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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盛唐血刃在線閱讀 - 第一四六章憑什么打我

第一四六章憑什么打我

    第一四六章憑什么打我

    陳應對于這個私生女的到來,驚悚絕對多于驚喜。

    東漢時期因政治制度和長期穩(wěn)定的社會環(huán)境形成了擁有文化資源和經(jīng)濟資源的大家族,他們掌握了社會的主要文化知識、商業(yè)和土地。他們在政治生活中享有極大的話語權,為了維護這樣的特權地位其在統(tǒng)治制度的制定上就會偏向于對己有利的制度,出現(xiàn)了九品中正制。因為有了高平臺,族人子弟無進取心貪圖享樂,人才匱乏,不足以承擔維護國家統(tǒng)治的責任(參考八旗子弟)。

    然而,門閥政治的掘墓人,其實就是武則天。論出身,武則天的出身屬于商賈,雖然是應國公之女,但是這個應國公府給她的根本就不是幫助,反而是傷害。所以在武則天掌握權力之后,第一時間將自己的兩個同父異母的哥哥流配嶺南,客死異鄉(xiāng)。

    在這個時空,陳應不敢保證,她會走到哪一步。

    哪怕陳應不給她任何幫助,大不了像歷史上一樣,她會借助晉王李治這個潛力股,鉆營上位,再利用李治想要拜托權臣長孫無忌的制約,一步一步走向權力的巔峰。

    陳應有點無力的躺在軟榻上,將腦袋枕在李秀寧的大腿上,緩緩道:“我累了,想歇歇……”

    李秀寧拍拍陳應的肩膀道:“好,我替你告假!”

    就在這時,長孫無垢抱著賬薄來到門外稟告道:“公主、駙馬,奴有事稟告!”

    陳應抬眼望著長孫無垢,苦笑道:“長孫娘子,為何你不走?”

    雖然陳應沒有證據(jù),但是他也知道,李承乾他們肯定是李世民的人接走了,對于長孫無垢與李世民沒有相聚,陳應實在想不通!

    李秀寧向長孫無垢招招手,接過賬薄,仔細翻開一下,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蠅頭小楷,到處都是數(shù)字,這讓李秀寧看了僅僅片刻,就感覺頭昏眼花。

    陳應接過賬薄,緩緩看著起來。

    就在陳應觀看賬薄的時候。

    長孫無垢向陳應和李秀寧匯報道:“根據(jù)我們在長安、洛陽、鄴城、江都、成都、靈州、金陵等的的匯總,上半年,博仁醫(yī)院共營收六十二萬七千五百貫……”

    長孫無垢的話沒有說完,李秀寧就打斷道:“你說多少?六十二萬七千五百貫,還上半年?”

    李秀寧也沒有想通,博仁居然會這么賺錢。

    陳應早已想通了,在后世有一個網(wǎng)上段子,有人想要去北京消費最高的地方,結果被拉到了醫(yī)院。

    醫(yī)藥行業(yè)本來就是暴利,更何況陳應還在博仁醫(yī)院推行后世的至尊級服務,為了多活幾年,沒有在意錢多錢少的問題。

    陳應道:“你直接說吧,這上半年,陳氏商號一共賺了多少錢?”

    長孫無垢想了想道:“六百二十七萬貫”

    李秀寧愣住了,她記得去年大唐全國財政收入才堪堪破了千萬貫,如果沒有多寶山的銅礦,李建成就是一個窮光蛋。

    陳應笑道:“多嗎?其實一點也不多,每修一千步馳道,就需要花費高達兩萬貫,這些錢,不過可以修建三百多千步馳道。”

    陳應決定大力推進大唐的馳道建設,他一定要成為大唐的鐵老大。

    ……

    三個月過后,從西伯利亞過來的寒流,讓長安有了明顯的寒意。

    站在院落里的楊蓉,用力裹緊身上的棉衣,望著面前的小人兒,心中有著說不出的低落。

    陳應鐵石心腸,并沒有來看過楊蓉和女兒一眼。

    要說陳應來探望楊蓉,其實也能說過去。畢竟楊蓉是陳應的姨表兄弟,于情于理都應該前往應國公府探望一番。

    只是,楊蓉望眼欲穿,依舊沒有看到陳應的影子。

    孩子百天,需要舉行百歲宴。

    然而,武士彟卻沒有任何想要大持cao辦的意思。

    楊蓉的身體也恢復了,終于,她做出了一個決定。

    “四郎,咱們合離吧!”

