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o控靈力
“咕嚕咕嚕.....” 校園里四處充斥著行李箱和水泥地板摩擦的聲音。 溫久從口袋里掏出耳機(jī),音量調(diào)到最大,放了一首歌。隨后將手插口袋,慢慢悠悠的朝著南靈大最豪華的教師宿舍樓踱步過去。 課間無聊,溫久進(jìn)學(xué)校貼吧咨詢了虛云那棟樓的情況。原來那棟樓專門是供各學(xué)科高材生或者國外留學(xué)生住的,這也是為什么地理位置優(yōu)異,設(shè)計空間卻很袖珍。然后這樣一個好地方,擠進(jìn)去虛云這只新來的助教。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后臺。 溫久按好電梯,望著電梯門關(guān)閉,然后開始發(fā)呆。 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以至于他需要時間好好梳理。他原先是不打算這么快去見虛云,起碼能一個人在寢室待一個晚上,好好想想。 想想下一步該怎么走,想想這些發(fā)生的事之間存不存在什么聯(lián)系,想想接下來的事情會存在哪些風(fēng)險..... 但就在班主任扯皮的時候,虛云給他千里傳了一道音,內(nèi)容很簡單,“我在房間等你?!?/br> x的,等你。 叮--- 電梯門應(yīng)聲打開,溫久抹了一把臉,稍稍打起精神。再抬頭,電梯前出現(xiàn)是虛云那張帶著笑意的臉,“來了啊?!?/br> 溫久愣了愣,情不自禁的點頭,點完之后又發(fā)現(xiàn)自己這樣有點傻,于是他抬腳走出電梯,板著臉嚴(yán)肅的問:“你站這兒干什么。” 虛云笑瞇瞇的輟在后面,悄咪咪的說了一句:“無聊啊?!?/br> 走進(jìn)大廳,一切都和他早上走之前的一樣,溫久注意到桌子上的早餐沒有了,裝牛奶的杯子也洗好放在廚房。 溫久微微掃了一眼,坐在沙發(fā)上,不想說話也不想動。 “心情不好嗎,”虛云說。 這是不是詢問的語氣,溫久也懶得回答,只是微微擰著眉,“找我來有什么事?” “嗯,先不說這個,”虛云挨著他坐,興致高昂的說:“我給你變個戲法吧,看著昂.....” 他從沙發(fā)前的原木桌上拿起一杯水,伸出一根食指微微往上抬,杯子里升上一滴圓潤的水珠匯于他的食指,接著他拇指點在水珠上,“啪”的一聲水珠倏地散開,瞬速化成一道小小的蒸汽噴泉,一點水汽濺到溫久漆黑的睫毛上。 溫久的睫毛出奇的長,卻不是那么卷,這會微微顫動,才能窺見那片茂密且柔軟的天地。 溫久稍稍挑高一邊的眉,“這就完啦?” 虛云笑瞇瞇的放下杯子,“有興趣就好,”話音剛落,一股浩大的水流從廚房沖了出來,一轉(zhuǎn)眼整個客廳被透明的水簾覆蓋,頗具視覺沖擊效果。如果細(xì)致觀察的話,能發(fā)現(xiàn)房間的家具雖然都被水幕包裹著,卻沒有直接接觸。 可見施法者cao物之術(shù)堪稱登高造極。 溫久:“......你不是要造個更大的噴泉吧?” “嗯?不是,”虛云邊說著,邊用手指畫圈,空中升起許許多多形狀大小不一的水珠,浮在半空,有些的還能動來動去,隨即他指尖凝聚一滴水珠,將其中一個躥上躥下的老鼠形狀的水球打下來,“啪”的一聲,聲音清脆極了。 溫久忽然有種難以表達(dá)的感覺,好像有什么隨著這個水球一塊消失。 “要玩嗎?” 一顆顆玻璃球大小的水珠霎時浮現(xiàn)在溫久面前,溫久的視線幾乎都被眼前惟妙惟肖的小東西吸引。有一瞬間猶豫,最后還是慢騰騰的抬起手,手指試探性的往前推了一下,結(jié)果指尖觸到水珠之際突然就炸開了,不過預(yù)想中被澆一臉?biāo)那闆r并沒有發(fā)生,水珠在下一秒自動重新凝聚成彈珠形狀。 虛云沒有開口提示,只是顧著自己玩,他手上也捏著一顆水珠,溫久眼睛瞇了瞇,在他指縫間窺見一點靈力的痕跡。 他瞧了一眼自己的手,發(fā)現(xiàn)整個手掌也覆蓋著一層極薄的靈氣。 虛云現(xiàn)場模擬的這個游戲頗為真實,整個大廳的半空圍著上百只之能跑能跳的動物,像是一場小型的狩獵,狡蛇吞兔,群狼狩鹿,鷹掠九天,.....場景不斷變化,逐漸升級,讓他這個野外擬真血腥游戲愛好者有些手癢。 眼看著虛云又打掉了一只亂竄的小動物,溫久心里不禁升出一股不服輸?shù)膭艃骸?/br> 溫久耐著性子,尋找控制靈力的感覺,忽然,四周的一切都變得緩慢起來,虛云的動作他眼睛里被放慢了數(shù)十倍,那些最細(xì)枝末節(jié)的地方也被放大了! 溫久顧不上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他現(xiàn)在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讓水球隨著自己的心意動起來! 