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的暖意(h)
庫坦的夜,寒氣刺骨。營地的喧囂早已沉寂,只剩下風(fēng)聲掠過積雪的嗚咽,以及遠處偶爾傳來的守夜犬的低吠。唯有營地深處石砌小屋后院引來的那方溫泉池,在寒冷的夜色中蒸騰起氤氳的白霧,如同仙境遺落的暖玉。這里是尾形在庫坦唯一徹底放松的角落,也是近衛(wèi)被允許退至最遠距離的區(qū)域。 水汽繚繞,模糊了清晰的輪廓。阿希莉帕跪坐在池邊光滑的青石板上,身上只裹著一件薄如蟬翼的素白浴衣,水汽浸透了薄薄的絲料,緊緊貼著她玲瓏的曲線,近乎透明。濕漉漉的黑發(fā)如同海藻般蜿蜒,貼在修長的頸項和纖細的鎖骨上,幾縷發(fā)梢調(diào)皮地粘在微微泛紅的頰邊。 尾形放松地靠在溫泉池光滑的石壁上,閉著雙眼。熱水沒過他堅實的胸膛,蒸騰的熱氣熏染著他英挺的側(cè)臉,平日冷硬的線條在朦朧水汽中似乎柔和了些許。他只是靜靜地倚靠著,任由溫?zé)岬娜眢w,仿佛一尊被供奉在神泉中的、享受寧靜的神祇。呼吸平穩(wěn)悠長,胸膛隨著呼吸微微起伏,整個人散發(fā)出一種難得的、不設(shè)防的慵懶。 阿希莉帕凝視著他被水汽模糊的側(cè)影。氤氳的霧氣在她眼中流轉(zhuǎn),仿佛融化的雪水,帶著一種不諳世事般的清澈。她輕輕拿起池邊的木勺,探入溫?zé)岬某厮?,舀起一捧。然后,她的身體微微前傾,如同獻祭的精靈般靠近,動作輕緩而毫無侵略性。溫?zé)岬乃鲙е颁罏r瀝”的輕微聲響,順著她的手腕,如同溫順的溪流般,傾瀉在尾形的肩頸處。 水流沖刷過緊繃的肌rou線條,帶來一陣舒適的戰(zhàn)栗。尾形依舊沒有睜眼,只是喉間極其輕微地滾動了一下,發(fā)出一聲幾不可聞的、仿佛嘆息般的鼻音 “嗯……”。 這細微的反饋,如同點燃星火的火絨。阿希莉帕的唇角無意識地彎起一個純凈的弧度,仿佛孩子找到了心愛的玩具。她又舀起一勺水,這一次,水流不再是單純地傾瀉,而是如同羽毛般,若有似無地掃過他凸起的喉結(jié),再沿著鎖骨精致的凹陷滑落。那水流帶著她的體溫和指尖殘留的一絲滑膩,觸感極其微妙。 “唔……” 尾形的喉間再次逸出一聲低哼,比剛才更為清晰,帶著一絲享受的沙啞。他的頭微微后仰,露出更為脆弱的頸項區(qū)域,仿佛在無聲地邀請更多。 阿希莉帕仿佛接收到了這無聲的信號。她放下了木勺。溫?zé)岬闹讣馊〈怂?,帶著一種小心翼翼的試探和純?nèi)坏暮闷?,輕輕點上他后頸與肩膀連接的、微微繃緊的肌rou。她的指尖很軟,帶著溫水的濕潤和年輕肌膚特有的滑膩感。 “這里……好硬……” 她的聲音響起,在寂靜的夜晚和水霧彌漫中,如同林間清泉滴落,帶著一絲天真爛漫的困惑,又像慵懶的貓咪在撒嬌。她的指尖不是按壓,而是如同羽毛拂過般,輕柔地、打著旋兒地揉捏著那處緊實的肌rou,力道恰到好處地舒緩著深層的疲憊。 尾形的身體極其細微地放松了一寸。他依舊沒有睜眼,但那雙平直的劍眉似乎舒展了些許。阿希莉帕的指尖仿佛找到了游玩的路徑,沿著他肩膀堅實飽滿的線條緩緩向下游走,指腹下的肌rou紋理清晰而充滿力量感。她的動作純粹而投入,沒有技巧性的挑逗,只有一種近乎膜拜的探索和滿足好奇的本能。每一下觸碰,都伴隨著她自己喉間無意識溢出的、細小而誘人的哼吟: “嗯……” 指尖劃過肩頭。 “啊……” 指腹按到一塊結(jié)實的肌rou。 “哼……” 掌心貼著溫?zé)崴募∧w,感受著其下蘊藏的磅礴力量。 這些哼吟并非刻意為之的情欲信號,而是她全神貫注于“探索”和“服務(wù)”時的自然反應(yīng),帶著一種不設(shè)防的嬌憨。如同稚子擺弄心愛的物件時會發(fā)出滿足的嘟囔。水汽蒸騰,將她露在浴衣之外的肌膚染上淡淡的粉色,眼眸在水汽中如同浸泡在蜜糖里的琉璃珠,純凈又倒映著欲望的光澤。 她的身體無意識地更靠近池邊,幾乎貼上了尾形的臂膀。濕透的浴衣敞開了些許領(lǐng)口,微微起伏的胸線在氤氳水汽中若隱若現(xiàn),隨著她的動作和細微的呼吸而搖曳,卻帶著不自知的誘惑力。溫?zé)岬暮粑缤鹈?,若有似無地拂過尾形耳后敏感的肌膚,混合著泉水的氤氳和她自身淡淡的、如同雪后草木般的清冽體香。 尾形呼吸的節(jié)奏似乎略微亂了一絲。他依然閉目享受,但阿希莉帕那毫無保留的、純凈的專注和毫不做作的肢體反應(yīng),以及耳邊那不斷撩撥的自然哼吟,像最醇厚的酒,無聲無息地瓦解著他的防線,讓一種更深層次的饜足感滲透進每一寸筋骨。 就在阿希莉帕的指尖即將滑到他胸膛更敏感的區(qū)域時,尾形終于緩緩睜開了眼。水汽模糊了他的視線,也柔和了他眼神中慣有的冰冷銳利。他微微側(cè)過頭,看著近在咫尺、幾乎半趴伏在池邊石板上、眼神專注得像在研究星辰軌跡的阿希莉帕。她的臉頰因為水汽和專注而緋紅,唇瓣微張,氣息有些不穩(wěn)。 他的目光深邃如同古井,倒映著她此刻純真又嬌媚的模樣。薄唇微啟,聲音低沉平穩(wěn),聽不出喜怒,卻在氤氳的水汽中清晰無比地砸落: “阿希莉帕……” 他停頓了一秒,看著她的眼睛,慢條斯理地吐出殘忍的字眼, “你現(xiàn)在,和蕩婦沒什么區(qū)別。” 這句話如同冰冷的匕首,瞬間刺破了溫泉氤氳的旖旎! 然而,阿希莉帕沒有羞憤難當(dāng),也沒有如墜冰窟。她那清澈見底的眼眸只是微微睜大了些許,里面倒映著水汽和尾形的影子,流露出一種純?nèi)坏牟唤夂汀瓱o辜? 她的指尖停下了動作,卻沒有離開他的肌膚。她微微歪了歪頭,濕漉漉的發(fā)梢掃過光滑的青石,發(fā)出輕微的“沙沙”聲。紅唇微啟,她沒有質(zhì)問,沒有反駁,只是用一種介于好奇與坦蕩之間的、帶著純真水汽的聲音,極其自然地問出了那個致命的惑人問題: “那……” 她的睫毛上還掛著細小的水珠,隨著眨動輕輕顫栗,目光毫不躲閃地迎上尾形深邃的眼眸, “百之助喜歡嗎?” 她的聲音輕軟,帶著泉水浸潤后的微啞,如同情人間的枕邊呢喃。她的眼神清澈無垢,仿佛只是在問他喜不喜歡這水的溫度,喜不喜歡她新采的野果,如此純粹而毫無心機,卻又在無形中將最極致的情欲與最純真的誘惑攪拌在一起,淬煉成一把殺人不見血的純白利刃,直抵靈魂深處。 尾形深不見底的黑眸驟然收縮!那里面翻涌過極其劇烈的暗流,快的如同劃破水面的閃電!他看著眼前這個渾身濕透、眼神無辜如同稚子、卻問出如此蕩人心魄問題的女人,那份冰封的掌控感出現(xiàn)了一道細微的裂痕。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滯。溫泉的霧氣繚繞,將他們包裹其中,隔開了冰冷的世界。氤氳的暖意中,唯有阿希莉帕那雙清澈卻又仿佛盛著無邊風(fēng)月的眼,緊緊鎖著他,等待著一個惡魔親口承認沉淪的答案。 尾形深不見底的黑眸驟然收縮!那里面翻涌過極其劇烈的暗流,快的如同劃破水面的閃電!