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国产一区二区三区久久久蜜桃,久久丁香花就去伊人中文字幕,无码视频国产精品一区二区不卡,黑人异族巨大巨大巨粗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以農為本(穿越)在線閱讀 - 第213節(jié)

第213節(jié)

    第207章

    三更, 禁宮。

    原該萬籟俱寂,卻在西北一處宮殿里響起一陣尖叫聲,隨后燈火通明, 有幾個內侍慘白著臉連滾帶爬出來,哆嗦著往尚藥局值所和坤德殿跑。

    “不、不好了, 這位姑姑, 小的是云深殿伺候鄭、鄭昭容的,她、她懸梁自盡了!”跑到坤德殿外, 內侍對聽見動靜出來查問的女官說道。

    女官悚然一驚,立刻進去稟告了皇后。

    沒一會兒, 坤德殿也燈火通明,張皇后發(fā)髻只松松挽著, 扶著女官的手出來, 臉色在燈火的照映下蠟黃蠟黃的,皺著眉道:“去云深殿?!?/br>
    宮人內侍們立刻打上燈籠, 照著張皇后的腳下, 長長一排燈火蜿蜒從坤德殿往云深殿移動。

    到云深殿的正門前,張皇后正要抬腳跨過門檻進去, 忽然天空一道冷白的閃電劃過,緊接著就是一聲轟隆巨響。

    “啊呀……”

    膽小的宮人被巨大的雷聲嚇得驚叫出來,惹來張皇后身邊女官的呵斥:“叫什么叫,打雷而已!驚到殿下,你就仔細著回掖庭去?!?/br>
    那膽小宮人低著頭瑟瑟發(fā)抖, 卻不敢再出聲了。

    女官扶著張皇后的手, 提醒她注意腳下,下意識去看了張皇后的臉,正好又是一道閃電劃過天空, 冷白的電光與四周昏黃的燈火交織映襯下,張皇后蠟黃的臉陰沉沉,形如鬼魅。

    女官被悚然一驚,差點兒就驚叫出聲。

    “怎么了?”張皇后轉過頭低聲問。

    “無、無事?!迸俣硕ㄐ纳?,扶著張皇后進去云深殿,叫過云深殿伺候的人問鄭昭容情形。

    “回、回皇后,昭、昭容主子她……尚藥局值長來、來看、就就就、就沒氣兒了……”云深殿宮人哭著,又驚又怕,回話都語無倫次了。

    女官正要呵斥云深殿宮人好生回話,張皇后抬手示意她不必說,問宮人:“你們昭容主子如今安置在何處?”

    “在、在在寢殿……”云深殿宮人說完又接著哭。

    張皇后站在云深殿正殿中央環(huán)顧四周,到處都是跪著的宮人內侍,到處都是哭泣的聲音,這些人在哭什么?哭自己即將到來的厄運嗎?

    她恍然間覺得眼前這一幕與十多年前何其相似,同樣是在正殿,同樣是四下跪著宮人內侍,同樣是痛哭。不同的是,十多年前去了的那位是一國之母,如今這個只是后宮中早失寵于帝王的嬪妃。十多年前是在肅穆大氣的坤德殿,如今只是后宮偏遠狹小的云深殿。

    云深云深,藏進深深的云里,再不被帝王記起。

    “你說,鄭昭容為什么要自裁?”張皇后問女官,但卻并不要答案,她甚至連去寢殿看一眼鄭昭容都沒有,只讓趕來的尚宮局人準備后事,言天亮后她會上報給皇帝。

    昭云殿里,早睡下的崔貴妃忽然驚醒,喚來值夜的宮人問:“我聽著外頭吵吵鬧鬧的,是發(fā)生了何事?”

    宮人輕聲道:“主子,外頭正打雷下雨呢,您聽到的是雷聲。好長時間沒下雨了,今年的酷夏可是難熬得很,好在今夜終于是下雨了?!?/br>
    “不對,”崔貴妃搖搖頭,“不只是打雷下雨,你去問問,外頭發(fā)生了何事。”

    宮人領命而去,過了約莫有一盞茶的功夫才回來,白著臉回稟:“主子,云深殿的鄭昭容去了,尚宮局在準備后事?!?/br>
    昏昏欲睡的崔貴妃聽了,立刻從床榻上坐起,驚問:“鄭昭容去了?怎么去的?”

    “說是……懸梁自盡。云深殿伺候的人發(fā)現(xiàn)時,已經沒了氣兒了。”宮人越說越小聲。

    “我去云深殿看看?!贝拶F妃急慌慌從床榻上起來,邊攏著長發(fā)邊往外走。

    宮人趕緊勸她:“這外頭風急雨大,還打著雷,主子您淋雨著病了可怎生是好。再說了,云深殿里有尚宮局的人忙活,皇后之前也已經去過了,主子,咱們天亮了再去也不遲??!”

    崔貴妃腳步霎時停住,問宮人:“皇后已經去過了?”

