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李云龍寶刀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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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死了?” 已經(jīng)撲倒在地躲炮的山下俊秀,不由得抬頭望去。 帝國的少將三井一郎,被一顆子彈貫穿了大腦,面朝大地平靜的趴著。 他再也聽不到,將軍洪亮的嗓門發(fā)出聲音了。 山下俊秀眼睛一下就濕潤了,捏緊了拳頭,心中滿是悔恨。 “早知道……” “要是早一些判斷出了敵人的意圖……” 他內(nèi)心充滿了自責(zé)。 將軍對他很好,沒有因為之前的失利,而看低他。相反,對他極為器重,留在身邊親自教導(dǎo)。 不足月余的相處,已經(jīng)讓二人結(jié)下了深厚的友誼。 雖然二人并無師徒名分,但是在他的心里,將軍就是他的師父。 “將軍殉國了,我等自當(dāng)為將軍報仇?!?/br> 山下俊秀趴伏著將眼淚憋了回去,短暫的炮擊結(jié)束后,他半蹲著起身,觀察周圍。 一輪炮擊后,給逃亡的隊伍造成了非常大的沖擊。 十多人被炮彈炸死炸傷,剩余的人也都灰頭土臉的,像是剛從泥里刨出來的山藥蛋子。 山下俊秀深深的看了一眼倒斃的將軍。 子彈打在人的身體上,會在正面射入點的皮膚上,留下一個直徑不到一厘米的小口。 而彈頭在經(jīng)過身體時,形成巨大的力量會拉扯周圍的物體,導(dǎo)致短時間的位移。 于是會在末端形成一個巨大的空腔。 通過這一點,就可以判斷出開槍敵人的方向。 山下俊秀指了一個方向?qū)讉€警衛(wèi)說,“敵人在那邊,一定只有幾個人,你們幾個去干掉他們,為將軍報仇?!?/br> 日軍軍中上下級有著強烈的尊卑秩序。 面對大佐的指揮,警衛(wèi)明知道這是九死一生的任務(wù),卻還是硬著頭皮,端著槍去了。 山下俊秀上前背起將軍,對著剩余的人說:“想活命的跟我來?!?/br> 他不是一個魯莽的人,不管內(nèi)心中有多么痛恨敵人,但他知道此時并不是自己報仇的機會。 用中國話來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得先活下來。 “?。 ?/br> 剛才沖向敵人的幾個警衛(wèi),還沒跑出幾步,就有一名中彈倒下了。 “是神槍手!” 指揮部被偷襲,撤退路上又被炮擊,還遭受到神槍手的狙擊,指揮部的眾人已經(jīng)是六神無主了。 再一看,剛剛說話的山下俊秀,已經(jīng)背起將軍朝相反的方向撤離。 活著的人當(dāng)中,沒有一個軍銜比他高了。 “跟上來?!?/br> 嗖的一顆子彈,擦掉了一個少佐的耳朵,他當(dāng)即捂著耳朵呲牙大叫,兩腿邁開跑的比誰都快。 敵人可能是炮彈不夠了,停下了炮擊。但子彈顯然是足夠的。 羊群效應(yīng)得到了體現(xiàn),眾人都緊跟著山下俊秀逃離。 王根生看著背起尸體逃跑的敵人,一口氣打光了剩余兩發(fā),卻再也沒有取得好的效果,氣的直捶地。 “狗日的,跑得真快?!?/br> 不遠(yuǎn)處的另一名狙擊手,縮回了頭:“隊長,您已經(jīng)夠神的了。 五百米開外,一槍打爆了一個軍官的頭,就憑這一點,都夠我吹一年的?!?/br> 五百米擊中一個人頭大小的目標(biāo),如果不是蒙的,那就是頂尖的狙擊手了。 打中五百米外還在奔跑的敵人,對于特戰(zhàn)隊員來說,都是跟雷劈一樣差不多的概率。 王根生對自己的表現(xiàn)不滿意,他認(rèn)為這應(yīng)當(dāng)是自己要做到的。 那個背著尸體跑的小鬼子,一看也是個大官,放走了真可惜啊。 “隊長,那個被你一槍打爆頭的,好像是個將軍?!?/br> 把炮彈打光的二人組,拿著望遠(yuǎn)鏡觀察戰(zhàn)果,卻有了意外發(fā)現(xiàn)。 尸體軍裝肩膀上的軍銜,暴露了身份。 王根生選擇目標(biāo)的時候,只是看到周邊的人都圍著此人,便覺得是個大目標(biāo),還真沒有看到敵人的軍銜。 