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4章 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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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楊玄的命令傳到城頭時,守軍絕望之余,也漸漸鼓起勇氣。 “都是死!那么,就讓我等死的有尊嚴些,讓楊狗看看我大遼勇士的悍勇!” 丁原在鼓舞士氣。 馮韶頷首,“屠光守軍?楊狗這是在幫助老夫,甚好!” 在他看來,如何令麾下與城池共存亡是個難題。 是人就怕死,想讓將士們悍不畏死,必須得找到契機。 他本想在最危急的時刻親自廝殺,以鼓舞士氣。 但現(xiàn)在看來不用了。 “那個所謂的神器,很了得嗎?” 一個老卒問道。 身邊的軍士搖頭,“不知曉,不過,原先南歸城垮塌,據(jù)聞便是這東西弄的?!?/br> “可如今的南歸城咱們重新夯實過了,是堅城!” “應(yīng)該是吧!” “只要砸不倒,楊狗就得準(zhǔn)備用人命來填滿城下……” “石頭來了!” 城下,投石機準(zhǔn)備完畢。 這是事先打造好的,一路用大車拉了過來,現(xiàn)場組裝。 石頭裝在網(wǎng)兜里,擺臂拉下。 “副使!” 指揮的將領(lǐng)大聲請示。 楊玄頷首,“開始!” “砰砰砰砰砰砰!” 擺臂勐地彈起來,往前方甩動。 石塊被拋射出去。 一路看著晃晃悠悠的,彷佛是在搖擺。 城頭的守軍呆呆的看著石頭接近。 這是他們從未見過的場景。 一個老卒尖叫道:“躲避!” “盾牌!” “架起盾牌!” 一片盾牌遮住了城頭。 接著,石頭就轟然降臨。 呯! 盾牌粉碎,石頭一路砸下去,留下一洼血泊,再度彈起。 城頭被石塊掃蕩了一遍。 尖叫聲不絕于耳。 轟! 城垛挨了一石頭,頓時碎屑飛濺。 那些剛站起來的軍士被碎屑橫掃。 慘嚎聲響起。 丁原面色慘白,“這是……這是何物?” 先前的勇敢,那是因為他覺得可以固守許久。隨即建水城,金山城的守軍會來增援。 如此,南歸城能守住。 至于投石機,他覺得經(jīng)過夯實的南歸城應(yīng)該能扛住。 但目前來看,危險! “救我!” 一個被石頭砸斷腳的軍士躺在城頭嚎叫。 “蹲下!” 丁原喊道:“都蹲下!” 撤離不可能,楊狗帶著仆從軍來了,一旦他們敢撤離,仆從軍就會順勢出擊。 唯有蹲下,祈禱城垛能保護自己。 可城垛就那么些,遠遠無法滿足護住城頭將士的需求,于是你爭我奪,竟然有人打了起來。 馮韶看著兩個軍士大打出手,說道:“殺了!” 他不再看那亂糟糟的地方一眼,說道:“耗!老夫也要耗死楊狗!” “石頭來了!” 第二波石頭來了。 呯! 砰砰砰砰砰砰! 沉重的聲音此起彼伏,慘叫聲,尖叫聲……慘叫聲相對較少,大抵挨了一石頭的人,很難活下來。 尖叫就代表著恐懼。 “忍??!” 丁原大膽的在來回奔跑,鼓舞士氣。 “楊狗最后還得要用人來攻城!” “他們石塊不多!” “建水城的援軍會源源不斷?!?/br> 石塊在城頭上飛舞,但丁原奇跡般的毫發(fā)無傷。 大概是運氣用完了,剛跑到一處時,一塊石頭重重的轟擊在城墻上。 轟隆一聲,城垛整個被轟垮了。 正好在那里的丁原腳下一滑,跟著往下滑落。 幸而一個軍士拉住了他,幾番掙扎后,把他拉了下來。 