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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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嚴叉了一個,于清溏還端著,“小時有點夠不到,喂他一個?” 于清溏說得輕飄飄,差點把時桉嚇出癲癇。 他伸出這輩子最長的胳膊,叉了塊西瓜,一口塞嘴里,“不用,夠得著夠得著,我能夠得著!” 讓鐘嚴給他喂? 鐘嚴能把他丟海里喂魚! 于清溏放下果盤,把話筒遞給鐘嚴,“我們都唱了,你和小時也唱一個吧。” 鐘嚴像白開水一樣,“他自己唱?!?/br> “大魔頭”發(fā)話,“小糊涂”哪敢不聽。 時桉起身,接下兩個話筒,“我唱我唱我全唱?!?/br> 蹭到點歌臺,時桉如釋重負,剛才的位置如坐針氈,和自己坐龍椅,讓皇帝蹲旁邊給他捏腳有什么區(qū)別。 他劃拉歌曲分類,要唱什么呢? 時桉平時會聽些英文歌或流行歌曲,但聽是聽、唱是唱,在鐘嚴面前不能丟人,最好能找首難度低、朗朗上口的。 平時在家,時桉是被禁止唱歌的,至于學校聚會,都是吃完飯通宵唱,那會兒是時桉的睡眠期,他從不參與。 唯一愿意聽他唱歌的,只有牛伯了,他倆經(jīng)常結伴給隔壁朋友飆歌。 時桉掃到首熟悉的曲子,按下點歌。 很好,就它了。 熟悉的伴奏最先引起鐘嚴的注意,緊接著,是嘆為觀止的聲音。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 時桉平時說話是青年音,干凈澄澈,有陽光汽水籃球場的感覺,但唱起歌來,完全不是那回事。 震耳欲聾就算了,他是怎么做到,一個字都不在調(diào)上的? 情況出乎于清溏的預料,他視線轉到另一旁,鐘醫(yī)生以前知道嗎? 聽四句已是鐘嚴的極限,他拽走時桉的話筒,“你想招鬼嗎?” 你以為時桉想唱嗎?他嗓子都喊疼了,正準備切歌,好聽的旋律從揚聲器里漫出來。 是鐘嚴的聲音。 成熟男性音,微微沙啞,在心口摩擦,把一首接地氣的歌唱出了高級感。 時桉看鐘嚴專注的臉,就一個想法,真踏馬帥??!想給他點首《yellow》,但咬咬牙,把沖動埋了。 歌曲結束,收獲了全員掌聲。 鐘嚴把話筒放桌上,回到原位。 時桉懷里還有另一枚話筒,進退兩難。 怎么辦,我繼續(xù)唱? 但他的歌喉,好像有點冒犯。 “小時,可以讓我和我先生唱一首嗎?”于清溏拿著話筒說,“突然有首歌很想唱?!?/br> 感激解圍,時桉遞來話筒就要走。 于清溏把人按住,“你去哪?” 時桉指著點歌機,他實在不想坐大魔頭身邊了。 于清溏把人按住,用極小的聲音說:“你忘了今天的目的了?” 時桉記得,裝醉道歉懷里撲。 沒錯,他還有大事要干。 時桉硬巴巴坐回鐘嚴身邊。 一首情歌唱完,于清溏再轉頭。沙發(fā)上的兩人還跟木頭似的,明明挨著,半點交流沒有。 于清溏發(fā)愁,時桉平時挺機靈的,怎么感情上堅如磐石,半點推不動。 既然如此,只能再助力了,于清溏找了個理由,把其他人帶出了包間。 梁頌晟和徐柏樟在休閑室聊天,于清溏陪余念抓娃娃。 余念轉動扶手,問他,“清溏哥哥,小時哥和鐘醫(yī)生可以和好嗎?” “只要按我說的做,就可以?!?/br> 于清溏看表,具體能到什么程度,就看他自己了。 * 包房內(nèi),時桉僵成了裹著白布的木乃伊,之前人多他尷尬,就倆人以后,直接尷尬到升天。 時桉一點點捋“于老師小課堂”,捋啊捋啊捋,救命根本捋不出頭。 事已至此,只能這樣了。 時桉端起酒杯,跟上刑場似的,“鐘老師,我干了,您隨意?!?/br> 鐘嚴沒喝,把人從頭到腳掃了一遍。 他眉毛擠做一團,最后落在時桉蓋了半張臉的墨鏡上,“你被打了嗎?” “沒、沒有啊。”時桉差點把酒杯捏碎。 鐘嚴冷巴巴的,“室內(nèi)戴什么墨鏡?” “我那還不是……”時桉收住口。 不對,于老師不是這么教的。 時桉調(diào)整語氣,軟了點,“我這樣,讓您不喜歡了嗎?” 鐘嚴:“……” “您不喜歡,我都改。”時桉糯糯嘴唇,“改到您喜歡為止,行嗎?” 鐘嚴:“…………” 時桉嚇出身汗,后悔沒帶速效救心丸。 完蛋!他都不想理我了。 于老師,這到底行不行??! 鐘嚴本想懟他,誰想到這小子突然來這個,到嘴邊的話,愣是沒舍得說出口。 鐘嚴回看這身打扮。 湊合,也沒那么不順眼。 恰逢手機響,鐘嚴起身接電話,背對著時桉,但沒離開包間。 房內(nèi)沒播音樂,昏暗的空間非常安靜,鐘嚴沒避諱,聊天內(nèi)容傳到時桉耳朵里。 他以為是科室來活了,蓄勢待發(fā),都準備和鐘嚴走了。聽了兩句,跟急救沒關系,說的是些醫(yī)療器械合同之類的內(nèi)容。 鐘嚴仍然聊,時桉沒再聽,抓緊研究自己的“建國大業(yè)”。 他又把“于老師小課堂”拉出來捋,捋來捋去還是難。高考全市第六,活了二十好幾,終于被“于老師小課堂”打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