    聽到這話,武士彟臉上浮現(xiàn)一抹,憤怒的潮紅,指著楊蓉道:“你說什么?”

    “咱們合離吧!”楊蓉非常平靜,淡淡的道:“這些年,我cao持武氏里里外外,給武氏賺了足足四百多萬貫,這些錢我一文都不拿,我只要安西的五彩城。把下堂書簽了,我明天就離開長安!”

    武士彟的身子微微搖晃,大腦的充血,讓他感覺有些天旋地轉。武士彟歇斯底里的吼道:“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告訴你,絕不可能!”

    “你這又何苦呢!”楊蓉耐心的勸道:“合離吧,對你,對我都好,我可以稟告家兄,絕對不與你為難……”

    武士彟的腦袋上青筋凸起,楊蓉沒有出仕,她或者不了解官場,只要楊蓉與他合離,馬上就有弘農(nóng)楊氏的門生故吏,給他上眼藥,彈劾、推諉、扯皮,下絆子,扯后腿,總之武士彟休息生片刻。

    武士彟道:“你想做什么……”

    “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你想做什么!”楊蓉一拍案幾道:“就算是放個屁也該聽個響,二娘出生,你什么意思……”

    此時,武士彟聽懂了。

    楊蓉嫌棄武士彟沒有給她cao辦武二娘的百歲宴,楊蓉借口合離,其實不是真正的合離,而是崔著武士彟大張旗鼓舉辦百歲宴。

    武士彟自然是非常想拒絕,可是他沒有辦法,反正綠帽子戴也戴了,也不差這一點,就算不辦,那也是掩耳盜鈴,誰不知道誰啊!

    武士彟只得吩咐下去,大開流水席,宴請滿朝勛貴,為次女慶百歲宴。

    應國公府上下動了起來,采買的采買,裝飾的裝飾,區(qū)區(qū)幾天功夫,滿朝皆知應國公府次女將舉行百歲宴。

    原本,武士彟只是讓人將所有請柬發(fā)了一遍,也沒有期待所有人都會參加,只是傳言李建成將蒞臨應國公府,這下滿朝文武大臣,誰也不敢怠慢。

    ……

    陳應接到的消息最晚,李秀寧倒也沒有關心,在這三個月的時間內,陳應功勞不小,李道貞、李秀寧、包括許二娘先后受孕,陳家堡將迎來一波新生兒高潮,原本久未露面的侯莫陳虔會得知這個消息,興奮得開懷大笑。

    陳應原本不想?yún)⒓?,只不過,陳應清楚。一個人的成長環(huán)境,決定一個人的性格,歷史上如果沒有武元慶,武元爽兄弟百般欺辱楊蓉他們母女,估計武則天也不會那么偏執(zhí)。

    陳應決定還是敲打一下武元爽和武元慶,順便給武二娘一分呵護。

    參加私生女的慶生宴,陳應自然要準備一些禮物,對于金銀財寶這類東西,陳應壓根就沒有什么概念,也是這么多年第一次來到陳應的金庫。

    進入金庫大門沿著數(shù)百步的地下甬道,一路來到金庫內,入眼就是堆積如山的金銀珠寶,數(shù)量不比滎陽鄭氏的府庫少,送金銀太過俗套,陳應就在有些失望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金庫一角的石案上,有一個錦盒,莫約一尺見方,用紫檀木打造的漆雕盒,顯得有些與眾不同。

    陳應上前伸手打開了錦盒,只見里面安安靜靜躺著一方正陽綠色的玉印,上面雕刻了一只盤臥著的老虎,下方則是四方形。目測這塊玉印高六寸,四方形高度大概只有三寸左右,而四方形邊長大概在五寸的樣子,很大一塊。

