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一面糟糕的鏡子
就在這個時候,門鈴響了,這群人面面相覷,然后七手八腳將何進拖進了洗手間。 光頭開門,兩個西裝革履的男子從外面走了進來,光頭想攔著他們,結(jié)果被其中一個一下子推開,對方勢大力沉,很明顯是練家子。 其中高個子從懷里掏出一張相片,看了看,然后問。 “你叫何進?” 光頭愣了一下,那個女孩兒趕緊說。 “對,他就是何進,先生你們……。” “怎么和照片上長得不一樣?” 高個子將照片遞給另外他的同伴,他的同伴看了看照片,在看了看光頭,忍不住搖了搖頭。 就在高個子準(zhǔn)備出去的時候,浴室里面發(fā)出掙扎的聲音,兩個人對視了一下,矮個子立即朝著浴室走去。 “你想干嘛?” 光頭試圖攔住矮個子,矮個子直接一巴掌輪在他的臉上,他在原地轉(zhuǎn)了好幾個圈,才勉強穩(wěn)住心神。 矮個子直接一腳踹開浴室的門,浴室里面,幾個男子正騎在何進身上,努力不讓他發(fā)出任何聲響。 矮個子直接上去,一人一腳,直接將拿幾個人踢得躺在地上抽搐,然后一把將何進從地上提起來,順手抓了一根浴巾擦了擦他臉上的血跡,又對比了一下相片,確定這一次沒有找錯人。 “去將衣服穿上,馬上跟我們走一趟?!?/br> 矮個子語氣冰冷的對何進說道。 此時何進一秒也不想在這里多呆,他趕緊去穿衣服。 而在光頭眼里,何進就是一堆移動的鈔票,一堆錢要跑,他自然不甘心,隨手抄起放在角落的衣架朝著光頭撲了過去。 只聽砰的一聲,他的小腹被狠狠的擊了一下,身子飛離了地面,撞到了墻壁才慢慢的從墻壁上滑下來,滑到地面之后,他的身子就蜷縮在墻角,鮮血不停的從嘴角向外流。 專業(yè)事情還需要專業(yè)人士來做,雖然梁逸飛穿越之前對律師特別反感,最終他還是決定將這個麻煩委托給律師。 正道律師事務(wù)所是專門處理商業(yè)糾紛的,郝彬焱和梁逸飛決定一起去事務(wù)所看看情況。 正道律師事務(wù)所的裝修是藍白的風(fēng)格,充滿了正義感,墻上貼的每一條橫幅,都彰顯著法律的威嚴(yán)。 秘書將他們帶到一個寬大的辦公室,里面坐著一個已經(jīng)禿頂?shù)哪腥耍匆娏阂蒿w他們之后,趕緊站起來迎接,在和郝彬焱握手時,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你……你是郝彬焱?” 郝彬焱愣了一下,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熟人,但她努力回憶,卻搜索不到和這個男人有關(guān)的任何記憶。 “你不用回憶,你肯定記不起我,我和你是校友,你大四的時候,我大一,學(xué)校公認(rèn)的女神嘛,這么多年來,你的樣子一點兒沒變,反而多了一些成熟的魅力?!?/br> 不愧是律師,隨意說出來的話,聽上去都會讓人感覺舒服,但郝彬焱卻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 這個禿頂?shù)哪腥丝瓷先ゾ秃孟袼氖鄽q的中年人,但卻是小自己三屆的學(xué)弟,這不是變相的提醒郝彬焱,她已經(jīng)是老女人了。 看來禿頭男人對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特別滿意,難得遇見自己的女神,自然要委婉的炫耀一下,當(dāng)然,期間還摻雜了一些當(dāng)年他對郝彬焱的愛戀。 說了將近半個小時,郝彬焱才猛然想起什么。 “我記得在我畢業(yè)的時候,收到過一封情書,落款好像叫譚正道?!?/br> 譚正道一聽郝彬焱想起他,立馬就好像打了雞血一樣,在椅子上都坐不住了,興奮得一會兒坐下一會兒又站起來。 郝彬焱在學(xué)校的時候,收到過無數(shù)的情書,之所以對譚正道的這封情書有點兒印象,一是因為收到的時間有點兒獨特,是她離開學(xué)校的前一夜。 而且信的內(nèi)容也與眾不同,一般的追求者在信中都是表達他們對自己如何如何的癡迷,而他描繪的卻是婚后他將如何讓郝彬焱過上幸福的生活。 男人嘛,在自認(rèn)為事業(yè)有成的時候,遇見自己的女神,難免會健談一些,所以梁逸飛并沒有打斷譚正道的侃侃而談,等到他談得差不多了,梁逸飛才見縫插針的表明自己的來意。 譚正道也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他立即認(rèn)真傾聽了梁逸飛介紹的情況,然后他皺著眉頭,習(xí)慣性的用手輕輕的敲著桌面。 “葉小惠在蘇省的商界有著很大的影響力,早些年聽說她和道上還有一些關(guān)聯(lián),不過最近好像沒怎么聽說過,如果她鐵了心的要找你們麻煩,那就真的有點兒麻煩了?!?/br> 郝彬焱不喜歡譚正道的這種拐彎抹角,他直接了當(dāng)?shù)膯枴?/br> “譚律師,你覺得我們應(yīng)該采取什么樣的行動最為合理?” “現(xiàn)在他們手中有充足的證據(jù),而我們的證據(jù)至少要到五天之后,而且五天之后能不能拿到,還是未知數(shù),我們只能想辦法和她進行庭外和解。” “她現(xiàn)在是鐵了心的要搞垮我們的公司,是不會同意庭外和解的?!?/br> 郝彬焱搖了搖頭說道。 “這樣,我們可以私下對她進行賠償和道歉,先穩(wěn)住她,為我們爭取一定的時間?!?/br> “什么,你讓我給葉小惠道歉,這怎么可能,絕對不可能!” 郝彬焱聽譚正道讓她去向葉小惠道歉,立馬態(tài)度堅決的說道。 “大丈夫能屈能伸嘛,咱們又不是沒有翻盤的機會?!?/br> 譚正道看著梁逸飛說道,他希望梁逸飛能幫他做郝彬焱的思想工作。 “給葉小惠道歉,這是不可能的,即便是私下也不可能,就算是讓公司倒閉,我也不會讓郝jiejie去給那個女人道歉?!?/br> 梁逸飛的態(tài)度比郝彬焱還要堅決,見郝彬焱向梁逸飛投去贊許的目光,譚正道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沒想到他倒成惡人了。 “那就只能對她進行經(jīng)濟賠償了,但不管賠償多少,一定不能在公開場合承認(rèn),也不要留下任何能夠證明我們有過賠償?shù)淖C據(jù)?!?/br> “我們給錢了,怎么可能不會留下證據(jù)?” 郝彬焱一臉困惑的說道,在她看來,對方敲詐了自己,不是應(yīng)該好好的將證據(jù)保存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