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聽說過人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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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聽說過人彘嗎 “要掙錢?!辈芊f感慨。 怡娘捶打著樹干,譏諷道:“男人沒出息,難道要讓女人出去掙錢?” 曹穎微笑,“掙錢自然不在話下,只是如今你的身份乃是郎君的表姐,而老夫呢?便是表姐為郎君請的先生……郎君是元州鄉(xiāng)下來的,沒讀過什么書,表姐一片拳拳之心吶!難道還得讓先生出去掙錢?” “虛偽!”怡娘冷著臉,“郎君如今進(jìn)了國子監(jiān),我在想,能否把國子監(jiān)拉過來?!?/br> 曹穎嗤笑一聲,“那些懶鬼,沒把自己弄沒了就算是運(yùn)氣。不過如今國子監(jiān)里還是有些好手,寧雅韻的實(shí)力誰也不知道,但定然不會差。對了,那些學(xué)生……若是郎君能讓他們心生好感,說不得以后還能用用。” 怡娘蹙眉,“你說了一堆,究竟想說什么?” “郎君必須要做官!” 曹穎很嚴(yán)肅的道:“郎君的身份是個(gè)元州鄉(xiāng)下人,若是他不做官,如何能拉攏那些人,那些將領(lǐng)?” 怡娘罵道:“楊略那條老狗,當(dāng)初好歹把郎君送去富貴人家也成??!” “送去被后宅婦人淹死在馬子里?”曹穎幽幽的道:“你當(dāng)年跋扈沒腦子,如今還是這個(gè)樣?!?/br> 怡娘一怔,冷笑道:“看看你,滿肚子假仁假義,偏生長了一張正人君子的臉。當(dāng)年孝敬皇帝就看不上你的虛偽和無恥,這才沒重用你?!?/br> 曹穎呵呵一笑,“你懂什么?那叫做觀望。那時(shí)老夫還年輕,自然不能參與大事?!?/br> 怡娘不滿的道:“說正事?!?/br> 曹穎微微搖頭,“你要知曉,老夫若是愿意,能坑了你,你還得感謝老夫。” 唰! 怡娘的手在腰間一抽,一把軟劍顫顫巍巍的擱在曹穎的脖頸上。 曹穎微笑,“有本事你就殺了老夫,老夫正好去底下尋孝敬皇帝,好歹在地底下也得弄個(gè)江山?!?/br> 怡娘嫣然一笑,把軟劍纏在腰間,手一動(dòng),一根細(xì)長的銀針拈在指尖。 用極為魅惑的語氣說道:“奴這些年在道觀學(xué)了針灸之術(shù)。” 曹穎嘆道:“正好,老夫最近幾年有些腰部不利,針一針?!?/br> 怡娘繞到他的身后,一針下去。 “如何?”聲音依舊魅惑。 曹穎贊道:“酸麻脹?!?/br> 身后的聲音多了些冰冷,“若是往下一寸,你此后便是帶著鳥兒的內(nèi)侍。” 曹穎渾身一緊,接著笑道:“老夫年歲也不小了,這幾年也沒怎么用過,不用便不用吧?!?/br> 話是這么說,等怡娘轉(zhuǎn)過來時(shí),曹穎的態(tài)度好了許多。 “咱們的手中并無大軍,也無巨財(cái),唯一的法子便是幫助郎君為官,青云直上?!辈芊f壓低了聲音,“只需占據(jù)一縣之地,我們便有了根基。若是能執(zhí)掌一州之地,那……誰與爭鋒?” 怡娘的魅惑眼睛亮了,“若是能成功……” 二人的眼中多了熾熱。 “郎君出來了?!?