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stronggt;無疑，林嵐這個(gè)回答是討巧的，即便無法直接證明是對的，但也說不上哪里錯(cuò)。事實(shí)上，它就是沒有什么很大的差別。

    呼延明烈起身，笑道：“好一個(gè)納什男爵。第一題算是答對了，大京文壇，看來有眼界的，也就唯獨(dú)你一人，那么這第二題，你不妨答上一二?！?/br>
    一邊的文臣對于呼延明烈的話嗤之以鼻，什么叫做有眼界的就此一人，這話，誰敢說？不過就是個(gè)討巧的回答罷了。

    “公主請問?！?/br>
    “地為何形？”

    “……”林嵐有些狐疑地看了眼呼延明烈，這丫的國外來的吧，怎么凈問些常識問題。

    呼延明烈笑道：“林爵爺不必驚訝，同樣是七日，七日之后，再崇喜樓再聚?！?/br>
    寇南臉色有些難看地說道：“既然大京圣上龍?bào)w抱恙，那便先告退了?！?/br>
    “這還真是個(gè)古怪的人，天圓地方，這還用等七日嗎？老夫現(xiàn)在就可以告訴她，這地自然是方的！”

    林嵐呵呵一笑，你老人家腦袋也是方的。全天下都知道的事兒，若她還問這么煞筆的問題，還賭上身家，你還煞筆地去回答，是該去看看大夫了。

    孔圣的儒道，以仁為道義。然而可悲的是，假仁假義的人往往滿口仁義道德。金殿之上額鬧劇落幕，林嵐與王言同走一道。林嵐過來回答，自然不是為國爭光這樣的心態(tài)，而是想看看，這位老者內(nèi)心到底能有多丑陋。

    朝中之人見到林嵐與王言走在一道，似乎還交頭接耳說著什么，便美言道：“言公心系天下，還不忘提攜后輩。真乃德高望重?！?/br>
    有明白二人關(guān)系的言公黨系之人冷冷道：“這是言公的孫輩?！?/br>
    “嗯？那為何言公面色如此不悅？”

    “其父是林如海，已故揚(yáng)州巡鹽御史?！?/br>
    那個(gè)言公黨系之人恍然大悟，明白了個(gè)中利害，便不再提了。林如海的忽然跌落，乃是恰好撞在了新任尚書起復(fù)上，自然是言公默許之下而為之，可見林、王兩家已經(jīng)到了決裂的地步。

    祖孫二人并肩而走時(shí)，林嵐已經(jīng)沒有了一絲謙恭。王言為了達(dá)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然而他做不到。他有要保護(hù)的人，要堅(jiān)守的原則，無論誰觸及了這兩點(diǎn)，那么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哪怕那人是王言。

    “你娘身體還好嗎？”

    林嵐嘴角一翹，笑道：“家父不死，會(huì)更好。”

    王言瞇縫著眼，“封了爵，莫要以為就是高高在上了。大京朝勛貴，你看哪一個(gè)像你這樣不知好歹的？”

    “那大京朝哪一個(gè)太傅，像您老這樣不要臉的？”林嵐面帶微笑，絲毫不顧及一邊這位長者的面子，因?yàn)樗杏X，王言老賊已經(jīng)不需要臉了。

    “如果你覺得我會(huì)因?yàn)檫@一句話而動(dòng)怒，那么你錯(cuò)了?！?/br>
    林嵐呵呵笑道：“并沒有這個(gè)意思，只是太傅您將手伸到林府里，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傅小刀安插在林府，憑借我們過命的交情，你就利用他，只是為了這蠻女，居然這么快暴露了這顆棋子，您老似乎有些不理智啊。”

    “你好自為之?！蓖跹岳湫Φ?，臉色上終于有了一絲波瀾。

    “斗敗了的老公雞，要狗急跳墻了？”林嵐微笑道，“我會(huì)讓你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插手。”

    王言止步，看著林嵐離去的背影，喃喃道：“何必呢？”

    ……

    ……

    如果之前的談笑風(fēng)生，都是林嵐偽裝的樣子，那么走出宮門時(shí)，那面若冰霜的樣子，則是他心里的展露。他可以容忍順溜的貪吃，可以容忍云小凡不明不白的出生，甚至連榮府里賈赦這樣的敗類，他都可以容忍，然而他最不能容忍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林嵐出了宮，坐入到馬車之中。

    “去哪？”傅小刀緩緩將車調(diào)頭。

    林嵐說道：“城郊?！?/br>
    傅小刀問道：“去城郊……”

    “我說去城郊！”林嵐面無表情地直接打斷了傅小刀的問話。

    馬車出了東直門，漫無目的地在城郊外駛著。傅小刀沒問，林嵐也沒說，就這樣一直駛著。如果可以的話，林嵐真就想這樣一直行駛下去，不去想那事兒，然而他不能，背叛之人，留在身邊，有何用？

    林嵐道：“停了吧?！?/br>
    吁。

    馬車止住了。

    林嵐側(cè)望著窗外，呢喃道：“揚(yáng)州城外，清明時(shí)上墳，你救了我。不管是因?yàn)橥跹砸埠?，還是真要救我也罷，我是記在心里的，所以那一回，明知道韓山身手不下于你，我還是過來了。第一次殺人，這是我第一次殺人！”

    “嗯?！备敌〉讹@得很平靜。

    林嵐喝了口酒，紅著眼吼道：“我拿你當(dāng)兄弟，你呢？?。?！”

    “我沒有對不住爵爺您?！?/br>
    “可我不需要王言的狗！當(dāng)初我說過什么？如果你要報(bào)恩，就不必跟著我。你說了什么？你是聾了還是瞎了？！”林嵐手里的左輪槍隔著竹簾頂在傅小刀的背上。

    “我沒對不住您。”傅小刀一動(dòng)不動(dòng)，就這樣隨林嵐拿槍指著。

    林嵐道：“呵呵，兩邊通吃是嗎？如果哪一天，我和王言老賊成了死對頭，你是殺他還是殺我？我不會(huì)讓一個(gè)隱患，就這樣埋在我的身邊?！?/br>
    “您若是要?dú)⑽?，就不?huì)廢這么多話了，不然您知道我的刀有多快?！?/br>
    砰！

    竹簾上留下一個(gè)彈坑，火藥味兒彌漫開來。

    傅小刀的耳畔都是嗡鳴聲。子彈從他耳畔飛過，他能感覺到。

    “滾吧，下次再見，真要?jiǎng)邮值臅r(shí)候，就不是這般簡單就了事了。”

    傅小刀沒聽清林嵐講得是什么，只是有些遺憾地說道：“爵爺，我還能去作坊討酒喝嗎？”

    “你最好沒有將金陵莊園里的事透露出去，不然……”林嵐扣動(dòng)扳機(jī)，將槍頭對準(zhǔn)傅小刀的后腦勺，“下一次就是這兒了?！?/br>
    扳機(jī)扣動(dòng)，空槍啪的響了一聲。

    馬車外身影消失，林嵐摸到了馬車角落的酒壺，將槍扔在了一邊，往自己口中猛灌了兩口。

    “王言老賊，你給我等著！”(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