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1章 不是做大事的人
老秦皺皺眉頭:“這只是我的猜測而已,但不管如何,還是密切關(guān)注為好?!?/br> 李順和我都同意老秦的看法。 談了半天,基本打成了一致。 這時,李順對老秦說:“參謀長,我和二弟單獨(dú)聊會兒。” 老秦笑了笑:“好,我回去安排下其他事宜,你們繼續(xù)聊?!?/br> 老秦回了帳篷,剩下我和李順在海邊。 我不知道李順要和我談什么,看著他。 李順目光呆呆地看著海邊:“我問你?!?/br> “問什么?”我說。 “今天上午,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我故意裝作糊涂。 “你少給我裝逼,我問你,今天上午,金景秀怎么會出現(xiàn)在海灘上?”李順轉(zhuǎn)頭看著我。 “上午見面的時候不是說了,她來星海考察項(xiàng)目,我?guī)ソ鹕碁┥⑿?,正巧就遇到了小雪他們?!蔽艺f。 “臥槽,怎么就會那么巧?” “就是這么巧,那有什么辦法?!蔽艺f。 “那個金景秀,我怎么覺得有點(diǎn)不對勁?!崩铐樥f。 我的心里有些緊張:“怎么不對勁?” “實(shí)話告訴你,你們一到海灘,我就發(fā)現(xiàn)了,你們一直在車?yán)锊幌聛恚莻€金景秀兩眼死死盯住小雪他們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下車卻又盯住小雪和老爺子老太太不放,是什么緣由?”李順兩眼瞪著我。 我強(qiáng)自鎮(zhèn)靜:“這個,你似乎想多了,金景秀本來是想下車走走的,只是她覺得身體不大舒服,就沒下車。她并沒有死死盯住小雪他們不放,只是你的錯覺,她只是覺得小雪他們?nèi)齻€在一起很融洽很溫馨,不由多看了幾眼而已,她同時在也看其他的人啊,只是你沒有注意而已?!?/br> 事情到了這樣,我只能這樣辯解糊弄李順了。 我的辯解似乎讓李順抓不到什么把柄,他皺緊眉頭思考了一會兒,點(diǎn)點(diǎn)頭:“或許你說的是真的,或許你的解釋讓我說不出什么,可是,我還是覺得這個金景秀不大對勁,或許,你對我隱瞞了什么?!?/br> 我做出不高興的樣子:“如果你非要認(rèn)為我對你隱瞞了什么,那我不解釋,隨你怎么認(rèn)為好了?!?/br> “哎喲,還挺委屈不是?”李順斜眼看著我。 我看著海面,不做聲,心里其實(shí)很緊張。 萬萬不能讓李順知道金景秀的來歷,不能讓李順知道金景秀和老李的那段經(jīng)歷,不然,事情大了。 “那個和金景秀一起來的金敬澤,人呢?”李順又問我。 “和孔昆一起到本溪考察項(xiàng)目去了?!蔽一卮稹?/br> “孔昆也來了?”李順?biāo)坪跤行┮馔狻?/br> “是的?!蔽尹c(diǎn)點(diǎn)頭。 “我日了,沒想到她還敢會星海,膽子不小,她就不怕死?”李順說。 我沒有做聲。 “我再問你,金景秀,她現(xiàn)在人呢?”李順說。 “秋彤陪她去冰峪溝玩去了?!蔽艺f。 “去冰峪溝玩,就她們倆?”李順說。 “四哥開車?yán)齻內(nèi)サ??!蔽一卮稹?/br> “哦,四哥一起去的,那還好?!崩铐槼隽丝跉猓案陕锸乔锿闼ケ鴾?,干嘛不是你去陪同?” “你不是讓我來金銀島嗎?我怎么去?” “哦哦,是了,我忘記了?!崩铐樑牧讼履X袋。 李順?biāo)季S似乎有些混亂。 李順不再理我,仰臉看著天空,喃喃自語:“金景秀……金姑姑……金董事長6” 看著李順的神態(tài),我的心里有些擔(dān)憂。 我感覺到李順對金景秀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一些猜疑,至于他到底在猜疑哪方面,我不得而知。 “問你個問題。”李順看著我,目光有些迷蒙。 “你說?!?/br> “人生,人這一輩子,到底會有多少次悲歡離合?”李順說。 李順的問題讓我的心一顫,我不知道此時的李順在想什么,不知道他為何問出這樣的問題。 我想了想:“人生路上有多少次情感波動就有多少次悲歡離合。” “哦?!崩铐槻恢每煞竦嘏读艘宦暎叭松仿?,有的人終其一生孤獨(dú)死去。也許有人說這并非悲歡離合,但其實(shí)對于他而言,靜是一種歡,是一種合,而獨(dú)是一種悲,一種離。所以,我要說,誰也不知道一個人一生之中到底有多少悲歡離合,只有親身經(jīng)歷才能感知?!?/br> “或許你說的是對的?!蔽艺f。 “但,即使是親身體會過,也無法記住到底有多少?!崩铐樣终f。 我一時無以應(yīng)對。 “所以,還是你說的對,人生有多少情感的波動,每一次波動便是一次悲歡離合?!崩铐樀穆曇粲行┰S傷感。 我有些怪異于李順此時表現(xiàn)出的多愁善感。 “悲歡離合是紅塵,坎坎坷坷是人生啊?!崩铐樧詈蟀l(fā)出一聲長嘆,似乎在感慨他這不平凡的人生。 “那個孔昆,在金景秀那邊混的什么情況?”半晌,李順突然問我。 “還不錯。”我回答。 “什么叫還不錯?”李順對我的回答顯然不滿意。 “還不錯的意思就是還行,孔昆在那邊得到了重用,工作的挺好,得到了金景秀和金敬澤的信任,委以重任,不然,此次也不會帶她來考察項(xiàng)目。”我說。 “哦。這么說,孔昆改過自新了,重新做人了?”李順說。 “是這樣?!?/br> 李順看著我:“如果,當(dāng)初,不是你放了她一馬,依照我的脾氣,或許她早就消失在這個世界了。對于內(nèi)jian,我是從來不心軟的??桌サ淖鳛橐呀?jīng)超出了我容忍的許可程度?!?/br> 我沒有做聲。 “我發(fā)現(xiàn),你不是做大事的人?!崩铐樥f。 我看了一眼李順。 “不服氣是不是?我告訴你,做大事的人,必須要具備的一點(diǎn),就是心要狠,做事要果斷,你看看你,cao,我讓你處理掉孔昆,你不但不聽我的,反而放她去了韓國,還有了一份不錯的工作,你自己說說你這是做大事的人該具備的品質(zhì)嗎?”李順帶著嘲諷的口吻。 “或許你說的對,我是做不了大事,我是成不了大事的人?!蔽覈@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