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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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解圍 沈燼溫好看的桃花眼里滿是冷冽的笑意,挑眉半搭著眼簾,睨著那醉漢反問:“不……怎樣?” 醉漢本能地去拽自己的手臂,拽了半晌拽不動,怒氣沖沖地向后一扭頭,待看清楚對方的臉和那身紫色聯(lián)珠鹿文錦的官袍,雙眼圓睜,頓時磕巴道:“昭昭昭,昭王殿下?!?/br> 沈燼溫瞇眼笑問:“你方才說,孟都知不依你,你要對她不……怎樣?” 那笑意大抵是太冷了,醉漢眼里的酒意剎那全無,他忙搖頭如撥浪鼓道:“不,不,不敢怎樣,殿,殿下,卑職只是在同孟都知開,開個玩笑而已。” “是嗎?”沈燼溫手上用了些力。 那醉漢立即疼的眼淚飛迸,直嚎:“啊啊啊,疼疼疼……殿殿殿下,卑職,卑職在爺再也不敢了,求殿下饒命……” 沈燼溫冷幽幽地瞅著他不說話,手上的力道一點也不見松,頗有打算直接扭斷他手腕的意思。 孟娉婷不想此事鬧大,惹來一身麻煩,更壞了她今日的計劃,忙叉手請求道:“殿下,奴也沒受什么傷,還請殿下放過他吧?!?/br> 沈燼溫斜了她一眼,鳳目冷沉沉的,沉默了一彈指后,才將那人放開。 “滾!” 醉漢哪里還敢再逗留,忙叉手往后退道:“卑,卑職告退。”說完,立即屁滾尿流地跑了。 孟娉婷沒想到沈燼溫竟然會突然出現(xiàn)救了她,詫異過后,她叉手道:“多謝殿下出手解圍?!?/br> 沈燼溫?fù)哿藫垡滦?,漫不?jīng)心道:“孟都知別想多了,本王只是看不慣那龜孫子已久,剛好趁機出手教訓(xùn)一下他而已?!?/br> 她自然不敢多想,也不會自作多情到以為沈燼溫是專門來救她的,可這里是京兆府,今日來參加饋宴的也都是進奏院里的官員們,按理,一個堂堂親王是不會來這里的。心里想著,便下意識問出了口:“殿下怎會來此?” 沈燼溫挑眉睨她:“怎么,我就不能來此處?” 其實話一脫口,孟娉婷就后悔了,畢竟沈燼溫一個堂堂親王,完全沒必要向她一個娼妓解釋他為什么會來這里,“……奴不是這個意思。” 然而,過了會兒,沈燼溫竟然向她解釋道:“父皇賜宴,我來送食?!?/br> 每逢大節(jié),為示恩寵,圣人倒是經(jīng)常向官員們賜宴,不過大多也是由殿中監(jiān)安排內(nèi)侍們送達,很少由親王送達。 涉及朝廷之事,孟娉婷抿了抿唇,沒敢再接話。 二人陷入了沉默,一時竟有些尷尬起來。 孟娉婷覺得不能再這么呆下去了,便準(zhǔn)備找個借口離開。 恰此時,沈燼溫開了口:“聽聞孟都知做了假母?!?/br> 孟娉婷愣了一下,沒想到沈燼溫會突然問她這個問題。 “金mama死后,武陵春苑沒人接管,姐妹們整日擔(dān)心受怕的都來求奴接手,奴是卑賤之籍,若是離開了武陵春苑什么也不會做,便想著將武陵春苑盤了下來自己經(jīng)營,好歹有個能遮風(fēng)避雨的地方?!?/br> 遮風(fēng)避雨……這就是你孟娉婷的目的? 若是在前世,他指不定還真信了。 孟娉婷見沈燼溫面無表情地看著她,鳳目深邃如潭,一時叫人辨不清喜怒,便沖他笑了笑,叉手道:“說來……此事還要多謝殿下成全,多謝殿下帶走了殺害金mama和玉嬈她們的真兇,將那崔大繩之于法,奴才能得以脫身。” 