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八三章:糜爛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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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定的道理上來講,楊彪的想法以及看法是沒有錯的。 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待這個問題,楊彪的想法可就大錯特錯了。 此時此刻,田恩正在一座小院子內(nèi),畢恭畢敬,又心驚膽戰(zhàn)的坐在椅子上。 雖然他很想放松自己,將自己最好的一面給展現(xiàn)出來,但是抱歉,在這種場合,他是在做不到。 當然,這并不是說田恩定力不行,定力也是要分人,分場合的。 比如說現(xiàn)在,坐在他身旁的,正是大名鼎鼎的李道宗。 李道宗又是什么人? 宗室的身份就不說了,當了那么多年的靈州大總管,又當了七年的雍州治中,現(xiàn)在更是進一步的成為了內(nèi)閣大臣,同時還是黔、劍、嶺巡查總督,安南,當然也在這個范圍之內(nèi)。 田恩雖然看起來總是笑瞇瞇的,甚至被阮成稱之為笑面虎。 但是田恩的個人形象來看,他跟虎是沾不上任何關(guān)系的,沒有五大三粗,也沒有虎背熊腰的。 相反,田恩的個頭只有一米五出頭,這個個子不算低,但也屬于中等偏下。 而他的身材,更是瘦的跟個猴子似的,體重甚至只有一百斤出頭,還沒有一石重。 任誰都無法將暗衛(wèi)安南將軍這個角色跟田恩這個人聯(lián)想在一起,因為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說說情況吧!”感受到了田恩的緊張,不過李道宗卻不在意,反而很平易近人的問道。 李道宗可不是程知節(jié),也沒那么多的小心思,總想著依靠自己的力量去辦大事,殊不知,跑掉的那四個人的確是有所發(fā)覺,然后就跑了,但是人卻沒跑掉,而是被暗衛(wèi)給控制了下來。 暗衛(wèi)早就接到了消息,所以程知節(jié)沒有找他們,他們也想給程知節(jié)上點眼藥,這一出演的很不錯,充分的展示了總督府的不足之處。 在第十天的時候,暗衛(wèi)揚州將軍主動的找上了門,并且將那四個人叫了出來,而且還直截了當?shù)母嬖V了程知節(jié),人在當晚就被他們抓了,只是你們太笨了,到現(xiàn)在都沒找到線索。 恨的程知節(jié)險些動手將其暴揍一頓。 李道宗的任務(wù)跟程知節(jié)不一樣,雖然表面上都一樣。 正是因為不一樣,所以才是表面上還在黔省的李道宗,卻悄悄的出現(xiàn)在了安南。 “總督,安南的情況有些不容樂觀,這次如果朝廷真的打算出重拳的話,安南官場可能要徹底洗牌?!碧锒魅鐚嵉恼f道。 別看田恩平日里并不在意太多,但實際上在暗中他可是都盯著呢。 楊彪自以為很聰明,甚至在暗衛(wèi)中安排了人手,但是田恩能被派到這里,又豈會是尋常人等? 可以說,暗衛(wèi)早就發(fā)現(xiàn)了安南的問題,所以在上一次換屆的時候,才故意調(diào)走了上一任暗衛(wèi)安南將軍,將田恩給調(diào)了過來。 明面上,田恩帶來了一百個手下,這些人目前都在他的麾下。 但實際上,暗中還有四百暗衛(wèi)悄悄的跟了過來,這些人才是田恩真正依仗的對象。 所以說,安南的一舉一動,其實都在田恩的監(jiān)視之中,只不過田恩并沒有表明,只是揣著明白裝糊涂罷了,不是他不想說,也不是他想撈好處,而是上面沒發(fā)話,他不敢動,也不敢打草驚蛇,只能繼續(xù)這樣下去。 是的,朝廷是知道安南的情況不容樂觀的,這也是李道宗悄悄直接來到安南的目的。 “這么嚴重?”聽到要徹底洗牌,李道宗還是愣了下,盡管他想過情況可能會很壞,但沒想到會是這樣。 “只會比我們想象的更嚴重,末將不敢將話說的太滿,也不敢將話說的不到位,根據(jù)目前的情況來看,安南官場,每十個人里面,至少有七個人是有問題的,而每二十個人里面,至少有一個是有大問題的。有一點末將也不太敢肯定,沒有確切的證據(jù),一切都只是猜測?!碧锒髡f著。 “說來聽聽?”李道宗徹底的重視了起來,心中暗嘆安南的情況的確不容樂觀啊。 同時也在眉頭上蒙上了一層陰影,情況大致上就是這樣,但是處理起來卻極為麻煩,沒有足夠的官員來彌補這個空缺,這是限制他動手的一個根本原因。 “這些有大問題的人,很有可能參與了政變……” “政變?”