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心情吃?！绷掷t沒什么精神，她看了眼時間，開始把課本往包里放。

    “那好吧?！眂ali看出來她在因?yàn)樗我虻氖虑殡y過，沒有過多的挽留。

    今天的放學(xué)路，林纓始終沉默，到了別墅之后她對cali揮了揮手，一言不發(fā)走進(jìn)客廳。

    景漣漪在客廳坐著。

    “您在家啊……”林纓還沒來得及放松的神經(jīng)就再次緊繃，跟景漣漪同處的每一秒鐘都讓她時刻保持著警惕，盡管這毫無作用。

    “回來得早了一些?！本皾i漪說，“cali今天跟我說要和你一起去中餐廳吃飯，所以就沒聯(lián)系你?！?/br>
    “我有點(diǎn)兒累，想早點(diǎn)回來休息?！绷掷t的狀態(tài)不好，又怕景漣漪看出來些什么。

    女人站起來，將她身上的包取下放在椅子上。

    “你不高興？”景漣漪取下她的圍巾，隨手將她脖子上項(xiàng)圈的卡扣挪在最中央。

    “沒有啊?！绷掷t露出笑容，被她的動作弄得咳嗽了下。

    “弄疼你了？”景漣漪歉意地開口，“改天給你換個新的？比這個材質(zhì)好點(diǎn)?！?/br>
    她垂眸仔細(xì)瞧了瞧，“都勒紅了，怪讓人心疼的?！?/br>
    “您決定就好?！绷掷t從來不對景漣漪的話提出任何異議，只是一味地順從，“我都喜歡?！?/br>
    景漣漪眼尾染了些笑意，“今天在學(xué)校學(xué)了點(diǎn)兒什么？”

    “……普通心理學(xué)。”林纓挑挑揀揀，說了個自己聽得迷糊的。

    她也不是聽不懂，只是今天腦子里一直被宋因的事情影響，怎么學(xué)也學(xué)不進(jìn)去。

    “很難嗎？”景漣漪問。

    “還好，就是專業(yè)名詞太多，比較難記憶，所以全英教學(xué)聽得有點(diǎn)困難。”林纓付出了不少努力，她在西餐廳的精力只能保證正常的溝通，不會用到太復(fù)雜的詞匯。

    但上課就不一樣了，她需要提前預(yù)習(xí)這節(jié)課學(xué)到的內(nèi)容，不然就會聽得滿頭霧水。

    “你該找個同聲翻譯的軟件?！本皾i漪告訴她。

    “太貴了?！卑嗌系牧魧W(xué)生不是沒有用過的，按照小時來算錢，林纓還是不想去浪費(fèi)這筆錢。

    “錢不是問題啊，我?guī)湍阏??！本皾i漪的視線在她身上打量，怎么看也看不夠，“還學(xué)了什么？”

    林纓的目光飄忽，張張嘴巴，沒能說出什么。

    她在想景漣漪這樣逼問的原因，是不是知道了她精神萎靡的原因，然后又一次這樣用明知故問地方式折磨她。

    林纓答不出來，眼眶紅紅地盯著女人看。

    她逐漸摸清討好景漣漪的方式，女人似乎最喜歡看自己紅通通的眼眶，可憐巴巴的，惹人憐愛。

    “好端端的哭什么？”景漣漪指腹摩挲她的眼尾，“不就是問了你幾句學(xué)了些什么，你上課要真是一個字兒都沒聽進(jìn)去，我也不會說你什么?！?/br>
    林纓吸了吸鼻子，被女人拉著往樓上走。

    景漣漪嘴角染笑，“今天我心情倒是不錯?！?/br>
    女人坐在床上，面對面抱著林纓，替她擦眼淚。

    嘴角落下輕吻，林纓的舌尖被輕吮，下唇也被女人含住，被她的牙齒輕咬了下。

    林纓眸光水潤，雙手不自覺抓住了女人的衣袖。

    “我想先洗澡……”

    景漣漪又抓著她親昵了會兒才松開，“去吧。”

    林纓洗得很快，她不敢耽誤景漣漪的時間。

    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女人已經(jīng)躺在床上了。

    林纓從床尾爬上去，低領(lǐng)睡衣露出春光，在女人的壓迫下，她習(xí)慣裸睡，也不喜歡在睡衣里面穿內(nèi)衣。

    她乖順地躺下，準(zhǔn)備用手解開扣子。

    在日復(fù)一日地調(diào)/教下，她逐漸變得主動，能夠知曉女人每個動作的意思，學(xué)會如何在白天夜晚都能討得她的歡心。

    景漣漪離她近了一些，攏了攏被子給她蓋得嚴(yán)實(shí)了一些。

    “不是累了嗎？今天不做，早點(diǎn)休息?！本皾i漪順手拿了桌上的書，“要聽個睡前故事嗎？”

    林纓點(diǎn)點(diǎn)頭，女人的話她從來不反駁。

    景漣漪清了清嗓子，聲線格外柔緩，輕聲哄著林纓入睡。

    “從前，有一只幼鳥笨笨地在學(xué)飛，可它怎么也學(xué)不會，總是摔倒在鳥窩里?！?/br>
    “終于有一天它能夠飛向天空，但很快她就被一個獵人用鳥槍射中，跌落在泥潭里。”

    “過了一會兒，一個女人走近了她，雙手將它捧起來，小鳥嗚咽地叫著，好像在懇求她救救自己……”

    林纓安靜地聽著，她呆滯望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個睡前故事聽得她格外清醒，哪怕身體告訴自己她很累很困，但是一閉上眼睛卻怎么都睡不著。

    很多回憶如同走馬燈一樣在腦子里回旋，無論是國內(nèi)還是國外。

    不知道她的mama怎么樣了……也不知道景連歡現(xiàn)在在干嘛？

    林纓想到了很多人，卻偏偏不愿意去回想身邊的景漣漪。

    臥室內(nèi)安靜了很久，林纓這才意識到女人的聲音已經(jīng)在耳邊消失了很久。

    她抬眸看她，輕輕問出口，“后來呢？小鳥被救活了嗎？”

    “你覺得呢？”景漣漪勾唇看她。

    “它會被照顧得很好吧?！绷掷t長長呼出一口氣，在女人的懷里埋了埋。

    她覺得小鳥會死，但還是說了景漣漪愛聽的答案。

    景漣漪臉上浮著笑，伸手朝著林纓的嘴唇摸去，指腹染上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