他舉起望遠(yuǎn)鏡,瞇著眼睛細(xì)細(xì)的觀察,看到目標(biāo),短暫的呆滯后,直接爆了粗口: “他娘的,還真是個將軍,老子賺大發(fā)了?!?/br> “一槍干死了將軍,能吹一輩子了?!?/br> “那個背尸體的官小不了。” 話嘮了幾句,他提起槍來,對著那幾個不知死活,還敢來找他們麻煩的小鬼子,砰砰砰一連好幾槍,就全給放倒了。 三百米以內(nèi),活動靶子在他手里也就是一槍的事兒。 “隊長,牛掰?!?/br> 另一名神槍手豎起了大拇指,不論是五百米開外擊斃了一個將軍,還是三百米之內(nèi),一槍一個鬼子。 只有牛掰可以形容。 “傻看什么,跟老子來?!蓖醺闪怂谎郏崞饦尵妥妨顺鋈?。 那么多日本官,平??吹揭粋€都難,今天遇到這么多,白白放走可就暴斂天物了。 “追嗎?” “追吧!這么好的機會。” “我看行。” cao作迫擊炮的兩名炮手對視一眼,隨身攜帶的炮彈已經(jīng)打光了,迫擊炮在手里還不如個燒火棍。 把迫擊炮藏在石頭后面,兩人提著槍也追了上去。 指揮系統(tǒng)被摧毀,很快就反應(yīng)到了正面戰(zhàn)場上。 缺乏協(xié)調(diào),指揮部又聯(lián)系不上,部隊之間的配合就不再是緊密無間的。 外行人可能看不出來。 但是在李云龍這樣的行家里手眼中,一眼就全部看穿了。 “三營長。” “有?!?/br> 李云龍說:“小鬼子的指揮部可能被特戰(zhàn)隊干掉了,你帶人給我從側(cè)翼沖上去,把小鬼子的烏龜殼給老子砸爛了。” “聽明白沒有!” 一聲暴喝,三營長渾身一顫:“明白了?!?/br> 他朝休息的部隊奔跑,立即行動了起來。 實際上,嘴上說的明白,腦子里還是一塌糊涂。 鬼子的指揮部被端了,還是特戰(zhàn)隊干的? 特戰(zhàn)隊什么時候跑到敵人身后的? 一個個疑問縈繞在心頭,但他沒有時間來信陽了,反正按團長說的照做就得了。 李云龍的意志得以貫徹,三營很快出現(xiàn)在了敵人的左翼,在炮兵的掩護下猛沖,一口氣就幫二營解決左翼的威脅。 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日軍左翼的部隊,遭到猛擊后退, 其他方面的日軍沒有絲毫的配合,反而是各自為戰(zhàn),只顧眼皮子底下的事。 甚至,右翼的日軍似乎得到了消息,不但沒有了進(jìn)攻的心氣,反而像是在撤退。 肯定是特戰(zhàn)隊成功了,不然不足以說明。 李云龍骨子里的冒險勁又開始作祟了,他把統(tǒng)籌協(xié)調(diào)的事情交給了幾個作戰(zhàn)參謀。 自己帶著最后的預(yù)備隊,也要上前線朝日軍發(fā)起進(jìn)攻。 “團長,不行啊,政委讓我們看著你,要是你上了前線,政委非得收拾我們不可?!?/br> “團長,要不我替你去?!?/br> 幾個作戰(zhàn)參謀都急了,團長不在指揮部指揮,非要拿起槍到最前線跟敵人拼殺。 簡直把人愁死了。 “你們是團長,我是團長?天塌了有我頂著,老趙回來要罵人,你讓他來找我?!?/br> 李云龍眼睛一瞪,臉一板,就把幾個作戰(zhàn)參謀給嚇得沒話說了。 團長上前線了,搬出政委也沒用,幾個作戰(zhàn)參謀面面相覷,心里面有一肚子臟話想罵。 這到底算個什么事兒嘛。 李云龍帶著四營的戰(zhàn)士從右翼壓了上去,本就有撤退之意的日軍,直接不掩飾了,當(dāng)即就邊打邊撤退下去了。 “不要追他們,打正面鬼子的二線陣地?!?/br> 李云龍指明了方向。 右翼的日軍一撤,就把正面方向上的日軍凸顯出來了,八路軍就像漁網(wǎng)一樣,可以當(dāng)頭套上去,一口吃掉敵人。 現(xiàn)在,李云龍要的不僅僅是突圍,還要日軍付出更慘痛的代價。 第一步兵大隊的三木熊二,不斷的詢問:“聯(lián)系上指揮部沒有?” 電訊員的回答永遠(yuǎn)是沒有。 二十分鐘之前,電話就打不通了,發(fā)去的電報有沒有任何回答。 派出的通信兵,至今還沒有歸來。 指揮部的消息全斷了。 在他的右翼,八路的新生力量打了上來,本來圍攻八路二營的第二大隊,很快就敗下陣來向后撤退。 緊接著,左翼的力量也在后撤,八路的進(jìn)攻更是加速了這一過程。 打聲招呼就要跑,氣的三木熊二不停的罵這兩個混蛋。 他們拍拍屁股走人了,自己呢,他們第一大隊呢? 之前得到的命令,是死守陣地,把八路軍堵在陣地以北。 