金吾衛(wèi)帶走崔大后,沒過多久,就聽說崔大他們被移交到了京兆尹手里,據(jù)說護院們吃了一通板子后,就全都招了,玉嬈和秀兒是崔大殺的,金mama是他們一起殺的。馮府尹雷霆結(jié)案,只判了崔大和那些護院們?nèi)晖叫獭?/br> 天/朝律法規(guī)定:奴婢賤籍律比畜產(chǎn),所以這三條命,其實跟三條畜生無異。三條人命,換來三年徒刑,這就是結(jié)果。 若是這三條娼妓的命換成三條良民的命,那崔大他們必是要一命抵一命的,其實金mama雖是老鴇,但其實早已落了籍,本已是良口,至于為何還會被認(rèn)為是賤籍,這里面自然少不了沈齊佑的功勞。 不過好歹借了沈燼溫的手除掉了崔大他們,不然,如今的武陵春苑恐怕還要任他們魚rou。 沈燼溫哂道:“以孟都知的姿色,竟甘愿只做個假母?” 孟娉婷總覺得沈燼溫這話里有話,但又猜不透徹,便似笑非笑著反問:“那么敢問殿下,以奴的賤命,還能做什么?” 沈燼溫心中冷笑。 還能做什么? 你前世可是做了許多驚人之舉,怎地現(xiàn)在又不做了? 還是……你又在玩什么欲擒故縱的花招? 原以為沈齊佑會出什么新的手段讓孟娉婷來勾引他,可他等啊等,沒等到孟娉婷繼續(xù)勾引他,竟然等到孟娉婷做了武陵春苑的老鴇。事情的發(fā)展如此出乎意料,倒是讓他很是納悶。 他不明白,事情怎么不按照前世那樣發(fā)展了,他原本做了許多準(zhǔn)備,用來提防沈齊佑,現(xiàn)在竟然都用不著了。 其實這樣也好,他本來下定決心要離孟娉婷遠一點,她不來招惹自己正好。 只是當(dāng)他聽聞下屬匯報那疑似突厥細(xì)作混進了今日的饋宴中時,他便找了由頭也來了這京兆府,本來他在暗查那細(xì)作究竟要與何人接觸,無意間卻撞見孟娉婷被人為難。 他原是準(zhǔn)備置之不理的,可眼見那醉漢的耳刮子即將落下時,他的心還是忍不住一揪,竟然冒著打草驚蛇的風(fēng)險沖出來救她。 如此失控,讓他覺得甚是煩躁。 他明知道孟娉婷不安好心,可是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心軟讓步。 說白了,他就是犯賤,活該他前輩子會栽在這個女人的手里。 “你又欠了我一個人情,先記賬上?!?/br> 說完,他撒氣似的轉(zhuǎn)身就走。 “……” 孟娉婷完全不知道自己哪句話惹到了沈燼溫,正在納悶時,眼角余光瞥見右前方的墻拐角處有個幾乎不易察覺的人影。 莫七! 他是何時出現(xiàn)的? 他都聽見什么看見什么了? 孟娉婷不容多想,只知道莫七出現(xiàn),這里所發(fā)生的一切都將會傳到沈齊佑的耳朵里,若是讓沈齊佑得知她“氣走了”沈燼溫,一定會覺得她故意不盡心,她的計劃才剛實行,絕對不能讓沈齊佑產(chǎn)生懷疑。 “殿下!” 第25章 上鉤 沈燼溫猛地頓住,整個人驚怔良久,才緩緩低頭,看著自己腰間環(huán)著的兩只纖細(xì)白藕似的玉臂。 “孟都知,你這是做甚?”沈燼溫僵著身子,甚至連呼吸都刻意放輕了些,然而口氣卻是略帶質(zhì)問。 孟娉婷見臉貼在沈燼溫的后背后,故作深情款款道:“奴突然想起有件事情忘記對你說?!?/br> 喉結(jié)上下一滾,沈燼溫的嗓音像是被燙過似的沙啞道:“何事?” 