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地府
“醒啦,白璃,小炎醒了!”我聽到非常熟悉的一個聲音,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我卻一點(diǎn)映像也沒有,卻只是感覺非常的熟悉。 我奮力睜開眼,一陣刺目的陽光照射在我的臉上,讓我趕緊異常的刺眼,我下意識想要把眼睛閉緊,然后伸手去擋住眼前那刺目的亮光。 下一個瞬間,我心情便有些復(fù)雜,因?yàn)槲也恢?,我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情況。 “李炎,李炎~” 白璃著急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這聲音讓我心里的石頭落了下來,雖然說我是抓鬼的,但是我卻對陰曹地府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了解,我剛才生怕我就這樣死了,留下白璃一個人在那個世界。 我不怕死,但是我不想死,因?yàn)檫@個世界還有我牽掛的人,很多人,從白璃、安安到老兵、李東,然后就是爺爺。 爺爺現(xiàn)在排到后面,那是因?yàn)槲仪宄闹酪患?,那就是爺爺和我,肯定只會走到對立面,以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沒有什么特別大的轉(zhuǎn)變的話,這基本上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改變不了的?/br> “老婆!”我艱難的喊出了兩個字,我很少喊的兩個字,有時候兩個太過于“迂腐”的人在一起,這些原本很普通的稱呼,卻變成了很稀少的情話。 “老公!” 白璃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我同樣很少聽到這樣的稱呼,雖然白璃可以為了我不顧生命的去做任何事情,但是她卻很少這樣稱呼我。 我緩緩抬起我那沉重的眼皮,看到了一個模糊卻又熟悉的身影,雖然看不清楚她那近在咫尺的表情,但是我卻能感覺到他的心急和高興。 “我沒事!”我輕聲道,這是我一直說的的三個字。 但是我現(xiàn)在的狀況,似乎跟這三個字沒有什么太大的聯(lián)系,這話如果說給我聽,我也不會相信。 “你沒事就好!”白璃面帶笑容說道。 或許有些人并不需要你擁有太多,即便是大多數(shù)人都擁有的健康和健全他們都無所謂,只要你擁有生命,他們就不會放棄你,因?yàn)樗麄冃枰臎]有太多,只要你在! 這種愛,或許有時候真的有些自私,但是誰也不能否認(rèn),這樣的感情,是讓人感動的,因?yàn)樗磺竽愕娜魏螙|西,只要你在她的身邊就好。 我笑了笑:“是挺好?!?/br> 我慶幸我還活著,活著就好,希望對于我來說,似乎并不是那么的重要,就算我知道明天就是死期,我也不愿意讓白璃多活一天一個人的生活,我也不愿意讓安安多失去一天父親。 我們現(xiàn)在的希望本來就是渺茫的,甚至可以說看不到希望,因?yàn)榘雮€月要找出八件法器的使用辦法,不管是在我看來,還是在那些長老看來,似乎都不是太可能的,即便這個可能性是關(guān)二爺說出來的。 別人或許還會崇拜關(guān)二爺是一個神,或許可以盲目的相信一次。 我的話,就沒有他們那么崇拜關(guān)二爺了,關(guān)二爺在我看來就是一個普通人,也不是萬能的,所以他這個可能性,在我看來,也是非??~緲的。 所以即便現(xiàn)在并沒有希望,我也會慶幸多活的這幾天。 白璃雖然說沒事,還是有些擔(dān)憂的說道:“你沒大礙吧?” “還好吧,應(yīng)該不會缺胳膊少腿?!蔽倚Φ?。 我沒缺胳膊少腿的,我的剛才檢查了我三魂七魄,還是齊全的,我沒缺胳膊少腿的,也沒有缺魂少魄,只是精神有些虛弱,想來是不會出現(xiàn)什么問題,等精神養(yǎng)好就行。 白璃不放心,讓我坐好,給我好好檢查了一番,沒有查出什么問題,這才算是放下心來。 但是白璃接下來的一句話,讓我有些驚奇,也有些意外:“你找到法器的使用辦法了?” 我楞了一下,道:“沒有啊!” 白璃指了指一邊實(shí)木桌,我這才發(fā)現(xiàn),我手中的量天尺居然深深的插進(jìn)了實(shí)木桌中,而且量天尺的尺身部分已經(jīng)完全沒入了實(shí)木桌中,只有手柄還在外面。 茅山的桌椅都是木質(zhì)的,但是桌子的木頭都很結(jié)實(shí),一般的刀都不可能捅進(jìn)去,更別說我的量天尺,我量天尺的尺尖是平的,這得要多大的力量才能這樣直接插進(jìn)去? “怎么插進(jìn)去的?”我看著量天尺呆呆的問道。 白璃還是很相信我的,很簡單的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事情其實(shí)也很簡單,我一直坐在這里不動,身上在不停的冒汗,她怕我出意外,剛要靠近,我手里的量天尺突然自己疾射而出,整個插入實(shí)木桌中。 