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俗不可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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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及外甥兩個字,葉宇就有種想罵街的沖動,心說要不是劉瑛那個假外甥誆騙,我會閑的沒事應(yīng)選什么女婿? 此時(shí)圍觀的人群,也開始議論紛紛起來。而從人群的議論聲中,葉宇才知道這家是城中的曹員外。 曹員外讀過書中過舉人,家底殷實(shí)膝下有三個女兒,前兩個女婿都是舉人,也算是書香門第。 最為值得榮耀的,就是這位管家所言,曹員外的外甥是紹興府的知府。 這三女兒一定要選個才貌雙全的夫君,曹家大門已經(jīng)開了三天,來個城中上百位年輕后生,可這曹家三小姐就是沒看上一人。 聽著這些人的議論,葉宇心中卻是暗自腹誹。這曹家三小姐可真夠高傲的,這紹興年輕后生不知凡幾,竟然連一個都看不上? “這位管家,請恕晚輩失禮,這紹興府才俊無數(shù),難道就沒有適合人選?” 葉宇的話應(yīng)剛落,管家就擺了擺手解釋道:“這位葉公子有所不知,這應(yīng)選之人須得符合三個條件!” “哦?那三個條件?” “庚年不過二十二;要相貌堂堂;通過我家老爺、大姑爺、二姑爺考試……” 葉宇聽了這三個條件,頓時(shí)覺得無語了。這三個條件,其實(shí)是有難度的。 面對三個舉人的考試,除非有真才實(shí)學(xué),否則很難通過考試。但是有學(xué)問的人,大多都是老學(xué)究,年紀(jì)上也就不合格。 再說還要求相貌堂堂,就更是有些難為人,學(xué)問可以后天彌補(bǔ)學(xué)習(xí),可樣貌是爹媽給的,又如何能夠彌補(bǔ)? 所以這三個條件,不可謂不刁鉆,不可謂不為難! 跟隨而來的孤狼,見葉宇被困在此,本要上前予以解圍,卻被葉宇出言制止。 大庭廣眾之下激化矛盾,可不是最好的辦法。若此事擴(kuò)大影響到官府衙門,這就更不好收拾了。 平民百姓不認(rèn)識他這張面孔,可難保這紹興知府不認(rèn)識。 所以,微服私訪,還是少惹事端低調(diào)的好。 管家見葉宇佇立不動,一臉的憂郁之色,于是便催促道:“葉公子,既然進(jìn)了曹家大門,能否應(yīng)選,也得隨我走一遭!” “既然如此,那老管家前面帶路便是……” 葉宇隨即不再固執(zhí),反正是要接受曹員外以及兩位女婿的考核,大不了待會考核之時(shí)插科打諢便是。 不過今日被劉瑛戲耍,倒是讓葉宇心里有些不舒服。 借著曹家選女婿,故意給他下個套,而他偏偏又無知的上了當(dāng)。 葉宇心里打定主意,等到自己脫身之后,也要找個機(jī)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待葉宇跟隨管家來到客廳,就見到居坐首位的是一個半百老人,而一旁依次作者兩個中年男子。 “老爺,這就前來應(yīng)選的葉公子!” 曹員外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葉宇打量了一番后,慈祥道:“老夫?yàn)榕畠哼x夫,由我翁婿三人作為主考,要對公子的學(xué)問考校一番。” “那還請員外出題便是……” “好!”曹員外見葉宇自信滿滿,心中料想定是才學(xué)淵博之人,于是心中也是暗喜。 從古自今,都是一個看臉吃飯的規(guī)矩,此時(shí)此刻也不例外,至少葉宇給曹員外的第一印象是極好的。 隨后由大姑爺率先發(fā)問:“請問公子,功名如何?” “公鳴?什么公鳴母鳴的,這不多此一舉嘛,這母雞本來就不打鳴,古語有云‘牝雞司晨,家業(yè)不興’……” 葉宇端起了茶盞,坐在對面,玩起了插科打諢的伎倆,惹得一旁的家丁仆人竊竊發(fā)笑。 這大姑爺?shù)挂彩莻€較真之人,見葉宇似乎真的不明白,于是便解釋道:“這功名吶,就是說,你是讀書的秀才,還是舉人?” “秀才?舉人?要那玩意作甚?” 葉宇露出一臉的茫然,隨后接著說:“是好吃,還是好喝?葉某雖有一把子力氣,但也不會沒事以‘舉人’作樂?” 噗! 這一番糊涂回應(yīng),真的讓人無語至極,大姑爺見對方故意裝傻充愣,也就不再如此追問下去。 二姑爺隨即接過話茬,問道:“公子平日里都讀寫什么書?” “讀書?在下從來不讀書,有道是:世人盡道讀書好,只恐讀書讀不了!