/br> 二人正襟危坐,齊齊沖著出來的楊玄微笑。 “我出去掙錢?!?/br> 楊玄有些不滿。 等他走后,怡娘嘆道:“郎君是嫌棄你了。” 曹穎起身,“老夫便去弄些錢財(cái)來?!?/br> “你才將回長安,怕是連路都忘記了,如何弄?”怡娘問道。 “等著就是?!?/br> 曹穎去了平康坊。 他轉(zhuǎn)了一圈。 掙錢的行當(dāng)不少,可奈何他如今沒本錢。 平康坊的一家青樓側(cè)面,幾個(gè)為人代寫書信的窮酸文人正在搖頭晃腦的給當(dāng)事人解釋自己代寫的意思。 生意不錯(cuò)。 曹穎轉(zhuǎn)到了另一邊,尋了個(gè)窮漢,三文錢買了他破的不行的外裳。 這人指定有毛病! 這衣裳哪里值三錢? 窮漢大喜。 曹穎微笑,“先給你二錢,老夫這里有個(gè)生意,你可想合伙?” 窮漢雙手抓住白衣,退后警告,“衣裳是我的,你敢反悔,耶耶弄死你?!?/br> 曹穎收起微笑。 窮漢楞了一下,“你這等君子,自然不會騙我。你說,不過不許要我出本錢?!?/br> 晚些,窮漢穿著白衣,跪坐在平康坊最大的青樓前,身前一張紙。 一個(gè)嫖客路過,俯身看了一眼。 “賣身……葬父?!?/br> 邊上一輛破爛大車上,躺著一個(gè)穿著破爛的中年男子,男子面色煞白,被破布蓋著,只露出半張臉。 “哎!” 有人路過問道:“你家人呢?” 周圍漸漸圍攏了些人。 這是長安頂級青樓,出入的嫖客非富即貴。 窮漢低著頭,這是曹穎的交代。 “阿翁一向偏愛二叔一家子,阿耶便是病了沒錢治,這才去了。阿耶才去,我跪求阿翁買棺木,可阿翁……” 窮漢身體抖動(dòng),仿佛很傷心,“阿翁竟把我趕了出來?!?/br> 一個(gè)富豪模樣的嫖客蹙眉,“這不是老畜生嗎?” “可不是,家中偏愛幼子的常見,可不給買棺木,可見這老畜生心思狠毒?!?/br> “這等老畜生就該殺了?!?/br> “還有那等寵妾滅妻的?!?/br> “老畜生!” 一個(gè)有錢人過來,指指窮漢,仆役把一串銅錢丟在攤開的布上,有錢人說道:“賣身就不要了。” “要的。”窮漢覺得去有錢人家做事更有前途,就想改主意。 白衣男子的話回蕩在耳畔,“那些富貴人家的仆役都是一代一代的傳,外人進(jìn)不去。” 有錢人嘆息,“拿了錢,好自為之?!?/br> 窮漢低下頭,嚎哭了起來,淚水大滴大滴的滴落。 “阿耶啊!”他悲痛不已,如喪考妣。 一個(gè)個(gè)富貴人把錢扔了下來,不一會兒,布上竟然堆滿了銅錢,甚至還有一小坨銀子。 白衣男子的話再度回想起來,“差不多就收了,否則會被懷疑,隨后毒打?!?/br> “不要了,不要了。” “是個(gè)憨實(shí)的?!?/br> “老夫先前還在想是否有假,如今看來,不假?!?/br> 銅錢雨又來了一波。 窮漢帶著身后的感慨,拉著破爛的大車走了。大車?yán)?,曹穎挺的筆直。 晚些,到了一個(gè)偏僻的巷子里,曹穎叫住窮漢。 開始分贓。 銀子被曹穎先拿了,他抬頭,“老夫的主意,這是出主意的錢。” 窮漢哪見過那么多錢,急忙點(diǎn)頭。 殺機(jī)從曹穎的眼中消散了一半,他把銅錢扒拉成三份,指著一份,“這是老夫的?!?/br> 窮漢點(diǎn)頭,“那這兩份呢?” 曹穎指著另一份,“這是老夫阿耶的,沒問題吧?” 窮漢猶豫了一下,貪婪之色在眼中閃過。 殺機(jī)在曹穎的眼中驟然一盛。 “阿娘治病差的錢不多?!备F漢嘆道:“罷了,你能把阿耶拿出來詛咒,我卻不能,你拿去?!?/br> 二人交換衣裳,窮漢帶著自己那一份銅錢,拖著破車走了。 曹穎把包袱卷起來,背在背上。 “你的性子不該留下他的性命?!?/br> 身后傳來了怡娘的聲音。 曹穎沒回身,“他至少還孝順父母?!?/br> “可那些人咒罵你的阿耶是老畜生,你也能忍……你的無恥好似又再進(jìn)了一步?!扁镒I諷道。 曹穎回身,緩緩和她擦肩而過。 “那一年,他縱容小妾咒罵阿娘,苛待阿娘,阿娘隨后就去了?!?/br> 怡娘一怔,罵道:“老畜生!” “后來我想弄窮他為阿娘報(bào)仇,可惜他已經(jīng)死了。死于發(fā)現(xiàn)小妾偷人后的暴怒,據(jù)說眼珠子都凸了出來?!?/br> “活該,那個(gè)小妾呢?” “聽說過人彘嗎?” 怡娘宮中出身,瞬間渾身冰冷。 曹穎哼著莫名其妙的歌,背著包袱回去。路上還買了一串烤rou,先咬了一片再遞給路邊的孩子。孩子牽著母親的手嚇壞了,曹穎拍拍他的頭,笑的親切,“孩子沒rou吃會麻木?!?/br> …… 楊玄在國子監(jiān)。 “修煉的如何?”鐘會撫須看著自己最得意的學(xué)生,很是自得。 “還行?!?/br> 楊玄修習(xí)了國子監(jiān)的功法,不過在發(fā)現(xiàn)進(jìn)度比楊略給自己的功法慢了許多后,就放棄了。 “你在萬年縣可被刁難了?” 鐘會問的很謹(jǐn)慎。 “沒有?!睏钚u頭,上次他還想著離開萬年縣,可今日卻立了功勞,走了賞功拿不到?。?/br> “好好干?!辩姇牢康牡溃骸懊咳丈险n,修煉課盡量回來,其它的……” 咳咳! 外面有人干咳。 楊玄回身,一臉無辜,“見過安司業(yè)?!?/br> 安紫雨進(jìn)來,反手握著戒尺,冷笑道:“苦修三日?!?/br> 苦修就是閉關(guān)修煉,對于玄學(xué)的這幫子棒槌來說就是酷刑。 鐘會面如死灰。 轉(zhuǎn)過頭,安紫雨尋了幾個(gè)學(xué)生來。 “明日你等去萬年縣做事?!?/br> 一個(gè)學(xué)生苦笑,“司業(yè),萬年縣對咱們不友善,處處都是刁難?!?/br> “信口雌黃!”安紫雨先前聽到了楊玄的回答。 戒尺在指尖轉(zhuǎn)動(dòng),竟然發(fā)出了呼嘯聲。 “是?!?/br> 許多時(shí)候,傷害往往來自于和你不相干的人。 就如同是卷軸里說的‘別人家的孩子’ …… 楊玄到家時(shí),就嗅到了羊rou味。 曹穎坐在樹下,見他來了起身行禮,“見過郎君?!?/br> “怎么有羊rou?”楊玄擔(dān)心的看著廚房。 曹穎微笑問道:“郎君擔(dān)心什么?” “上次怡娘說她能去青樓掙錢?!?/br> 呯! 里面碎了一個(gè)碗。 曹穎干笑著,“這錢是老夫的?!?/br> “你有錢?”楊玄覺得這日子有些艱難。 “有……一些?!辈芊f覺得再玩一次賣身葬父風(fēng)險(xiǎn)很大。 “那還得掙錢。” 楊略竟然把郎君教成了這樣。 曹穎心中嘆息,先前覺得怡娘叫楊略老狗太難聽,此刻卻覺得太巴適了。 不。 太貼切了。 他看著楊玄,很認(rèn)真的道:“郎君,你要努力。” “努力掙錢?”楊玄覺得曹穎有些無恥。 “不,努力做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