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墻中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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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葉宇方才說的那樣,丁鵬的確是別無選擇,這一點(diǎn)他自己心里很清楚。若是他一直裝瘋賣傻茍活于世,葉宇也拿他沒有辦法。 但也就注定著,滿懷冤屈的他,將一世難以得見青天。他豈能不知這兩年多來,一直有人在暗中監(jiān)視,幾次想要跟隨逃荒難民離開安豐縣,但最后都被無情的堵了回來。 而眼前的葉宇,就是他丁鵬的最后希望。不過他很是好奇,他自認(rèn)為自己偽裝的很是完美,眼前的這個(gè)年輕知縣,又是如何看出破綻的。 葉宇推動輪椅緩緩靠近丁鵬,隨即開口笑道:“丁公子能騙過卓老頭這么多年,掩飾的技巧是毫無破綻……” “你!你是在誆我?” “不,丁公子小瞧本官了,當(dāng)你方才睜開雙眼的時(shí)候,本官就知道你是在裝瘋賣傻!”葉宇擺了擺手,示意丁鵬坐下說話。 丁鵬先是向葉宇施了一禮,這才恭敬地坐了下來:“還請大人明示!” “一個(gè)人若是真的瘋癲,無論何時(shí),他的雙目之光都是混沌渙散不定,而檢驗(yàn)是否瘋癲,從他自然醒來的第一眼,就能看得出!因?yàn)槟且豢?,是本能反?yīng)!” 葉宇深意的看了丁鵬一眼:“而你,在無外人叨擾的情況下,自然醒來的那一刻,雙目可是清澈透明。而且本官還看到了,你醒來之時(shí)的肢體動作,很是放松沒有警惕……” “難怪大人一直坐在丁某的身邊……,但丁某不明白的是,肢體放松沒有警惕,又有何不對之處?” 葉宇爽朗一笑道:“弄巧成拙罷了!即便是一個(gè)癡傻之人,被衙役襲擊致昏,醒來之后,由于身體的本能,第一時(shí)間也不會如此放松!正如再癡傻的人,你打他,他也會逃走,亦或是反抗!你刻意為之,乃是最大的破綻!” 聽了葉宇的這番解釋,丁鵬倒吸了一口涼氣,思忖卓府的那群人若是都像眼前的葉宇一樣,恐怕她早已埋骨荒野了。 “大人觀察入微,丁鵬佩服,請大人為我丁家伸冤!” “難道你沒聽說,本官剛上任不久,就已經(jīng)是大肆斂財(cái),你就不擔(dān)心本官與那卓馮凱沆瀣一氣?”葉宇沒有直接答應(yīng)丁鵬,而是反過來問了這么一句。 丁鵬一聽這話頗為一愣,但隨后鄭重道:“丁鵬相信大人!” “說出你的理由!” “大人狀元之才,定不是愚笨之輩,卻自污名譽(yù)自毀前程,顯然不是明智之舉!若是貪戀錢財(cái),以大人經(jīng)商有道,萬貫家財(cái)不過是聚散之間!如此看來必有所圖……” 丁鵬說到此處,露出一絲苦笑:“再說,正如大人之前所言,丁鵬別無選擇!” “你果然是個(gè)聰明人……”葉宇欣賞地贊嘆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將事情的始末,向本官詳述道來!” “是!此事應(yīng)從三年前說起……” 廂房內(nèi),丁鵬向葉宇講述著當(dāng)年之事,詳述的過程自然要比孫巨陽細(xì)致,葉宇聽完這番呈述,心中算是明朗了許多。 原來那副暗含冤情的水利圖,早已被卓馮凱搜去焚毀,如今即便有冤情也是沒了根由。 “沒了那幅水利圖,看來此案一時(shí)半刻難以審理……” 葉宇微微一嘆,難以掩飾心中的失落之情。本以為能從丁鵬的口中探詢一些情況,可仍舊沒能探尋到真正的內(nèi)幕。這對于破案來說,無非是個(gè)死胡同。 丁鵬猶豫了片刻,才開口道:“回稟大人,水利圖是沒了,但也不是沒有線索……” “哦?此話當(dāng)真?”正在失落谷底的葉宇,被丁鵬這句話立馬提起來精神。 “小人雖不知家父冤情具體情況,但家父死于獄中之時(shí),小人看到那幅被奪走的水利圖,有些不同?” 葉宇聞聽此言微微蹙眉,沉聲道:“有何不同?” “家父生平最愛舞文弄墨,因此即便是水利圖,也是裝裱的猶如畫卷一般精美。而家父有一習(xí)慣,就是畫卷的下垂卷軸的軸心是空的!以此常放紙筆之用,便于隨身攜帶……” “而當(dāng)年在牢中,被繳走的水利圖軸心卻是真的空了!” 葉宇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低聲問道:“你的意思是,你父親將冤情寫在了備用稿紙上?那這稿紙又在何處?” “小人也是不知,當(dāng)初找遍了整個(gè)牢房,也不曾見到……” “用不著你去搜,當(dāng)初那卓馮凱恐怕早就搜過了!”葉宇自嘲低語了兩句,隨即冷聲道:“隨本官去牢房!” …… 牢房里陰潮不堪,一陣陣腐臭迎面撲來,待孫巨陽領(lǐng)著葉宇來到當(dāng)年鎖押丁成舉的牢房,便又開始了一次地毯式的搜索。 