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甚至,他們還以游戲劇情為由,給每個游戲玩家下發(fā)郵件,專門出了一條戰(zhàn)時審核,嚴進嚴出的解釋公告。 所以長此以往,有需求就有市場。 部分外掛黨們開辟了一門人物賬號代搬業(yè)務(wù)。 這種代搬服務(wù),又被玩家們戲稱為偷渡。 不過,這項偷渡行為并未開展多久,就被官方嚴厲地打擊制止。 在言落月印象里,為了杜絕偷渡的存在,游戲官方甚至直接刪除了上千賬號,并且將所有參與者的名單掛在公告墻上,循環(huán)張榜公布 之后的幾周里,游戲世界的氣氛一直很緊張。 周圍玩家們?nèi)巳俗晕#栊蕴岣吡撕脦讉€點,遇到偷渡者時還會自發(fā)舉報 誒,等等,玩家們恪守規(guī)則又沒偷渡。 舉報偷渡者的話,官方還給發(fā)金幣。 只是個游戲而已,態(tài)度不用太認真。所以說,大家當時干嘛那么緊張? 言落月微微一愣。 霎時之間,仿佛有一道白光從她腦海中閃過。 就像是一張把水和油隔絕開的薄紙板一樣,這一刻的呆滯,強行打斷了言落月的回憶。 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言落月自然而然地轉(zhuǎn)換了思路。 她簡單地將歷史上的偷渡行為給巫滿霜講解了一下,很快就換來小蛇恍然大悟的眼神。 好了,我們繼續(xù)往深處走吧。 言落月笑著牽起巫滿霜的袖子:就和咱們之前商量好的那樣。 他們聽不見鮫人哨的聲音,不知道魔氣來源和鮫人哨音是否相同。 在兩人的計劃里,他們會先尋找魔氣的來源。 假如能在魔氣源頭發(fā)現(xiàn)鮫人哨,那兩件事就可以合二為一。 若不是這樣,那事態(tài)顯然變得更加復雜。 他們會視情況決定,到底要不要回宗門搖人。 循著那絲清淡而細微的魔氣,言落月和巫滿霜一路前行。 在這個過程中,巫滿霜發(fā)現(xiàn)了一些陣法被人為破壞的痕跡。 看來,這個偷渡陣法,當年是從修真界這端損毀的。 言落月大膽猜測:也許就是伏魔之戰(zhàn)期間,被曾經(jīng)走過這條路的偷渡者們搗毀的呢? 又在昏暗里前行了一刻鐘左右,兩人這才找到魔氣的源頭。 那是一只緊閉的蚌殼,蚌殼上縈繞著絲絲縷縷的魔氣。 言落月和巫滿霜一人圍著那只蚌殼轉(zhuǎn)了一圈,最終確認,這就是他們此行要找的東西。 黑色的河蚌緊緊閉合著。 它只有普通成年人的巴掌大小,當它沉在河沙底部時,與世上的任何一只河蚌都沒有區(qū)別。 如果不是身上沾染的那絲魔氣,沒有人會對特別留意到這只珠蚌。 言落月?lián)炱鹬榘?,試探性地晃了晃,聽到了清晰的碰撞聲?/br> 蚌殼里應(yīng)該有東西。 我看看。 巫滿霜從言落月手中接過蚌殼,期間還嘗試著撬動了一下。 令人感到微妙的是,以一個筑基中期修士的正常手勁兒,竟然會掰不開一只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河蚌蚌殼。 言落月沉吟道:這個蚌殼上帶著魔氣滿霜,在你傳承記憶里,有跟它類似的魔物嗎? 巫滿霜遲疑地搖了搖頭。 在此之前,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個蛇形的魔物百科全書。 但現(xiàn)在,在連續(xù)被言落月問過鮫人與河蚌的問題后,巫滿霜甚至懷疑難道是自己的傳承記憶不全嗎? 經(jīng)過商議,兩人決定,先把這個蚌殼帶回去,再集眾人之力,將它設(shè)法打開。 折返的路途中,言落月的腦中不由轉(zhuǎn)過一個念頭。 她記得泉湘曾說過,她們鮫人族有著養(yǎng)殖蚌類的特殊秘法。 那么,在鮫人這個種族里,她們放生蚌殼的行為,會不會就和人類放花燈或者扔漂流瓶一樣,屬于一種特殊的文化習俗? 什么?泉湘明顯有點訝異,我們確實會飼養(yǎng)河蚌但放生蚌殼什么的,我們沒有這樣的習慣呀。 此時,言落月和巫滿霜已經(jīng)帶著戰(zhàn)果折返。 早在他們靠近旋渦的時候,泉湘等人就已經(jīng)圍著流沙,等候多時。 她們嘰嘰喳喳地確定,蚌殼里一定藏著一只鮫人哨。 因為一直響著的聲音變近了! 等到看見那只巴掌大小的黑蚌,鮫人們圍成一團,神情都很驚異。 居然只有巴掌大嗎? 泉湘,泉湘,你說里面會坐著一個小人兒正在吹哨嗎? 那她一定很小很小吧。 和我們的拇指一樣小? 或許比我們的尾指還要小哦。 言落月漂浮在鮫人們的外圍,一言不發(fā)地旁觀著。 那個她和巫滿霜輪流掰了幾回,也沒能打開的蚌殼,在泉湘單手結(jié)了一個印后,非常順滑地開啟了。 鮫人們高興地撥動尾巴,像是解開一個心照不宣的謎題:是我們開啟蚌殼床的法訣呀。 不會是生活在其他支流的鮫人們,把信封在蚌殼里傳給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