戲,最后把我和你拆散了才算快意。 現(xiàn)在他和海珠算是得意了,你和海珠要登記了要舉行婚禮了,他以為自己大功告成了,安枕無憂了,然后再把云朵帶走。他的如意算盤打地好精明啊,他其實(shí)是一步步在實(shí)施自己的計(jì)劃,他早就有一個全盤的預(yù)謀。 哼,云朵和他的事我不管,他把云朵帶走正好,省了我的心,但你和海珠的事,不要得意地太早,登記又怎么樣,舉行婚禮又怎么樣,還不知道誰笑在最后呢?!?/br> 聽了冬兒的話,我心里好氣又好笑,我絕不會懷疑和我的兄弟之情,我打心眼里不愿意聽到冬兒如此揣度海峰和海珠。 “你今晚來就是想告訴我這事?”我說。 “這只是附帶的,附帶提醒你!”冬兒說。 “好吧,附帶的,那就不要再談這事了,說說你的正事吧?!蔽艺f。 “如果我要是說沒有其他事你就要趕我走了是不是?”冬兒說。 我說:“我這樣說了嗎?” “你明顯就是這意思?!倍瑑嘿€氣地看著我。 我又一時無語。 “海珠這個蠢貨,一直在和曹麗勾勾搭搭,最近是不是被人家騙了五百萬?”冬兒說。 “你怎么知道的?”我說。 “我怎么知道的?”冬兒說:“還不是拜托曹麗和海珠這一對蠢貨!海珠竟然想到要通過曹麗來辦事,輕而易舉就如此相信她以及她介紹的人,她竟然看不透曹麗是個什么樣的人,竟然不知道曹麗做人做事的本質(zhì),愚蠢之至。 曹麗同樣也是個蠢貨,和騙子合謀想搗鼓海珠的錢,卻嘴巴又不嚴(yán)實(shí),輕而易舉就被人家套出了自己的小伎倆,轉(zhuǎn)而被人家利用了這個騙局實(shí)施了自己的暗算和陰謀。一對蠢貨,一對自以為很聰明的蠢女人。” 我知道冬兒此時說的那個人家應(yīng)該指的是伍德,凝神看著冬兒,聽她繼續(xù)說。 “別以為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我不知道?!倍瑑赫f。 “你知道什么?”我說。 “我知道你和你的手下差點(diǎn)全軍覆滅差點(diǎn)被亂槍射殺!”冬兒說。 “你事先就知道了?”我說。 冬兒嘆息一聲:“我要是事先知道就好了,你就不會去那埋伏好的現(xiàn)場了。即使我不管別人,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去送死的?!?/br> “那你——”我看著冬兒。 “不光這次,上次那個暴風(fēng)雪之夜武警特警封鎖醫(yī)院那次,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不然,我堅(jiān)決不會讓你進(jìn)入包圍圈的。”冬兒說。 “哦。”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發(fā)生這兩次事情的時候,我恰好都被伍德派出去出差,一次去了長春,一次去了哈爾濱?!倍瑑赫f。 聽了冬兒這話,我的心突然猛地一跳,說:“應(yīng)該不是巧合,一定是伍德對你產(chǎn)生懷疑了,他為了防止你給我通風(fēng)報(bào)信,故意支開你的,故意派你出差的——” 說到這里,我戛然而止,心跳加速,不由打了個寒戰(zhàn)。 我當(dāng)然知道冬兒如果暴露了身份意味著什么,伍德做事的狠辣我是知道的。 冬兒眼皮一跳,接著看著我:“怎么?你害怕了?” “是的,我害怕了!”我說。 “呵呵,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為我害怕為我擔(dān)心吧?”冬兒笑起來:“這說明你其實(shí)內(nèi)心里是很關(guān)心我的,我在你心里位置還是很重要的。” 我說:“現(xiàn)在說這些有意思嗎?既然伍德已經(jīng)對你產(chǎn)生了懷疑,你就不安全了,你必須要馬上離開伍德,走得遠(yuǎn)遠(yuǎn)的?!?/br> “走?為什么要走?我為什么要走?我憑什么要走?”冬兒說:“我在一心一意幫助伍德?lián)魯±铐?,我為什么要走?他知道我是極其痛恨李順的,他憑什么對我產(chǎn)生懷疑?他有什么理由和證據(jù)來懷疑我?我倒是寧愿相信這兩次只是個巧合?!?/br> “我不這么認(rèn)為!”我說:“哪里有這么巧的巧合,正好兩次你都出差!” 