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冰半個身子都趴在他身上，覺得特別舒服，目光悠遠(yuǎn)。即使房間里沒了燈光，也并不影響蕭景珂的判斷，她現(xiàn)在的心情似乎有些低落。

    “我不是程若冰，你信嗎？”不知道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氣才說出來，她心里打鼓，對于蕭景珂接下來的反應(yīng)既期待又緊張。

    蕭景珂一陣沉默，這也在她的意料之中。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從別人口中說出來，更像是天方夜譚了。

    可是下一秒，“我信?！?/br>
    他的聲音很低沉，也沒有程若冰想象中的驚訝。

    “你相信我？”程若冰的語氣滿是驚訝，“難道你不懷疑我......”

    蕭景珂驀然笑了起來，很輕，手指間是她柔軟的發(fā)絲。

    “現(xiàn)在的你和之前的你變化太大了，而且?guī)缀跏窃谝灰怪g。我并不認(rèn)為這是在正常情況下發(fā)生的。”

    他將自己最初認(rèn)識程若冰時調(diào)查她的事，毫無保留地告訴了她，“只是，你說的這個可能，我并沒有想到。”

    感覺到腰間略微扣緊的手，像是怕自己突然消失一般，程若冰心里一暖。

    她本可以守著這個秘密過一輩子，可是在經(jīng)歷昨天的事情之后，她突然就萌生了這個聽起來有些沖動的想法。

    瀕臨死亡的時候，她滿腦子里大概也只容得下蕭景珂一個人了，他將赤誠之心捧到自己面前，可最遺憾的事，竟然是自己沒有對他坦誠。

    程若冰聽著他的回答，咯咯一笑，“你要是連這個都能猜到的話就奇怪了，難不成你跟我有一樣的經(jīng)歷？”

    蕭景珂在她腦袋上一揉，“想什么呢。”頓了頓，問出了一直存在心里的疑惑，“所以說，啟瀚是跟......之前的你認(rèn)識？”

    程若冰默，隨后點(diǎn)點(diǎn)頭，“認(rèn)識......嗯，好久之前的事了，我都快忘記當(dāng)時是怎么認(rèn)識他的了?！彼曇粲行┛斩锤?，原本以為記憶深刻的畫面，現(xiàn)在不過也只是剩下朦朧的影子。

    “他和你是......戀人？”蕭景珂不確定地問道。

    程若冰抬眼，“你怎么知道？”

    “眼神，”雖然蕭景珂不想承認(rèn)，但啟瀚看程若冰的眼神，明顯帶有很強(qiáng)的占有欲，“那是一個男人想得到一個女人才會有的眼神。而且你每次碰到他的時候，神色就會有些不自然。”

    他的手在黑暗中摸摸，摸到了她的下巴，在細(xì)膩的皮膚上摩挲著。

    程若冰撇撇唇，“好吧，我曾經(jīng)以為自己找到了真愛，到后來才明白，這不過就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而我是其中一顆關(guān)鍵的棋子。”

    那段昏暗的歲月，她不想回顧，再傷心都成了往事，更何況，他也已經(jīng)不在了，又何必再揪著不放呢。

    也算是饒過自己吧！

    “你給我說說小時候的事情吧，我想聽聽。”蕭景珂適時轉(zhuǎn)移了話題。

    程若冰白天睡了好久，現(xiàn)在精神得很，“我小時候肯定比你過得自在。我聽嵐姐說過你小時候被管的很嚴(yán)，沒有童年......”

    “胡說，那你跟我說說你童年是怎么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