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之所以能遇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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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溫羨帶著迷迷糊糊的沈璧君趕上最早的一班過橋車離開了羅鎮(zhèn),又顛簸了一個半小時才到達了程秋月的新家。 沈璧君下車前捂著臉,只露出兩道眼睛縫左顧右盼。 “你鬼鬼祟祟地干什么?”溫羨站在她后面差點就把她踢下去了,幸虧及時收住了腳。 她確定大嬸兒沒有和他們同路才放心地下了車,“沒什么沒什么,我看看有沒有你的粉絲跟蹤我們來?!?/br> 溫羨才不信她的鬼話,自己繞過她走到了前面,他已經(jīng)很久沒在公眾面前露過面了,加上現(xiàn)在小鮮rou橫行,那些意志不堅定的粉絲怕是早喜新厭舊了。 “程女士,我們回來了?!” 程秋月新家大門敞開,剛找到大門的沈璧君就沖了進去想給她一個意外驚喜,可她剛一進門居然看到那個大嬸兒和程女士手拉著手有說有笑。 “溫羨溫羨,你快過來!”沈璧君使勁兒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太累出現(xiàn)幻覺了,怎么可能這么巧那個大嬸兒也來找程女士? 溫羨從后面提進來行李,看到大嬸兒時也是一怔。 “哎呀,你們怎么回來了!”程秋月終于注意到了進門半天的他們,這才驚訝地過來迎接。 “是你們?”大嬸兒順著聲音回頭一看,簡直比他們還震驚,“秋月姐,這就是你的女兒女婿?” “對啊對啊,”程秋月自豪得不得了,趕忙拉去了溫羨跟那個大嬸兒顯擺,“你看吧,我都說了我已經(jīng)女兒結(jié)婚了,女婿一表人才你還不信,還非得,給我女兒介紹什么路上認識的男孩子。” “介紹路上認識的男孩子?”不會這么巧吧,沈璧君這才聽他們的對話中反應(yīng)過來,原來大嬸兒是要把溫羨介紹給程秋月的女兒也就是她沈璧君?由于他們在路上都互相不知道對方,所以她一路都在吃自己的醋? “媽,這位是?”她弱弱地詢問。 程秋月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這是你慧芬嬸嬸,二叔家的啊?!?/br> “您是慧芬嬸嬸?”沈璧君這才想把自己扔進垃圾車?yán)锊仄饋恚@可是小時候她最喜歡的嬸嬸啊,雖然爸爸離開了她們,可是二叔一家一直都對她們很好,嬸嬸還經(jīng)常給她買新衣服,教她唱歌,但是自從他們搬家后,已經(jīng)有十幾年沒來往了吧。 可是她不敢相信的是嬸嬸怎么會蒼老了這么多,看起來比mama的老了不少啊。 “可是您在車上還說您快七十了?”溫羨更好奇的是為什么在他曲解了慧芬嬸嬸的年齡后,她也沒有糾正,還說自己是七十歲的人了。 慧芬嬸嬸搖搖頭,笑著說,“那有什么關(guān)系?!?/br> 程秋月連忙把他們帶進客廳里,大家一起坐下來后才好好跟他們二人解釋,“你二叔前些年因意外去世了,你嬸嬸緊接著又查出了癌癥,這些年治病啊把身子都拖壞了,人也蒼老了,你嬸嬸啊才四十多歲?!?/br> 見沈璧君眼眶紅紅的,溫羨便伸手握住了她的一只手,這樣能讓她更安心。 “嬸嬸,那星珩弟弟呢?”沈璧君很惦記這個表弟,她記得他小時候長得白白凈凈的很斯文,笑起來有兩個小梨渦可好看了。 “沈星珩啊已經(jīng)成家立業(yè)了,不用我cao心了。”慧芬嬸嬸對自己懂事又孝順的兒子一直是很滿意的。 “哎喲,”慧芬嬸嬸一個轉(zhuǎn)身又看到了一旁端坐的溫羨,同樣露出了談起兒子才會有的滿意神情,“你們說緣分這個東西奇妙不奇妙啊,我當(dāng)時一看這小伙子就想介紹給君君,聽到他說他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我還挺失落的,沒想到你就是君君啊,這么多年了變化這么大,我都認不出來了。” 一整場家常都是溫羨插不上嘴的話題,他一個人也很安靜地看著電視,只是偶爾會抽出一張紙給吃葡萄吃了滿手葡萄汁的沈璧君擦手。果然千萬不能讓女人們聚在一起。 “喂……”他正扔了紙巾,電話就響了,“不好意思我出去接個電話。” “溫羨,新來到人間的神,另有其人,葉里只是個棋子而已,而且她已經(jīng)和沈璧君打過照面了,我怕等神祭過了她們會對沈璧君不利。”白容月神色緊張,她冥思了一晚才察覺到了這中間的諸多不對勁,對付那些人她自然不懼,只是萬一他們要下手的對象并不是自己而是凡夫俗子沈璧君呢? “我們盡快回來。”溫羨聽到白容月的話心一沉,擔(dān)憂地看了一眼客廳里的沈璧君,她依舊有說有笑的聊天,對自己即將面臨的危險毫不知情。 這本來就是他想看到的屬于她的樣子,沒有煩惱也不會被牽連,更不會有什么危險,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白容月隨著他沉默了一會兒,不得不再次開口提醒他,“溫羨……不止她,你們都會很危險,所以你們快回到我的保護范圍?!?/br> 溫羨在電話這邊點點頭,卻忽視了這樣做白容月也看不見,回神過來才答應(yīng)了她,“好,明天我就帶她回來?!?/br> 這是要把她囚禁在一個地方嗎? “怎么了,表情這么沉重。”程秋月出來拿東西,碰巧撞見溫羨沉著臉掛了電話,便有些擔(dān)心。 被撞了個正著的他反而覺得輕松了,本來還想著應(yīng)該怎么告訴沈璧君明天就要帶她回去,現(xiàn)在看來還不如從程秋月這里下手。 “媽,我和沈璧君明天有些事要趕回去,但是她不知情,所以很抱歉不能陪您?!睖亓w始終有些難以開口,這是好不容易有的空閑讓沈璧君可以這么開心,卻又這么就要結(jié)束了。 程秋月豁達地拍了拍溫羨的肩膀,她早就習(xí)慣了自己一個人生活,反而是沈璧君的突然回來讓她有些手忙腳亂,“我還以為什么呢,沒事兒回去吧,其實我還挺怕君君看到我的生活的,因為我們太久沒有過交流,每次見面又是吵吵鬧鬧,你看現(xiàn)在慧芬也會和我住一陣子,你們有事就回去吧。” “抱歉?!彼冀K覺得是自己的錯。 待程秋月走了,溫羨才又拿出手機跟林邑交代了位置,讓他明天一大早過來接他們回去。 白容月是聽阿西提到葉里的,他們兩個的關(guān)系好到讓她驚訝,同時她對阿西的身世更加感興趣了。 從前阿西被送來的時候,是說唯一的哥哥也去世了,送他來的人不是葉里,是他們樓下的居委會大媽,她走時還特地交代哥哥去世的事一定要瞞著阿西,等他長大了再告訴他,所以福利院自然沒有一個知情人告訴他。可是葉里為什么會接近一個孩子,換句話說,阿西的哥哥是什么人會讓葉里這種自命不凡的小神和他做朋友? “白院長,阿西今天跟張老師參加畫展去了,你找他什么事?”邱副院長是仔細查對了出入表才清楚了阿西的去向,他一向做事糊里糊涂,當(dāng)初應(yīng)聘了來也是因為是退休教師。 “沒事,我先走了。”怎么會這么不湊巧。 眼看神祭的日子就要來了,她如果不能在神祭結(jié)束之前查清楚,一旦神祭結(jié)束,他們就該有所行動了。 她憂心忡忡地抬頭看了看天,眼角的皺紋有所隱匿,良久才發(fā)出無奈地感嘆,“變天了?!?/br> “這天氣好著呢。”邱副院長不贊同她的說法。 也是,凡人本來就是看不見的。 