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頡利聽說你的胡旋舞跳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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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頡利聽說你的胡旋舞跳得不錯 “都打起精神,雖然你們不是附離軍勇士,卻也是族中數(shù)得出的勇士,你們的父輩將你們送到盛樂城來,便意味著你們在他們的眼中是足以代表家族榮譽和武勇的戰(zhàn)士,他們相信你們不會辱沒祖上的榮光和驕傲?!?/br> 望著城墻上那些稚嫩的面孔,阿史那蘇尼失此時心中充滿了苦澀。 僅定襄一戰(zhàn),頡利就失去了超過十萬突厥勇士。 白道再敗,更是輸?shù)袅送回实奈磥怼?/br> 現(xiàn)在,盛樂城中的這五萬余人,數(shù)量雖然多。按照正常比例,至少可以拉出一萬五千名青壯勇士。 可是,阿史那蘇尼失麾下的部曲,全部都是各個家族抽調(diào)的子弟,而且還是核心子弟。他們年齡大的不過十四五歲,年齡小的堪堪一十二歲。 這些是東突厥的精華,也是東突厥的希望,更是東突厥的未來。 望著這些稚嫩的面孔,阿史那蘇尼失很想抓起頡利大罵:“入你娘的,你打的什么爛仗!” 但是,現(xiàn)在他們還不能走。在如此寒冷的天氣條件下,必須做好充足的準備,否則不用唐軍前來攻打,就是這塞外的寒風,足以讓東突厥絕種。 可是,這邊還沒有準備好撤退的準備,突然天降大雪,無形之中,又給大軍撤離增加無數(shù)變數(shù)。 最讓阿史那蘇尼失擔心的事情終于發(fā)生了,西北方向傳來異響。 一千六百多輛撤下偽裝的雪橇,開始發(fā)動。雖然有大雪阻止視線,可是雪橇與地面的摩擦聲響,根本瞞不住人。 況且,陳應(yīng)也沒有打算隱瞞。 此時的突厥,就像一個被打斷脊梁的巨人,陳應(yīng)就是上前,朝著這個巨人臉上,狠狠地踩上一腳。 現(xiàn)在,非常無奈。阿史那蘇尼失,只能命令這些東突厥的少年軍與敵人血戰(zhàn)。 阿史那蘇尼失咬咬牙吼道:“要想不辜負他們的期許,不僅僅是上陣殺敵那么簡單。你們要能吃常人吃不了的苦,要能做常人做不了的事情。大軍遠離(其實已經(jīng)非死既降,阿史那蘇尼失隱瞞了消息),盛樂城如今需要你們來守衛(wèi),自從土門大可汗,建立突厥汗國以來,我們突厥還從未被敵人攻克過一座城?!?/br> 當然,東突厥根本就沒有城池。盛樂城是唯一的城池。 阿史那蘇尼失接著吼道:“無論敵人有多么強大,突厥從來都不曾有人自外部攻破過他。我們突厥人不自斗,就是天下間最厲害的勇士……” 阿史那蘇尼失老邁的身軀在城墻上走動著,一面走一面扯著嗓子向著城上的守軍高喊,此刻這位老人的身上似乎看不到絲毫歲月的痕跡,那花白的胡須也似乎只能給他增添幾許威勢,目光所及之處,哪怕是最瘦小的士兵也不由自主地挺了挺胸脯,誰也不愿在這傳奇般的老人面前被看輕了去。 “敵人會夜間攻城么?” 一個稚嫩的聲音問道。 阿史那蘇尼失站住了腳步,轉(zhuǎn)過臉去望著那個聲音傳來的位置,冷厲的目光在那個年輕戰(zhàn)士的身上打了個轉(zhuǎn),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阿那德沙摩” 阿史那蘇尼失望著阿那德沙摩笑道:“你是阿那德家的六崽??!” 阿史那蘇尼失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溫和的笑容,淡淡的道:“當年你五哥跟著我打雁門關(guān)的時候,比你如今地歲數(shù)還要小,不過,他可沒有你這么好問饒舌!” 阿那德沙摩慚愧地垂下了頭,不料卻聽阿史那蘇尼失卻道:“年輕人想得多些不是壞事。多用腦子才能多打勝仗。只憑力氣大是成不了真正地勇士的。你不錯,比你五哥強!” 阿那德沙摩詫異地抬起頭。 