李道宗倒抽一口冷氣,盡管這里很熱,但他還是覺得渾身冰冷。 那可是政變啊,跟造反沒什么區(qū)別了,而平均每二十個官員里就有一個可能參與了政變。 安南官場一共有多少人?單數(shù)那些有級別的官員,一共有五千多個官員。 而能參與政變的,必然不會是那些身份低微的低級別官員,二三百個具有一定身份的官員參與了政變,這又意味著什么? 就算沒有那么多,一百個總有吧? 在地方上,在安南這個地方,有這么多官員牽扯到這件事情里,這絕對是轟動全國的大案件。 “有駐軍在這里,他們還不敢明目張膽的去發(fā)動政變,只能在暗中有些cao作,但是在末將看來,他們的所作所為,跟政變沒有什么區(qū)別?!碧锒鹘忉尩溃骸爸爸皇且恍┎聹y,但是現(xiàn)在,這個猜測越來越真實了,因為到目前為止,從末將打聽到的消息來看,朝廷發(fā)布的那道公文,到了都督府那里就沒了下文。 而安南都督這幾年一直小疾不斷,很少出現(xiàn)在公眾面前,通常負責(zé)公務(wù)傳達的,是他的副手,但是據(jù)末將了解,交州司馬楊彪,愛州長史阮成,驩州刺史阮小四,這三個人才是cao縱全盤的主要人物,而楊彪更是三人之首,據(jù)說很多主意都是他出的?!?/br> 話到這里,李道宗也明白了田恩所說的政變所指的是什么了。 如果他的情報沒有出錯的話,那么這的確就是一場政變。 都督的命令都發(fā)不下去了,難道是都督老了,忘了發(fā)布?這是不存在的,都督身邊還有很多的官員,就算都督忘了,他們也會提醒的,況且這是朝廷明令的公文,要求發(fā)放到每一級衙門的。 那也就是說,有人故意攔了下來,而且還瞞過了安南都督,讓他以為這道公文已經(jīng)發(fā)了下去。 “這些人還真是膽大包天啊……”李道宗不由的握緊了雙拳,恨不能立即將這些人一網(wǎng)打盡。 但李道宗還是保持著一絲清醒的,安南的政局已經(jīng)糜爛到了這種地步,要動,自然只能大動,小打小鬧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而大動的話,這事就不能急,需要從長計議。 “駐軍那邊有過接觸嗎?”李道宗松開了雙拳問道。 “接觸過,他們說一切正常?!碧锒骰貜?fù)道。 一切正常,這就是問題的所在了。 駐軍是不可能被他們侵蝕的,同樣的,還是從制度上說起。 駐軍跟地方上沒有任何的關(guān)聯(lián),軍餉什么的,是由朝廷直接下發(fā)的,補給什么的也是由兵部統(tǒng)一調(diào)配的,不需要地方官府負責(zé)錢糧的問題,駐軍又有自己的地盤,他們能夠接觸的地方并不多。 而駐軍跟都督府聯(lián)絡(luò),也是完成限定的任務(wù)而已,按照要求,駐軍需要每隔半個月就去都督府一趟,主要是了解近期的情況,然后根據(jù)情況來決定是否增加某個區(qū)域的駐軍數(shù)量。 而有緊急情況的話,都督府也可以派人去駐地求援,雙方的關(guān)系就是這樣,這幾年以來,也都形成了一個公式化的模式。 況且真出了問題,如果是都督府沒有提前說明而導(dǎo)致局勢惡化的話,這筆賬是要算在都督府身上的。 駐軍只有在得知消息,而沒有立即做出反應(yīng)的情況下才會被追責(zé),也就是說,駐軍就是有事你說,只要你說了,我就動,你不說,除非是天塌了,或者我自己知道了,不然我是不會動的,地方上怎樣跟駐軍沒有關(guān)系,他們只要保持戰(zhàn)斗力就行了,其他的一切跟他們無關(guān)。 另一個,駐軍內(nèi)沒有本地人。 安南駐軍一個師又一個旅,共計一萬四千人。 這些兵員,全部來自于劍南,而安南的兵員,則在嶺南的其他地區(qū)服役。 本身就不是一個地方的人,加上軍隊這個密閉的環(huán)境,被外部腐蝕的可能性不大。 所以,李道宗也相信了田恩的判斷,作為一個老資格的情報人員,田恩的能力還是有的,不然也不會被派到安南,來執(zhí)行這么一個特殊的任務(wù)。 “這件事情你先暫且隱瞞下來,日常一切照舊,在不打草驚蛇的同時,盡可能調(diào)查到更多的情報,老夫需要去其他地方走一趟!”李道宗輕聲的說道。 在不借助外力的情況下,想要整治安南,的確有很大的難度,而這么大的場面,僅僅依靠這一萬四千人的駐軍是遠遠不夠的。 而且他還要防備這些人狗急跳墻,如此一來,需要準備的東西就更多了。 當然,安南的駐軍并不止一萬四千人,這只是常規(guī)駐軍,機動部隊第十九軍的駐地也在安南,但他們不負責(zé)駐軍任務(wù),但駐地在這里,威懾力還是有的。 好在十九軍的軍部距離這里并不遠,李道宗打算親自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