夜深的時候沈璧君剛追了劇覺得有些口渴,低頭發(fā)現(xiàn)身邊的溫羨已經(jīng)睡著了,這才一個人昏昏沉沉跑去客廳倒水喝,她出了房門就似乎看到慧芬嬸嬸站在陽臺上,裹著厚厚的不屬于她的外套望著遠方,于是好奇心驅(qū)使她去看看,背影的確就是慧芬嬸嬸。 “嬸嬸,這么晚了還不睡???”沈璧君偏著腦袋試圖看到她的表情,沒想到失敗了。 慧芬嬸嬸站在那里許久不說話,這讓沈璧君覺得毛骨悚然,陽臺的欄桿外漆黑一片,面前嬸嬸的頭發(fā)在風(fēng)里飄飛,而她還是一動不動,沈璧君叫了也沒有反應(yīng)。 沈璧君這才更加害怕,哆嗦著讓整個身子慢慢往后挪,可怎么就在這個時候雙腿不聽使喚,這都是些什么恐怖劇的劇情啊。 “你,你是什么人?”她見自己干脆躲不掉,就壯了膽上前一步詢問,大不了等下瘋狂尖叫,溫羨一定會飛出來救她的,抱著這個念頭,她堅信地點點頭,給自己打氣。 所胃的給自己打氣,不過就是自欺欺人而已。 “你不記得我了?”有著慧芬嬸嬸背影的人這才轉(zhuǎn)過身去,她的聲音很年輕,軟軟的膩膩的。 沈璧君一看見她的臉,反而比剛才害怕的更厲害了,她連著退了好幾步,盡量用推拉門把他們兩個隔開保持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才敢開口,“葉里小姐,你怎么會大半夜出現(xiàn)在我家?” 這應(yīng)該比見鬼的幾率還小吧。 “還有,你為什么打扮成我嬸嬸的樣子?”她記憶里的葉里小姐優(yōu)雅美麗,和陸玉阮沒差。 陸玉阮……難道葉里小姐是和陸玉阮一樣的人?她不得不佩服自己的邏輯推理能力了,葉里一定也是沒有輪回的人!葉里在她分神的時候已經(jīng)慢慢朝她走過來。 葉里……應(yīng)該不會傷害我?她就這樣無助地看著葉里越走越近。 “我不打扮成這樣,怎么引你過來?”葉里邊向沈璧君走,身上的那些不合她身份的衣服就化成了粉末消失在空氣里,最后只剩下她的一件優(yōu)雅而精致的水藍色旗袍,亂發(fā)也一變成了長長的微卷,整齊地披在背后,她完全不理會沈璧君那個驚恐的樣子,自顧自說道,“神祭就要開始了,我有必要親自正式地提醒你一下,你和大人是不會有可能的,如果有一天讓我發(fā)現(xiàn)你去了神界勾引大人,我一定會親自解決你。” “神界?大人?”沈璧君理解的所有和神界有關(guān)的就只有白容月了,她雖然聽不懂,但一定要理直氣壯,“你趕快走啊,別等我老公醒來會打你的?!?/br> 她說完又覺得有些不妥,再補充道,“我老公不打人的,但是他可以為保護我兇你的,別怪我沒提醒你?!?/br> 葉里完全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這些凡人在她看來真的就是一群跳梁小丑,“那行吧,我可走了,記住我的話。” 沈璧君貼著玻璃門,似隱隱點了頭,她自己也不清楚怎么就鬼使神差地同意了她的話。 是這個女人身上有什么魔力嗎? 葉里離開的方式只是一揮手,就消失在空氣里了,這和沈璧君在電視上見的一模一樣,她確認葉里真的離開后才鎖緊了陽臺的門,邁開腿就沖進臥室,連自己是出去喝水的都忘記了,鉆進溫羨的懷里連頭都不敢露出被窩外。 溫羨被她的大動靜吵醒,他伸手打開床頭的燈,沈璧君已經(jīng)整個人縮在他身上了,扯了也扯不掉,他輕輕把被子掀開一個角,沒想到立馬被沈璧君給拉回去了。 “你怎么了?”他干脆隔著被子按住她的手,不讓她再躲。 “我們快睡覺吧,我想睡覺了?!鄙蜩稻f什么都不肯露臉。 溫羨無計可施,只好再伸手關(guān)了燈,一切都陷入了黑暗,隔著被子把手輕輕搭在她身上,“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