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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我靠血條碾壓修真界在線閱讀 - 第237章

第237章

    想到這里,言落月不由自嘲著搖頭。

    這月老廟上輩子沒準(zhǔn)是一杯奶茶呢書○燒仙草,半杯都是料。喝著像稠粥,混搭好味道。

    凌霜魂伸手捻起供案上倒扣的龍鳳喜帖,喜帖剛一入手,他心中便微微松了口氣。

    帖子不是一張,而是一摞。

    說明需要代辦的離婚儀式有很多場,他們有著足夠的周旋時間。

    不動聲色地深呼吸一次,凌霜魂鎮(zhèn)定道:我們先把第一對新人舊人的婚事離了吧。

    他左右手各持一張喜帖,先看向左手的龍?zhí)?,端聲念道:胡兔嘰!

    言落月:

    巫滿霜:

    這名字實在太過創(chuàng)新,短短三個字里,竟充滿了哲學(xué)性和禪意。

    它讓每個聽到它的人,都下意識陷入無盡的思考:這位胡兔嘰的本家,究竟是狐妖、兔妖、還是雞妖?

    凌霜魂清了清嗓子,提醒道:胡兔嘰!

    巫滿霜硬著頭皮點點頭:我在。

    凌霜魂又看向右手鳳帖,這回念了個比較正常的名字:趙紅兒。

    言落月應(yīng)聲:我也在。

    下一瞬間,凌霜魂將一條手臂化作白鶴的翅膀。

    他宛如跳大神一般,以翅為鼓,在上面響亮地一拍。

    鶴歌悠揚的曲調(diào),于深夜的月老廟中響起。余音裊裊,不絕如縷,愈發(fā)顯得此地神秘而詭異。

    凌霜魂仰頸高歌道:

    三世不幸,結(jié)為姻親。

    山水一程,山窮水惡。

    前世相逢,今生不見。

    斷緣斷緣斷緣!

    一曲歌畢,言落月嘆為觀止。

    又能敲鑼又能唱歌,作為一個主持離婚儀式的司儀,凌霜魂實在做到了比結(jié)婚司儀還要賣力。

    用一闕鶴歌拉開了這場離婚儀式的序幕,凌霜魂深深吸了口氣。

    伯祖父的記載里,關(guān)于冥離婚儀式的舉辦細節(jié),僅僅有一句話。

    婚禮三拜而成,冥離婚禮則三罵而止,可為當(dāng)世奇觀。

    凌霜魂在心中暗暗估量道:離婚的話,應(yīng)該就是按照婚禮步驟反著來。再把三拜換成三罵好的,他明白了!

    袍袖之下的拳頭握緊,凌霜魂定了定神,長聲呼道:一、罵、天、地

    巫滿霜:

    言落月:

    啊,你說什么?

    原來離婚儀式是這么辦的嗎?

    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對勁兒?!

    言落月覺得,這時候自己本應(yīng)該說些什么。

    但這個由凌霜魂臨時編造的儀式,實在太過反直覺。

    導(dǎo)致言落月除了一句臥槽之外,居然大腦一片空白。

    話說,一句臥槽,也算是她罵過天地了吧?

    至于巫滿霜,更不用提了。

    此刻,巫滿霜呆立原地,像是海島上屹立的巨石像,仿佛可以僵硬到天地的盡頭。

    從他的站姿上來看,小青蛇初出茅廬就遇到這種離譜之事,顯然給心理造成了很大沖擊。

    恐怕從此以后,巫滿霜對人世價值觀都會產(chǎn)生不小的誤解。

    見小巫干脆不罵,小言又罵得太俗,凌霜魂只好以身作則,現(xiàn)場替罵。

    他清了清喉嚨,雙唇微啟,宛轉(zhuǎn)的鶴歌在月老廟四壁碰撞出悠長的回音。

    一時間,只聽凌霜魂非常入戲地唱道:

    不開眼的老天啊,你何以把我和這殺千刀的配一程

    言落月:

    實在沒忍住,言落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凌霜魂非常大度地說:你可以笑得再大聲點,最好一邊笑,一邊罵上兩句。

    這樣就可以減輕他的工作量了。

    妖族風(fēng)俗敢愛敢恨,即使混血也是如此。

    不管結(jié)婚離婚,在妖族的文化中都算喜事,所以笑上幾聲也沒關(guān)系。

    哈哈哈哈哈!

    聽到凌霜魂這么說,言落月當(dāng)真非常痛快地笑了出來。

    言落月一邊笑,一邊揉肚子,至于罵人小龜龜不太擅長這個誒。

    用言落月的笑聲做拖延,凌霜魂的大腦飛快轉(zhuǎn)動,思考著下一個步驟應(yīng)該怎么承辦。

    按道理來說,二拜高堂是婚禮的正常順序。

    但要把它直接替換成二罵高堂,似乎有些邏輯不通暢。

    畢竟,這破婚也不是家中高堂要拆的啊。

    既然如此,那就

    凌霜魂氣沉丹田,悠揚的聲音傳得很遠:二罵不肖子孫

    他特意在子孫前面加了不肖兩字,這樣萬一儀式出錯,他也有個周轉(zhuǎn)描補的余地。

    二罵聲回蕩在又大又空的月老廟間,過于寂靜的反應(yīng)搞得三人都心中沒底。

    言落月小聲朝凌霜魂問道:你確定嗎?

    這個步驟太特殊了,她還是覺得有點怪。

    凌霜魂體態(tài)挺拔,身上衣服整理得無一絲褶皺,只有額頭上一絲冷汗正沿著皮膚滴落下來。

    他面色鎮(zhèn)定若素,卻從唇縫里擠出一個聽著都發(fā)慌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