我聽的也是一愣一愣的,量天尺不可能自己突然就飛出去了,肯定事有原因的,而這個原因,最大的可能就是我。 不是我不過于高估自己,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不是我促動了量天尺,也找不出別的原因來了。 但我那時候根本就沒有運(yùn)轉(zhuǎn)真元到達(dá)那個“出口”,按理說,我不可能催動量天尺。 而唯一有可能是我催動量天尺的,那就只有可能是在我眩暈的時候,稀里糊涂把量天尺給催動了。 現(xiàn)在如果問我怎么催動量天尺的,我也完全沒有任何的線索。 如果說只要元?dú)庠诜ㄆ骼锩娌煌5拇邉愚D(zhuǎn)圈圈就能找到使用的辦法,那這個問題就不可能難道如此多的前輩。 我搖搖頭:“我不知道,我只是在不停的催動元?dú)廪D(zhuǎn)圈圈,后來因?yàn)樵獨(dú)膺\(yùn)轉(zhuǎn)的速度太快,我已經(jīng)完全控制不了?!?/br> 我和白璃商量了一會,最后得出的結(jié)論跟我想的一樣,應(yīng)該是我元?dú)庾詣舆\(yùn)行以后的結(jié)果。 “如果再這樣試一次,是不是有可能找到辦法?”我現(xiàn)在能想到的辦法就只有這一個,而且這一個的可行性比起其他的辦法來說,可行性也要高多了。 如果我們還是一條一條的路線去試,那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使用的辦法。 白璃肯定也是知道的,我說出這話的時候,她想都沒想:“你不能把自己的命不當(dāng)命,而去你現(xiàn)在的精神很虛弱,要好好休息?!?/br> 白璃說的也沒錯,我現(xiàn)在的情況,根本就不可能再次把元?dú)獯邉拥侥莻€速度,達(dá)不到那個速度的話,元?dú)鈶?yīng)該也不會自己運(yùn)行。 我和白璃正說話,外面?zhèn)鱽砬瞄T聲,馬清和的聲音傳來:“李夫人!” 白璃站起身去開門,馬清和還有庒書理兩個人跟白璃說了兩句話,然后各自提著一個袋子走了進(jìn)來。 看到我時有些驚訝:“李道友,你這是怎么了?” 我苦笑一聲,道:“我的臉色很難看?” 庒書理跟我跟我比較熟悉,不客氣的點(diǎn)點(diǎn)頭:“一看就是精神消耗過度的樣子,我們才幾個小時沒見面,你這是怎么弄的?” 我還是只有苦笑:“研究我的量天尺弄的!” 庒書理更加驚訝:“研究法器怎么會這么耗費(fèi)心神?” 我也不知道我研究法器的辦法是不是正確的,或者說,是不是跟別人是否不一樣,更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研究法器的。 “研究法器不消耗心神嗎?”我也有些驚訝的問道。 雖然說,我那樣不停的轉(zhuǎn)圈圈是比較傻逼的辦法,但即便我不這樣,而是走別的直線,或者曲線,又或者不規(guī)則的路線,那么大的空間,用正常的速度去試探,也絕對是一個很消耗心神的事情。 但是看庒書理驚訝的樣子,他們應(yīng)該是沒有這樣消耗心神的。 庒書理的回答也應(yīng)了我的想法。 法器里面能夠讓元?dú)膺\(yùn)行的地方并不寬,而元?dú)獾倪\(yùn)行速度又很慢,雖然消耗心神,但絕對不會到你這個程度啊。 “一般的法器能夠讓元?dú)膺\(yùn)行的空間有多大?”我跟庒書理確認(rèn)了一下。 庒書理想了一下,然后看了一下房間里的擺設(shè),道:“其實(shí)讓元?dú)膺\(yùn)行的空間很不好計算,但是如果大概比較一下的話,元?dú)馐且桓曜?,那運(yùn)行的那一片空間大概就只有一張桌子那么大?!?/br> “這么???”我愣住了,我在量天尺里面看到的空間絕對不僅僅是這么小,如果比價的換,元?dú)馐且桓曜樱橇刻斐呃锩?,能夠讓元?dú)膺\(yùn)行的空間,絕對有一個足球場那么大,甚至還有可能更大,因?yàn)楹竺嫖腋揪蜎]有看到盡頭。 庒書理卻無奈的嘆息道:“如果你拿到一張銀行卡,你不知道他主人的任何信息,或者信息的準(zhǔn)確度并不是很高,你要把密碼試出來,難度有多大?而法器的使用方法,就好像密碼,你要找到這個密碼的難度比起銀行卡來說,增大了無數(shù)倍?!?/br> 庒書理說的沒錯,因?yàn)閷@些法器的制作者,或者給法器“設(shè)置密碼”的人,知道的信息并不多,就算人家將法器的“密碼”設(shè)置成自己的生日,你也不知道人家是用一種什么樣的形態(tài)來表達(dá),或許是一個字,或許是一幅圖等等,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完全一模一樣的畫出來,因?yàn)槟惝嫷拇笮〔灰粯樱彩遣恍械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