他看著眼前這個渾身濕透、眼神無辜如同稚子、卻問出如此蕩人心魄問題的女人,那份冰封的掌控感出現(xiàn)了一道細微的裂痕。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滯。溫泉的霧氣繚繞,將他們包裹其中,隔開了冰冷的世界。氤氳的暖意中,唯有阿希莉帕那雙清澈卻又仿佛盛著無邊風(fēng)月的眼,緊緊鎖著他,等待著一個惡魔親口承認沉淪的答案。 “喜歡?!?/br> 低沉沙啞的兩個字,如同燒紅的烙鐵,從尾形緊抿的薄唇間擠出。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近乎咬牙切齒的力道,砸碎了凝滯的空氣,也砸在了阿希莉帕的心上。這不是情人間的愛語,而是猛獸被撩撥到極致后,對獵物最原始的占有宣告! 話音落下的瞬間,尾形動了! 他不再是那個閉目享受、慵懶如神祇的掌控者。他的動作快如閃電,帶著一種被徹底點燃的、近乎狂暴的侵略性!那只原本只是享受她撫觸的手臂,如同淬毒的鋼索般猛地探出水面,“嘩啦”一聲帶起大片水花!guntang的手掌帶著不容抗拒的巨力,狠狠扣住了阿希莉帕纖細脆弱的腳踝! “啊!” 阿希莉帕猝不及防,發(fā)出一聲短促的驚呼!身體被這股蠻力猛地向前拖拽! 她原本跪坐在池邊的身體瞬間失去平衡!單薄的浴衣被池水徹底浸透,“噗通”一聲,整個人被尾形粗暴地拖入了guntang的溫泉池中!溫?zé)岬娜查g淹沒頭頂,巨大的沖擊力和窒息感讓她劇烈地掙扎起來! “唔……咕嚕嚕……” 水泡從她口中溢出。她像溺水般撲騰著,濕透的浴衣糾纏著身體,黑發(fā)如同海藻般散開。 尾形卻如同鎖定獵物的鯊魚,借著水勢猛地將她翻轉(zhuǎn)過來,“砰”地一聲將她死死抵在溫泉池光滑而堅硬的內(nèi)壁上!冰冷的石壁與guntang的泉水形成強烈的刺激。他的身體如同沉重的烙鐵,帶著guntang的溫度和不容置疑的壓迫感,嚴絲合縫地壓了上來,將她牢牢禁錮在自己與石壁之間,動彈不得! 阿希莉帕的后背被撞得生疼,冰冷的石壁硌著她的蝴蝶骨。她被迫仰起頭,大口喘息,泉水順著她蒼白的臉頰和頸項瘋狂流淌。她的眼中充滿了真實的驚恐和生理性的淚水,身體因這突如其來的暴力和冰冷的石壁而劇烈顫抖。 尾形俯視著她,水珠順著他冷硬的下頜線滴落,砸在她因喘息而劇烈起伏的胸口。他的眼神不再是剛才那被水汽柔化的模樣,而是如同燃燒著幽暗火焰的深淵,充滿了赤裸裸的、被徹底點燃的占有欲和一絲……被那純真誘惑逼至失控邊緣的暴戾! 他guntang的唇帶著懲罰般的力道,狠狠碾上她微張的、帶著泉水濕意的紅唇!這不是親吻,更像是啃噬與掠奪!牙齒磕碰著她的唇瓣,帶來細微的刺痛。舌尖蠻橫地撬開她的齒關(guān),如同巡視領(lǐng)地般在她口腔內(nèi)肆意掃蕩、吮吸,發(fā)出粘膩而令人面紅耳赤的“嘖嘖”水聲,混合著兩人粗重的喘息,在氤氳的霧氣中回蕩。 阿希莉帕的雙手被他單手反剪在身后,壓在冰冷的石壁上,手腕被捏得生疼。她的身體在他guntang的懷抱和冰冷的石壁夾擊下,如同風(fēng)中落葉般顫抖。最初的驚恐過后,一種深沉的、近乎麻木的順從在她眼中彌漫開來。她不再掙扎,只是被動地承受著這狂風(fēng)暴雨般的侵襲,喉嚨里溢出破碎的、被侵犯的嗚咽和無法抑制的呻吟: “嗯……唔……” 唇舌被堵住時的悶哼。 “啊……百之助……輕點……” 唇瓣被咬痛時的哀鳴。 “哼嗯……” 身體被更緊地擠壓在石壁上時的痛楚低吟。 她的身體曲線在濕透的、近乎透明的浴衣下暴露無遺,隨著他的侵犯而被迫起伏、扭動。每一次兇狠的吮吸,每一次蠻橫的探索,都讓她發(fā)出更加高亢、更加無助的呻吟。這些聲音不再有之前的純真嬌憨,而是充滿了被征服的痛苦和一種奇異的、被逼至絕境的靡靡之音,如同瀕死的天鵝在歌唱。 尾形似乎被這聲音刺激得更加瘋狂。他的一只手粗暴地探入她早已散亂的浴衣襟口,“嘶啦”一聲輕微的布帛撕裂聲后,guntang的大掌毫無阻隔地覆上她胸前的柔軟,帶著揉捏的力道,肆意地搓弄、擠壓!那力道之大,讓阿希莉帕痛得弓起了身體,發(fā)出一聲尖銳而短促的慘叫: “啊——!疼!” 然而,這痛呼反而像催化劑!尾形的動作更加狂野!他的吻沿著她被迫后仰的脆弱頸項一路向下,留下濕熱的痕跡和啃噬的刺痛。牙齒咬上她精致的鎖骨,引起她一陣劇烈的痙攣和更加凄婉的哭吟: “嗯??!別……別咬……” 她的身體在guntang的泉水、冰冷的石壁和身后男人狂暴的侵犯中,如同被撕裂的浮萍。意識在痛苦與一種被強行催化的、扭曲的感官刺激中沉浮。呻吟聲斷斷續(xù)續(xù),混合著哭泣,在溫泉池上空盤旋: “百之助……慢一點……求求你……” 她的聲音破碎不堪,帶著哭腔,像被狂風(fēng)撕扯的蛛網(wǎng)。身體被死死抵在冰冷的石壁上,每一次兇狠的頂撞都讓她五臟六腑都仿佛移位,后背的蝴蝶骨在粗糙的石面上摩擦,帶來火辣辣的刺痛。 “嗚……好深……要壞了……” 她仰著頭,脆弱的頸項繃出絕望的弧線,淚水混合著溫泉水瘋狂滑落。尾形guntang的唇舌在她頸間肆虐,留下濕熱的痕跡和細微的刺痛。那只在她胸前肆虐的手掌,力道大得讓她幾乎窒息,柔軟的肌膚被揉捏得泛起大片紅痕,甚至出現(xiàn)了深色的指印。痛楚與一種被強行催化的、扭曲的感官刺激交織,讓她發(fā)出更加凄婉的哀鳴。 “哈啊……哈啊……” 她大口喘息著,如同離水的魚,每一次吸氣都帶著灼熱的痛楚和無法抑制的、被侵犯至深的生理反應(yīng)。意識在極致的痛苦與眩暈中沉浮,仿佛下一秒就要徹底碎裂。 就在這時,她渙散的目光捕捉到上方尾形那雙燃燒著幽暗火焰的眼眸。那里面沒有憐惜,只有純粹的、被點燃的占有欲和施虐般的掌控感。一個冰冷的認知刺穿迷霧——她必須演下去!演那個為他癡狂、甘愿承受一切的人偶! 巨大的痛苦和屈辱瞬間化為燃料!阿希莉帕猛地收緊環(huán)在他脖頸后的手臂(之前被反剪的手不知何時被他松開,或許是為了更方便施暴),不是推開,而是更緊地抱住他!她將臉埋進他濕漉漉的頸窩,guntang的淚水洶涌而出,不再是無聲的滑落,而是發(fā)出壓抑到極致后爆發(fā)的、如同小獸般的啜泣: “嗚……嗚嗚……百之助……輕一點嘛……真的……真的要壞掉了……” 她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像被欺負狠了的孩子,充滿了委屈和哀求,卻又奇異地混合著一絲依賴的撒嬌。她的身體在他狂暴的動作中難耐地扭動,不是逃離,反而像是在迎合那痛苦的節(jié)奏,每一次撞擊都讓她發(fā)出更高亢、更破碎、也更刻意嬌媚的哭吟: “?。 c……求求你了……百之助……你最好了……疼疼我嘛……” 她仰起淚痕斑駁的臉,眼神迷離渙散,卻努力聚焦在他臉上,里面盛滿了水光、痛苦和一種近乎卑微的祈求,仿佛他是她痛苦中唯一的救贖。