現(xiàn)在,指揮部聯(lián)系不上,擅自撤退將以逃兵逃兵罪論處,那幫不盡人情的混蛋就拿槍在后面盯著。 他們便無法撤退。 “隊長,不好了,左側(cè)的八路朝咱們陣地打來了。” “不好了,正面的八路也沖上來了?!?/br> 壞消息一個接著一個,三木熊二急得滿頭大汗。 現(xiàn)在就是想撤也撤不下去了,八路一準(zhǔn)會追上來,用他們手上的沖鋒槍,送自己一場大潰敗。 是像個逃兵一樣被人從后面打倒。還是像個勇士一樣直面敵人。 選擇一點也不難。 “全體上刺刀,沖上去,跟他們拼了?!?/br> 三木熊二發(fā)狠的下達(dá)了命令。 這也是無奈之舉,拼火力,他們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落后于八路,那樣做屬于吃力不討好。 相反,拿出擅長的拼刺刀戰(zhàn)術(shù),跟八路攪和在一塊,敵人的火力優(yōu)勢就難以發(fā)揮,只能看誰更擅長于拼刺了。 在拼刺技術(shù)方面,三木雄二對于皇軍士兵還是非常有信心的。 他敢說,在這一方面,皇軍是全球第一。 陣地上的日軍,不知道他們面臨失敗,像個沒感情的機器,給步槍裝上了刺刀。 很快,八路就沖了上來。 日本兵也都涌出戰(zhàn)壕,向著八路發(fā)起了反沖鋒。 然而,和三木熊二想象的略微有些差別。 面對沖上來的日本兵,端著沖鋒槍的戰(zhàn)士,可沒有給沖鋒槍裝刺刀,只能扣動扳機收下了送上門的人頭。 要拼刺刀的日本兵,還沒來得及展示他們精湛的技藝,便被打成了馬蜂窩紛紛倒下。 但也并不是說完全沒有效果,八路終究沒有做到人手一支沖鋒槍。 七成的戰(zhàn)士手里拿的還是步槍,許多日軍沖上來就跟他們攪在了一塊。 搞得端沖鋒槍的戰(zhàn)士,也不敢隨便開火,怕誤傷自己人。 八路軍用宜將窮寇追剩勇的精神,在和對手兵力相等的情況下,率先發(fā)起攻擊,要打一場殲滅戰(zhàn)。 在整個華北戰(zhàn)場上都是極為少見的。 就是有,也往往是角色互換,進(jìn)攻的一方是日軍。 李云龍端著一支沖鋒槍跑到了最前面,扣動扳機將半個彈夾打光,三名日軍士兵因此付出代價,被擊倒在地。 輕松收割人頭的機會,很快便沒有了,敵我便糾纏到了一塊。 這還沒過癮呢! 不過,很久沒有打白刃戰(zhàn)了,李云龍也想過過拼刺刀的癮。 沖鋒槍給了警衛(wèi)員,警衛(wèi)員替他背了大刀,則重新回到了他手中。 李云龍的第一個對手,是個日本少尉。 他不像別的日本兵一樣,嘴里“呀呀”地叫個沒完,而是一聲不吭,手里握著拔出鞘的指揮刀,以逸待勞。 對身旁慘烈的格斗視若無睹,只是用一雙冒著兇光的小眼睛死死盯著李云龍。 兩人對視著兜了幾個圈子。 也許年輕的軍官在琢磨,為什么對手?jǐn)[出一個奇怪的姿態(tài)。 李云龍雙手握刀,刀身下垂到左腿前,刀背對著敵人,而刀鋒卻向著自己,幾乎貼近了左腿。 日本軍官怎么也想象不出,以這種姿勢迎敵有什么奧妙。 他不耐煩了。 “呀”的一聲傾其全力向李云龍脖子一個斜斬,試圖一刀就斬下人頭。 過去,憑借著極致的速度,他可斬下過不少對手的人頭。 李云龍身形未動,手中的刀迅速上揚,“咔嚓”一聲,沉重的刀背磕開了軍官手里的武士刀。 一個念頭在少尉腦子里倏然閃過:壞了,他一個動作完成了兩個目的,在揚刀磕開步槍的同時,刀鋒已經(jīng)到位…… 他來不及多想,李云龍的刀鋒從右至左,從上而下斜著掄出了一個180度的殺傷半徑。 少尉的身子飛出兩米開外,還怒視著李云龍,只是再也沒有力氣揮動他的刀了。 李云龍咧開嘴樂了,雖然大半年沒有拼白刃戰(zhàn)了,但他的身手沒有落下半點。 跟張大彪學(xué)的絕招,對付小鬼子依舊好用。 殺一個不過癮,他放眼望去,尋找下一個倒霉鬼。 可是鬼子的數(shù)量本來就不是很多,被沖鋒槍消滅一批,沖上來拼刺倒下了一批。 直接導(dǎo)致了僧多rou少,往往兩個戰(zhàn)士圍著一個鬼子使勁兒。 李云龍都找不到一個目標(biāo),當(dāng)自己練刀的對手了。 “娘的,都不知道給老子留幾個。” 他把大刀往地上一插,撿起一只沖鋒槍,“不能讓小鬼子跑了,都跟老子來。” 拿著沖鋒槍和機槍的戰(zhàn)士,可算是找到了主心骨,跟著李云龍朝敵人的陣地的縱深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