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1章 我打個盹
我皺緊眉頭看著冬兒,冬兒的話并不能讓我感到輕松,我為自己剛才突然的想法感到緊張,甚至,我的心里又開始涌動著一股莫名的恐懼。 雖然冬兒不承認,但我心里卻開始隱隱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冬兒此次突然將公司轉讓,似乎是和她剛才說的有關的,她或許是在未雨綢繆提前做什么準備。 那么,她到底是在做什么準備?她到底是在為什么做準備?她到底想到了以后的什么?我怔怔地看著冬兒,心里有些不安起來。 看著我的樣子,冬兒笑了:“怎么了?小可,心神不定的。好了,我知道你其實是在為我擔心是不是?放心,我什么事都沒有的,我會一直好好的。其實,一想到你會為我擔心,我還是很開心的?!?/br> 冬兒笑得似乎很輕松,我沒有笑,心里沉甸甸的。 很快登機,我坐在靠窗的位置,冬兒坐在我旁邊。 起飛后,冬兒說了一句:“好累?!闭f完,就將腦袋靠在我的肩膀,閉上了眼睛:“小可,我打個盹?!?/br> 我想移開肩膀,想了想,沒有這樣做。 冬兒似乎真的就睡著了,呼吸很均勻,我能聞到她頭發(fā)上淡淡的香味。 這是曾經多么熟悉的味道,可是,這一切都是過去了。 看著窗外湛藍的天空,想著和冬兒曾經的往昔,我的心里突然有些發(fā)酸。 一路上浮想聯(lián)翩,看著眼前的冬兒,又想到了海珠、云朵、夏雨、謝非、孔昆,甚至還有秦璐。 最后定格在秋彤上。 浮想聯(lián)翩中,幾多感慨幾多糾結,幾多惆悵幾多哀愁。 冬兒似乎真的很累,竟然就睡了一路,直到飛機抵達星海上空開始降落時才醒過來。 冬兒坐直身子,捋了捋頭發(fā),看著我:“到了?” “嗯?!蔽尹c點頭。 “真快。”冬兒說了一句,聲音里帶著幾分遺憾。 “你真能睡?!蔽艺f。 “好久沒有睡得這么安定安穩(wěn)安寧了。靠著你的肩膀睡,很有安全感?!倍瑑赫f。 聽了冬兒的話,我的心里突然有些疼憐的感覺,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什么。 “你想說什么?”冬兒溫柔地看著我。 我搖搖頭。 冬兒默默地看著我,輕輕握住了我的手:“其實我知道你在想什么?!?/br> 我的手一顫,沒有動。 冬兒的手有些溫熱。 冬兒輕輕用力捏了一下我的手,然后松開,接著喃喃地說:“要到了。再長的旅途,也有終點?!?/br> 我輕輕松了口氣,扭頭看著窗外。 窗外,一輪夕陽正掛在天邊,西邊的天空被夕陽映襯地格外絢麗?!?/br> 飛機落地后,我們下了飛機,直奔出口。 快到出口的時候,冬兒停下來,對我說:“小可,你先走吧,我要去下洗手間?!?/br> 我明白冬兒這話的意思,她是不想和我一起出去。似乎,她是擔心被人看到。其實我也擔心這一點。 我點了點頭,然后先離去。 出了出口,正想去出租車候車點,突然肩膀被人從背后拍了一下。 又是背后被拍了一下,一驚一乍的,凈搞玄乎。 我實在很討厭被人從背后拍肩膀,媽的,就不能來點新花樣。 但沒辦法,既然被拍了,那就要回頭。 于是,我還是規(guī)定的標準老動作——倏地回頭。 曹騰,他竟然出現在這里。 曹騰看著我笑,似乎我知道我會為他的出現感到意外,因此,他的笑容里在我看來就帶著幾分得意的味道。 “曹騰。是你?”我說。 “是啊,是我,易總,易主任,易兄!”曹騰一連給我下了三個稱呼,因為他最近的提拔,他的心情看起來似乎很好。 我笑起來:“你來這里是?!?/br> “我來接你的,專門來接你的!”曹騰說。 “接我?你怎么知道我這個時候回來?”我說。 “曹總告訴我的,是她讓我來接你的?!辈茯v說。 我一下子明白了,曹麗知道我回來的航班,顯然她是從海珠那里知道的,曹麗和海珠一直就保持著聯(lián)系。 “接我干嘛?”我說。 “曹總知道你今天下午回來,特意讓我來接你,今晚她要請你吃飯的?!辈茯v說。 原來曹麗要請我吃飯。 “她請我吃飯,你也參加?”我看著曹騰。 “我友情作陪!易兄不會不歡迎吧?”曹騰說。 “哈哈。”我笑起來,拍拍曹騰的肩膀:“豈有不歡迎的道理的呢。曹總能請客,還有曹兄作陪,我是受寵若驚呢。太給面子了,榮幸之至?!?/br> “易兄這話說的很夸張了點吧。應該感到榮幸的是我才是?!辈茯v說。 我看著曹騰,他正帶著皮笑rou不笑的表情看著我。 “今晚曹總請客,還有誰參加?”我說。 “就她,你,我!”曹騰說。 “哦?!?/br> “嫌人少不熱鬧?”曹騰說。 “沒這意思,倒是感覺人似乎有點多。”我說。 “哦。那易兄這意思是我多余了?!辈茯v說。 “哈哈?!蔽矣中ζ饋恚峙牧伺牟茯v的肩膀:“曹兄一向是幽默之人,怎么連我這玩笑話都聽不出來呢?走吧,車在哪里?” “停車場!”曹騰嘿嘿笑了下。 我們一起去了停車場,曹騰開車,直奔市區(qū)。 “在哪兒吃飯?”我問曹騰。 “皇冠大酒店!”曹騰邊開車邊回答。 “嗯。”我看了看曹騰:“曹兄,最近心情不錯吧?” “托你的福,還行!”曹騰說。 “提拔了,我該給你祝賀才是!要不要我專門給你弄個酒場?”我說。 “那倒不必,有易兄這話我就很知足了。你弄的酒場,我是不敢參加的!”曹騰說。 “為何?怕我吃了你?”我說。 “不是怕你吃了我,是怕你灌躺我。你那酒量,我如何應得了啊?!辈茯v笑著。 “你的酒量其實并不比我差多少,不過,你是該醉的時候醉,不該醉的時候喝再多也沒事。”我說。 “易兄這話似乎聽起來很深奧,我不明白!”曹騰說。 “如果你不裝逼,就一定能聽明白!”我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