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8章 唏噓一番
市檢察院馬上向相關部門和死者家屬通報了死亡鑒定情況,排除外傷性暴力致死,鑒定結(jié)果是趙大健的死因符合心源性猝死。 讓我感到奇怪的是,趙大健的家屬對此結(jié)論沒有提出異議,竟然就真的接受了。 這讓我不得不懷疑是不是有人給趙大健家屬實施什么胡蘿卜加大棒的政策,大大的胡蘿卜封住了家屬的口,人死不能復生,加上強權的施壓,家屬似乎也只能認了。 我之所以如此猜測,還因為當天下午,趙大健的尸體就火化了,如此匆忙,不由不叫人起疑心。 *** 孫東凱唏噓一番,把秋彤和集團工會住席叫到自己辦公室,當著我的面說:“二位,既然趙大健在檢察院還沒有正式批捕之前突然就出了這事,那,我看集團也就不用按照相關組織紀律條理來處分他了,人都死了,再搞這些也沒有意義,就當是員工意外死亡來辦理后事吧,這是我的意見,你們以為如何?” 秋彤面無表情用犀利的目光看著孫東凱,足足看了有五秒鐘。 孫東凱一時顯得有些尷尬,笑著:“怎么,秋書紀有不同的意見?” 我則被秋彤看孫東凱的目光搞地有些緊張,這是第一次秋彤在孫東凱面前有如此的神態(tài)。 我想此時孫東凱也會為秋彤的如此神態(tài)感到意外,同時感到緊張。畢竟他是做賊心虛,雖然他確信沒有任何人能抓住他的把柄,但他還是要心虛的。 工會住席也似乎感到很意外。 秋彤這時收回自己的目光,淡淡地說:“既然孫書紀說了,那就按你的意思辦!” “行,就按照孫書紀的意思辦!”工會住席也點頭。 工會住席和秋彤出去后,我發(fā)現(xiàn)孫東凱的額頭竟然有細細的汗珠。 冷汗,這是冷汗。我立刻做出了結(jié)論。 “她怎么會那樣看我……”孫東凱自言自語地喃喃說了一句,接著又搖搖頭,自我安慰地舒了口氣,轉(zhuǎn)頭看到我正站在身旁,隨即恢復了常態(tài):“處理趙大健的后事,你就不要參與了,畢竟這事是因你而起,讓工會去弄吧?!?/br> 我點點頭。 “唉?!睂O東凱又重重嘆了口氣:“沒想到啊,沒想到,趙大健竟然猝死,竟然會發(fā)狂死。難道他是因為自己誣告秋彤不成發(fā)狂而促發(fā)了病癥?這也太不值得了。他這人啊,就是太要強,容不得一點失敗和挫折。唉,性格決定命運啊?!?/br> 這時,曹麗又進來了,兩人都表情沉重地嘆息了一番,曹麗邊嘆息邊偷偷打量著孫東凱的表情。 此時,二人心里想的或許是不一樣的,在我持續(xù)不斷的挑撥下,這兩人開始有些同床異夢了。 然后,孫東凱拿過一份文件遞給我:“你馬上去部里一趟,這是關部掌要的東西,親自送給他。” 我點點頭接過來出去,直接下樓,經(jīng)過秋彤辦公室的時候,放慢了腳步,她辦公室開著門。 秋彤正坐在沙發(fā)上沉思,表情很嚴肅。 看到我,秋彤擺擺手:“我沒事,你去忙吧?!?/br> 我點點頭,下樓直接去了柿委大院。 此時,秋彤心里在想什么,我同樣不知,但我明白,秋彤一定是對趙大健的死因帶有深深的懷疑的。我想,她此時一定在分析推理著什么,或許她很快就能想到什么,但即使她想到了什么也沒有用的,因為她同樣沒有任何證據(jù)。 在關云飛辦公室,我把文件送給他,看著他沉思的目光,剛要說什么,關云飛沖我擺了下手:“行,文件放我這里,你先回去吧!” 我一怔,關云飛不和我談趙大健的事情。 既然他這么說,我只能走。 到了門口,我關門的時候,又看了關云飛一眼,我竟然看到他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冷笑。 我立刻敏感地意識到,關云飛并沒有就此認輸,他不會輕易就這么認輸?shù)?,他或許還有自己的后手。 如果我的猜測是正確的,那么,關云飛下一步會怎么做呢?他能有什么后手呢?他的后手是強弩之末呢還是依舊具備犀利的殺傷力? 現(xiàn)在,我不得而已。 剛走出柿委大院,我接到了曾的電話,他在電話里約我到海邊見面。 我問他什么事,他不說,隨即掛了電話。 我于是趕到海邊的見面地點,這里是一片海灘,沒有其他人,很安靜,夕陽照射在沙灘上,沙灘一片金色,風景倒是不錯。 曾早到了,正站在海邊抽煙。 看我過來,曾扔掉煙頭沖我走過來,臉色鐵青。 我覺得有些不大對頭,走到跟前,剛要開口打招呼,曾卻二話不說,直接揮拳就沖我擊打過來—— “哎——怎么回事啊你!”我話還沒說完,胸口已經(jīng)挨了重重一拳,急忙后退幾步,伸出手來阻擋。 曾出手還挺重,這家伙來真格的了。 “干嘛你,怎么搞的,打我干嘛?”我說。 曾繼續(xù)一言不發(fā),貼近我又接連出招。 一看這架勢,他是非要打上一番不可了。 我索性也不說話了,隨即出手還擊,兩人默不作聲在海邊的沙灘上對打起來。 曾的身手的確不錯,一看就是專門練過的,我自然也不甘示弱,使出渾身解數(shù)和他對打,邊拆招邊進攻,你來我往打地不亦樂乎。 我們雖然打地很激烈,但雙方都沒有進攻對方的薄弱部位,那樣會造成致命傷害,我注意到了這一點,曾顯然也留意到了。 似乎,曾滿懷怨氣,很想痛打我一頓出氣,但挨了一拳之后,我沒有再給他這個機會。 這一戰(zhàn),打的天昏地暗,從沙灘上打到海里,又從海里打到沙灘上,直到天色黑下來也沒見出分曉,兩人身上倒都搞得濕漉漉的。 終于,到天色完全黑下來,我和曾都沒了氣力,都躺倒在沙灘上,最終也沒有分出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