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對此，佐助非常懷疑。

    板間想了想，很認(rèn)真的回復(fù)道：“那就是我會愧疚?！?/br>
    “佐助給出了新的可能性，又讓我、我是說我們，看到那不只是‘可能性’而已。”一側(cè)發(fā)色潔白的少年，青澀的笑著：

    “不會有比這更好的結(jié)果了，所以接下來的就交給我們……總要一起努力才可以吧?！?/br>
    南賀川沿岸，細(xì)小潔白的花，在成片成片的盛開著，這種花不知道名字，也沒有什么特殊的香味，可以說毫無記憶點可言。只是無處不在。

    但，也僅僅只是對于現(xiàn)在的這個戰(zhàn)國時代而言，畢竟佐助從小生活在南賀川附近，在那時候，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花。

    這個瞬間。

    佐助聽到自己的聲音。

    “我以為你們會更在意?！?/br>
    “我知道?！蹦嗤辽难劬Ψ浅０荩瑤е鴿駶櫟腻e覺，“所以，我會努力活到那個時候，蒼老也好年輕也好，不是活著的也沒有關(guān)系……”

    “我會去見你?！?/br>
    在吹過的月光里，板間看到宇智波佐助沿著這條雪凈皎潔的河川向上，回到宇智波的那一邊。

    隨著佐助的離開。

    開在南賀川畔的花，一瞬枯萎，卻又在下一個呼吸時再次盛開，在月光下白的純稚。

    發(fā)色分明的少年走過，他抬手，拂過其中一朵。

    第60章 虛幻

    佐助走在回宇智波族地的路上。

    背后還能聽到南賀川水, 順著月光流淌的聲音，只要回目去看，就能看到沿著河水岸邊生長的花。

    那是在木葉時期, 不存在的東西。

    就像，宇智波佐助所往返的未來之間，沒有哪一次會活下來的千手板間。

    以后會怎么樣不好說, 但就現(xiàn)在而言……佐助希望這個人能活下去。

    不僅僅是作為觀測未來變化的錨點, 只是在那之下, 名字是‘千手板間’的這個孩子。

    一邊思考著, 他逐漸遠(yuǎn)離南賀川的河畔，目光所及之處, 那種不知名的花越發(fā)稀疏, 直到零星的一朵。

    這一刻, 宇智波佐助看到花枯萎的瞬間。

    隨后, 他聽到玉響的碎音。

    周圍所視一切, 都在視覺模糊化里扭曲，無論是那朵花, 又或者月亮。

    所有的，都在逐漸遙遠(yuǎn)。

    “……嘖?！?/br>
    不耐的聲音, 也在時空的扭曲里微弱。

    坦白而言，佐助不想在這個時間點上，被扔去另一邊。

    因為很麻煩。宇智波和千手的戰(zhàn)場，以及馬上就要承接的結(jié)盟，忍村的創(chuàng)立商議, 還有非常多其他的問題。

    并且, 最重要的一點。

    在于中年時期的斑相遇的那次，佐助敏銳的察覺到, 這種時空的往返，明顯于從前的都不一樣，變化已經(jīng)產(chǎn)生。

    這是最久的一次。

    從前‘回去’或者‘回來’的節(jié)點，往往相差不遠(yuǎn)，所以不會耽誤任何事。

    拿斑年少時期，一起出任務(wù)的那一次作為對比。

    佐助在戰(zhàn)國回到原本的時間，再回到戰(zhàn)國時，是種近乎于‘靜止’的時間差。

    但從斑中年時期回歸戰(zhàn)國的這一次，顯然不是，這一次之間相差了一個月的時間。

    宇智波田島死于雷之國忍者偷襲后牽引的舊傷，無力回天。

    而當(dāng)下，正在發(fā)生的這次穿梭，又要對應(yīng)過去的多少時間……無法預(yù)料。

    這也是，佐助只作為能令舊時代看到新事物的存在，而并非事事親為的人。

    這不代表他有多相信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起碼曾經(jīng)是這樣。

    只是不能。

    他們恰好也想改變。

    當(dāng)不甘遇上不甘，改變遇到改變，就是志同道合。

    宇智波佐助睜開眼睛。

    所視、所見，是滋生著潮濕氣息的地下空間，管道交錯，更深的地方有火焰明滅流閃的光。

    佐助沿著甬道，走向能看到光的深處，頂上滴落的水，擦過少年漆黑的發(fā)梢。

    這里，也算是熟悉的地方。

    是假死離開木葉后，宇智波斑的暫居之地。

    這個‘暫居’令佐助感到懷疑，畢竟上一次見他，即使過了二十多年，那個人也依舊還在這里呆著。

    宇智波斑實際上是個很長久的人，住的地方，對家人都態(tài)度，溫和的一面……決定一件事后就聽不進(jìn)去人說話。

    都是如此。

    ——“是你啊?！?/br>
    那個聲音，還帶著佐助所熟悉的特質(zhì)，只是已經(jīng)蒼老，老到渾濁、固執(zhí)。

    “好久不見，宇智波佐助。”

    眼目緊閉的外道魔像下，老人被繁多的管道牽著，像線，賦予也汲取著他的生命。

    “哼……怎么回事，那個眼神?！?/br>
    頭發(fā)長而亂，灰白，干枯，那個不再筆直的人。

    ——宇智波斑睜開眼睛，樹皮一樣老皺的眼瞼下，那雙眼睛依舊美麗，紋路瑰鴻。

    他的眼神像年輕時一樣犀直，學(xué)不會被命運摧折，也學(xué)不會低頭。

    宇智波斑看著宇智波佐助。

    “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斑一副調(diào)侃的口吻。

    “……你看錯了?！弊糁崎_目光，否認(rèn)自己曾有過一瞬，眼瞳的顫動。

    世人無法幻想宇智波斑的衰老，就像是無法想象當(dāng)年忍者之神千手柱間也會死亡。

    這一點，宇智波佐助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