她的指尖無力地抓撓著他堅實的背肌,留下道道紅痕,“嗚……人家……人家以后還要好好服侍你的……弄壞了……就……就不能了……” 她將“祈饒”包裹在“為他著想”的癡情外衣下,如同獻祭者最后的禱告。 這極致脆弱又極致癡纏的姿態(tài),混合著痛苦的啜泣和嬌媚的哭求,像一劑猛烈的催化劑,終于讓尾形狂暴的動作出現(xiàn)了一絲凝滯。他深不見底的黑眸緊緊鎖著她淚眼婆娑、卻依舊努力倒映著他身影的臉,那里面翻涌的暴戾火焰似乎被這純粹的、獻祭般的“癡迷”澆滅了一絲。 他兇狠的頂撞漸漸放緩了節(jié)奏,雖然依舊深入而有力,卻不再帶著毀滅一切的蠻橫。覆在她胸前揉捏的手掌力道也松了幾分,從粗暴的蹂躪變成了帶著掌控意味的包裹和揉撫。他guntang的唇離開了她被啃噬得微微紅腫的鎖骨,沿著她劇烈起伏的頸項線條向上,最終停留在她不斷溢出啜泣和嬌吟的唇邊。 他沒有立刻吻下去,只是用鼻尖極其緩慢地、帶著一種奇異的繾綣,蹭過她濕漉漉的臉頰,蹭掉那些guntang的淚珠。他的呼吸沉重而灼熱,噴在她的肌膚上。 “壞不了……” 他的聲音響起,低沉沙啞得如同砂紙摩擦,帶著事后的慵懶和一種絕對的掌控自信,“我的東西……我知道分寸?!?/br> 說完,他低下頭,這次不再是掠奪,而是一個帶著安撫意味的、卻依舊充滿占有欲的深吻。他的舌頭緩慢地掃過她口腔內(nèi)壁,舔舐著她唇瓣上被自己咬出的細微傷口,動作帶著一種奇異的、近乎暴戾后的溫柔。阿希莉帕溫順地承受著這個吻,喉嚨里溢出細小的、如同貓咪般的嗚咽,身體在他放緩卻依舊不容抗拒的節(jié)奏中微微顫抖。 良久,他才結(jié)束這個吻。阿希莉帕渾身脫力地靠在他懷里,身體依舊微微抽搐,小聲地、斷斷續(xù)續(xù)地抽噎著,像只受盡委屈終于得到安撫的幼獸。尾形的手臂穩(wěn)穩(wěn)地環(huán)抱著她,讓她不至于滑入水中。他的另一只手,不再是施暴的工具,而是帶著一種近乎笨拙的、卻不容置疑的力道,一下下、緩慢地拍撫著她光滑卻布滿指痕和淤青的背脊。 他的掌心溫?zé)幔膿岬墓?jié)奏沉穩(wěn)。這動作沒有任何柔情蜜意,更像是在確認所有物的完好,或者安撫一只受驚后需要順毛的寵物。阿希莉帕將臉埋在他頸窩,溫?zé)岬臏I水無聲地浸濕他的皮膚。她的啜泣漸漸平息,只剩下身體偶爾的輕顫和細小的抽噎。 溫泉池的水波恢復(fù)了平靜的蕩漾,霧氣重新聚攏,將兩人包裹。尾形靠在池壁,閉著眼,下頜抵著阿希莉帕濕漉漉的發(fā)頂,仿佛在享受風(fēng)暴后的寧靜。阿希莉帕蜷縮在他懷中,像一件被使用后妥善收起的珍寶,安靜地承受著他冰冷的撫慰。只有她微微顫抖的指尖和眼底深處那片死水般的冰冷,無聲地訴說著靈魂在方才那場煉獄中承受的煅燒與淬煉。她成功地扮演了癡迷的人偶,引燃了惡魔的欲望,也承受了欲望反噬的狂風(fēng)暴雨。此刻的平靜,不過是下一輪博弈開始前,短暫的、令人窒息的休止符。 溫泉池的氤氳霧氣逐漸散去,只留下皮膚上微涼的濕意和揮之不去的、屬于尾形的松針氣息。阿希莉帕裹著干燥溫暖的浴袍,蜷縮在尾形臨時書房角落的軟榻上,像一只被暴雨打濕后終于找到干燥角落的貓。尾形坐在書桌后,處理著堆積的軍務(wù)文件,側(cè)臉在油燈的光暈下顯得冷硬而專注。爐火噼啪,室內(nèi)一片沉寂,只有他翻動紙頁的沙沙聲。 阿希莉帕的目光大部分時間依舊膠著在尾形身上,帶著事后的慵懶和全然的依賴。