讀書個個望公卿,幾人能向金街跑?稼穡不知貪逸樂,那知逸樂會亡身,農(nóng)工商賈雖然賤,各務(wù)營生不辭倦?!?/br> 葉宇一段順口溜,道盡了讀書人的**,以及名利之后的繁華如夢。 可是這聽在曹員外以及兩位姑爺?shù)亩?,都覺得葉宇是個不習(xí)文墨的敗家公子。 之所以說葉宇是敗家公子,是因?yàn)槿~宇的這一身行頭與隨從,再加上這份恬淡的氣質(zhì),遠(yuǎn)不是一般窮苦書生所能比擬。 曹員外一直在旁邊靜靜地聽著,見葉宇句句都是渾話,根本不是學(xué)識淵博之人,心中難免有些沮喪。 沉吟片刻之后,笑著說:“今日乃是大喜之日,不如以對詩詞助興,若是有人對不出……” 話剛說到一半,大姑爺提議道:“罰他飲三碗涼水!” 二姑爺也提議道:“然后爬出去!” 說完之后,所有人都將目光落到了葉宇的身上。 而此時(shí)的葉宇,則拿起桌上的水果,隨意地擦了擦,就放在口中吃了起來。 “對詩詞?那好,請!” “既然如此,那就有老夫出題,不過這詩每句詩詞的開頭,都得有天上、地下、桌子上、后院里。若是沒有就算輸,如何?” 曹員外的提議,贏得兩位姑爺?shù)馁澷p,大姑爺略作沉思率先作詩詞。 “天上飛著鳳凰,地下走著綿羊,桌子上放著文章,后院里住著梅香……” 咕咚! 葉宇剛飲下的酒水,差一點(diǎn)就吐了出來。神色怪異的看著大姑爺一眼,心道這是詩詞嗎? 這顯然就是后世的現(xiàn)代詩,而且還是那種淺顯易懂的那種孩童詩詞。 就在葉宇對這個大姑父是不是舉人而懷疑時(shí),二姑夫已經(jīng)站了起來,稍稍走了幾步,便朗聲道:“天上飛著斑鳩,地下走著土狗,桌子上放著《春秋》,后院里住著丫頭!” 噗! 葉宇這一次終于沒有忍住,將喉嚨里幾經(jīng)翻滾的酒水吐了出來。 要是不把這酒水吐出來,他真的可能會憋出內(nèi)傷。 這曹員外的女婿,真是一個比一個奇葩,葉宇此刻真的懷疑,這兩位姑爺是如何考中舉人的。 葉宇這樣地失態(tài),在眾人的稱贊兩位姑爺之際,顯然是很不和諧的。 尤其是二姑爺,見葉宇如此失態(tài),于是便刁難道:“葉公子,該你了!” “該我了?呃……,要不在下還是告辭了吧!”葉宇說著就要離開這里,他是被這一家人的詩詞水準(zhǔn)嚇住了。 “噯,葉公子,你可別忘了,三碗涼水,爬著出去!” “這不對詩詞,不行?” 二姑爺頤指氣使,甚是倨傲道:“這叫好進(jìn)不好出,曹家能是隨便出進(jìn)的嗎?” “既然兩位仁兄盛情相邀,那葉某就獻(xiàn)丑了!” 葉宇冷冷一笑,調(diào)侃道:“不過葉某有八句奉陪:天上爆竹響,炸死斑鳩與鳳凰;地上走虎狼,吃了土狗與綿羊;桌子上放炭火,燒了《春秋》與文章;后院里住個小伙計(jì),娶了丫頭小梅香!” “你!……” “你真是無理,為何作詩謾罵我等!” “此人太過粗俗,竟然罵了我們一圈子人!” “……” 葉宇卻鄙夷的回應(yīng)道:“二位此言,實(shí)在是太不講道理,所謂對詩詞只講究結(jié)果。這天上、地下、桌子上、后院里,葉某又有哪一個沒寫到?” “這……” “可是你……” “可是什么?葉某雖然不才,但也知道何為詩詞,這等粗俗之句式,若是也能稱之為之詩詞,那豈不是在侮辱文學(xué)二字?” “既然二位身為舉人,率先侮辱了文學(xué),就算葉某反辱了二位,那又有何不可?” 兩位姑爺一聽這話,頓時(shí)是火冒三丈,堂堂兩位舉人,被一個小子當(dāng)面折辱,這實(shí)在是難以忍受的事情。 于是大姑爺站起身來,瞪了葉宇一眼,冷哼道:“既然如此,我們不如就對一對‘快’詩!” 說完不等葉宇回音,就開口道:“開水澆火炭,騎馬到四川,騎來又騎去,水還沒有干!” “這馬可真夠快的,通俗易懂,夠快!”曹員外對大姑爺?shù)倪@首快詩很滿意。 二姑爺也不甘落后,略作沉吟之后,便朗聲道:“大火燎鵝毛,騎馬過吊橋,騎來又騎去,鵝毛未燎焦!” “嗯,這馬跑的也夠快。不錯不錯!” “葉公子,該你了……” 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又落到了葉宇的身上。 對于這兩位姑爺?shù)姆讲旁娋洌m然是打油詩,但也算突出一個快字。相對之前的天上地下,要有水準(zhǔn)了許多。 不過既然這曹家上下都喜歡來俗氣的,那他葉宇只能來點(diǎn)更俗氣的。 于是暗暗一笑,張口便道:“這并不算快,聽著,姑爺雙響屁,騎馬到山西,騎來又騎去,后門還沒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