失敗了多少次溫久已經(jīng)快記不清了,連虛云什么時候停下來,一直注視著他的事他也感覺不到,他能感受的是靈力在他手中的變化,和他心念的匹配程度。 他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這些靈力他是熟悉的,他是能夠完全支配它們的..... 直到一滴水珠凝聚在溫久指尖,他無視周圍虛云替他凝聚好的玻璃水珠,將手上那滴水打出去,那水珠就像一支穿破云霄的利箭,方向精準(zhǔn),力道霸道,將狩獵場上張開獠牙,仰首咆哮的百獸之王一擊即散。 瞬時間,千萬點水滴升聚集在溫久眼前,萬箭齊發(fā),勢不可擋,齊齊射向場上所有的生物。 溫久仿佛還能聽到耳邊的呼嘯聲,比起水聲四濺的聲音,眼前的壯觀景象是自己創(chuàng)造的,這個事實對他的沖擊力更大。 一直以來,除了能看見,他什么也做不了,那種無力感時時壓在溫久心頭,他只能閉上眼睛無視它,不去想也不去掙扎。 而現(xiàn)在這一刻起,一切將開始變得不同...... 溫久發(fā)怔似的盯著自己微微發(fā)顫的雙手,一滴冷汗從下巴掉落,悄無聲息地隱進(jìn)灰色的沙發(fā)里,連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 突然,手腕被人強(qiáng)硬地抓住,只聽有人說:“雖然我很驚喜,但你也太不知進(jìn)退了。” 虛云的聲音雖然很輕,說的話也不重,但溫久莫名能從里面聽出幾分怒火來,仿佛是氣急了又被自己深深壓制住。 隨著他的胡亂猜想,一股灼熱霸道的氣流自手腕處流進(jìn)經(jīng)脈,像是一眼甘泉“嘩”的澆在爆嗮三個月的荒田上,溫久這才后知后覺感覺到了蝕骨的酸痛,就好像骨血里被人用錐子一下一下的錘著,挑起來的鈍痛,直教人生不如死。 不一會他的全身被冷汗浸濕,像個落水的鴨子。溫久憋著一口氣不敢出,直覺告訴他這時候如果喘氣的話會再死一次。 不過氣遲早是要喘的,早死晚死都是一刀子。 虛云帶著懲戒似的力道,一指彈向溫久的脖頸,他這口氣岔開,頓時氣流如腔,想是鉆進(jìn)一堆刀子,扎的他氣都順不起來。 溫久胸膛急劇起伏,還沒緩過勁。這時,虛云突然伸手在他臉上拍了拍,壓低聲音說:“爽吧?記住這個感覺,下次繼續(xù)?!?/br> 虛云率先放開他的手臂,甩給溫久一個孤高的背影。 “......”溫久低頭緩緩?fù)職?,重?fù)幾遍,然后才再次看向虛云。 只見他坐在沙發(fā)上雙目緊閉,卷密的睫毛在眼下掃出一片淡淡的暈陰,臉頰左右兩邊的肌rou繃成不茍言笑的硬度。 “......” 溫久實在不知道說什么好,他一般不哄人。親近的人很有限,一個言午,一個唐紂,這兩人即使性格屬性天南地北,但都是不需要他哄得。就算生氣了溫久也從不覺得自己需要做什么,放兩天就好。 可眼前這位,老實說,他說不準(zhǔn),各方面都說不準(zhǔn)。 于是溫久就近坐在一旁的沙發(fā),看著虛云俊美的側(cè)臉發(fā)呆。 不知道過了多久,發(fā)呆的人一般沒有時間概念。虛云長長的睫毛終于微微動了一下,像是幼蝶第一次扇動翅膀,幅度很輕,但還是驚動了溫久。 溫久心想這么等下去也不是辦法,于是說:“你鬧夠了嗎?” 語氣頗為無奈。 此言一出,虛云的長且鋒利的眉毛往上挑了一點,還是沒睜開眼睛,也沒說話。 這動作讓他看起來有種特別的帥氣。 不過溫久注意到他臉上的肌rou放松了些,看來是消氣了。 溫久一邊覺得郁悶,一邊平靜說道:“你今天叫我來是要干什么,不說我回去了?!?/br> 虛云這才刷的睜開眼睛,眼神卻出奇的怪異,仿佛在說“你走一個試試”,溫久無言的和他對視一番,最終還是沒動。 不知道什么時候,他竟然開始顧及這人的感受。 半響后,虛云才大發(fā)慈悲的從鼻腔里哼了聲,半撒嬌般委屈的瞪了溫久一眼。 溫久身體一頓,僵硬片刻,有些不自在的撇開視線。 還好下一秒虛云終于說了句人話,及時制止了溫久像抬腿走人的動作,“我昨晚問了一卦,大概知道鬼胎現(xiàn)在在哪。” 虛云伸出四根手指,有些沒精神的看著溫久。 溫久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低聲說:“西地留楚。” “沒錯,就是那里,”虛云放下手,一改正襟危坐,重拾沒有骨頭的散德行,合眼靠在沙發(fā)上,悠悠道:“看來寶寶消息很靈通啊,要是早些知道,我便不算了,算卦也是很耗損靈力的....” 溫久沒接話,只說:“我們時候去?” ※※※※※※※※※※※※※※※※※※※※ 求收藏求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