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2章 這是我的內(nèi)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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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 數(shù)十軍士抱著木頭正在撞擊城門。 因守軍勢大,故而肖宏德并未令人堵塞城門,此刻卻成了敗筆。 城頭,越來越多的北疆軍涌了上去。 守軍在做最后的垂死掙扎,節(jié)節(jié)后退。 “半個時辰!” 江存中說道。 半個時辰破城,這個判斷讓裴儉微微點頭。 守軍的士氣早已跌落谷底,但骨子里的悍勇讓他們不肯潰逃。 “該請國公來了?!?/br> 曾光說道。 讓老板親眼目睹破城時刻,這是每個下屬都該想到的事兒。 “已經(jīng)去了?!?/br> 半個時辰前,裴儉已經(jīng)派人去了。 所有人都帶著古怪的笑意。 國公此戰(zhàn)打醬油,帶著數(shù)千騎在周邊玩的不亦樂乎。 聽聞要破城了,國公估摸著會有些悻悻然吧! 噠噠噠! 裴儉派去的使者回來了。 是烏達的護衛(wèi)。 “國公呢?” 裴儉問道。 護衛(wèi)說道:“就在先前,潭州刺史林駿率兩萬騎突襲,國公領(lǐng)三千騎列陣攔截,林駿,退!” 裴儉:“……” 眾將:“……” 噠噠噠! 馬蹄聲中,眾人抬頭。 楊字旗下,楊國公意態(tài)閑適的看著城頭,“這是,要破城了?” “恭迎國公!” 裴儉帶著人相迎。 “還要多久?” 楊玄勒馬問道。 “半個時辰!”裴儉說道。 “郎君,餓了?!蓖趵隙蓱z兮兮的道。 “嗯!”楊玄說道:“喊話,潭州林駿領(lǐng)軍兩萬,被我擊退!” 數(shù)十大嗓門軍士聚攏城下,喊道: “潭州林駿領(lǐng)軍兩萬,被國公擊退!” 肖宏德面色慘白,彭志滿頭大汗,“他才數(shù)千騎,如何能攔得???” 這是自我安慰……楊玄都出現(xiàn)了,就是最好的說明。 林駿一敗,城頭士氣頃刻間就跌落谷底。 “林駿,枉稱名將!” 肖宏德突然笑了起來。 “敗了!敗了!” 他跌跌撞撞的往后去,跳下城頭,上馬,往城中去了。 主將跑了,城頭的守軍隨即崩潰。 轟?。?/br> 城門被撞開。 騎兵們蜂擁而入。 “招降!” 隨著裴儉的命令,守軍大多跪下請降,少數(shù)負隅頑抗。 數(shù)日的慘烈廝殺,早已磨去了守軍的意志。 抵抗衰微的令人不敢置信。 這其中,肖宏德的放棄起了大作用。 “該賞賜肖宏德才是!” 楊玄說道。 “國公,城中至官廨一帶肅清。” 裴儉說道。 “進城?!?/br> 一路到了官廨外,數(shù)十守軍在維系著最后的尊嚴。 “肖宏德就在里面,我等不知是要死還是要活的,故而沒打進去?!?/br> 將領(lǐng)解釋道。 楊玄說道:“十息!” 有人屈指。 “十息內(nèi)棄刀跪地!” 沒人回應(yīng)。 “十、九、八……” 楊玄擺擺手,“盡數(shù)殺了?!?/br> 一波箭雨下去,世界清靜了。 唯一一個還有些氣息的軍士喘息著,問道:“不是才到八嗎?” 北疆軍隨即涌入。 “國公,肖宏德自盡了?!?/br> 楊玄進去,就看到大堂的房梁下吊著一個人。 “連自刎的勇氣都沒有。” 楊玄搖搖頭。 桉幾上有一張紙,王老二拿起來。 “郎君,是肖宏德的遺書?!?/br> 楊玄伸手,王老二說道:“就怕有毒,郎君將就看吧!” 楊玄莞爾,“那你不怕?” 王老二說道:“不怕?!?/br> 楊玄眸色溫和,仔細看去。 前面是一生的總結(jié),數(shù)十字寫的有些凌亂,甚至語句都有些毛病。 后面筆鋒一轉(zhuǎn),格外犀利。 ——毒婦,你不得好死! 呃! 這什么跟什么? 楊玄覺得這事兒不對,“尋個人問問?!?/br> 彭志想自盡,可長劍擱在脖頸上卻拉不下去,最終被生擒。 他被帶到了大堂里,第一次近距離見到了楊玄。 楊玄坐在桉幾上,房梁上的肖詳穩(wěn)依舊隨著微風(fēng)擺蕩著。 “彭志?” “是?!?/br> 彭志低頭。 楊玄記得遺書中提及了此人,肖宏德覺得愧對自己的智囊……黃泉之下再相聚。 可現(xiàn)在這人還活著??! 烏達說道:“兄弟們見到他時,他正拿著一柄長劍擱脖子上玩呢!讓他丟掉,手一松,人就跪了?!?/br> 軟骨頭! 楊玄廝殺的次數(shù)太多,見到太多硬骨頭……比如說此刻吊在房梁下的肖宏德。 軟骨頭任何地方都有,軍中也不少。 “肖宏德說你跟著一起去了?!?/br> 楊玄說道。 彭志低頭,烏達拔刀,用刀尖挑住他的下巴,微微用力,“抬頭回話!” 彭志抬頭,“老夫……老夫覺著,詳穩(wěn)去了,好歹以后得有個人祭奠不是?!?/br> “文人無恥起來,武人確實是比不上。” 楊玄搖搖頭,“肖宏德說的毒婦是怎么回事?” “詳穩(wěn)的娘子乃是林雅的meimei,手段……狠辣?!?/br> “說說。” 這事兒楊玄有所耳聞,但不知曉詳細情況。 “郎君怎地也喜歡打聽這等事?” 姜鶴兒和赫連燕滴咕。 赫連燕搖頭,“郎君想從此等事上判斷林雅內(nèi)部的關(guān)系?!?/br> “原來如此!”姜鶴兒做個鬼臉。 “……家中侍妾都死光了,詳穩(wěn)不怕這個,可有一次,他突然心中一動,請人悄然查了自己平日里喝的酒水。里面……有藥?!?/br> “什么藥?” “能讓男人……做不成男人?!?/br> 楊玄不禁低頭看了一眼。 太特么狠了! “林雅,就沒個說法?” 他想看看林雅對小團體內(nèi)部的掌控力,以及態(tài)度。 “管了,呵斥了一通,說是動了手。詳穩(wěn)于是又弄了兩個侍妾。過了半月,一個說是撞門框上撞死了。一個說是切菜,抹到了脖子……” 楊玄擺擺手。 老林看來,對家卷頗為縱容??! 楊玄想到了林駿。 這位壓根沒有請示,徑直帶著兩萬騎就來了個突襲。 “國公。” 一個軍士進來,“趙多拉請見?!?/br> “他沒死?” 楊玄有些詫異。 趙多拉是被架進來的。 臉頰上的傷口腫起,看著就像是長了兩個大包。 小腿……看樣子是斷了。 赫連燕出來,“國公,我錦衣衛(wèi)的兄弟昨夜伏擊此人,說是一箭射中臉部。” “小腿呢?” 赫連燕搖頭。 趙多拉說道:“老夫的小腿,是自己打斷的?!?/br> “為何?” 楊玄問道。 趙多拉本是被架著,突然奮力掙扎。 “這是要行刺?” 楊玄愕然。 架著他的兩個護衛(wèi)手上發(fā)力,啪的一聲,竟然別斷了他的手骨。 “楊狗,老夫恨不能吃你的rou,剝你的皮!” 