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他們給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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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女人心,海底針。 這話楊玄問過周寧。 周寧說女人的心最簡單。 你對我好,我就對你好。 但顯然周寧還有一句話沒說:你對我不好,我就對你不好。 謝靜平靜的道:“其實奴本想等到了堂上再反口。” 她沒有被上綁,伸手進了懷里。 “郎君小心暗器!”烏達提醒道。 謝靜旳胸懷很寬廣,拉扯之下,難免春光外泄。 老賊等人撇過頭去,楊玄居高臨下看了個清清楚楚。 謝靜摸出來一張紙。 “這便是他欠下賭債的憑據(jù)?!?/br> 這張紙在手,此事幾乎馬上就能翻盤。 謝靜再度摸出一張紙,“這是他口述,奴記錄的經(jīng)過?!?/br> 男子憤怒,“我何曾寫過這些?” 謝靜莞爾,“你口述,我寫,你看,上面還有你的指印?!?/br> “你!”男子指著謝靜,“你竟然趁著我喝醉弄了這個!賤人!” 謝靜平靜的道:“賭場里的女人都是半人半鬼的活著,生不如死,既然你等想讓我半人半鬼,那我就讓你去做鬼?!?/br> 事兒到此再無翻盤的機會。 黃春輝震怒,當(dāng)即令人拿下王楚,查封賭場。 后續(xù)如何楊玄不關(guān)心。 他想回去了。 “敵情已經(jīng)查明,三股,加起來三千余北遼騎兵?!?/br> 楊玄去節(jié)度使府準(zhǔn)備告辭時,正好遇到劉擎遣人傳來消息。 黃春輝說道:“劉擎帶了兩千余騎出去,敵軍若是四面出擊,他那點兵力定然會捉襟見肘?!?/br> 誰去增援? 黃春輝看著眾人。 楊玄心中焦急,“相公,下官正好帶來一千騎,愿意去接應(yīng)劉司馬?!?/br> 黃春輝笑了笑,“哦!那正好,去吧!” 等楊玄走后,廖勁問道:“用陳州軍去增援,桃縣那些驕兵悍將又會發(fā)牢sao,說相公瞧不上他們。” “老廖?!?/br> “相公。” “老夫剛給了使者沒臉,回頭他會加油添醋在長安說老夫跋扈,北疆跋扈?!?/br> “那該解釋?” “不?!秉S春輝說道:“許多時候,忍讓只會換來得寸進尺,所以,老夫讓劉擎與楊玄去,便是在告訴長安,老夫信任他們?!?/br> “這也會激怒長安。” “沒錯?。 秉S春輝笑呵呵的道:“他們有本事就換了老夫?!?/br> 廖勁搖頭,“就為了此事,他們不敢,否則我北疆軍民的怒火就能淹沒了他們!可如此會有人說相公是權(quán)臣?!?/br> 黃春輝笑了笑,“老夫也不想做個權(quán)臣,可長安咄咄逼人,難道讓老夫束手待斃?” 廖勁嘆道:“相公其實裝病就好?!?/br> “老夫裝了?!秉S春輝說道:“你除外巡查的時候,長安來了醫(yī)官,出手為老夫診治,老夫運轉(zhuǎn)內(nèi)息動了動脈象,看似命不久矣?!?/br> “妙!” “可醫(yī)官知曉。” 廖勁身體一震,“陛下……” 黃春輝點頭,“陛下擅長權(quán)術(shù),整個天下都是他的棋子,北疆自然也不例外。陛下需要一個與一家四姓反目的北疆?!?/br> 廖勁算算時間,“這一切都在劉擎來桃縣之前?!?/br> “楊松成一直在謀劃讓太子翻身,近兩年越發(fā)的急切了。陛下是個不喜歡意外的人,老夫斷定不超過今年,太子就會倒霉。”黃春輝點頭,“讓劉擎來桃縣為行軍司馬,是老夫打了陛下一個措手不及?!?/br> 他微笑道:“陛下是個不肯吃虧的人,于是反手就讓老夫做了他的棋子,與一家四姓反目?!?/br> 廖輝此刻才明白了一切,“難怪相公上次要和使者翻臉。” “老夫不和使者翻臉,就得和陛下翻臉。”黃春輝耷拉著眼皮,“老廖?!?/br> “在?!?/br> “那些子弟都是咱們看著成長起來的?!?/br> “是?!?/br> “看好他們,莫要讓他們淪為長安政爭的犧牲品?!?/br> “是?!?/br> …… 劉擎此刻正在焦頭爛額。 “敵軍分散了。” 