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泉奈、佐助。

    ――“是我的問題?！?/br>
    斑臉色略沉，又帶著不甘：“這段時間得意忘形，和從前變化太大，竟然沒有掩飾好自己……可惡?！?/br>
    “不、是我的問題?！比斡行┙辜保懊髅鲬?yīng)該想到，既然我能發(fā)現(xiàn)斑哥的變化，沒道理父親察覺不到?！?/br>
    “還有……被父親叫住一起去跟上斑哥的時候，找不到脫身的機(jī)會，也沒有能告訴斑哥的時機(jī)?！比温曇粼綕u微弱起來：“……結(jié)果，什么都沒做好?！?/br>
    “不是。”斑立刻否認(rèn)，他將手掌放在泉奈的發(fā)頂上，憋了半天后說道：“柱間那邊也不怎么機(jī)靈，一樣被發(fā)現(xiàn)了。”

    “如果這次只有我，肯定會被千手族長做掉?！?/br>
    “哥哥！”泉奈很討厭聽到這種事。

    就像是，泉奈是斑僅剩的兄弟一樣，斑也是泉奈僅剩的，唯一的哥哥。

    “想的太少，導(dǎo)致出了紕漏?！弊糁锌系?，為這次的事情畫上句號：“我能明白，在遇到志同道合之人后的興奮，允許高興，但不要讓這種情緒麻痹我們的五感?！?/br>
    “一切都還沒有開始?！卑哔澩溃骸斑€等著我們?nèi)ジ淖儭！?/br>
    一想到那些被反復(fù)構(gòu)想過那么多次的未來，會因?yàn)檫@次的紕漏而隕落，與志同道合的摯友分道揚(yáng)鑣。

    看過天空的鳥，不會想再回到陰暗狹窄的格子。

    寫輪眼的勾玉，在斑的眼睛里轉(zhuǎn)動。

    “泉奈，你還是‘站在’父親的那一邊?！币呀?jīng)在弟弟口中得知，他和扉間兩人之間的‘合作’后，斑得到了另一層面上的喘息。

    “不要表現(xiàn)出異樣?！?/br>
    “至于佐助……”斑神色閃了閃，有些微妙：“你只要像現(xiàn)在這樣，就可以了。”

    這個年齡的少年自尊強(qiáng)烈。

    盡管不想承認(rèn)，也不得不肯定于佐助的冷靜和沉穩(wěn)，似乎不管發(fā)生什么，他的心都不會有什么變化，也無法被人所輕易看透。

    這一點(diǎn)。

    現(xiàn)在的斑和柱間，都不具備。

    “可惡……總感覺好像輸了?！?/br>
    “這些事情沒有輸贏和對錯?！弊糁鷮⑽磥頃r，與柱間決裂后的青年斑所說的話拿出：“結(jié)果才有?！?/br>
    需要計較的不是同伴之間，而是‘結(jié)果’，在理想里，他們想要達(dá)成的東西。

    作為‘宇智波’的斑和泉奈，誰都沒有懷疑‘千手’的柱間、扉間以及板間。

    而這一點(diǎn)，即使在另一端的千手族地也是如此，千手家的這一代孩子們都很沉默的圍著主屋長桌排排坐，即使是柱間也沒什么心情露出笑。

    “現(xiàn)在放棄還來得及。”扉間敲了敲桌子，“大哥?！?/br>
    “如果堅(jiān)定下去，這條路會很痛苦?！弊鳛榍诌@一代，最為穩(wěn)重的孩子，扉間顯然看得更遠(yuǎn)，“大哥，你想的太少，總是習(xí)慣性的天真?！?/br>
    “坦白而言，我不認(rèn)為這適合你。”

    柱間開始長蘑菇，消沉到幾乎陰沉，但縱使如此，他也沒有松口。

    即使沒有人會聽他講那些很傻的東西，柱間也會堅(jiān)持下去。

    扉間嘆了口氣。

    對人性的高期待和對人心的無防備，幾乎是理想主義者的通病……很可惜，這個世界上最悲哀的事，就是每一個理想主義者，都無法得到發(fā)自內(nèi)心的幸福。

    這同時也是反抗的開端，只是選擇，不那么渾渾噩噩下去。

    “……必須這樣嗎？”扉間問。

    “是的?！被卮鸬娜?，是板間：“扉間哥，我們都一樣了解柱間大哥……即使每次都被父親揍，他也不會變。”

    板間抬起頭，用和泥土同色的眼睛，看著扉間。

    “所以，我們也不能?！?/br>
    “……我會一直作為兄弟輔佐你。”緋紅目垂斂情緒：“直到你看到想看的?！?/br>
    “大哥?！?/br>
    扉間沒有發(fā)現(xiàn)。

    他沒想過，宇智波那邊的反應(yīng)，會和他們一樣，又或者不盡人意。

    正如斑他們也沒想過千手如何一樣。

    如果連這點(diǎn)默契也沒有，就不用談什么以后了。

    未來還未降臨。

    一切，都還明朗。

    冬天悄然來臨。

    是新的一年。

    ――冬日祭。

    第49章 小聚

    ［冬日祭］

    冬日的祭典, 在新年的第二天，是為了祈求新一年能有個適合耕種的春天。

    即使在寒冷的日子里，人們也會支起攤位, 會有烏冬面和雜煮。晚上會有煙火大會。

    不想夏天那么豐富，但在一年最沉悶的時間里，已經(jīng)是難得的調(diào)劑。

    對于忍者們而言也是這樣。

    春天的到來意味著戰(zhàn)爭任務(wù)的下達(dá), 冬季物資不豐, 但在新年允許休息。

    于是也就有了。

    普通人的冬日祭, 忍者的小孩子時有混進(jìn)去的情況, 家族里的大人們多會縱容，對他們的行為佯裝不知。

    庭院里。

    斑帶著泉奈和佐助, 貓貓祟祟的貼著墻根走, 稍有風(fēng)吹草動就警覺抬頭。

    泉奈十分配合哥哥, 佐助看起來不太情愿, 也有點(diǎn)無語, 盯著斑后腦勺的眼神，像是在看不太聰明的人。

    斑向主屋看去, 只能看到田島背著身的背影……胳膊動了動，似乎在喝茶。

    他放下心來, 帶著泉奈和佐助恥高氣昂的走掉，氣勢洶洶的。

    田島咽下茶，將余光從孩子們離開的方向收回，心下暗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