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寒門貴子(22)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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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門貴子(22) 林雨桐對于四爺?shù)臎Q定嚇了一跳,“真決定了?” “又要跟著爺過提心吊膽的日子了。”四爺拍著林雨桐的手,有些感慨的道。 林雨桐白了他一眼,“不用提心吊膽。不管是沖鋒陷陣,還是攻城略地,難道我當不得一個大將用?” “大將太屈才了?!彼臓旤c了點林雨桐,“一個軍需官,我瞧著能行。” 兩人耍了一會子花腔,林雨桐才轉(zhuǎn)了話題,“說好了?多少銀子?” “三百兩。”四爺?shù)吐曊f了一句。 林雨桐就收拾了一個不起眼的匣子,放了金條進去。又額外了拿了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進去。 四爺就點點頭。 三百兩能補上一個缺額。但加一塊羊脂玉,卻能快速的將官位升起來。盡管這官位可能就是個光桿司令,可只要自己給的起餉銀,就有的是人跟著自己賣命。 自己要的也不過是一個身份,一個合理合法的招兵買馬的身份。 這位北營統(tǒng)領(lǐng),姓龐,五十來歲的人,看起來十分的和藹。打開了四爺給的匣子,就更和藹了。 事情基本沒有任何懸念就辦成了,甚至給了四爺一個隊正的職位。不過事實上,跟四爺料想的一樣,就是個光桿子司令,手下一個人都沒有。 送走了四爺,龐統(tǒng)領(lǐng)留下了胡大說話,“這人……真有些旁門左道的本事?” 胡大心知,這家伙又起了旁的心思了,財帛動人心啊。一下子想據(jù)為己有的心思,是個人都能猜的出來。 胡大小聲道:“真的!很邪性?!?/br> 龐統(tǒng)領(lǐng)這才搖搖頭,“好容易遇上個肥魚,偏偏碰不得?!?/br> “這樣的人多些,咱們才安全?!焙笮÷暤膭窠饬艘痪?。 龐統(tǒng)領(lǐng)這才擺擺手,“你去忙吧?!?/br> 胡大將五十兩銀子給龐統(tǒng)領(lǐng)放在桌上,見他的神色好了很多,才退了下去。 別看他們在北門撈私活,可這也得給上面孝敬的。 出了龐家的大門,胡大不由的回頭‘呸’了一口。媽的!餉銀發(fā)不下來,兄弟們撈的外快他還得抽一份,真是他娘的不給人活路了。 林雨桐在家里,叫人買了一副豬下水,連帶一個大豬頭,一起鹵好。又叫陳宏買了兩壇子老酒,都送到了北城門上。 四爺正聽剛回來的胡大說著這步軍統(tǒng)領(lǐng)衙門的事,李劍就帶著陳宏和朱寅,提著食盒抱著酒壇子上來了。 胡大心道,還真是會辦事。這吃吃喝喝的,還有銀子拿,誰跟這位不親近??? 一隊的人都湊過來,叫‘四爺’叫的分外親熱。 都以為這四爺是排行為四,誰也不清楚這里面的意思。 “晚上,煩請胡大哥將北城的眾位兄弟都請來,咱們在家里好好的喝一頓?!彼臓敹酥票?,跟胡大碰了一下,就道。 陳宏回來,就將四爺?shù)脑?,轉(zhuǎn)告給林雨桐。 林雨桐心道,這是要熟悉人和事吧。于是,又打發(fā)陳宏去定了一桌上等的席面。 來了客人,就在前院招待,一直喝到快子時,這些人才起身上了城樓,繼續(xù)撈錢去了。 四爺回來跟林雨桐說了一聲,就帶著人也走了。他得時刻留心殷家和林家的消息。 林雨桐打坐了一晚上,半夜的時候,倒是聽見又有喧嘩之聲,她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如此過了好幾天,眼看天上都飄起了雪花,家里的火盆都燒起來了,也沒見到兩家人的影子,林雨桐和四爺都不免有些焦躁。 天冷了,外面的人卻聚集的越來越多了。 再要是這么下去,不光城外的人扛不住這京城的冬天,就是城里也該斷糧了。秋天的賦稅,還沒運回京城呢。 “北方的賦稅不用想了。到處都是流民,要有,也都搶光了?!彼臓攪@了一聲,“南邊的,估計還沒過江。如今局勢不好,也不敢往過運?!?/br> 以后,京城里吃飯,也都成了問題。 至少,京城周圍的莊子,百姓家,都被搶的差不多了。要不然城外那么多人,也活不到現(xiàn)在。 “會不會是他們在別的地方暫時安頓下來,打算過了冬,再趕路?”林雨桐猜測道。 