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公平
魏森忽然手里面的一個晶瑩的,裝著藍色藥滴的水晶瓶“下一秒這里就要爆炸,我已經(jīng)沒辦法讓你活著出去了,既然你心里面也想著她,念著她,那就一起去赴黃泉吧!” 秦蘇看著那個藥,翟寒沃深深的望著自己生活在看他有沒有勇氣用自己的生命證明愛情,那個復雜的東西 秦蘇微笑的接過藥,她忽然踮起腳尖,在翟寒沃的臉龐上輕輕一吻,羽扇般的睫毛掃在他的臉上… 秦蘇沒有看見那一瞬間,翟寒沃緊握的雙手,也沒看到他閉上的眼睛 下一秒她離開她臉頰的那一秒,秦蘇的后頸忽然一疼,她驚訝的看著翟寒沃,然后自己的身體就不可控制的往后一倒 在失去最后意志的時候,她是躺在她的懷里的,溫度是熟悉的,熱的… 然后就是超強的爆破,她看著在一片火海的前面,那個被自己虧欠了一輩子的男人,正含著后悔卻無法解脫和重來眼淚,留戀的望著自己 然后他整個小身子一瞬間成了渣… 那頁曲譜在火花中飛揚,似乎要想飛到她的身邊,可沒到就被火海殃及,成了灰… “不要——”秦蘇猛的睜開眼睛,驚嚇的從床上座起來,她整個人都是在幾度脆弱的邊緣 “快,王妃,醒了!”這是秦蘇回到現(xiàn)實聽到的第一個聲音,她那么激動的跑了出去,她如夢初醒的看著那個房間,她和翟寒沃的主臥室 低下頭的一瞬間,她看到所有的枕頭都被汗水侵濕了,她癡癡的看著那水漬 一切都是夢過無痕,唯一證明的,就是,秦蘇你怕過,秦蘇,你做的不對…也遺憾過 很快的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疾步而來,凱麗領著一大批的傭人站在了離秦蘇床榻五步之外的地方 她沒有在動,看著那個猶如木頭人一樣的秦蘇,翟寒影從人群中擠了出來,看著mama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他抿了抿小嘴,鼓起勇氣走了出去 快不得來到mama的身邊,卻又怕吵了mama,又不那么鬧騰了,他握起秦蘇的手,從沒有那么乖的喊她“mama… 秦蘇恍惚的看著他,握著他的頭“你怨mama么?” 她微笑著,他還只是一個孩子當時自己并沒有陪在他的身邊,也對他只字不提 翟寒影乖巧的搖頭“不…”他忽然鉆進秦蘇的懷里“mama,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他當然知道自己的父母是何等的聰明,可能他們早就知道自己會安然無恙的 一切都過去了?秦蘇聽著這句話,忽然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往昔一切如流水,他確是赤焰在她心口永遠留下了劃痕,他是輸了的! 因為翟寒沃不會輸…秦蘇睫毛都在發(fā)顫,雖然站在公正的角度,翟寒沃的所有絕情狠辣都得到了光明正大的理由 可是這世界上怎么會沒有摻雜外力的公理,法外也有情!她心是疼的!悔的! “你父親呢?”她輕輕的問著他,無比疼惜,步步為營的生活讓她學會了,珍惜身邊的每一刻幸福 翟寒影好奇的望著秦蘇,似乎在尋思,她怎么知道自己的父親不但沒有受傷,而且還不在闌珊別墅的! 她看懂了自己兒子的想法,微笑的摸著他的頭 外面已經(jīng)是秋天了,一處山峰林立于c國最高的山上,往下看哪里是普撒宮,而普撒宮外的黑森林如今已經(jīng)變成了青青的牧場 可能沒人會記得那天發(fā)生的事情,那個男人戴著墨鏡,別著禮花,沉默的看著那處無名的孤魂野冢 忽然身上一重,他回頭,秦蘇正淡淡的把西服披在他的肩膀上,然后就沉默的看著那處無名的墳墓 “你來了!”翟寒沃淡淡的開口,秦蘇回頭看著他,卻什么也沒說,伸手摘下他的墨鏡,一瞬間兩人四目相對 他不敢奢求秦蘇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因為她很聰明,所以招人喜愛 秦蘇忽然微笑起來“別在戴著墨鏡了,別人看不透你,自己又何嘗看清楚過?” “你不怪我我么?”翟寒沃擰眉問著 秦蘇淡淡的看著他“認識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毒藥了!”她伸手描繪著他的輪廓“既然都做了,就不要后悔,你是毒藥,我也甘之如飴!” “我已經(jīng)失去太多了,不能失去你,他成了我心里唯一的傷,我心里有了他的位置,那是無法愈合的傷口了,別在做那樣的事情了,你要做一個仁慈的王好么?”她溫柔的望著他 翟寒沃忽然把她抱在懷里,那就夠了,她還在她的懷里就夠了… 秦蘇微笑正好看著那座無字碑,他被野草包裹著,只有小小的圖堆 秦蘇輕輕的松開翟寒沃,翟寒沃也清楚的看到了那個女人的變化,思想回到那天 他曾經(jīng)告訴過他,黑森林只是一個實驗場,因為第一個殺的是壞人,也因為遇到的都是壞人所以他就覺得自己是神 魏森其實一直在做人體危險實驗,他并沒逃出生天,而是落入獸口,魏森是一個癲狂的醫(yī)學使者,追求世界上最毒的病毒,他要的是結束這個世界 而他就是實驗者,也是魏森的徒弟,有些醫(yī)生是披著羊皮的狼,有些病人是墮入魔道的天使,所以他一生悲慘也悲慘一生 秦蘇蹲下身,和那個無字碑對視著,他身側還有一個緊挨著的小土堆,大概是安靈兒的 “把這個墳遷開吧!”秦蘇淡淡的開口“他不喜歡別人打擾,也不喜歡對人虧欠!” 翟寒沃沉默的盯著秦蘇的背影,兩人都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 “給他起個名字吧,這世界上連狗都有名字,憑什么一個人不行?!” 秦蘇微笑手指劃過那冰冷的石板“是啊,連狗都有名字,為什么他就是不能!” 秦蘇忽然撿起地上銳利的石頭,翟寒沃看著卻沒阻止,他不能愛的不給她一絲喘息,她也應該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朋友 秦蘇拿著石頭在空蕩的石碑上刻著某些此起彼伏的音符,最后她在尾角流下了,公平兩個字 翟寒沃深深地看著,兩人就在那個墓地前呆了很久 就在翟寒沃想給他們單獨的時間的時候 “我昏迷了多久?”秦蘇忽然開口,站起了身,看著正打算轉身的翟寒沃 他微微一笑,一陣溫暖的風吹了過來,吹不散兩人眼里的彼此 他走過來,像個大男孩兒似得,把西服披在秦蘇的身上“不多不少,三個月!” 秦蘇握著西服“我要留下一輩子的夢魘了,陪著我!” 翟寒沃眼里驀地深沉,摩挲著她的臉頰,這個女人太好了,她可以為你去死!可是那是她不懂愛而處于的本能,還是他對于她來說,最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