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六章: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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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君集是個非常有才能的將領(lǐng),雖然李元吉對他的感官并不好,甚至可以說很壞。 可李元吉始終沒有否定侯君集的才能,加上讓自己憎恨侯君集的兩件事情并沒有真正的發(fā)生,所以李元吉倒也還能強(qiáng)壓著心中的那股打壓之意,將他安排在蘇定方手下做副將。 可這貨始終還是狗改不了吃屎,雖然這么說可能有些難聽,可事實上就是這樣。 讓李元吉對他感覺徹底崩亂的兩件事情,第一件是歷史上李世民派侯君集和張亮前去跟李靖學(xué)習(xí)兵法,張亮還好,李靖教完之后也沒再多說什么,可侯君集不干了,因為直到李靖藏了私?jīng)]有教給他,所以便仗著李世民對其的喜愛,跑去誣告李靖要謀反。 最終的結(jié)果自然是李靖沒事,侯君集被痛斥了一番。 而第二件事則是侯君集率軍征討高昌國的時候,身為統(tǒng)帥,侯君集竟不顧唐軍軍紀(jì),非但沒有下令禁止手下將士哄搶財物,反而他自己率先帶頭進(jìn)入高昌王宮將其搶奪一空。 唐軍,土匪,這兩個詞匯是永遠(yuǎn)也不可能聯(lián)系在一起的。 唐軍那是國家力量,是正規(guī)的軍事機(jī)構(gòu),有著嚴(yán)明的軍紀(jì)約束,可侯君集卻偏偏率領(lǐng)著軍紀(jì)言明的唐軍,做了那只有土匪才會做出來的事情。 最終的結(jié)果,自然是唐軍因此而在西域諸國名聲大跌,甚至在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都陷入了被動之中。 而侯君集則因此被詔回了長安,想象之中的封功進(jìn)爵并沒有發(fā)生,反而迎來了一場牢獄之災(zāi),直到后來李世民決定不追究,將他放出來之后,這貨竟然沒有感謝,沒有懺悔自己的行為。 反而找到打算前往洛州上任的張亮,說他想造反,讓張亮跟著他一起。 雖然放了他,可李世民這個時候的怒氣還沒有完全消散,結(jié)果這剛放出來就拉著人去造反,這還了得? 于是乎,剛出來沒多久的侯君集又一次進(jìn)入了大牢之中,而這一次,他在也沒有能夠走出來。 有了這兩件事情在前,雖然是原先的歷史,因為自己的到來,這些歷史早已不復(fù)存在,可歷史雖然改變了,可每一個人的性格卻沒有改變。 所以,當(dāng)侯君集在吐谷渾不顧軍令,下令搶奪的時候,實際上也已經(jīng)證實了早晚有一天,他還會說出那種造反的話來。 歷史上侯君集為什么要拉著張亮造反?除了兩人的關(guān)系比較好以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因為侯君集的性格,愿意跟他深交的人并不多,加上當(dāng)時侯君集立了大功非但不賞,反而被關(guān)了起來,這讓他心中倍顯失落。 對于一個人而言,只要第一印象壞了,再往后是很難改正過來的,而且更是需要時間,以及大量的事件去改變。 可惜給了他機(jī)會,他卻自己把握不住。 職業(yè)化的唐軍,如果不能殺住這股歪風(fēng)邪氣,以后這隊伍還怎么帶? 所以,如果侯君集足夠聰明的話,現(xiàn)在他最應(yīng)該考慮的問題并不是他能不能出來,能不能重新回到高層的位置,而是考慮該怎么做才能讓他活下來。 只是很可惜,侯君集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聰明,能約到房玄齡,卻不知道好好的利用這個機(jī)會,反而還想去高山州統(tǒng)兵。 以侯君集的尿性,除非李元吉腦袋瓜生銹了才會同意放他出去。 “詔蕭瑀!”房玄齡走后,李元吉直接讓人去傳召蕭瑀。 別看內(nèi)閣現(xiàn)在都是自己的人,可自己人里也有三六九等之分。 蕭瑀性格耿直,嚴(yán)厲清正,不肯容人之短,不善于處理人際關(guān)系,所以蕭瑀在內(nèi)閣中混的并不怎么好,同樣的,蕭瑀也是四省之中,除了馬周以外,唯一一個沒有兼任的成員。 但正是這樣的人,身為皇帝才敢放心大膽的去用。 況且還有送回蕭后之恩,蕭瑀對于皇帝的意見,始終保持支持的態(tài)度。 如果不是這次房玄齡過了界,李元吉也并不會如此待他,特別是蕭瑀并不是最合適的人選。 不大會兒的功夫,正在尚書省當(dāng)值的蕭瑀便匆匆前來,對于皇帝為何召見自己,蕭瑀心中不知,臉上也同樣沒有焦急,反而一臉淡定的等著皇帝開口。 “朕聽說卿近來鮮有不按時離去?”李元吉直接問道,雖然臉上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但語氣卻跟往常不太一樣。 “回陛下,尚書省事務(wù)不多,且有左右兩位仆射,分工明確,未曾有任何事件積壓,故而可按時離去!”李元吉口氣不善,蕭瑀卻也不急。 尚書省是最特殊的一個省,不同于中書省和門下省以及發(fā)展省。 因為李世民擔(dān)任過尚書令,所以在他登臺以后,便無人敢做尚書令這個職位,可一省不能無主,所以只能分設(shè)左右兩仆射。 左仆射相當(dāng)于尚書令,雖然不這么叫,但權(quán)力和職責(zé)卻跟尚書令一樣,右仆射則為副,但表面上兩人卻是同級別。 而官場上這種稀里糊涂的事其實也不少,不是真正混跡其中的人,根本搞不明白這里面的條條框框,就是一些基層的官員,也不知道這是為什么? 李元吉拿自己不加班說事,那自己就拿任務(wù)都已按時完成來辯解。 朝廷沒有規(guī)定官員必須要加班,而那些加班的,都是任務(wù)沒有完成的,為了避免事件積壓的越來越多,所以只能每日加班。 尚書省的事不多,蕭瑀又是個很有經(jīng)驗的老官員,職權(quán)分配的很清楚,雖然他缺點(diǎn)很多,但優(yōu)點(diǎn)也不是沒有。 尚書省沒什么事情,中書省和門下省的事情就多嗎?為什么只有尚書省不加班?這難道不是蕭瑀的功勞嗎? 如果換個別的人在這里,現(xiàn)在肯定一臉的懺悔,然后連連保證自己以后不會走那么早,就算是真的沒事做,下班以后也要在衙門里多耗一會兒再走。 但是蕭瑀卻不屑于這么做,加班就是加班,既然沒有工作可以去做,又為什么要加班? 面子工程?那只能是害人害己,打鐵還需自身硬,一塊土疙瘩,就算丟盡鐵礦石里,練出來的依舊還是一堆土,不可能變成鐵。 “別的衙門每日忙碌不堪,而你們尚書省卻清閑的很,雖說沒人前來告狀,但是朕卻看不下去了,特別是你這個仆射,時間久了,是會讓人說閑話的?!崩钤^續(xù)說著。 蕭瑀心頭一楞,旋即一聲苦笑。 當(dāng)了幾十年的官,宰相也都當(dāng)了很長時間,當(dāng)了很多次,在隋朝和唐朝都是高層級別的官員,蕭瑀雖然人緣不好,但不代表眼界不行,不代表悟性不行。 李元吉話都說到這一步了,他又怎會不明白李元吉的意思呢? “臣愿聽從陛下安排!”心中苦笑了一聲,知道這是皇帝打算給自己加擔(dān)子了,只是不知道哪個倒霉鬼惹了皇上不高興。 “回去準(zhǔn)備一下,下次內(nèi)閣會議,朕會安排你兼任吏部尚書?!崩钤朴迫坏?。 “什么?吏部尚書?”蕭瑀大吃一驚,連忙抬頭看向李元吉,似是在詢問到底是自己聽錯了?還是陛下您說錯了? “朕沒說錯,你也沒有聽錯,就是吏部尚書!”李元吉十分肯定的說。 “這……”蕭瑀顯的稍稍有些猶豫,若是這事宣布了出來,自己可就徹底的得罪死了房玄齡啊,只是…… 抬頭看了眼李元吉,連忙拱手道:“諾!” 自己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況且這還不是死,只是一個吏部尚書而已,自己也不是沒做過尚書,雖然職責(zé)不同,但對于管理來說,其實都是大差不差的。 自己不懂的地方,就不要胡亂的去插手,一個尚書好與不好,不在于他做了多少件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而是在于他在任期間,把多少個真正的人才放在了合適的位置。 管理可以不專業(yè),但做事的人一定要專業(yè),不然就會出亂子。 所以,兼任吏部尚書,蕭瑀是一點(diǎn)壓力也都沒有,只是唯獨(dú)想不明白,房玄齡可是皇上最信任的大臣,咋就惹了他呢?還把皇上給氣的直接擼了他吏部尚書的位置? 想不明白歸想不明白,蕭瑀卻不敢拒絕。 其實李元吉早在之前高山州都督一事上就對房玄齡有些不太滿意,倒不是說房玄齡故意壓著不做,而是在其他大臣不愿意的時候,身為內(nèi)閣首臣,房玄齡卻并沒有去跟那些大臣做思想工作,哪怕最終沒能成功,既然身為內(nèi)閣首臣,皇帝心腹中的心腹,這個時候哪怕是把自己最信任,最重要的人推出來,也決不能讓皇帝落了面子。 可房玄齡卻什么都沒有做,既沒有勸說,也沒有讓自己人出來。 至于蕭瑀,他倒是想,可他那性格并沒有什么朋友,所以只能算是有心而無力。 至于這次拿下他吏部尚書的位置,其實也不過是敲打一下而已,同時也震懾一下其他人,警告他們做事不要過火,否則的話,就要先考慮一下,后果是不是你能承擔(dān)的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