    任何玉能達到這么大都會非常值錢。然而,更讓陳應驚訝的是,這塊玉印根本不像是國內的軟玉制作而成,相反,看上去更像是翡翠。

    非常像高冰種湖水綠!在后世高冰種翡翠價格一直久居不下,雖然湖水綠相比清水、紫水價格要便宜點,但這么大一塊翡翠,完全能彌補水種的天然缺陷??!陳應根據(jù)自己學來的知識,輕輕敲擊了下玉印表面,頓時發(fā)出清脆悅耳的聲音,他再借著火光朝里觀看,里面并沒有任何裂痕,也沒有黑斑。

    了解了這塊玉印的材質后,陳應小心翼翼裝回了錦盒之中收納起來。

    這份玉印在后世估計可以拍賣出上億的高價,當然在這個時空,肯定不值那么多錢,不過也是萬金萬難的好東西。

    陳應獨來到應國公府的時候,武士彟望著陳應的臉,心中憤恨異常,不過武士彟早已練就了一身喜怒不形與色的城府,盡管恨不得將陳應碎尸萬段,表面上卻一臉開心的道:“梁國公駕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啊……”

    陳應有些不好意思,感覺對不住武士彟,打過招呼,隨客人進入前院。

    ……

    楊蓉在后院對著梳妝臺畫著眉毛,楊蓉最為自豪的不是她出身豪門,也不是因為她如今也富可敵國,而是因為她的樣貌。

    歲月,似乎是忘記了她,在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滄桑。她的皮膚依舊如二八少女一樣,富有彈性,富有光澤。明明她比武士彟還要大上三歲,可是二人站在一起,不了解底細的人,說楊蓉是武士彟的女兒,絕對不會有人懷疑。

    丫鬟如一陣風一般跑進臥室。

    “娘子,來了!”

    楊蓉一邊畫眉,上邊笑道:“誰來了!”

    “陳大將軍來了!”

    楊蓉不自覺的一松,眉筆順著她的手滑落在地上。

    楊蓉問道:“你說誰來了?”

    “梁國公……驃騎大將軍陳應!”

    楊蓉一臉平靜,內心里卻激動異常。心中暗道:“總算有些良心!”

    盡管她不方便與陳應相見,但是,陳應登門,卻讓楊蓉開心不少。

    ……

    陳應剛剛進入大廳,就聽到前面有群人在竊竊私語。

    當然,陳應也沒有理會。

    眾人看到陳應進來,紛紛上前見禮。

    別看陳應堪堪而立之年,比一幫糟老頭子的官還要大,最關鍵的是圣眷在心。

    武士彟進入大廳端起酒杯朝著眾人道:“今日小女百歲宴,多謝諸位賞光,今夜不醉不歸!”

    刑部尚書劉政會笑道:“應國公客氣!今日令愛百歲,小兒劉奇,正巧三歲,不如我們結個兒女親家!”

    武士彟一臉欣喜的道:“劉尚書,某家高……”

    攀字還沒有說出口,突然一個異聲傳來。

    “阿爹,你喝多了吧,怎么能亂點鴛鴦譜,二弟縱然是庶出,也不能娶一個野種!”

    聽到這話,陳應的順手將自己的酒杯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砸去。

    “砰”

    酒杯應聲而裂,一名年輕的男子捂著額頭嚎叫起來。

    劉政會雖然畏懼陳應的權勢,可是看熱鬧的不嫌事大,好事者在人群嘀咕起來。

    “怎么打人?”

    “憑什么打人?”

    那名腦袋鮮血淋漓的青年望著陳應嘶吼道:“憑什么打我……”

    陳應身上的殺氣,陡然散發(fā)而出。

    濃郁的殺氣彌漫著整個大廳,眾人感覺駭然萬分。

    劉政會硬著頭皮道:”陳大將軍息怒!“

    陳應望著那名青年冷冷的道:“人話不會說,那就死吧!”

    武士彟嚇得魂飛魄散,急忙上前抱住陳應道:“陳大將軍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