冬兒說:“好了,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我心里有數(shù)的,我那兩次出差確實(shí)也是有重要的事情去辦,屬于合理的公務(wù)。事后我得知發(fā)生的這兩次事情后,確實(shí)有些后怕,雖然我很想讓伍德滅了李順,但我卻不愿意看到你有什么危險(xiǎn),不過,幸運(yùn)的是你都沒事。 我想,以后我會加倍小心的。我想,伍德是不會對我有什么疑心的,當(dāng)然,說沒有疑心也不完全正確,伍德其實(shí)對自己的手下都不會徹底信任,他根本就沒有一個能夠完全信任的人,他內(nèi)心里的多疑甚至超過李順,所以,即使他對我有些懷疑,也是正常的,不用太當(dāng)回事,他的手下,連皇者如此忠心耿耿追隨他這么多年的人,都沒有完全信任,何況我呢?” 我心里依然感到不安,說:“他對皇者的不完全信任,和對你的是不同的性質(zhì)!” “這個問題我看就不用再探討了,我心里有數(shù)。”冬兒說。 “你心里到底有多大的數(shù)?”我不大相信冬兒的這種自信,畢竟,她是一個女人。 “呵呵,這會兒我突然很開心,你知道嗎?我這會兒有極其難得的開心,因?yàn)榭吹侥銓ξ业年P(guān)心。”冬兒笑著,眼圈卻又有些發(fā)紅,掏出紙巾擦了擦眼角。 我沉默了。 冬兒沉默了一會兒,說:“那晚的暴風(fēng)雪之夜,伍德其實(shí)一直在懷疑一件事?!?/br> “什么事?”我說。 “就是你們是如何沖出包圍圈的?!倍瑑赫f:“他一直在暗中調(diào)查,卻似乎沒有找到真正的原因?!?/br> “嗯?!蔽尹c(diǎn)點(diǎn)頭:“你想知道?” 冬兒說:“我沒興趣。不過,伍德一直有個猜測,他一直在想辦法驗(yàn)證。” “什么猜測?”我說。 “伍德懷疑那晚你們是不是控制了雷正,要挾雷正把你們帶出了包圍圈?!倍瑑赫f:“這樣的事雷正當(dāng)然不會和任何人說,包括伍德,但伍德卻似乎很感興趣,一直努力想辦法去驗(yàn)證,當(dāng)然,他不會愚蠢到去直接問雷正,雷正和伍德之間,雖然有巨大的共同的利益,但也不是毫無保留的,他們對對方也都是留有分寸的,只是表現(xiàn)上誰也不說而已?!?/br> 我說:“你認(rèn)為伍德能有辦法驗(yàn)證出來嗎?” 冬兒說:“不知道?!?/br> 我這時突然心里一動,說:“我怕告訴你,其實(shí)伍德是個很聰明的人?!?/br> 冬兒眨眨眼睛,看著我,突然笑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我說:“你明白什么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僅僅是你要告訴我伍德的猜測是不是正確的,還包括?!闭f到這里,冬兒停住了,呵呵一笑:“我想你也會明白我沒說出來的話的。我會通過間接的伍德能相信的渠道讓他知道這事的真相的。他即使不相信你的話不相信我的話,但我會通過第三方,讓他不得不信的第三方讓他知道此事。讓伍德抓住雷正的一個小辮子,我想未必是壞事。” 我不由笑了下,冬兒的確很聰明,領(lǐng)悟地很透徹很快,我的確是這個用意,我想讓伍德抓一個雷正的小辮子,但卻讓他不通過我也不通過冬兒。 冬兒端起水杯又喝了一口水,說:“我想,海珠被騙的五百萬?!?/br> 我看著冬兒。 “這錢已經(jīng)到了伍德手里,騙子竹籃打水一場空,人死了,錢沒了,曹麗也是白忙活一場?!倍瑑赫f。 我不說話,繼續(xù)看著冬兒。 “但海珠卻沒有受到損失,除了精神上被折磨了一番,除了耗費(fèi)一番精力?!倍瑑赫f。 “怎么說?”我說。 “因?yàn)槲野l(fā)現(xiàn)這幾天賬目上有一筆五百萬的支出,但同時又有一筆五百萬的入賬?!倍瑑赫f。 我出了一口氣。 “但支出在前,入賬在后?!倍瑑赫f。 顯然伍德是先支出了五百萬給我,然后才把從被殺死的那騙子那里的五百外入賬的。也就是說伍德做這事的時候是很有把握的,一切盡在他的掌控之中。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伍德應(yīng)該把這錢給了你,然后你又給了海珠!”冬兒又說。 我沒有說話,算是默認(r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