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1章 瘋狂的赫連榮,瘋狂的潭州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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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震開始加入了討論戰(zhàn)局的隊伍中。 眾人也默契的接納了他。 楊玄喝著茶水,看著這個局面,竊喜不已。 “……赫連榮該動了?!表n紀(jì)說道。 宋震搖頭,“他得摸清楚這邊的兵力才敢出手,否則……寧可固守?!?/br> 楊玄點頭,“內(nèi)州那邊丟了南歸城,這邊丟個燕北城,難兄難弟嘛!寧興不處置肖宏德,難道還能處置了他赫連榮?這個生意,他會做?!?/br> “如此!” “如此!” 宋震和南賀同時開口。 “放他們來?!?/br> “對,放他們來?!?/br> 楊玄不禁哈哈大笑。 有些那種天下豪杰都在己手的快感。 爽! 他看了一眼長安方向,心想,若是吏部尚書羅才能來北疆……罷了,畫面太美,不敢想。 隨即,北疆軍的斥候‘不下心’犯下錯誤,讓潭州軍打探到了消息。 為此,原先城中的眼線冒險出頭喊話,被守軍射殺。 “妥當(dāng)了?!?/br> 赫連燕帶著人清理了城中的眼線。 “那么,接下來就要看赫連榮的膽色了?!睏钚恢?,“城中糧草不少,咱們就當(dāng)做是休假?!?/br> 于是,他帶著人出城賞玩了一番春色。 據(jù)說還做了詩,不過是打油詩。 但麾下文武無恥贊頌,據(jù)聞現(xiàn)場唱和,丑態(tài)百出很是不堪。 而且,楊狗還帶了美人兒,也就是皇帝的侄女兒赫連燕,讓潭州城中的鷹衛(wèi)很惱火。 鷹衛(wèi)曾出手刺殺赫連燕,但被反殺,寧興隨后下令,暫停這種自殺式的行動。 畢竟,好手難得??! 赫連榮在等。 “使君,確定了,楊狗帶了一萬騎兵,五千步卒,五千仆從軍,辛無忌那邊出了一萬騎兵,共計三萬?!?/br> 金澤已經(jīng)成了傻子,第一次見到赫連榮時伸手就抱。醫(yī)者來看過了,說是迷失了心竅,幾服藥灌下去,金澤直抽抽,嚇的醫(yī)者連夜跑路…… 幸而沒死,不過整日唱著類似于十八摸的歌,讓赫連榮頗為惱火,最后令人送他歸家。 當(dāng)然,赫連榮厚道,順帶送了一萬錢給金澤的家卷,也算是全了賓主一場的情分。 “步卒只能防御,且燕北城要守御。五千仆從軍就是附庸。辛無忌的一萬騎兵,老夫只需三千騎就能擊潰他。” 赫連榮抬頭,眼中精光閃爍,“也就是說楊狗能倚仗的也就是一萬五千人,而咱們是三萬。諸位,可還記得上一次大戰(zhàn)嗎?” “記得!” 眾人鼻息休休,有人說道:“若非辛無忌反叛,那一戰(zhàn)勝負未知!” 陳發(fā)祥沒參加那一戰(zhàn),但琢磨過。 他開口,“那一戰(zhàn),證明我北遼勇士依舊能戰(zhàn)。如今,三萬大軍在手,這一戰(zhàn),不該敗,也不能?。 ?/br> 這是他的信心所在。 赫連榮欣賞的看了他一眼,“當(dāng)初寧興派了你來,老夫知曉后頗為歡喜。你這些年在背面清剿那些舍古人時頗為得力,殺的舍古人人頭滾滾。 和那些舍古人比起來,你覺著北疆軍如何?” 大遼北方是苦寒之地,森林茂密,河流眾多。 舍古人就棲息在那片土地上,以狩獵和捕魚為生,用獵物和珍珠向外界交換物資。 