孟娉婷道:“那日在武陵春苑的大堂,殿下當(dāng)時救了奴,奴還一直未曾向殿下道過謝?!?/br> 沈燼溫愣了一下。 這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現(xiàn)在拿出來道謝,要說孟娉婷沒有用心他才不信。 “哦?”他掰開孟娉婷扣在丹田處的手,轉(zhuǎn)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那孟都知想怎么謝本王?” 孟娉婷仰著頭迎視著沈燼溫,但因距離貼的太近,加上沈燼溫比她高出一個頭,仰著脖子實在酸的難受,她便作含羞狀微微垂首,“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若蒙殿下不嫌棄……” 沈燼溫嘴角浮起一絲冷笑。 看看,目的來了。 通常這個時候,便會說以身相許,這樣她就有了故意留在他身邊的理由了。 “奴愿為殿下……” 果然—— “畫一副畫像。” “???” 吊了半晌的胃口,竟然只是給他送個畫像。 一種被戲耍的惱怒油然而生,沈燼溫一把攥住孟娉婷的皓腕提了起來,逼著她再次仰頭對視,咬牙道:“孟都知,你耍本王呢?” “奴萬萬不敢。”孟娉婷鴉羽般的長睫撲閃撲閃的,水眸顫顫,似受了不小驚嚇?biāo)频摹?/br> 看得沈燼溫越發(fā)咬牙切齒起來,他明知道孟娉婷是在演戲,可是他竟然還是心軟了,忍不住稍稍松了松手上的力道。 “殿下若是不喜歡,亦可以換些其他的,只要是奴給得了的……”說罷,她抬手緩緩地將面紗揭下,露出了那張白凈的小臉。 孟娉婷就那樣仰著那張面若桃花的臉盤,靜靜地看著他,可那檀口輕抿,抿的是欲說還休,水眸輕漾,漾的是媚態(tài)橫生,一顰一笑間,全是鉤子,鉤得沈燼溫心癢難耐。 孟娉婷給得了的東西,已經(jīng)不言而喻。 這算什么,一會兒裝清高要與他保持距離,轉(zhuǎn)眼間又開始主動投懷送抱地勾引他,她這是在故意試探他的底線吧。 前世,他就是這樣被她迷的神魂顛倒,他自問不是一凡夫俗子,不會被美色迷了眼。 可直到他遇到了孟娉婷之后,他方知自己比那凡夫俗子還俗。 他咬緊后槽牙,在這要和不要之間掙扎了一瞬。 要,中計。 不要,慫包。 “不必了?!?/br> 他松開孟娉婷的手腕,轉(zhuǎn)身走的無比決絕。 目送沈燼溫離去后,孟娉婷余光一溜,掃見墻角的黑影已經(jīng)不見了,這才長長松了一口氣,她重新戴好面紗,低頭看著被沈燼溫勒紅的手腕,用虎口輕輕摩挲了起來。 她都如此“不知廉恥”地主動投懷送抱了,竟然沒有得到像玉嬈那般的下場。 所以,她敢斷定的是,魘魔之術(shù)一定起了作用。 只是不知為何,這世的沈燼溫格外謹(jǐn)慎,對她似乎也充滿戒備,難道是他已經(jīng)開始懷疑她的身份了? 既然懷疑,為何又來救她? 孟娉婷甩了甩頭,覺得滿頭思緒越理越亂。 看了一眼天色漸晚,看來那人今日是不會來找她了。 她皺眉思索了一會兒,看來是自己高估聞琴師的琴技和美色,也高估了那人的決心。 此地不宜久留,先離開再說。 誰知,當(dāng)她沿著穿廊往宴廳去時,經(jīng)過一處月洞門,冷不丁地被人拉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