若是他知曉楊玄對母親的尊重,那么,他會后悔沒有死在此刻。 “轟!” 另一處城垛垮塌。 城墻,也有些晃動。 這畢竟不是大城,哪怕修葺增補過,可依舊無法稱得上是堅城。 丁原面色慘白的看著那段城墻,“詳穩(wěn),撤回城中吧!” 馮韶搖頭,“太快了!” 此刻撤入城中,士氣蕩然無存,還怎么巷戰(zhàn)? 轟! 北疆軍發(fā)現(xiàn)了那段城墻的問題,開始集中轟擊。 一塊塊石頭飛過來,有的砸在了城墻上,有的砸在了城頭。 那一段城頭,已然成了地獄。 無人敢去增援。 也無需增援。 城墻在顫栗。 距離垮塌不遠了。 甄斯文請命,“副使,下官請命率軍攻城!” 看著堅毅的甄斯文,楊玄由衷的高興,他拍拍甄斯文的肩膀,“你是我麾下大將,豈可用于這等地方?” 甄斯文臉上漲紅,“愿為副使效死!” 對于他而言,人生前半段是灰暗的,他覺得自己能一眼看到頭。 在太平做小吏,等著馬賊破城,要么被擄走,要么被殺死。 是老板的到來改變了他的命運。 剛到太平為小吏時,他曾遇到一個流放犯。那廝說自己會看相,給甄斯文看了看,說他是個榮華富貴的命。 甄斯文彼時剛來太平,一心等死,這等話自然是不信的。 可到了現(xiàn)在,他覺得跟著老板,這個愿望,好像越來越近了。 楊玄招手,“讓索云來。” “副使!” 索云和藍堅跪在了楊玄的戰(zhàn)馬之前。 城頭,馮韶喊道:“是那些俘虜,準(zhǔn)備……” 楊玄不在乎被人看到自己的手段,他說道:“我說過,城中守軍一個不留,城中但凡抵抗的,殺?!?/br> “副使的吩咐便是小人的榮耀!” 索云無師自通的說出了這句令老板龍顏大悅的話。 “出擊吧!” 索云回身。 轟?。?/br> 那一段城墻轟然倒塌。 索云喊道:“兒郎們,今日不封刀!殺??!” 俘虜們上了。 “弩手!” 一排排弩手跟在后面,在射程內(nèi)止步。 “放箭!” 密集的弩箭覆蓋了城頭。 剛集結(jié)待命的守軍死傷慘重。 “詳穩(wěn)!” 一個將領(lǐng)胸口挨了一箭,倒在地上呼救。 “送他回家!” 馮韶冷漠的道。 呯! 梯子架在了城頭上。 一個個俘虜攀爬上來。 隨即,城頭就展開了絞殺戰(zhàn)。 “注意床弩!” 索云跟著上了城頭,目光轉(zhuǎn)動,沒發(fā)現(xiàn)床弩。 楊玄麾下好手忌憚的床弩,毀于投石機。 索云回身,“稟告副使,并無床弩!” 楊玄接到稟告,笑道:“這是天隨人愿,可見老天也見不得這些人多活半日。老黃,周儉?!?/br> “在!” 楊玄指指城頭,“不必顧忌什么,就一個字,殺!” “領(lǐng)命!” 周儉發(fā)現(xiàn)林飛豹面色鐵青,彷佛在壓著滔天般的怒火,就問道:“老黃這是……” 林飛豹說道:“那些人,該死!” 敢褻瀆郎君的生母! 他長嘯一聲,率先沖了上去。 “斯文!” 楊玄微笑看著甄斯文。 “在!” 甄斯文面色通紅。 這是個血勇之人。 楊玄說道:“率軍出擊!我在城下等著你的好消息!” “領(lǐng)命!” 甄斯文回身喊道:“出擊!” 韓紀輕聲道:“郎君準(zhǔn)備重用此人?” 楊玄點頭,“桃縣官吏將領(lǐng)雖說初步臣服,可還得要時日來甄別,來看清。斯文跟我多年,忠心耿耿。不用他,我用誰?” 韓紀說道:“許多時候,首領(lǐng)為了千金市馬骨,放著自己的心腹不去提拔,卻去提拔外人??此拼蠖然磉_,實則卻冷了心腹的一腔熱血和一顆忠心?!?/br> 這等事兒實際上不少見,史書中比比皆是。 