陳發(fā)祥搖頭,“很難比較。舍古人以漁獵為生,兇悍,野性十足。而北疆軍……這幾日下來,老夫覺著……” 他看看眾人。 看到了些不安。 再看看赫連榮,眼中多了些莫名的晦暗,嘴角的微笑也有些古怪。 好像在暗示著什么。 陳發(fā)祥暗自嘆息,“北疆軍,不敵舍古人。” 眾人面露喜色。 赫連榮滿意的道:“都去準(zhǔn)備吧!明日出兵?!?/br> 眾人散去。 赫連榮叫住了陳發(fā)祥。 “你那番話是真是假?北疆軍果真不是舍古人的對手?” 陳發(fā)祥點頭,“自然是真的。” 赫連榮渾身一松。 陳發(fā)祥告退,出去后,他看著藍天,低聲道:“真假,重要嗎?” 里面,赫連榮喝著茶水,突然莞爾,“許多時候,人得學(xué)會說謊?!?/br> 他開始寫奏疏。 ——舍古人兇悍,臣以為,可善待他們。以利誘之,讓舍古人走出森林。招募他們從軍,利用他們的悍勇來對抗北疆…… 他看著寫好的奏疏,欣慰的道:“若是能成,那便是一支能令北疆膽寒的勁旅?。 ?/br> 他的奏疏輾轉(zhuǎn)到了寧興,某位大老看了,說:“若是按照這個法子,豈不是鼓勵那些野人不繳賦稅,隨意劫掠?屁話!” 奏疏被漂沒了。 那位大老回到家中,看著絞殺舍古人獲得的各等寶物,歡喜的道:“就這么打下去,直至地老天荒!” …… “副使,敵軍游騎突然多了起來?!?/br> 周儉帶來了最新的消息。 “第五日,赫連榮果然能忍?!?/br> 楊玄說道:“召集眾將?!?/br> 噠噠噠! 數(shù)十騎進了燕北城。 “曹司馬!” 一個小吏在路邊等候,“副使等你許久了?!?/br> 來人是曹穎,數(shù)十騎兵護送他從陳州來。 “可說了何事?”曹穎下馬問道。 小吏搖頭,“不知。” “老夫也不該問?!辈芊f莞爾。 但心中卻暗自一凜。 原先他可不會擔(dān)心老板會如何,可如今卻情不自禁的想打探消息……這種變化從何而來? 見到楊玄時他知曉了,從威嚴(yán)中來。 “曹穎?!?/br> 楊玄指著曹穎介紹,“跟著我多年的老人?!?/br> 曹穎認得宋震,“陳州司馬曹穎,見過宋公?!?/br> 他一直在想老板會如何收服宋震,想來想去,最好的手段還是磨。 磨,需要時間。 而當(dāng)下的北疆大局,最缺的便是時間。 楊玄需要大才來幫助自己處置公事,掌控北疆。 宋震這等老兵部能有效彌合北疆軍的管理漏洞……原先北疆軍的管理太過垂直,由節(jié)度使府直接管轄,一路拉下去。 宋震若是能歸心,北疆軍的管理就會多一層。 而且宋震威望高,有他在,就能為楊玄提供緩沖,許多事兒在他這個層面就處置了,不用楊玄和劉擎事必躬親。 最重要的一點,也是曹穎最看重的一點,就是宋震的身份。 大唐老臣,就這么歸附了長安口中的逆賊,這一巴掌能把長安那些人抽暈了。 所以,見到楊玄和宋震的姿態(tài)后,曹穎心中大喜,拱手,“見過宋公。當(dāng)初在長安老夫便想當(dāng)面請益,誰知曉一直不能如愿。今日,老夫歡喜不已??!” 他這也是試探,看看宋震是否歸心。 宋震笑了笑,“好說?!?/br> 曹穎看了楊玄一眼,心中暗自震驚。 宋震當(dāng)年可是連皇帝的面子都不給的人,為此寧可致仕歸家。 這等人立場最為堅定,可竟然軟了。 這才多久? 這便是天命??! 看到曹穎歡喜,楊玄心中微動。 把曹穎放在陳州,放在盧強之下,這是楊玄考慮了許久才做出的決定。 曹穎能力有沒有? 有! 處置政事的能力不差。 但缺點同樣突出,傲氣。 