雖然葉宇明知道沒有結(jié)果,但是依舊抱著渺小的希望。至于丁成舉是否真的利用軸筒里備用稿紙另寫一份冤情,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重要。 一番搜索之后,結(jié)果很是明顯,根本沒有任何線索。 “老爺,這牢房里的犯人幾經(jīng)更替,就算當(dāng)年丁成舉留下什么線索,估計(jì)也早已不復(fù)存在!這里濕氣太重,您還是……” 葉宇沒有理會孫巨陽的勸阻,而是看到了面前的一處墻壁。讓他微微蹙眉的是,墻壁有一處離地面不足一米的地方,生了些許綠苔。 “孫書吏,這牢房是不是坐南朝北?”葉宇若有所思的,回過頭來低聲問道。 孫巨陽不知眼前的縣老爺為何有如此一問,但不敢怠慢回稟道;“正是!” “這倒是奇怪了,這大牢的南面向陽之處的磚墻,竟然有了青苔……”葉宇默默自語,隨即吩咐杜雙魚撬開那一處磚墻。 等撬開那一處生有青苔的磚頭,杜雙魚伸手從里面掏出了一張壓扁的紙簽。這一發(fā)現(xiàn),倒是讓在座的眾人俱是一陣愕然。 待葉宇接過紙簽,并打開裹在外面的厚厚一層紙,才看到最里層的稿紙。不過即使有外層的油紙保護(hù),但也有些字跡模糊。 所幸的是,大體的字樣還是能看得清。 “大人,這正是家父的筆跡!”丁鵬在一旁驚喜的說道。 阿寬見丁鵬神色如正常人,吃驚道:“原來你不傻啊!” “他可比你聰明……”葉宇笑了笑,便看起了這稿紙上的內(nèi)容。 紙上詳述了前任張知縣與卓馮凱二人合謀,意欲私吞修建水渠的銀兩,于是便暗中示意丁成舉瓜分這十萬兩巨款! 但丁成舉斷然拒絕了,不過也正因如此才被冤枉入獄。所幸丁成舉早有預(yù)料,于是將這十萬兩銀子藏于秘密之處。 在牢獄之中,幾番誘導(dǎo)與逼迫,丁成舉都沒有泄露這批銀子的藏匿之處。最后由于不堪忍受這非人之苦,才咬舌自盡留下這份冤情以待后人呈冤! 為防止自己的冤情石沉大海,丁成舉做了兩手準(zhǔn)備,這墻壁里的稿紙,就是留下的后手。 “杜捕頭!” “卑職在!” “率領(lǐng)全縣衙役,給本官包圍丁家老宅,任何閑雜人等不得入內(nèi)!” “可是大人,卓家的家丁一直在看守……”杜雙魚沒有立刻遵命離去,而是說出了一個(gè)事實(shí)情況。 葉宇卻凌厲的瞪了杜雙魚一眼:“這里還輪不到他卓馮凱做主!將卓家所有家丁趕出丁宅,如有當(dāng)眾反抗者,收押到這牢房,酷刑伺候!” “卑職遵命!” 待杜雙魚帶領(lǐng)眾衙役離開后,葉宇看了孫巨陽一眼,冷笑道:“孫書吏,這前任張知縣可不簡單吶!若不是丁成舉這份冤情曝光,本官還以為他是個(gè)清官呢!” “卑職有罪,未能向縣老爺如實(shí)稟報(bào)!” 看著孫巨陽臉色煞白的樣子,葉宇擺了擺手道:“罷了,近日以來,你教會了本官不少為官之道!也知道身在其職,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所謂禍從口出以免惹火燒身!” “多謝老爺體諒下屬!卑職不過是一個(gè)小小書吏,對上司之事,豈敢多言……” “明哲保身也是中庸之道,至少,本官所問之事,孫書吏沒有隱瞞!孫書吏,本官此刻有兩件事讓你去辦!” “老爺請吩咐!” “第一:你派人邀請當(dāng)?shù)氐拿鬣l(xiāng)紳,前往丁家老宅,就說是本官要答謝諸位的好意!特別是卓馮凱!” “第二:你立即起草一份安民告示,將當(dāng)日前來送禮的名單,也一定抄錄其上!” “老爺,您這是……” “不必多言!按吩咐就是!” “卑職這就去辦……” 吩咐完所有的命令,葉宇緩緩地舒了口氣,看了丁鵬一眼沉聲道:“丁鵬,今日本官就還你一個(gè)公道!” “多謝大人!” “不過你得答應(yīng)本官一件事!”葉宇露出了深意得一笑。 丁鵬微微怔了怔,隨即躬身一禮道:“大人之恩沒齒難忘,豈敢拒絕!” 縣城四門張貼告示,所有當(dāng)初參加道賀的人都名錄在上,城門口人頭攢動,紛紛聚集在告示前觀瞧。 “嘿!你說這新任知縣有玩什么花樣?” “上面不是說了么,要答謝當(dāng)日道賀之人……” “就是,這知縣老爺收了這么多的錢財(cái),不表示一下也說不過去!” 其中有人覺得頗為疑惑,于是道:“這要是答謝也應(yīng)當(dāng)是在酒樓,為何選在丁家老宅?那里可是荒廢了很久了!” “嘿!你管這些做什么,去了不就知道了!你不掀開他的尾巴,如何知道他拉什么屎?” “哈哈!仁兄所言有理!這丁家老宅據(jù)此不遠(yuǎn),我等一同前去!” 說明:此書等同于架空歷史,雖然以南宋為歷史架構(gòu),但卻并非太過考究,若是太過較真的朋友,要有心理準(zhǔn)備…… ——?dú)v史為骨,架空為翼,中華漢魂,波瀾壯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