她抱著一個軟枕,下巴擱在枕頭上,眼神有些迷離,仿佛還沉浸在溫泉的余韻和方才那場激烈風(fēng)暴帶來的疲憊中。然而,在那片迷離之下,一個念頭如同頑固的種子,在心底悄然發(fā)芽——明。 她的兒子,遠在東京那座華麗牢籠里的花澤明。分離數(shù)月,思念如同藤蔓,日夜纏繞著她的心。她必須知道他的近況,哪怕只是一點點消息。但直接詢問?那無異于自毀人設(shè),暴露她對“尾形之外”事物的在意。 機會在尾形放下筆,略顯疲憊地揉了揉眉心時到來。阿希莉帕立刻像被喚醒的小動物,抱著軟枕,赤著腳,悄無聲息地走到書桌旁。她沒有說話,只是伸出微涼的手指,帶著小心翼翼的溫柔,輕輕按上尾形的太陽xue,模仿著他偶爾對她做的動作,笨拙卻認真地揉按著。 “百之助……累了嗎?” 她的聲音帶著事后的沙啞和nongnong的關(guān)切,目光心疼地流連在他微蹙的眉間。 尾形沒有拒絕她的觸碰,甚至微微向后靠了靠,閉上了眼睛,似乎默許了這份“服務(wù)”。她的指尖力道輕柔,帶著一絲涼意,確實緩解了些許疲憊。 阿希莉帕一邊揉按,一邊狀似不經(jīng)意地輕聲開口,語氣帶著一種回憶往事的恍惚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悵惘: “這樣按著……就想起以前……在東京宅子里……明睡不著的時候……我也這樣給他按過……” 她仿佛陷入了溫柔的回憶,指尖的動作更加輕柔,“……他小小的腦袋……枕在我腿上……一會兒就睡著了……呼吸輕輕的……像只小貓……” 她的聲音很輕,帶著母性的柔軟,將話題自然地從尾形身上,引向了那個流著他們兩人血脈的孩子。她沒有直接問“明怎么樣了”,而是通過分享一個充滿溫情的、屬于“過去”的母子互動片段,巧妙地喚起尾形對“花澤明”這個存在的記憶。 尾形依舊閉著眼,呼吸平穩(wěn),似乎只是聽著。但阿希莉帕敏銳地感覺到,在她提到“明少爺”時,他太陽xue的肌rou似乎極其細微地跳動了一下。 她繼續(xù)揉按著,聲音更加輕柔,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混合著思念和擔(dān)憂的脆弱: “不知道……他現(xiàn)在睡得好不好……東京的冬天……也很冷呢……百合子夫人……會記得給他加床厚被子嗎?他……他還那么小……晚上踢了被子可怎么辦……” 她將擔(dān)憂包裝成母親本能的絮叨,并將“百合子夫人”也納入關(guān)懷范圍,顯得不那么刻意針對“明”一人。 她微微嘆了口氣,指尖的動作無意識地慢了下來,身體微微前傾,將臉頰輕輕貼在尾形頭頂,聲音悶悶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 “百之助……你說……明少爺……他還記得……mama的味道嗎?” 最后這句,帶著赤裸裸的思念和一絲被遺忘的恐懼,像一根細小的針,刺破了房間的寂靜。她將臉埋在他發(fā)間,肩膀幾不可察地微微聳動了一下,仿佛在無聲地啜泣。 尾形終于睜開了眼睛。他沒有立刻轉(zhuǎn)頭看她,目光落在跳躍的爐火上,深不見底的黑眸中情緒難辨。書房里只剩下爐火的噼啪聲和阿希莉帕壓抑的、細微的呼吸聲。 幾秒鐘的沉默后,尾形低沉的聲音響起,聽不出喜怒: “他很好。” 簡單的叁個字,像一塊冰冷的石頭投入水中。 阿希莉帕的心猛地提起!她維持著貼靠的姿勢,不敢動,等待著他能多說一點。 