面對他的攔截,北遼軍果斷分散,一股股騎兵涌向了北疆深處。 “援軍呢?” 劉擎此刻身邊只有三百騎。 “不知?!庇莺钋貍愒诰璧目粗胺?。 劉擎搖搖頭,神色凝重,“看看敵軍的動向,老夫總覺得不對勁?!?/br> 話音未落,斥候來了,看著心急火燎的架勢,劉擎冷笑,“來了!” “劉司馬,敵軍五百騎正在來襲?!?/br> 劉擎瞇眼看著前方,“先用小股人馬讓老夫疲于奔命,待老夫身邊僅剩下三百騎時,再來突襲,手段精妙啊!” 五百騎的動靜很大。 耶律和看著前方的唐軍正在掉頭,吩咐道:“從兩翼夾擊,記住,要驅(qū)趕唐軍逃竄,盡力分割?!?/br> 麾下領(lǐng)命,隨即就展開了追逐。 “不要散開!”劉擎發(fā)現(xiàn)了敵軍的意圖。 “將軍,唐軍依舊聚攏不散。” 耶律和淡淡的道:“劉擎那些年在陳州能力敵三大部,自然不是好相與的。不過他剛到桃縣,此刻最怕威望受損,叫罵!” “劉擎老狗,妄稱名將,今日卻如喪家之犬!” “劉擎劉擎,逃跑名將!” “老狗,可敢掉頭與我大遼勇士一戰(zhàn)嗎?” “老狗,你縮卵了嗎?” “他年紀大了,早就沒了卵子!” 麾下將士怒不可遏,秦倫咬牙切齒的道:“司馬,三百對五百,未必不能勝。掉頭一擊吧!” 劉擎云淡風(fēng)輕的道:“為將者不可因怒驅(qū)兵,從容些。” 噠噠噠! 側(cè)面來了一彪人馬。 為首的將領(lǐng)先看看這邊,然后招手:“老頭……劉公!” “喊什么呢?那是誰?”劉擎老眼昏花看了看。 “是援軍!”秦倫看了一眼,狂喜道:“司馬,是援軍!” 劉擎罵道:“那還等什么?掉頭,殺他個狗曰的!” 唐軍掉頭,秦倫一馬當(dāng)先罵道:“賤狗奴,有膽別跑!” 耶律和毫不猶豫的喊道:“撤!” 那一彪人馬從北遼軍側(cè)面沖過,截下了數(shù)十騎。 耶律和回身看了一眼。 楊字大旗。 將領(lǐng)很年輕,正沖著劉擎招手。 “劉公!” 劉擎罵罵咧咧的道:“先前你喊什么?” “劉公?。 ?/br> 劉擎怒道:“老夫怎地聽到了老頭?” 楊玄一臉擔(dān)憂,“劉公,你的耳朵……” 老賊嘆息,“人老先耳背啊!” 是嗎? 劉擎揉揉耳朵。 “好著呢!” “那就是風(fēng)把聲音吹亂了?!?/br> 今日的風(fēng)兒……好像不大啊! 劉擎嘟囔著。 隨后就是圍剿。 “此行要名聲!” 劉擎唏噓道:“老夫的一世英名?。 ?/br> 眼前是個大村子,這里已經(jīng)是北疆深處,北遼軍以往來襲擾時,因為擔(dān)心被北疆軍合圍,很少出現(xiàn)在這等地方。 但! 眼前的村子大半成了廢墟。 “劉司馬?。 ?/br> 一個老人過來,問清楚了救兵的情況后,就跪下了。 “老丈起來?!眲⑶嬗H自扶老人,可老人卻渾身放松不肯起。 扶過老人的都知曉,當(dāng)他們放松身體時,你會生出一種提都提不動的無助。 劉擎扶不動,楊玄過來,單手就把老人提溜了起來。 老了! 劉擎唏噓,然后問道:“看來沒死多少人啊!” 沒人死傷是事。 死傷多了就是事件。 老丈說道:“敵軍來時,正好有人在外面賽馬,看到動靜就趕回來報信,村里的老少趕緊跑……可……可……” 劉擎面色一變,“鄧侍郎呢?” 老人嘆息,“鄧侍郎家大業(yè)大,搬東西慢了些,沒跑脫。” “劉司馬!” 前方,一群男女嚎哭著過來,為首的老嫗被幾個晚輩扶著,近前就哭,“老身的夫君啊!沒了!” 扶著她的一個男人悲憤的道:“這里乃是北疆腹地,為何被敵軍突襲至此?無能!” 楊玄不解,看了秦倫一眼。 秦倫低聲道:“戶部前侍郎鄧演,這里是他的老家。致仕后他就居于此?!?/br> 楊玄問道:“北遼軍可洗劫了此地?” 村正來了,“并未,也沒怎么殺人?!?/br> 劉擎說道:“如此,這是有預(yù)謀的突襲。” “北遼人如何知曉鄧侍郎居于此?另外,抓他去作甚?”地方住著個前高官,這事兒也就是地方的話題,大伙兒茶余飯后拿出來絮叨絮叨,但不會成為一地的話題。 所以,北遼人如何知曉鄧演住在這里,而且還準(zhǔn)確的長途奔襲成功。 村正面色鐵青,“小人也不知。” 那個男子沖著劉擎喝道:“阿耶威名赫赫,自然被北遼人知曉了?!?/br> 大唐的規(guī)矩,致仕的高官見官大三級,鄧家看來往日沒少跋扈,所以養(yǎng)成了驕矜的性子,竟然敢沖著劉擎咆哮。 