趙多拉倒在地上,目眥欲裂。 “這態(tài)度轉(zhuǎn)變的快了些,拷打!” 楊玄沒在意這個小插曲。 他走出了大堂,身后有人把肖宏德放了下來。 裴儉來了。 “國公,最后一股殘敵已然肅清。” 楊玄微笑著,“此次,你很好。” 裴儉行禮,“皆是國公栽培!” 這態(tài)度,沒說的。 大將到手! 楊玄看著眾人,“此戰(zhàn)后,我當(dāng)上疏朝中,為你請功。想來,一個中郎將,朝中是舍得的?!?/br> 中郎將…… 連江存中都想吐血。 這不只是平步青云,這是直接飛升了。 長安不同意,就是逼著國公自己封官。 一旦讓北疆自行封官,那就是事實造反。 所以,這個中郎將,板上釘釘了! “多謝國公?!?/br> 裴儉單膝跪下。 這便是效忠之意。 大將到手! 大唐開國時,名將云集,但所謂的名將,多是打出來的。 到了和平時期,所謂的名將多名不符實。 武皇后,實際上大唐依舊有磨礪將領(lǐng)的地方。 南疆,北疆。 可裴九一去,北疆就和長安疏離了。 而南疆,張煥一走,就成了皇帝和楊松成暗戰(zhàn)之地。 帝王覺著高居九重天,就算是北疆,也只敢暗中不聽吩咐,無人謀反。 于是,他把主要精力都用在了權(quán)謀上。 造成了如今朝中將星凋零,即便是有,和皇帝的關(guān)系也一言難盡。 這不是壞事兒! “出去看看?!?/br> 楊玄帶著眾人出了官廨。 外面的街道上全是北疆軍。 “見過國公!” 楊玄頷首,“忙你們的?!?/br> 城中幾處煙火,那是殘敵臨死前縱火制造混亂。 “這是內(nèi)州!” 楊玄負手,深吸一口煙氣。 自武皇后,大唐就再未能開疆拓土。 偶爾,破一兩座城池,但隨即撤離……這是不想和北遼大戰(zhàn)的緣故。 楊玄破燕北城和南歸城不稀奇,但把兩座城池納入北疆疆土,卻震動了長安。 現(xiàn)在,他拿下了內(nèi)州。 澄陽城就在腳下。 多少年了。 大唐對外一直溫溫吞吞的。 哪怕是南周在大唐南疆?dāng)囷L(fēng)攪雨,支持異族叛亂,大唐也忍了許久,直至忍無可忍,才發(fā)動南征。 那一次南征,楊玄看到了南周都城。 可北遼在側(cè)牽制著,最終只能撤兵。 但現(xiàn)在北遼的牽制成了個笑話……內(nèi)州都丟了。 大唐若是想征伐南周,正當(dāng)其時。 “老韓?!?/br> “郎君?!表n紀(jì)上前一步,稍稍落后楊玄一些。 “內(nèi)州一下,格局大變。大唐若是想攻伐南周,正當(dāng)其時,你說,朝中可會動心?” 韓紀(jì)搖搖頭,“不會。” “為何?” “對于皇帝而言,南疆此刻風(fēng)起云涌,張楚茂被石忠唐逼的節(jié)節(jié)后退,此刻出兵,便是給了張楚茂翻身的機會?!?/br> “公心啊!”楊玄嘆息。 “他若是有公心,大唐何至于此?”韓紀(jì)譏誚的道。 “大好機會?。 睏钚俣葒@息。 解決了南周,不但能少一個勁敵,更是能獲取無數(shù)財富人口。 “南周富庶,若是能握在手中,大唐國力平添三成?!?/br> 三成還是少的。 “那地方能輕松一年兩熟,不缺糧食,不過,每年都會有不少流民,每年都能聽聞餓死不少人?!表n紀(jì)笑的有些幸災(zāi)樂禍。 “你是說……土地兼并。” “是,世人皆貪婪,有錢人比窮人更貪婪,敲骨吸髓,恨不能榨干百姓。