卻聽阿史那蘇尼失接著道:“若是尋常敵人,夜間不必守城,唐人的兵夜間都是瞎子,不點火把走不了路。若是點著火把,我們在城墻上,十里之外就能看到他們。” 他頓了頓,道:“可是。此番來襲的不是尋常敵軍,是曾經(jīng)沖到始畢可汗陣前的惡賊陳應(yīng),這賊子的兵都是悍兵,不但敢于摸著黑行路,還敢摸著黑攻城,薄骨律城便是這么丟掉的。雖說我盛樂比之薄骨律城堅固許多,卻也不能掉以輕心。賊人有膽夜間攻城。難道我們沒膽子夜間守城嗎?” 就在這時,一名特勤大步走來。 距離越來越近,阿史那蘇尼失看清來人的臉,臉色一沉,冷聲喝道:“阿史那忠,你敢擅離職守?” 阿史那忠行了禮道:“父汗,西北城外有動靜,十分詭異,夜間我們不敢開城門查驗,特來稟報父汗?!?/br> 阿史那蘇尼失一愣,難以置信地問道:“西北?” …… 風雪夜,為了防止暴露目標,城頭上并沒有點起燈籠火把,守城的突厥士兵基本上是憑借著記憶在城墻上活動。 這時候點起火把,無疑會成為敵軍的靶子。 但是,阿史那蘇尼失沒有猶豫,他需要弄明白城外地敵軍究竟在搞什么鬼。 在他的命令下,一個早已準備好的浸透了油脂的球狀物體在城頭上被點燃,然后被迅速扔下了城頭。 躲在敵樓后的阿史那蘇尼失冷冷注視著城墻下,那火球畫出了一個弧形,掉落在城下,照亮了幾個正在佝僂著身子手持某種工具進行某種動作的唐軍士兵的身形。 城頭地突厥箭手早就張滿了弓,但是沒有命令,他們并沒有向這些暴露出來地目標進行放箭。 唐軍士兵用最簡單的速度,撲滅了火球。 阿史那蘇尼失用手指了指城墻地兩角。 阿史那忠會意,馬上下去按排。 不多時,兩個同樣的火球在東面和西面同時被點燃。 只是,非常可惜。 火球還沒有來得及扔下去,火球周圍的十數(shù)名突厥士兵就被城下的暗箭命中,釘死在城墻上面。 自作聰明,有的時候就是自尋死路。 如果不是阿史那蘇尼失自作聰明,為了提高盛樂城的防御能力,他讓人用熱水澆在城墻上,利用寒冷把水凍成堅冰。 這樣以來,堅冰就會形成盛樂城的最大護甲。 用句毫不夸張的話說,哪怕是后世的高爆彈,都無法轟塌盛樂城的城墻。要想奪下盛樂城的城墻,必須采取附蟻攻城的辦法。 當然,這是陳應(yīng)最討厭的戰(zhàn)術(shù),沒有之一。 這次遠程奔襲,由于投石機太笨重,陳應(yīng)全軍也沒有攜帶投石機。 陳應(yīng)只好采取取巧的方式,利用風雪和夜色,讓定遠軍將士接近城墻。 陳應(yīng)與阿史那蘇尼失玩起了老鼠與貓的游戲。 阿史那蘇尼失在城墻上點燃一個火球,陳應(yīng)就命令弓弩手把周圍的士兵全部射死,反正唐軍的弩機射程遠,威力大。 就這樣,雙方你來我往。直到劉仁軌向陳應(yīng)稟告道:“大將軍準備完畢!” 在城外的陳應(yīng),冷著眼望著城墻上的突厥人。 他冷冷的笑道:“都結(jié)束吧,名將終結(jié)的時代!” 劉仁軌好奇的問道:“什么名將終結(jié)的時代?” “本大將軍并不是唯武器論者,但是,本大將軍也相信,武器再犀利,也終歸要人來使用,人才是武器的靈魂。不過你不會懂的,那東西的威力,現(xiàn)在你們還遠遠看不到,等你們能看到的時候,恐怕你們心中對所謂名將的認知,就要徹底改寫了……” 陳應(yīng)頓了頓,認真地道:“未來的時代,誰能用好那東西,誰就是名將;這個時代的所謂名將,在那東西面前,很快就不再是名將了……” 就在這個時候,定遠軍槍騎兵已經(jīng)撤退到了西北方四五里的位置,而頂在前面的卻是定遠軍步兵戈矛手與刀盾兵。 隨著悠長的喝令聲響起:“挺矛、執(zhí)盾!” 四千余名定遠軍甲士,開始布置沖鋒隊形。 就在這時,站在城墻上的阿史那蘇尼失以為自己眼花,城下數(shù)丈遠的雪地上,出現(xiàn)數(shù)十個紅點。 與白雪相映,顯得非常顯眼。 他認真的望著這幾個紅點,隨著若隱若現(xiàn)的嗤嗤聲響起,阿史那蘇尼失喃喃的道:“搞什么鬼……” 從理論上講,爆炸有很多種……火藥在這個時代還算新鮮物事,直到中晚唐的戰(zhàn)爭,才會出現(xiàn)使用投石機拋射炸藥包的戰(zhàn)例。 