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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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云昭極為認(rèn)同,感受著她的溫柔,依舊笑著,“公主說的是。與喜歡的人在一處,每一時(shí)每一刻都是甜的?!?/br> 一副小女兒家戀愛的模樣。 司徒清瀟聲音清冷幽遠(yuǎn),“這么說,平南王有中意之人了?” “嗯,公主大可以猜猜看?!彼就角鍨t絕想不到,竟是她自己。 不過,若是知道了,該如何大驚失色?司徒云昭想著,又惆悵起來。 “好了,多謝公主,本王覺得舒服多了?!彼就皆普哑鹕碇?,眼中和煦,鄭重地道謝,心中更多地是感謝與喜歡之人親近的片刻安寧,盡管她自己并不知情。 司徒清瀟只當(dāng)她是真的客氣,頷首,“不必客氣?!?/br> 片刻后,里面?zhèn)鱽砺曧?,是趙王妃出來了,她眼眶泛紅,手里還攥著手帕,顯然是剛哭過,司徒清瀟上前安慰了幾句,便與趙王妃一同告辭了。 司徒云昭面上帶著淺淺笑意,聲音柔柔的,“公主,慢走?!?/br> 司徒清瀟抿了抿唇,也對她點(diǎn)頭示意。 守衛(wèi)站在一旁,二人走后,司徒云昭望著二人背影消失的地方,沉下聲音,眼神銳利無比,再找不到剛才的一絲溫柔,“方才里面說了什么?” 笠日天牢。 一模一樣的地方,昨日司徒云昭身旁的那個(gè)天牢守衛(wèi)接了銀錢,掂了掂分量,笑嘻嘻地出去了。 “趙王,趙王,您還好嗎?”見他走了,一個(gè)身穿灰袍的中年男子轉(zhuǎn)過墻角,隔著木欄桿叫著。 “陳先生?”趙王身著囚服,坐在角落里,衣著干凈,頭發(fā)也不凌亂,看樣子并未受苦,只是六天過去,著實(shí)憔悴了不少,下巴上也生出了青色的胡茬,他聞言猛然間抬起頭來,撲過來,抓著欄桿,“陳先生!” 灰袍男子名陳楷,是個(gè)高士,是趙王手下的幕僚人才之首,常在趙王左右出謀劃策。 趙王目光左右逡巡,不見獄卒,陳楷會意,“趙王,您有話只管說,我買通了獄卒,一炷香之內(nèi),不會有人進(jìn)來的?!?/br> 趙王直點(diǎn)頭,“陳先生,你來了就好了。你不是說,不會有問題的么?為什么,如今,如今——” 陳楷安撫他,“本是這樣的,在下實(shí)在沒想到,陛下竟會派人去暗中查訪。不過,趙王,你不必著急,你可知如今為何遲遲不辦你,就是因?yàn)椴椴坏阶銐虻淖C據(jù),一個(gè)御醫(yī)的供詞,與一些找不到根源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全然算不得證據(jù)。現(xiàn)下,許多大人,還有王妃,都去求見陛下為你求情,你千萬不要著急。” “那,那父皇召見他們了嗎?” “陛下有時(shí)會見,有時(shí)不見。陛下不見,王妃現(xiàn)下就在永陽宮前跪著,那日,尚書大人因?yàn)榍笄椋€被平南王勒令回府,撤了職——” 趙王目光呆滯,“王妃,岳父,是我,是我對不起她。你一會出去告訴她,莫要跪了,讓她回府去?!?/br> “是,趙王,你切莫著急。你不知道,那日你剛剛下獄,陛下急怒攻心,就暈了過去。這幾日陛下龍?bào)w欠安,不過陛下心里還是惦記著你的。獄卒說,那日陛下剛剛醒過來,就來獄中看望了你,不過你在睡覺,并不知情,顯然陛下還是舍不得的,趙王,你千萬不要放棄?!?/br> 趙王眼中終于泛出了一絲光亮,“真的嗎?那,我該怎么辦?陳先生,你一定要救救我?!?/br> 陳楷嘆了口氣,“昨日在平南王恐嚇之下,已經(jīng)無人再敢去求見陛下了,情勢不利啊?!?/br> “那我該怎么辦?” 陳楷摸了摸下巴的胡須,“在下有一個(gè)辦法,只是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趙王像抓住救命稻草,“先生請講,先生盡管說?!?/br> “如今之際,唯有四處游說諸王和大人們,讓他們聯(lián)合上表為你求情,陛下一向心軟,見人多為你求情,必然會被勸服的?!?/br> “可行,可行,一定可行的!” 陳楷皺起眉頭,搖了搖頭,“只是此事已經(jīng)滿城風(fēng)雨,諸王愿不愿意趟到這灘渾水里來,也未可知啊。” 趙王拉住他的袖子,“先生,你去找他們,跟他們談判,這些年諸王爭斗,誰作的惡又少了呢?我手中,我手中也有他們的證據(jù),他們?nèi)羰遣辉敢?,我便要拉他們一同下水!?/br> 陳楷有些為難,“這——”他看著趙王決絕的樣子,只好應(yīng)道,“是,為今之計(jì),也只有這樣了。” 趙王目光向外,看了看四周無人,壓低聲音,“陳先生,你一定要記下,景王和江湖上一個(gè)叫清風(fēng)山莊的地方有往來,清風(fēng)山莊表面上是茶商,暗地里做的是鑄劍生意,我曾截獲過他一封信,就在我書房的暗格里——還有他母親,那個(gè)盈妃,也是他的幫兇!” 大到私通江湖中人,暗害妻子,小到逛花樓,行為不檢,都被趙王竹筒倒豆子一樣倒了個(gè)一干二凈。 一柱香時(shí)辰已到,陳楷不得不走了,“趙王,你只管放心,在下一定會來救你,你且委屈幾日?!?/br> 永t陽宮前,大雪飄飛,地上也有著積雪,趙王妃就跪在殿門前的雪地上,求見陛下。雪花落在她纖瘦的身上,肩上,頭上,盈盈欲墜。 遠(yuǎn)處的橋上,司徒云昭負(fù)手站在那里,茯苓在身后撐著傘,一片雪都未曾落到她身上。 司徒云昭輕輕開口,“你看,這日的雪,像不像父王被下獄的那日。只是不知那日,可有人如此為我父王求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