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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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步走進(jìn)去,直接在陸淺平對面坐下。 陸淺平正在給自己斟茶,他淡淡的抬眉看了裴班芙一眼,“不躲了?” 她露出一排珠貝似的牙齒,“你知道我跟蹤你?” 陸淺平不置可否地道:“你的衣裙一路在我身后飄來飄去的,能不知道嗎?” 裴班芙嘴角挑起了幾分,“那你還不回頭揭穿我,害我跟得好累?!?/br> 陸淺平閑適的喝了口茶,道:“沒那個必要,你想跟就跟,我不介意。” “我看到你在跟余掌柜交易……”裴班芙驀地拍了下桌子,“你老實說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陸淺平微感好笑,她這是在拍驚堂木嗎? 他看著裴班芙,巴掌大的雪白瓜子臉,柳葉般的雙眉,配上清亮如水的杏眼和微翹的菱唇,不脫稚氣,卻又有份聰慧機(jī)敏。 這個姑娘挺有趣的,好像從他一醒來就知道他不是原主,一直在暗中觀察他,忍了一個月才開口質(zhì)問。 只是,她為何會認(rèn)定他不是原主?其他人都當(dāng)成他傻太久,行為奇怪一些也不以為意,可只有她朝“他芯子換了”這方面去想。 除非她也是魂穿之人,否則不可能想到那里去。 裴班芙見他久久不語,半瞇起眼眸,眼也不眨地盯著他道:“你不要想瞞我,我都看在眼里。” 這時,伙計端著一盤玫瑰酥模樣的茶點走過去,她的視線忍不住跟著飄,便忘了要講的話。 陸淺平好笑地道:“你想吃嗎?要不要點一盤?” 他早注意到了,她跟她侄子康兒的注意力都很容易被吃的吸引,凡是有人送好吃的來家里,他們姑侄二人就會同時迎上去。 裴班芙坐正,不置可否地道:“你要請客當(dāng)然好?!?/br> 陸淺平笑著叫住經(jīng)過的小二,加點了玫瑰酥,又讓小二將店里招牌的點心都送上來。 見狀,裴班芙防備地道:“你等等可不要說沒銀子,讓我先墊,我可是身無分文?!?/br> 陸淺平笑了笑,“身無分文就出門,你倒是心大,難不成是走來的?” 裴班芙被他調(diào)侃的笑弄得臉頰微微發(fā)熱,他們住的彩虹村距離半月城至少要走上一個時辰,她絕不可能是走來的。 “咳?!彼辶饲搴韲担槻患t氣不喘地道:“我只帶了雇馬車的銀子,多的沒有。” 事實上,她不久前才從余掌柜那里收到一筆豐厚的酬勞,打算存到城里最大的錢莊再回去。 “我也并沒有說你有?!标憸\平戲謔地看著她,她那點小心思很容易就被他看穿了,就如同她知道他的秘密,他也知道她的。 裴班芙被他看得不自在,索性自己倒了茶喝,一口喝完將杯盞擱下,手握拳,在唇邊虛掩咳了一聲,認(rèn)真地道:“言歸正傳,你不要想瞞我,我都看在眼里?!彼纸踊胤讲诺脑掝},且說的一字不差。 陸淺平不由得莞爾,這個姑娘挺有趣的,她的心機(jī)也不令人討厭,她用自己的心眼把一家老小照顧得好好的,她是堅毅的。 他笑道:“我沒有想瞞你,我確實不是陸淺平?!?/br> 裴班芙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怔了一下才道:“你居然承認(rèn)了?” 聞言,陸淺平好笑道:“不是你要我說的嗎?” “是沒錯。”裴班芙潤了潤唇,“可是、可是你好歹吞吞吐吐、猶豫一下啊,這么一來,我怎么接著說下去?” 陸淺平更覺莞爾,“你原本想說什么?我有閑暇,可以聽你說一遍?!?/br> 裴班芙立刻比手劃腳起來,“就是你抵死不說,我威脅你要告訴大家,你便要我發(fā)誓,絕不把你的秘密說出來你才肯說……” 陸淺平搓著下巴做恍然大悟狀,“小丫頭,原來你喜歡狗血劇啊?!?/br> 裴班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是好奇心比較重一些?!?/br> “既然我都坦白了,那你沒有疑問了吧?換我問你了?!?/br> “你問!我最喜歡有人問我問題了,我娘說的,那是思考的機(jī)會!” 陸淺平頗為玩味地看著她,“你為何會認(rèn)為我不是原來的陸淺平?” “這不是顯而易見嗎?”裴班芙理所當(dāng)然地道:“你傻了十八年,突然不傻了,不但如此,還識字、懂禮貌、有常識、會畫畫,這定是芯子換了,你的魂魄借了淺平哥的身子活過來,而真正的淺平哥死了,肯定是這樣!” 她還有沒說的,他那深邃的目光還有剛毅的神情,一個傻了十八年的傻子即便清醒也不會有的,而他表現(xiàn)出來的行為,不但不像一個傻了十八年的人,更不像一個鄉(xiāng)里人。 “確實言之有理。”陸淺平淺淺一笑,“不過,你為何會知道世間有魂魄附身之事?” 裴班芙左右看了看,突然靠近他,壓低了聲音道:“因為我娘就是跟你一樣的人。” 陸淺平微愣,原來她娘親是穿越者。 他沒有原主的記憶,可即便有也無用,因為原主是個傻子,記憶等于一片空白。 自醒來后在這里生活了一個月,他知道裴班芙的娘親三年前在水患中罹難,她經(jīng)常把娘親掛在嘴上,似乎相當(dāng)崇拜她的娘親。 他盯著她問道:“是你娘告訴你的嗎?” 穿越者都深怕被當(dāng)成鬼怪,守口如瓶都來不及了,如何會告訴別人?即便那個別人是自己女兒,應(yīng)該也很難將此天大秘密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