劉擎面色不變。 楊玄走了過來,“致仕的高官除去當(dāng)年的關(guān)系網(wǎng)之外,還有什么?值當(dāng)北遼人冒險突襲?!?/br> 男子惡狠狠道:“你是誰?” 楊玄說道:“本官陳州刺史楊玄。另外,這位是北疆行軍司馬,就算是鄧演在此,也不敢沖著他老人家咆哮,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跋扈當(dāng)前!” 男子蹦跳了一下,剛想喝罵。 楊玄輕蔑的擺擺手,“老二!” 嗆啷! 王老二拔刀。 “你敢!”男子退后一步。 楊玄森然道:“可敢試試?” 為了保住家財,以至于被敵軍突襲成功,這樣的前侍郎,不用想,多半不是好鳥。 劉擎說道:“好了?!?/br> 男子退后,“此事若是沒個結(jié)果,我定然要去信家父往日的同僚……” 楊玄淡淡的道:“鄧侍郎名聲太大,以至于北遼皇帝都求賢若渴,這不,就派了大軍來請……” 男子面如土色,扶著自家老母飛也似的走了。 “太缺德!”劉擎蹙眉。 楊玄的這番話要是傳出去,鄧演最好別回來了。 “可老夫聽著,舒坦!” 老頭看著心情還不錯。 “北遼人輕車熟路來到此地,定然有人帶路,馬上四處查探?!?/br> 劉擎冷著臉,“能知曉鄧演在此,并能帶路的,家中定然有好馬,并且最近還去了邊境一帶。他會做賊心虛,急著趕回家中,就在此刻,找到他!” 騎著好馬,最近去過邊境,最近兩日歸家…… 消息在第二日就傳來了。 “查到了。” 嫌犯一家子被帶了來。 “丁青!” 楊玄拿著名冊念。 一個中年男子出來,看著氣質(zhì)儒雅,你要街上遇到他,弄不好還會贊一句好氣質(zhì),定然是個君子。 “那是家奴自作主張?!倍∏嗤葱募彩椎牡?。 邊上跪著個遍體鱗傷的家仆,老賊用繩子牽著他,楊玄看了一眼,老賊就一拽繩子,家仆抬頭,“是阿郎的吩咐,小娘子也參與了謀劃?!?/br> 丁茹站在側(cè)面,看著亭亭玉立,氣質(zhì)不俗,讓人想到了長安的貴女。 這對父女的外表和氣質(zhì)堪稱是無可挑剔。 “此事奴不知。”丁茹從容的道。 劉擎蹙眉,“子泰,抓緊!” 敵軍來襲擾,倒霉催的黃春輝派了劉擎來驅(qū)趕,誰曾想鄧演竟然被擄走了。 這事兒傳出去,劉擎滿褲襠的黃泥巴,不是屎也是屎。 楊玄低聲道:“劉公,您最近的運氣可不怎么樣。要不,回頭拜個神?” 劉擎干咳一聲,“小崽子,做事?!?/br> 楊玄伸手,“鞭子!” 烏達遞上鞭子,“主人,可要小人代勞?” 楊玄搖搖頭,拎著鞭子走過去。 “鄧演被擄走,你父女二人乃是罪魁禍?zhǔn)祝胁怀姓J都逃不過一死。若是能戴罪立功還有反復(fù)的機會……” 他活動了一下脖頸。 丁茹看著他,那神色讓楊玄想到了電視劇里的女王,輕蔑而自信。 “奴是被冤枉的?!?/br> 楊玄猛地揮動皮鞭。 “啊!” 丁茹慘叫一聲,貴女的氣質(zhì)蕩然無存,尖叫道:“是阿耶開的頭……” “太吵了些!”楊玄揉揉耳朵,再度揮動皮鞭。 啪! “啊!” “奴都說了,是阿耶開的頭,阿耶和北遼人有聯(lián)系。此次是北遼人主動尋到了我家,和阿耶商議……我也在,說是有什么貴人要來巡視,要弄個大動靜來,讓貴人心滿意足……” 楊玄笑了笑,“我還真沒好好打過美人,要不……你再堅持一會兒?” “奴該說的都說了。”丁茹尖叫道:“阿耶救我!” 丁青嘆息一聲,“確實如此?!?/br> “什么貴人?” “老夫也不知,只知曉金山城的守將赫連羽很是重視,派人來尋了老夫,說是……要讓貴人看到大好形勢……” 楊玄看了劉擎一眼,“劉公,事不宜遲?!?/br> 劉擎點頭,“令人去桃縣報信,就說此次北遼突襲是為了掠走鄧演,老夫和子泰去追擊?!?/br> 丁青緩緩跪下,“老夫知曉去金山城的路,還知曉何處少有游騎斥候?!?/br> “看你家也不差錢,為何做了內(nèi)應(yīng)?”秦倫不理解。 丁青低頭,“老夫家中的生意……大多是和北遼做。老夫也不想……” 秦倫納悶,“可你最后還是做了jian細!” 丁青抬頭。 “他們給的太多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