    “是、是的?!?/br>
    崔貴妃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說了句“那就白日里再去吊唁罷”,折身回去。

    宮人趕忙伺候著她再安寢。

    夜深了,雨大了,尚宮局在云深殿里有序地忙碌著,眾人都壓低了嗓子,能不說話就盡量不說話,仿佛怕驚擾到什么。

    鄭昭容入宮三十年,也是宮中老人了,一直沒有升上妃位。十多年前貞順皇后薨逝不久后被皇帝下令移到這偏僻如冷宮的云深殿住著,大節(jié)小會都稱病不出,再沒見過皇帝的面。這突然就自裁于寢殿里,也不知是為了何事。

    尚宮局的袁尚宮守在云深殿正殿,有條不紊地安排著鄭昭容的后事,一陣夜風吹來,燭火晃了晃,她莫名想起了十多年前的另一場葬禮。

    也是這樣的深夜,四處都是哭聲,匆匆趕來的皇帝大發(fā)雷霆,嬪妃跪了一地動輒得咎,有宮妃衣著鮮亮,被怒極的皇帝當眾杖責。

    袁尚宮細細想了許久,才想起來那個因衣著被杖責的宮妃正是如今她主持料理后事的這位。

    鄭昭容母家顯赫,一入宮就是昭容的高位,三十年過去卻依舊是昭容,還見棄于帝王??伤谠粕畹钍畮啄甓及具^來了,怎么會忽然就自裁?她不會不知道嬪妃自戕乃是大罪,連母家都會因此獲罪。

    “袁尚宮,小的在鄭昭容的箱籠里發(fā)現(xiàn)了這個。”小宮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捧著一塊白娟,上面滿是暗紅的字,竟是血書一封。

    袁尚宮拿過來定睛一看,大駭。

    “此物我收著,你全作不知,否則你的小命沒了不要怨我?!痹袑m威脅道。

    小宮人更害怕了,眼淚大滴大滴往下掉,死死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袁尚宮懶得管一個情緒崩潰的小宮人,在她眼里,這個人已經算是死人了,她朝左右?guī)讉€女史使了個眼色,把血書收進袖籠里起身匆匆離開云深殿,卻不料被人堵在了殿門前。

    “袁尚宮這么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哪兒呀?”曾充儀、師婕妤帶著幾十宮人內侍在殿門前堵著,遠處還有值夜的翊衛(wèi)。

    說話的是曾充儀,隨著她的話,宮人內侍們把袁尚宮團團圍住,師婕妤走到袁尚宮身邊輕輕一笑,出手如電般抓住她的手,從袖籠里搜出血書。

    尚宮局的女史們看情形不對,也圍了過來,司記道:“曾充儀和師婕妤這是做什么,夜深雨大,您二位與鄭昭容姐妹情深前來送她,我等自然感動于此真情,然您二位讓人圍了袁尚宮是何道理?這宮中還不是您二位做主吧!”

    師婕妤斜睨尚宮局司記,冷哂:“你算個什么東西,敢這樣跟我說話,我倒是要叫宮正和掖庭令來好好問問,他們都是怎么教奴婢的?!?/br>
    她說著把手上的血書拿給曾充儀,曾充儀看過后走到袁尚宮面前,清亮的聲音朗聲說道:“原來貞順皇后是咱們現(xiàn)在這位皇后殿下和鄭昭容害死的,皇后殿下現(xiàn)在又逼死了鄭昭容,好一招死無對證。她恐怕是想不到鄭昭容會留下此等血書罷!”

    “曾充儀,這不過是鄭昭容的一面之詞,你就在此口無遮攔地囔囔,不怕陛下責罰么!”袁尚宮喝了一聲。

    曾充儀對身邊宮人使了個眼神,那高壯宮人上前去就是一耳光扇在袁尚宮的臉上,并斥道:“袁尚宮,小的打你這一巴掌,是要告訴你什么是尊卑上下,充儀主子也是你能呵斥的?”

    袁尚宮捂著臉恨恨看高壯宮人,她不敢瞪曾充儀,只能瞪打人的這位了。打人的高壯宮人毫不在乎,甚至動了動右手五指,覺得沒打過癮。

    師婕妤道:“袁尚宮,血書這么重要的東西你私下收著,還這么著急走,急著去給你的主子報信嗎?”

    “婕妤誤會了,我是要將此物拿給常公公?!痹袑m說。

    “是么,”師婕妤引手請曾充儀進殿,然后吩咐內侍:“去將常公公請來?!?/br>
    袁尚宮臉白了一瞬,尚宮局的人臉色皆不好看,聽聞消息趕來的尚儀局廖尚儀打圓場,師婕妤給了她一個閉嘴的眼神。

    沒多時,內廷總管內侍省監(jiān)常云生來了……

    -

    翌日,皇帝去宣政殿早朝前,常云生將昨夜發(fā)生的事情簡要明了地說與皇帝知。

    “徹查。相關之人皆收押,皇后禁足坤德殿?!被实鄣溃骸班嵤献糟蓿允嗽嶂?。命其父兄在家中反省,奪其父開國縣侯爵?!?/br>
    “喏?!背T粕鷳?。

    皇帝走了幾步又停下,再吩咐:“貴妃禁足昭云殿,曾充儀師婕妤暫攝六宮事。還有,讓人告訴崔霍,每日去慈恩寺上香,省得無事可做?!?/br>
    “喏?!背T粕賾?/br>
    天光大亮,皇帝走出長生殿,外頭是久違的雨水。

