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璽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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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夜色凄涼。 因?yàn)橛兄造F的存在,月色無法籠罩大地,從而讓這個夜晚,越發(fā)的迷離。 在這個凄迷的夜里,有人悄無聲息地從觀海城而出。 這是七個人。 若這七個人被守城的士兵發(fā)現(xiàn),必然要驚訝和疑惑,甚至是人心不安,乃至嘩變。因?yàn)樗麄兙褪枪偶臆娭凶顬橹匾闹辛黜浦鸥呓堋?/br> 在這個古家軍士氣低迷,物資匱乏的檔口,他們深夜出城,實(shí)在不得不讓人猜忌和懷疑。 他們自己也深知這一點(diǎn),所以全程都保持著絕對的安靜。 好在他們也算是一流高手,差不多都已經(jīng)有接近宗師的水準(zhǔn),悄然出城,自然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一路上七個人誰也不說話,只是在城外飛掠而過。 到了差不多離城有十里的地方,帶頭的黃子臣說道:“每夜只有子時正一刻到三刻,綰綰的感知會最低,我們必須在那之前趕回來,否則……” “說來說去,你還是舍不得你的那點(diǎn)愚忠,要是下不了決心,就回去吧,只是千萬別做一些讓我們?yōu)殡y的事情,否則這么多年兄弟情分也就沒了?!眳尉缚粗?,說。 “我只是不想大家的事還沒開始就結(jié)束了?!秉S子臣冷哼了一聲,和呂靖爭鋒相對。 “好了,趕緊趕路吧,見了使者再說?!毙鞆氐膽B(tài)度似乎也已經(jīng)轉(zhuǎn)變了。 其他人都是沉默,大局……仿佛已定。 一行人再次朝著外面趕路,風(fēng)馳電掣間已經(jīng)來到了數(shù)十里之外已經(jīng)迷霧漸漸變淡的地方。 呂靖此時已經(jīng)來到了隊(duì)伍的最前列,驟然一個急停,他揮手示意所有人停下,然后說:“差不多了,我和使者就約在這附近,我來放信號。” 其他人并沒有反對的意思,也都停了下來。 呂靖以一種奇異的發(fā)音方式,對著荒野釋放出了一種難以名狀的叫聲。 過了大約十息以后,同樣的不可名狀的叫聲,從荒野里反饋了回來。 呂靖又對答似得叫了幾聲。 終于,一個人影從黑暗里飛躍了出來,來到了所有人的面前。 “諸位,千山萬水,終相會啊。”那人帶著一個古怪的面具,并沒有露出真容來,只是朝著七個人抱拳行禮。 “遠(yuǎn)來辛苦,使者大人?!眳尉感χ貞?yīng)。 其他人則是只沉默著抱拳回禮。 “大家出來一趟也不容易,那么我也就不說廢話了,來,諸位請看。”那人從懷里掏出了一只看起來古樸黯淡,卻莫名的在黑夜中卻釋放出了碧綠色的光華的璽印。 “暗夜難掩玉色,的確是長生玉?!眳尉高@么說著,又上前一步,看著那只奇特的璽印,說道,“上刻‘既壽永昌,受命于天’,不錯,絕對便是先王璽印了?!?/br> “臣,江左呂孝忠后人呂靖,拜見陛下?!眳尉赶刃邢鹿蛄?。 那來使又看向了其他人。 剩下的六個人,沉默了一會,也是緩緩下跪。 “臣,江左蘇……” “臣,江左徐……” “臣……” …… 六個人也宣誓完,那來使終于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諸位都是英烈之后,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一個起字還沒有落地,才剛剛宣誓完的六個人,驟然發(fā)動。 六個人,在一瞬間,以極其默契的配合,默契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從每一個方向,每一個角度,封死了對方逃脫的可能,甚至,連反擊的可能都被他們算了進(jìn)去。 那是真的用了數(shù)十年的功夫,才有可能達(dá)成的默契。 所以在一瞬間,毫無前兆地爆發(fā)出來,簡直就像是一場可怕的暴風(fēng)雨。 哪怕是呂靖在七個人中武力算是最高,在這個時候,也是毫無辦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特使,在一剎那間,變成了一具尸體。 最終殺死他的,是第五蘭溪的箭。 在極其近的距離內(nèi),第五蘭溪五箭連射,五箭化一箭,簡直就是一座山都能給射穿。 那人就被一箭穿透了咽喉。 “你們……”呂靖這時才反應(yīng)了過來,氣的渾身顫抖了起來,剛想要說話。 剩下的六個人卻是有條不紊地自顧自說了起來。 “西南,三十,兩人,我和老黃去?!奔据p舟駕馭著飛劍,直接朝著西南方而去。 “東北,四十,一人,我和阿玉去?!钡谖逄m溪一個縱身,已經(jīng)和溫如玉一前一后竄出。 “璽印在我手里,以及……”徐徹一把接住了那個特使手里掉落的璽印,然后轉(zhuǎn)身看著徐徹說,“如果表哥你打算出手,那么,我和你打,玉桂,不會插手?!?/br> 呂靖看著轉(zhuǎn)身的徐徹,雙手握緊了手中的馬槊。 但就在這時,那些追出去的人都是一步步又退了回來。 徐徹疑惑地看向他們,卻是發(fā)現(xiàn),他們都在看著一個方向。 那個方向上,一個人正在一步步走來。 那是一個少女,提這劍,卻已經(jīng)沒有多少少女的氣息,反而是一股濃烈的鐵血意味,在她的身上彌漫著。 “少主……”幾個人都是吶吶。 “你們不用費(fèi)心了,那些人都被我宰了?!眮淼娜耍皇莿e人,自然就是李小染。 “也不用解釋什么,我都看在眼里?!?/br> “少主……”徐徹想說些什么。 “本來我是要來殺你們的,不過你們的選擇,很正確,所以,你們不用死了?!崩钚∪疽蛔忠痪?,已經(jīng)完全讓人忘記了她的年紀(jì)和真正的身份,恍惚間,人們仿佛看到了顧長安的樣子。 “但是……他,就不一定了?!崩钚∪?,說的正是呂靖。 “少主,求少主網(wǎng)開一面,我們的確是做過錯事,所以今次,我們不敢聲張,只是想著等一切事了,才向少主請罪?!毙鞆剡B忙說,“至于說我表兄,他也是一時糊涂,求少主念在我們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饒他一命……” “哈哈哈哈哈?!毙鞆氐脑捯暨€沒落,呂靖卻是大笑了起來,“今日縱然不死,他日又能安在?呂某先走,在地下等候諸位!” 說著,他猛然將馬槊插入了自己的胸口,徐徹他們都是痛呼了起來。 李小染卻是看著那枚在黑夜里發(fā)光的璽印,還有呂靖還沒有涼透的尸體,想到了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