四爺搖搖頭,就站起身,“我還是在城墻上吧。晚上他們看不清楚我,白天我多晃悠晃悠?!?/br> 林雨桐就應(yīng)了一聲,“要是發(fā)現(xiàn)了人,你打發(fā)李劍回來叫我。咱們倆下去接人,比較保險?!?/br> 四爺應(yīng)了一聲,就出了門。 林雨桐把兩個小跨院,連帶著廂房都收拾好了,只盼著老天保佑,都能活著。 而此時的城外,殷老二扶著林濟仁,錢氏和金氏相互攙扶著。林大哥背著林二哥,大郎背著宋氏。 原來這些人先后下水,算是幸運,沒有分開多遠,剛好有一根倒下的樹擋住了去路。就這么一耽擱,反倒叫后面的人趕了上來。大家合力挪開樹,想想人多力量大,就愣是用麻繩將一個個木桶連了起來。這才沒有走散。 此時,看到烏泱泱的人頭,殷老二就倒吸一口氣,“要不是跟四郎說好了來京城,真應(yīng)該跟大親家一起往南邊走的。” 林濟世跟朱氏,帶著栓柱,跟著朱家的人一起往南邊去了。南邊繁華,沒遭什么災(zāi)。朱家在南邊又有鋪子,不愁生計。這才分道揚鑣的。 就算這么多人一起,在路上那也是病的病,傷的傷。 所以,對于四爺和林雨桐,大家的心里都有了最壞的打算。 “去北門?!币罄隙а赖?。他就不信,他兒子是個短命鬼。 硬撐到北門,殷老二就往北門下而去,不用怎么找,就看見‘殷肆’兩個字。他的心一下子就放下了。這回頭一看,這城外這么多人,該怎么找? 李劍在城頭上,回頭叫了一聲,“四爺!” 四爺叫李劍看著城下,就是知道殷家的人會在城下刻字。 這一叫,四爺兩步就夸了過去。 城下,惶恐無助的四下張望的不是殷老二還能是誰? “爹!”四爺叫了一聲。 殷老二抬頭往上一看,還以為自己眼花了。這一身官兵的裝扮,是四郎嗎? 四爺又叫了一聲‘爹’,見殷老二認出了自己,才道:“您等等。晚上!” 殷老二點點頭,往前走了兩步,回頭見四爺還在,才算放了心。 夜色慢慢的籠罩了下來,林雨桐也上了墻頭。胡大跟眾人就道:“不用等到子時,叫家里人多受罪?,F(xiàn)在就來吧?!?/br> “下面兇險,我們下去。勞煩各位在上面接應(yīng)著。”四爺說著,就將十兩的金錠子扔給胡大,“這是兄弟們的辛苦錢?!?/br> “你這是罵咱們呢?!焙缶鸵泼?。 林雨桐就道:“大哥拿著吧。大家都有家小要養(yǎng)。如今天冷,糧食又漲價。再說了,還得往上孝敬呢。” 胡大呵呵一笑,“行!咱們手里的家伙也不是吃閑飯的。”說著,一揮手,墻頭上就照的燈火通明。然后十個人的弓箭就都上了弦,有人敢動,就射下去。 林雨桐這才和四爺上了竹筐,由王五五個人拉著繩索,往下放。 殷老二帶著兩家人已經(jīng)往這邊走了過來。 金氏看著自家閨女手里又是弓箭又是刀槍的,眼淚直往下掉。能活下來的,誰沒傷過人啊。 林雨桐下來,見兩家人都聚在一起,心就放下了,趕緊先讓女人進竹筐,“回家再說話,快走!” 竹筐被拉了上去,還有人不要命的往前走,城墻上的箭就射了下來。 林雨桐和四爺再不客氣,連著擊殺了四五個人,才止住這些人的腳步。 身后,竹筐再一次放下來,林家父子三個被拉了上去。第三次,才輪到殷老二和殷大郎。 林雨桐和四爺,最后才上去。 等兩人上去,王五他們已經(jīng)將人接到家里去了。 四爺對胡大等人拱手,“今晚就偏勞各位兄弟了?!?/br> 等林雨桐和四爺回來,前院的花廳里,眾人已經(jīng)將一大盆的小米粥喝了個精光??梢婐I了多久。 “久餓不能飽食?!绷譂蕜褡”娙耍赃@些就行了。 錢氏拉著四爺?shù)目矗鹗侠钟晖┘毧?,“還好,你們沒事?!?/br> 林雨桐看兩家人精神萎靡。就趕緊道:“有熱水,都去洗洗。房里的炕都燒熱乎了,衣服在炕頭上?!?/br> 兩人將內(nèi)院的正房騰出來給殷老二和錢氏住。北邊的小跨院給了殷大郎兩口子。南邊的小跨院,自己跟四爺住。 緊挨著小跨院的廂房給了林濟仁和金氏。林家的兩個哥哥,都沒成親,被四爺安置在了前院的廂房里。 得知林大伯去了南邊,往金陵去了。林雨桐也就放心了。 雖然病的病,傷的傷,但好歹都活下來了。 第二天,都已經(jīng)日上三竿了,殷老二才猛地坐起來。身下是熱炕,身上是厚實的棉布被子。啞巴婆娘干干凈凈的躺在身邊,還打著呼嚕。抬眼看去,屋子里都是黑漆的家具,□□都齊全。 猛然想起,昨晚給自己打熱水的孩子,叫自己‘老太爺’。 這怎么就成了老太爺了。自己今年才四十歲吧。正當年呢。 關(guān)鍵是自己怎么有了這么一個尊貴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