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8章 忘年交的朋友
“那你的意思是?” “我想讓你再給我辦個事,替我跑一趟省城?!崩侠枵f。 “行,你說。” “你現(xiàn)在回辦公室,如果不出差錯的話,你會在今天上午收到一個快件,這快件里有一個密封的信封,你不要打開這個信封?!?/br> “嗯。” “然后,你想辦法請個假,立刻就出發(fā)趕往省城,到深海路23號,把這個信封交給那里的主人,就說是你的一個朋友讓你送來的。辦完這事之后,你立刻返回,然后就沒你的事了?!崩侠枵f。 “哦。就這么簡單?” “是的,就這么簡單,但是要快,要確保晚飯前送到。”老黎說。 “好,我知道了?!蔽疫t疑了下,“你那個信封能管用嗎?” “只有這個信封是不管用的,但是有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情,這信封就管大用了。我們倆這等于是相輔相成的。”老黎說。 聽老黎這話的口氣,似乎他早就知道我會做什么。 老黎真是個神算。 掛了老黎電話,我立刻趕回單位,果然辦公室人員給我送來一個快件,說是剛送來的。 我打開快件,果然是一個密封好的信封,信封上沒有任何字,空白的。 我不敢耽擱,直接給孫東凱請假,說身體不舒服,下午要去醫(yī)院檢查下。 孫東凱倒是很關(guān)心,問我哪里不舒服,我說頭暈加肚子疼。 孫東凱準(zhǔn)了假。 然后我直接下樓開車,直接出了市區(qū),上了奔省城的高速公路。 一路狂奔,下午4點(diǎn)到了省城,直接去了深海路23號。 這里竟然是一個十分偏僻幽靜的所在,周圍環(huán)境十分優(yōu)雅,車人都不多。 23號是一個帶院子的洋樓,樓房是蘇式的,看得出有些年月了,墻壁上都是綠色的爬山虎。不知道里面住的是何方高人。 我走到門口,看到門口是有監(jiān)控鏡頭的。 我按門鈴。 片刻,有個仆人模樣的中年男子打開門,上下打量著我。 “請問你找誰?”他問我。 “我找你們家的主人?!蔽艺f。 “你是哪位?找我家主人什么事?”他帶著警惕的目光。 “我從星海來的,受朋友之托,送一個信封給你家主人?!蔽艺f。 “你叫什么名字?你朋友叫什么名字?”他繼續(xù)問我。 “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只有見了你家主人我才會說?!蔽艺f。 “那你等著?!彼f著關(guān)了門。 我在門口等了幾分鐘,門又開了,中年仆人客氣地對我說:“請進(jìn)?!?/br> 我跟隨他進(jìn)了院子,院子里長滿了各種植物,還有一棵看不出年歲的老樹,枝葉繁茂,幾乎遮蔽了整個院落的天空。 進(jìn)了房門,客廳很大,光線有些幽暗,擺設(shè)是老式的紅木家具,墻上掛著幾幅看不出來頭的字畫。 “請坐——”中年男子給我倒了一杯茶,然后就悄無聲息地退出去了。 我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茶的味道不錯。 邊喝茶邊打量著客廳,揣摩著這里的主人。 老黎讓我來見的會是神馬人呢?能住在這里的人,來頭一定是有的,但到底又是神馬來頭呢? 正琢磨著,聽到樓梯傳來細(xì)微的腳步聲,抬頭一看,一個身穿長條紋睡衣的人正在緩步下樓。 此人看起來年齡和老黎差不多,頭發(fā)全白了,臉色也有些蒼白,眼神有些黯淡無光。 他下樓后,緩緩走到我跟前,坐在我對面的椅子上。 我打量著他,他也打量著我。 感覺他的眼神雖然黯淡,但目光卻又十分犀利。 我不敢和他對視了,站起來,雙手將老黎給我的信封遞過去,恭敬地說:“老人家,您好,我受朋友之托,帶這個東西給你。” 他伸手接過去,放在茶幾上,然后說:“小伙子,請坐?!?/br> 聲音有些嘶啞。 我感覺出他的身體似乎不大好。 我又坐下。 “你叫易可吧?”他說。 “是。”我忙回答。 “嗯?!彼执蛄苛宋?guī)籽?,點(diǎn)點(diǎn)頭:“老家伙眼光不錯?!?/br> 他此時說的老家伙應(yīng)該指的是老黎。 他自己也不年輕了,卻叫老黎老家伙,有意思。 “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您?”我說。 “叫我老家伙好了?!彼f。 我一怔,自然是不敢如何稱呼他的,很明顯,他不愿意告訴我他姓什么。 既然他不想讓我知道他是誰,那我也沒有必要在這里多呆了,老黎交給我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我該走了。 我于是站起來:“老人家,沒有事的話我就告辭了。” “別急,坐下?!彼穆曇舨淮螅坪跤謳е鴰追植蝗葜靡傻耐?yán)。 我坐下。 “說說你的情況?!彼f。 我又是一愣,我日,查我戶口啊。 但不知怎么,在他面前,我沒有在老黎面前的放松,似乎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 我于是說:“我叫易可,浙江寧州人,現(xiàn)在星海報業(yè)傳媒集團(tuán)讜委辦公室工作?!?/br> “除了在這個傳媒集團(tuán),還有什么其他工作?”他說。 我的心一跳,這老家伙問我這話啥意思? 來不及思索,我回答:“我只有這一份正式職業(yè)?!?/br> “膽量如何?”他又問我。 我覺得有些詫異,他怎么問這個了? 我回答:“膽量不大,也不小?!?/br> “哦。不大,也不小?!彼粗遥蝗恍ζ饋?,“小伙子,你很有意思?!?/br> “您老也挺有意思?!蔽艺f。 “知道我是誰嗎?”他說。 “不知道,知道了剛才就不會問怎么稱呼您了?!蔽艺f。 “嗯,不知道就好,不知道比知道好。”他點(diǎn)點(diǎn)頭,“讓你送信的你的那位朋友,你和他什么關(guān)系?” 他顯然說的是老黎。 “我們是朋友關(guān)系?!?/br> “只是朋友關(guān)系?” “是的,忘年交的朋友?!?/br> 他又緩緩點(diǎn)點(diǎn)頭:“小伙子,你很實(shí)在,也很坦誠。你是救過你那位朋友的命,是吧?” “區(qū)區(qū)小事,何足掛齒?!蔽一卮稹?/br> “老家伙對你很疼愛,是不是?”他又問。 我撓撓頭皮:“他對我很好,給了我很多教導(dǎo)和指導(dǎo),是我人生里的教父?!?/br> “教父?!彼c(diǎn)點(diǎn)頭,“這個詞用的很恰當(dāng)。” 然后,他就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