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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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看向窗外那個(gè)孤零零站在院子里的雪人,跟當(dāng)年的自己,真的很像。 “顧燃?!标懟刺於自诘厣?,抬頭看向他,“又想什么呢?” “啊?”顧燃一愣,“沒,沒什么,你剛說去院子里干什么?” “吃燒烤?!?/br> “什么?”顧燃瞪大眼睛。 “家里有碳又爐子,我下午叫外賣送了一些串好的rou和青菜來,下雪天去外面燒烤,肯定特好玩?!标懟刺煳兆∷闹讣狻?/br> “可是,會(huì)感冒?!鳖櫲计^看向窗外,“而且外面,很冷?!?/br> “不怕,爐子是熱的,我們可以烤火。”男人皎潔的目光帶著期盼,“感冒了,我們還可以一起請病假窩在家里睡覺。” 顧燃:“陸淮天……” “干嘛?” “你……” “我什么。”陸淮天順手從抽屜里扯出幾個(gè)暖寶寶,直接在顧燃身上一頓貼,“好啦,穿上衣服,咱們下樓擼串喝冰鎮(zhèn)啤酒去嘍!” “……” 雪停了,室外溫度很低,顧燃吸了吸被凍得通紅的鼻尖,伸手去翻爐子上焦香四溢滋滋冒油的rou串。 炭火被燒的很旺,四周靜悄悄的,只能聽見rou被烤熟后的“噼啪“聲,細(xì)嗅空氣里的木質(zhì)香氣,舒服又愜意。 瓶裝啤酒就那樣隨意的放在雪地里,一口下肚,涼的乍舌。 像是完成了自己上一世的夙愿,顧燃此刻胃里是滿足的,心口是暖的,然后就開始不自覺地傻笑。 “又高興什么呢,嗯?”陸淮天幽幽的靠在他旁邊,眼含笑意的盯著他,“跟我說說唄?!?/br> 顧燃視線停在他的鼻尖上,不知怎得竟生出一種奇怪的親近感,酒精上頭,嘴邊呼著白氣,眼尾一下就紅了,卻笑著搖搖頭。 他想說謝謝,可又覺得突然這樣說像個(gè)傻子。 假設(shè)自己過去的八年是跟陸淮天過的,結(jié)局又會(huì)不會(huì)不一樣呢,顧燃想。 眼前這個(gè)男人總是能恰到好處的了解自己的喜怒哀樂,適時(shí)穩(wěn)妥的拿捏著顧燃的每個(gè)需求,他家境優(yōu)越,長相身材更是萬一挑一的拔尖兒。 這樣優(yōu)秀的人,會(huì)不會(huì)也有藏在心里不舍得拿出來分享的人呢,誰會(huì)那么幸運(yùn),被這樣一個(gè)男人愛過呢…… 顧燃突然就想了解這人的過去了,他想知道關(guān)于他的一切…… “陸淮天,你……”顧燃舌頭打結(jié),借著酒勁兒,把心里話吐了出來,“你有沒有愛過什么人啊?!?/br> “有啊?!标懟刺煺f,“你。” “我說認(rèn)真的呢?!鳖櫲嫉闪怂谎?,“少拿我當(dāng)擋箭牌,我說的是真正喜歡過,愛過的?!?/br> “……”陸淮天沉默了很久,剛剛還掛在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起來,“有?!?/br> “啪”,烤爐上炸出一個(gè)油花,顧燃指尖一顫,眸子突然就暗了下來。 “哦,是,是男生嗎?”顧燃聲音很小。 “是?!标懟刺禳c(diǎn)頭,然后拿起酒瓶灌了一大口,“我愛了他十年?!?/br> “十年?”顧燃驚詫的同時(shí),心口卻突然尖銳的痛了起來。 “對,十年。”陸淮天說,“我在他的視線之外,偷偷見了他千萬遍,我那么了解他,可卻連靠近他的資格都沒有。” “為什么,不,不表白?”顧燃聲音越來越小。 “怪我自己……”陸淮天說到這里臉上難掩失落神情,“本來要去見他的那個(gè)晚上,我出了狀況,就那樣眼睜睜的錯(cuò)過了?!?/br> “然后呢……” “然后我就從別人口中知道他戀愛了,有四年的時(shí)間,我每天都在想他跟別人在一起會(huì)是什么樣子,想到最后,我開始失眠,大把的吃安眠藥,住過很長一段時(shí)間的醫(yī)院,得了重度抑郁癥。” 陸淮天說這話的時(shí)候沒什么表情,目光直直的看著燒紅的炭火。 “四年后,我找到他,開始每天跟著他……” “看他哭,看他笑,看他在巷子里跟別的男人牽手熱吻,看他在冬天的雪地里一個(gè)人落寞無措……我無能為力,我躲在街角,一遍又一遍的重復(fù)折磨著自己,痛苦的幾近窒息……” “那,他知道嗎?”顧燃驚詫的看著陸淮天,他沒想到這樣一個(gè)看上去外向明媚的少年,竟有過如此曲折的經(jīng)歷。 “不知道?!标懟刺靻÷暤溃骸伴_始我以為他過的很好,后來才了解,他跟的那個(gè)男人,是個(gè)人渣,我無數(shù)次想滅了那個(gè)狗男人,可為了他,我都忍下了?!?/br> 顧燃喉嚨越來越緊,“那你怎么不救他。” “看著他受苦,我比他更想死。”陸淮天突然看過來,“可他是愛那個(gè)男人的,我知道。” 架子上的火越來越旺,烤盤上冒起黑煙,rou糊了。 顧燃連忙收回視線,把燒焦了的rou拿了下去。 舌尖泛起酸澀,眼前籠上一層化不開的霧氣,他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對勁兒,反正就是心里悶悶的難受。 是因?yàn)樽焐险f著喜歡自己的陸淮天也那樣刻骨銘心的愛過別人嗎?還是因?yàn)樗麗哿耸甑哪猩?,不是自己?/br> 嫉妒從眼角眉梢溢出,他連忙掩飾般的眨眨眼,笑著道:“能被這樣愛著,那男孩也算三生有幸了?!?/br> “你真這么覺得?”陸淮天湊近。 “對啊。”顧燃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不過,十年,你也真夠能忍的了?!?/br> 手上麻利的翻轉(zhuǎn)著剛放上的rou串,突然覺得哪里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