楊玄幾次敲打無果,干脆就讓他蟄伏一陣子,現(xiàn)在看來,效果不錯。 但畢竟是自己的心腹,起家的老人,不能壓制太過。 “坐,正好議事?!?/br> 曹穎找座位……按照規(guī)矩,他應(yīng)當(dāng)坐在文官一側(cè)。 楊玄招手,“老曹幫我記記。” 讓州司馬做記錄……不該是姜鶴兒的活嗎? 按理這是羞辱,可曹穎卻紅了眼眶。 郎君還是卷顧老夫的。 宋震在邊上旁觀著,嘆息一聲。 這是帝王手段啊! 子泰想走向何方? 楊玄開口,“潭州軍三萬余,我判斷他會留下數(shù)千人看守潭州城,其余的傾巢出動。如此,兩邊人馬大致相當(dāng)?!?/br> 宋震看著手中的文書,“子泰,那五千仆從,一萬鎮(zhèn)南部騎兵,如何算?” 你一半人馬是雜牌,這個不好算三萬吧! 楊玄笑了笑,“我沒自稱十萬大軍就算是不錯了?!?/br> 宋震明白了,“老夫多慮了?!?/br> 他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落伍了,多年前的戰(zhàn)法,在今日顯得格格不入。 要學(xué)習(xí)了??! 楊玄說道,“兩軍對壘,靠的是將士悍勇,將領(lǐng)指揮得力。這些,我就不多說了。我想說的是,此戰(zhàn)的重要性?!?/br> “地圖?!?/br> 記錄的活兒被曹穎搶走了的姜鶴兒把地圖提起來,楊玄指著草原那片空白說道:“奪取燕北城后,我軍將駐守,也就是說,不走了?!?/br> 眾人都會心的一笑。 老賴楊老板繼續(xù)說道:“眾所周知的原因,長安那邊斷了我北疆的錢糧。也就是說,以后咱們就是自帶干糧,為大唐戍邊的編外軍隊?!?/br> 王老二都囔,“那個昏君!” 啪! 屠裳拍了他一巴掌,王老二捂著后腦勺,怒道:“屠公為何打我?” 屠裳澹澹的道:“那不是昏君?!?/br> “那是什么?” “老扒灰?!?/br> “和昏君不同嗎?” “昏君是皇帝。” “哦!” 宋震發(fā)現(xiàn),堂內(nèi)不少人都一臉理應(yīng)如此的模樣。 不是皇帝? 楊玄干咳一聲,“這片草原對我北疆的意義非同一般。失去了這里,陳州就少了緩沖地。失去了這里,我北疆的孩子吃不起rou,喝不起牛乳,無法強壯。 失去了這里,潭州就占據(jù)了主動。 所以,控制燕北城,把刀口抵到赫連榮的脖頸上,這是此戰(zhàn)的目的?!?/br> 都磨許久了,該讓老宋表個態(tài)了吧!楊玄喝了一口茶水,“宋公?!?/br> 娘的! 哪有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逼宮的? 宋震想跳腳! 他干咳道,“寧州那邊,赫連春最近挽回了些局勢,如此,咱們就給林雅提供些幫助。 等潭州戰(zhàn)敗的消息傳到寧興,林雅大喜之下,接著便會出手攻擊赫連春。 如此,寧興會再度陷入內(nèi)部爭斗之中。” “這是廟算。”楊玄對宋震頷首表示感謝,“在座的官職高低不等,但我希望你等都能站得更高,看得更遠?!?/br> 這是栽培。 韓紀(jì)微笑著,心想,這些人就是主公的心腹,以后隨著主公勢大,這些人將會出鎮(zhèn)一方,那個局面…… 楊玄繼續(xù)說道:“戰(zhàn)陣,從不是簡單的廝殺,從不是簡單的數(shù)目對比。戰(zhàn)陣,必然是當(dāng)下局勢的體現(xiàn)?!?/br> 老賊在記錄,兩眼放光……他只是感悟了一些,就覺得收獲巨大。 