    “總算是下雨了?!被实鄹锌馈?/br>
    常云生道:“上蒼庇佑,今年雖有旱災,但有賢臣良才,好在稼穡損害沒有太重,大家下詔給旱情嚴重之地減賦,如今又天降甘霖,百姓的日子想必不會太難過。”

    皇帝負手看雨,低低說道:“此次過后,朕便不再立后。韓氏說得不錯,朕的妻子都不會有好下場?!?/br>
    常云生為皇帝心疼,勸慰:“大家,那不過是昭和皇后臨死前的惡言罷了,昭和皇后那時都神志不清了,當不得真的?!?/br>
    皇帝擺擺手讓常云生不必再說,步上車輦前往宣政殿聽朝。

    常云生撐著傘走在車邊,眉頭緊鎖。

    第208章

    皇后、貴妃被禁足, 南陽鄭氏的宮妃自戕,其父被奪了侯爵、全家有官身的男丁皆被勒令在家中反省,清河崔少了南陽鄭這個強有力的幫手, 猶如斷了一臂。

    一夕之間風云變幻,又仿佛是醞釀了很久終于到來。

    榮恩侯聽聞張皇后被禁了足,立刻方寸大亂, 四處找人想辦法。

    崔霍還稍微能穩(wěn)得住,暗中派人去鄭家, 先安撫住他們,以免關鍵時候添亂。

    三法司查貞順皇后之死, 聲勢浩大開始, 眾人都盯著他們,查了幾個月卻毫無動靜, 等眾人都放松了下來,突然皇后和貴妃就都被禁足,眾人頓時繃緊了頭皮。

    看著架勢,皇帝這是要清算眾人吶。

    消息很快從京城四散, 北邊的慶州、南邊的荊州、東南的越州和西南的益州都先后得到了消息。

    慶州,秦峰得知母妃被禁足在昭云殿尚且還能穩(wěn)得住, 聽聞南陽鄭被奪了爵全家反省他就慌了, 南陽鄭可是他們清河崔最大的助力。

    “王爺,且聽我言,此時咱們什么都不能做。”幕僚攔住秦峰,苦口婆心勸道:“此時咱們但凡有一點兒動作, 就是在犯圣人的忌諱。說到底,這個天下是圣人的,圣人還年富力強, 您惹了他的忌諱就……沒有以后了。您想想庶人秦崢罷。”

    秦峰怔住,半晌頹倒在座椅上,靠著椅背哀聲道:“難道本王就什么都不做?南陽鄭出了事,本王什么都不管。那趙郡李、河間盧那些家族出了事,本王也什么都不管?這樣下去還有誰會支持本王?”

    幕僚心中也很矛盾,朝臣的支持和帝王的放心究竟哪一個比較重要?

    秦峰的嘴仿佛開了光,繼南陽鄭出事后,趙郡李和河間盧也出事了。

    御史大夫牧良玉上奏,兩家勾結宮官,買通宮內尚食局司膳、典膳、掌膳等十幾人,常年給貞順皇后食用相克之物,謀害貞順皇后。

    兩家人還沒想好要如何應對,皇帝雷霆之怒就降臨了,主犯下詔獄,族中有官身的子弟通通被擼,其境況比之南陽鄭也不知誰更慘。

    慶州的秦峰得了消息,受不住這個打擊,直挺挺往后一倒,竟是昏了過去。

    遠在荊州的秦峻聽長史喜氣洋洋來報,卻并不覺得高興。

    “王爺緣何愁眉不展?”長史問:“支持楚王的幾家接連出事,楚王就不成氣候了。”

    秦峻搖頭,嘆道:“老四不成氣候,恐怕本王也不會好?!?/br>
    長史道:“這……這與王爺您有何關?就是皇后殿下,圣人之道她是冤枉的,早晚會解了禁,重掌后宮大權的。”

    秦峻還是搖頭,望著京城的方向,心中有許多擔憂。

    秦峻和秦峰都盯著京城的動向,沒幾日,一道詔書發(fā)出,申飭越王嶠管理封地不力,改封山陰王,從親王降成了嗣王,封地從越州變成了越州下面的山陰縣。

    據(jù)說詔書到越州,越王……不,現(xiàn)在是山陰王秦嶠接旨后,就昏了過去。醒來后第一件事就是拉著來傳詔的天使問他母妃吳婕妤現(xiàn)下如何了。

    “王爺,吳婕妤好著呢,住在桂宮,那宮殿可是前朝修建極盡奢華精美,吳婕妤定能在里頭好好養(yǎng)病,這可都是圣人的恩典吶。”天使笑瞇瞇地說。

    秦嶠卻如遭雷擊,站都站不穩(wěn)了。

    天使傳了詔,婉拒越州刺史的宴請,當日就啟程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