尾形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詞句,或者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百合子把他照顧得不錯。禮儀、課業(yè)……都按部就班?!?nbsp; 他的語氣平淡,仿佛在匯報一件物品的保管狀態(tài),“前幾日家書,說他臨摹的字帖,得了老師的紅圈?!?/br> “紅圈?” 阿希莉帕仿佛被這個詞吸引了注意,她微微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尾形的側(cè)臉,眼中閃過一絲真實的、屬于母親的驚喜光芒,雖然很快又被依賴和思念覆蓋,“……真的嗎?明……這么厲害?” 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只是為孩子的“成就”感到單純的開心,而非深沉的思念。 尾形側(cè)過頭,目光平靜地落在她帶著淚痕、卻因“驚喜”而微微發(fā)亮的臉上。他的指尖抬起,帶著一種近乎擦拭灰塵的隨意,抹去她臉頰上未干的淚痕。 “嗯?!?nbsp; 他應(yīng)了一聲,算是確認。隨即,他的眼神變得深邃,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和……警告? “他是花澤家的繼承人。該學(xué)的,一樣不會少。你……” 他頓了頓,指尖滑到她頸間那條深藍絲巾上,輕輕摩挲著, “……只需要記住你自己的位置?!?/br> 這句話,像一盆冰水澆下。他肯定了明的“好”,卻冷酷地劃清了界限——明是“花澤家的繼承人”,而她阿希莉帕,只是“明日子夫人”,她的位置,在他尾形百之助的身邊。對孩子的思念,可以有,但必須在他允許的范圍內(nèi),不能越界。 阿希莉帕眼中的“驚喜”瞬間黯淡下去,被一層更深的、溫順的依賴取代。她如同被主人提醒的寵物般,溫順地低下頭,臉頰重新貼上他的手臂,聲音帶著一絲認命的乖巧: “嗯……我知道的……百之助……我只是……只是有點想他了……” 她將思念控制在“有點”的程度,并再次強調(diào)歸屬,“……不過……只要能在百之助身邊……我就很滿足了……” 她不再追問,只是安靜地靠著他,指尖重新開始緩慢而輕柔地為他揉按太陽xue,仿佛剛才那番關(guān)于孩子的對話,只是溫存后一段無關(guān)緊要的小插曲。 尾形重新閉上了眼睛,似乎接受了她的“安分”。書房里恢復(fù)了寂靜,只有爐火和紙頁聲。 阿希莉帕垂著眼睫,掩蓋住眼底翻涌的復(fù)雜情緒。她得到了消息——明安好,學(xué)業(yè)順利。但這消息如同隔著一層厚厚的毛玻璃,冰冷而模糊。尾形那“繼承人”的定位和“記住位置”的警告,像沉重的枷鎖,提醒著她母子之間那道由他親手劃下的、難以逾越的鴻溝。 她輕輕地、幾不可聞地吸了一口氣,將那份沉甸甸的思念和無力感,更深地壓入心底。指尖的力道依舊溫柔,扮演著那個眼中只有百之助、偶爾會“有點”想念孩子的、完美的人偶。遠在東京的那顆小星星,此刻成了她心中最深的牽掛,也是支撐她在這冰冷棋局中繼續(xù)走下去的、微弱卻堅韌的光芒。她必須贏,為了庫坦,也為了終有一天,能真正地擁抱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