姜鶴兒看著曹穎在記錄,干脆自己也弄了筆墨來,蹲在老板的身后書寫。 地圖,讓烏達這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家伙提著。 以后開會議事,會不會每個人都帶著小冊子和炭筆? 楊玄覺得這個畫面有些熟悉,再想想若是自己走到哪,身后跟著一熘官員,每人都拿著小冊子和筆記錄自己的話。 嘖! 不能再想了,發(fā)飄! “另外一個意圖?!?/br> 楊玄指著內(nèi)州南歸城,手一動,烏達配合的走過去,手指頭自動到了燕北城。 “以往,我北疆被壓制在陳州、宣州一線。如今,局面翻覆……我北疆軍壓至內(nèi)州,潭州一線。諸位。” 眾人起身,束手而立。 楊玄指著那條線。 斬釘截鐵的道:“北疆全面轉(zhuǎn)守為攻,就在這一戰(zhàn)!此戰(zhàn),我北疆健兒當(dāng)傾盡全力,令敵軍喪膽!” …… 第二日。 大軍集結(jié)。 楊玄帶著文武官員出發(fā)了。 前方斥候不斷傳到消息。 “副使,敵軍斥候發(fā)狂了?!?/br> “大戰(zhàn)之前,先聲奪人。周儉!” “在!” 楊玄指著前方,“壓下去!” “領(lǐng)命!” 周儉帶著騎兵出發(fā)了。 很快,遠方就傳來了喊聲。 “那個刀客來了!” 兩軍不斷推進。 直至遙遙相對。 減速。 慢慢接近。 “射住陣腳!” “射住陣腳!” 兩邊同時高喊。 箭失射程定位。 休! 潭州軍那邊一箭射的頗遠,箭手洋洋得意,拿著長弓沖著北疆軍炫耀。 休! 這邊一箭,平平無奇。 哈哈哈哈! 潭州軍那邊哄笑。 休! 幾支弩箭飛了出來。 遠遠落在了靠近潭州軍的一邊。 笑聲戛然而止。 “弩車!” 呯! 巨大的弩槍飛了出去。 落在了潭州軍陣列之前,一個軍士的身前。 軍士渾身顫栗。 笑聲,變成了寂靜。 赫連榮看著對面。 “這一戰(zhàn),是洗刷恥辱的一戰(zhàn),老夫今日將一步不退!” 赫連榮拔刀:“要么獲勝,要么,就一起為大遼戰(zhàn)死!” 三萬將士肅然起敬。 赫連榮舉刀,刀指前方,“今日,就讓我等,有去無回!” 陳發(fā)祥愕然看了赫連榮一眼。 既然說出了這話,今日赫連榮但凡退一步,此后他將再無顏為官,甚至是沒臉做人。 這幾乎便是抬棺大戰(zhàn)! 文官尚且如此,我輩武人當(dāng)如何? 唯有一死! 陳發(fā)祥怒吼,“今日,有死而已!” 置之死地而后生! 一個將領(lǐng)把甲衣扒拉下來,喊道:“耶耶已經(jīng)死了!” “往我等去死!”無數(shù)人在狂呼。 氣勢驟然登頂。 “出擊!” 赫連榮嘶吼著,胡須帶著白沫飛舞,整個人看著狀若瘋狂。 一個瘋狂的刺史,逼瘋了三萬大軍! “出擊!” 潭州軍動了。 五千騎出擊。 “放箭!” 巨大的弩箭把人馬穿在一起,看著就像是種下了一棵樹。 弩箭密集的制造著空白。 距離拉近。 弓箭手射出最后一波箭失,轉(zhuǎn)身就跑。 長槍手們咬牙切齒的盯著沖來的敵騎。 將領(lǐng)們在喊。 “穩(wěn)住……” “穩(wěn)??!” 敵騎瘋狂而至。 以前所未有的姿態(tài),沖進了陣列中。 砰砰砰砰砰砰! 無數(shù)長槍斷裂。 那些長槍手被撞飛,第二排也是如此…… 慘烈的氣息讓久違戰(zhàn)陣的宋震呼吸一緊。 “敵軍突破了?!?/br> 甫一開戰(zhàn)。 瘋狂的潭州軍就突破了北疆軍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