厚待降將,厚待初來者,看似不拘一格降人才,但也會埋下隱患。 “忠心很珍貴,一旦散了,就再也無法聚攏?!边@一點,楊玄有著清醒的認知。 當(dāng)然,若是真正的大才,那又得兩說。 譬如說周儉這等人。 只是此人的來歷終究是個隱患,否則楊玄此次是準(zhǔn)備讓他來擔(dān)當(dāng)攻城重任。而甄斯文,楊玄有更要緊的任務(wù)給他。 “看!” 韓紀指著城頭,林飛豹帶著虬龍衛(wèi)已經(jīng)上去了。 鐵棍子在城頭上幾乎是橫掃,很快就清理出了一塊空地。 周儉帶著烏達等人,從另一側(cè)沖了上去。 那橫刀施展開來,宛若九天銀河傾瀉人間。 楊玄問道:“掌教以為如何?” 寧雅韻說道:“這刀法,不俗!” 寧雅韻執(zhí)掌玄學(xué),玄學(xué)多年傳承下來的秘籍多不勝數(shù),把他的眼光弄的極高。他能說不俗,那裴儉的刀法自然了得。 “修為呢?” “不俗!” 這個評價很高! 楊玄再問:“和老黃比起來看如何?” “沒法比,一個善守,穩(wěn)若山岳。一個善攻,如水銀瀉地?!?/br> 寧雅韻看著他,“真要殺光守軍?” 楊玄微笑,“您,以為我是玩笑?” 守軍已經(jīng)崩潰了。 “撤回城中!”馮韶滿臉是血,帶著麾下往城中狂奔。 “暫且止步!” 城頭上,殺的同樣是滿臉血的甄斯文停止了進攻。 “打開城門!” 這個決斷令楊玄頻頻點頭,對韓紀說道:“斯文有大將之材.” 老賊聽的眼紅,覺得自己需要更努力,才能被老板看到自己的大才不遜色于甄斯文。 城門打開,上方,一隊弓箭手正在警戒,確保不會發(fā)生老板進城時被人偷襲。 楊玄笑道:“掌教,一起進去看看?” 寧雅韻點頭,“也好?!?/br> 楊玄策馬上前。 赫連燕喊道:“護衛(wèi)郎君!” 屠裳,如安,一個個好手上前。 寧雅韻都忍不住想學(xué)安紫雨翻個白眼,“老夫在呢!” 赫連燕肅然道:“掌教,這是沙場?!?/br> “沙場又怎么了?”寧雅韻甩甩麈尾。 說話間,一行人就到了城門前。 攻城時戰(zhàn)死的雙方尸骸都被丟在了兩側(cè),騰出了一條道路。 楊玄策馬通過。 城中街道上,能隱隱約約的看到集結(jié)的敵軍。 街道不寬,就限制了廝殺的規(guī)模,北疆軍的優(yōu)勢也無法體現(xiàn)。 韓紀說道:“大多是泥屋或是石屋,沒法縱火?!?/br> “不用縱火?!睏钚闹杏辛酥\劃。 右側(cè)有人影閃動。 一具尸骸突然暴起,張弓搭箭。 另一具尸骸也同時撲來,手中長刀閃爍,看著竟然是好刀。 電光石火間,變生肘腋。 赫連燕尖叫,“護衛(wèi)郎君!” 張栩及時伸出盾牌,近距離之下,箭失撞擊的聲音很是清晰。 接著,撲過來的敵軍遭遇了如安一劍。 劍光閃爍。 赫連燕見了心中暗喜,心想,都說我錦衣衛(wèi)陰沉沉的,沒啥大用,如今再看看。 休! 一根極細的東西從她的眼前掠過,快的讓赫連燕都沒法分辨是什么。 半空中的敵軍彷佛是被誰給重捶了一下,一頭栽倒。 烏達過去,仔細一看,敵軍的額頭上有一縷血線正在緩緩流淌下來。 什么東西? 烏達伸手摸摸,一拽。 “是馬尾毛!” 眾人下意識的看著寧雅韻手中的麈尾。 麈尾就是用馬尾毛做的。 可一根馬尾毛竟然能穿透人的頭骨……你哄我呢? 寧雅韻甩甩麈尾,蹙眉,“少了一根毛,竟然甩著……不得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