但是,有數(shù)的那幾次戰(zhàn)爭用途,效果也很難說很好,黑火藥畢竟不是黃色火藥,浸泡過油脂的繩索制造的劣質(zhì)導(dǎo)火索也極不可靠,就算成功引爆,包裝簡單四面漏氣的炸藥包即便炸開,也很難給敵軍造成較大的傷害。 這種原始迫擊炮的威力有時候還不如直接扔石頭來得大,半空中引線燒完爆炸或者引線太長被敵軍撲滅或者踢下城頭是正常狀態(tài),能夠在城墻上爆炸是極偶然的事情。 炸藥的作用,主要集中在爆炸時所發(fā)出的巨響和黑色火藥燃燒產(chǎn)生的濃煙。 前者可以有效恐嚇敵軍打擊敵軍士氣,后者則可以遮蔽敵人的視線,為己方軍隊行動提供掩護。 這兩種戰(zhàn)術(shù)效果,都不能單獨決定戰(zhàn)役的勝負。 正所謂,差之毫厘謬以千里。古代人雖然發(fā)明出來了火藥,卻沒有弄明白,密度與密封與爆炸威力的關(guān)系,而恰恰陳應(yīng)卻懂得這些…… 陳應(yīng)感覺這一刻非常微妙,一切都仿佛被放慢了。 那聲轟鳴的巨響是如此強烈而迅猛,一百步的距離,聲波滌蕩而過,幾乎所有人地耳鼓都同時發(fā)出了一陣駭人的嗡鳴,下一刻,天地之間的一切都變了,世界上不再有任何聲音存在,寂靜得如同鬼蜮。 那一刻,天地失色。眼前的一切都變成了黑白狀態(tài)。 三千斤的黑火藥,裝在一個梯形的鑄造車廂里。這個雪橇被固定在城墻下,爆破角度,正對著盛樂城墻。為了防止引領(lǐng)中途因為其他原因熄滅,陳應(yīng)一次性讓人準備了上百根引信。 三千斤被瞬間引爆,產(chǎn)生出的八百多萬升二氧化碳氣體無處可去,前后左右都是堅硬厚實的大地。這個級數(shù)的炸藥。還沒有向地球叫板地威力。 于是,憤懣而狂熱的氣體分子們向著他們唯一能夠撼動的方向發(fā)出了齊聲怒吼…… 厚重堅實的木制城門在轉(zhuǎn)瞬之間變成了一根根木條,隨之而來的更加細密強大地爆炸波則毫無懸念地將這些木條還原成了犀利而纖細的木刺…… 城墻上的阿史那蘇尼失,以及他的兒子阿史那忠包括所有突厥的未來,東突厥的希望,全部與城門樓化成碎屑…… 大地在劇烈的抖動,身披堅硬鐵甲的戰(zhàn)士們在瑟瑟發(fā)抖,許多見慣血的老戰(zhàn)士需要靠著刀盾或矛拄地才能勉強支撐住自己的身體。 沒有人嘶喊,沒有人呻吟,沒有兵刃的交擊和惡狠狠的謾罵,在一片轟鳴聲中,世界寂靜得可怕。 陳應(yīng)非常輕松的望著自己的杰作,淡淡的笑道:“什么狗屁名將……” “名將的時代……便這么終結(jié)了?”劉仁軌喃喃自語,似乎在問自己。又似乎在問身邊的陳應(yīng)。 “不!”陳應(yīng)嘆了口氣道:“名將的時代,才剛剛開始……” 盛樂城塌方了足足二十余丈,事實上當場炸死的東突厥人并不滿百。 但是,這驚天一爆,卻把東突厥人最后的意志和生機給炸沒了! “進攻……進攻!” 定遠軍在軍官的號令下,向城墻上那些目瞪口呆的突厥將士發(fā)起進攻。 戰(zhàn)斗…… 事實上已經(jīng)不能算戰(zhàn)斗了。 刀砍在東突厥人的脖子上,他們沒有反應(yīng)。 長矛捅進他們的心臟,他們依舊沒有反應(yīng)。 很多很多突厥人,都像被嚇傻了一般。 “跪下,抱頭……否則……死!” “交出頡利,否則盛樂雞犬不留……” 直到半個時辰之后,總算有突厥人有了反應(yīng)。 這些人全部跪在雪地上,瑟瑟發(fā)抖。 陳應(yīng)沒有進城,時間不長。 袒露的上身,被凍得滿臉哈喇子的頡利被帶到了陳應(yīng)面前。 陳應(yīng)望著頡利淡淡的笑道:“你就是頡利?“ 頡利點點頭道:”正是小奴!“ 陳應(yīng)望著周圍的突厥人道:”敢欺騙本大將軍,全部都得死!“ 頡利期期艾艾的道:”某正是……“ 陳應(yīng)饒有興趣的道:”頡利,聽說你的胡旋舞跳得不錯?“ 頡利愕然。 陳應(yīng)突然沉聲喝道:”給本大將軍跳!“ 周圍的唐軍將士興奮的大吼道:”跳……跳…“ 頡利無奈,他是被人從被窩里薅出來的,沒有穿上衣,也沒有穿靴子,他的身子快要凍僵了。 可是面對唐軍將士如此威勢,他只要咬著牙,開始扭動著肥碩的臀部。 陳應(yīng)與眾唐軍將士哄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