以至于富庶之地,卻遍地流民。” “這也是年胥支持孫石發(fā)動新政的緣故。再不變,他擔(dān)心自己成為第二個安樂侯。” 長安的安樂侯,歷來都是為被俘帝王準(zhǔn)備的。 楊玄搖頭,“新政是割那些既得利益者的rou,必?。 ?/br> “郎君這話精辟?!表n紀(jì)笑道:“除非年胥準(zhǔn)備好鎮(zhèn)壓謀反的大軍,做好了南周混亂十余年的準(zhǔn)備,否則,這等新政,必然虎頭蛇尾。” “人就是如此,割別人的rou易,割自己的rou難于上窮天?!睏钚y免想到了大唐的現(xiàn)狀。 大唐的弊端比之南周只多不少,而且阻力之大,令人頭皮發(fā)麻。 世家門閥,宗室,權(quán)貴,豪強……軍隊。 府兵制敗壞后,現(xiàn)在弄了個募兵制,以至于邊疆節(jié)度使形同于土皇帝。 這個局面不改變,遲早會葬送大唐。 一個文官來請示,“國公,內(nèi)州下,各處百姓如何處置?” 俘虜不用問,國公的習(xí)慣,都趕去修路,挖水渠。 楊玄說道:“金山城盡數(shù)帶走,其它的,抽七成?!?/br> “是?!?/br> “另外?!睏钚f道:“令人去桃縣,告知司馬,移民之事要抓緊,寒冬之前盡量多的把那些流民送過來,開春才好耕種?!?/br> “是!” 韓紀(jì)笑道:“這時候就能看出國公當(dāng)初接納那些流民的好處了。” 原先北疆的名聲不大好,楊玄更是被稱為楊逆。 可等北疆接納了北方無數(shù)流民后,在北方,楊國公的名聲扶搖直上。 “據(jù)聞,各地都在抹黑我!” 楊玄冷笑。 “說國公是萬家生佛,這名聲太好了些,這不,就引來了污蔑。有的說國公是讓那些流民去沖陣,去冒死開荒……反正沒好事。” “這筆賬,回頭再和他們慢慢的算!” 楊玄微笑著,“此刻,讓我們盡情享受這難得的勝利。今日,將士們輪番享用酒rou?!?/br> 他回身,“我下廚!” 國公親自下屬犒勞諸軍,消息傳出去,引發(fā)了陣陣歡呼。 說是親自下廚,不過是做了個廚房總監(jiān)而已。 楊玄指揮上百廚子做飯。 牛rou和牛骨頭在一起熬湯,熬的濃香四溢,再加入菜干,同時烙餅…… 打飯時,將士們發(fā)現(xiàn)帶著圍腰,一本正經(jīng)拿著勺子的,竟然是國公。 楊國公打菜不會手抖,贏得了將士們的尊重。 不過,每個碗遞過來時,都在顫抖。 隨后便是狂歡。 第三日,大軍凱旋。 楊玄要晚一些,他要交代甄斯文一些事兒。 沒錯,內(nèi)州守將便是甄斯文。 “內(nèi)州是我北疆的橋頭堡,此后將會迎來諸多挑釁,挑戰(zhàn),如何應(yīng)對?”楊玄問道。 甄斯文幾乎沒有思索。 “打得過就打,打不過關(guān)門!” 他有些忐忑,覺得給國公丟人了。 楊玄拍拍他的肩膀。 “如此,我便放心了。” 他帶著護衛(wèi)們出了官廨。 甄斯文一路送出去。 到了城外,只看到烏壓壓一片人。 百姓拖兒帶女,背著包袱,或是跟著大車,茫然而有些絕望的看著出來的楊玄。 “跪!” 有將領(lǐng)厲喝。 無數(shù)百姓跪下。 “見過國公!” 將士們行禮。 “國公威武!” 這是我的內(nèi)州! 楊玄手指南方。 “出發(fā)!” …… 月初七天都是雙倍月票,爵士求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