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書迷正在閱讀:不化的一捧雪、落秋、我的冰山美女老婆、離島故事、諸天萬界超級商人、迷霧之上/驚懼玩笑、我靠發(fā)瘋重登巔峰[電競]、我們普通卻不平凡、我把寵妻文學(xué)性轉(zhuǎn)了[快穿]、嫁給年代文男主的美嬌媳
說什么的都有,但大家的意思基本一致:你發(fā)小肯定不是直男,估計是暗戀你。 殷緒澤懷揣著無比震驚的心情,又搜了一下“男生喜歡男生”的相關(guān)帖子。 …… 回過神來,黎凌已經(jīng)把桌上的碗筷都收拾完了。 “不用手洗?!币缶w澤淡淡道,“放洗碗機里就行?!?/br> “好。” 忙完后,黎凌看到殷緒澤正抱著電腦坐在沙發(fā)上等他,似乎要準備開始工作了。 “相冊什么時候還我?”黎凌又問了一遍。 “隨時,但你現(xiàn)在人還在我這里?!?/br> 殷緒澤回答完,反問他:“你打算把相冊拿到哪去?你的出租屋?” “……” 黎凌咬了下嘴唇,他確實沒有仔細考慮過這個問題。他又不可能把相冊寄回到父母的住處;現(xiàn)在的房子又是租的,以后搬家到處拿的話,倒還不如放在殷緒澤的保險箱里…… “我回答你了,你能不能也回答我一個問題?”殷緒澤問道。 黎凌想了想,回答了在車上時殷緒澤問他的那個問題:“那封……是我高三畢業(yè)那年的暑假寫的?!?/br> 殷緒澤聽完后多少有些意外:“那么早???” 高考后的暑假,黎凌和他還有另外一群同學(xué),一塊去了國內(nèi)幾處比較知名的游樂園瘋玩;七月初的時候,大家還約著一塊去爬了山…… 黎凌也在觀察殷緒澤的表情變化,淡淡道:“是在我們旅游回來之后寫的。你還記得吧?那次大家一塊去爬山來著。” “當(dāng)然記得?!?/br> 殷緒澤情不自禁地笑了一下,“有個小蠢蛋非要脫了鞋去玩那山里的溪水,還美其名曰說是與大自然親近……結(jié)果腳丫子被石頭劃破了,流了好多血?!?/br> 黎凌心虛地把臉扭向一旁。 其實就是因為那天腳丫流血,殷緒澤當(dāng)場決定脫隊,背著他快速下了山,他心底暗藏的那份感情才會進一步發(fā)酵的。 殷緒澤當(dāng)時的決定無比正確。當(dāng)晚下了山,兩個人一塊去了醫(yī)院,黎凌的腳因為氣溫和環(huán)境等各方面問題,已經(jīng)出現(xiàn)感染的跡象了;如果拖到第二天,還不知道情況會惡化成什么樣呢…… “你后來還有去爬過那座山嗎?”黎凌小聲問他。 要是沒有……以后有機會了他想再去一次,和殷緒澤一起。 那天爬到頂峰住了一晚的同學(xué)們都說,那座山上的日出,堪稱世界一絕…… 殷緒澤換了個坐姿,看著他,淺笑道:“去過啊?!?/br> “噢,好吧?!睘榱搜陲検?,黎凌繼續(xù)說道:“聽說現(xiàn)在門票漲價了?!?/br> “是么?這我不知道?!币缶w澤繼續(xù)道,“有一天晚上,我在夢里又去了一次。我本人當(dāng)然是沒再去過?!?/br> 黎凌眨了眨眼,像是個剛學(xué)會念書的一年級學(xué)生,磕磕巴巴半天,說道:“我、我……那次沒看成日出,有點遺憾,我還想再去一次,你要不要一起……” 說到最后幾個字的時候,黎凌的聲音小的堪比蚊子哼哼;但殷緒澤還是聽清楚了。 “好啊?!彼c了下頭,認真道:“你是助理,你負責(zé)安排日子?!?/br> 黎凌的表情終于放松了下來。 這種小遺憾在心底待了這么多年,去不去那座山上看日出其實已經(jīng)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殷緒澤他點頭了,他還愿意一起再去一次…… “好了,快過來?!币缶w澤拍了拍沙發(fā),“天都黑了。早點把工作做完,就能早點休息了?!?/br> “好的?!?/br> 話雖如此,兩人進入工作狀態(tài)后像是黏在了沙發(fā)上,一個抱著筆記本,一個拿著平板。 幾個小時過去,兩人開啟了無數(shù)場辯論和二人規(guī)模的小型會議。等黎凌站起來去上洗手間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多鐘了。 “很晚了,休息吧?!焙仙瞎P記本電腦后,殷緒澤手里攥著眼藥水,問:“我們怎么睡?” “嗯?” 黎凌一時間還以為他要讓自己睡沙發(fā),正想回答說都可以,就聽到殷緒澤在那里自問自答:“要不,今晚我們先擠一擠將就一下,回頭我在隔壁屋給你添一張床。” 男人在這種時候嘴里一般沒實話,殷緒澤覺得黎凌應(yīng)該能懂。 黎凌也沒有猶豫,順著他的話,說:“嗯,你的床好像是有點擠。我的出租屋有兩層床墊,實在不行可以搬到隔壁屋湊合一下。反正我也只有加班的時候才住在你這里。” 以前高中宿舍的雙人床,兩人為了熬夜打游戲都能睡得下;現(xiàn)在這張能睡下四個人的大床就變得“有點擠”了,黎凌象征性地感嘆了一下,這個世界的微妙之處。 浴室的水聲還在繼續(xù),殷緒澤還在洗澡。 自打重逢以后,黎凌時常在心里重溫殷緒澤拉黑自己的事,用那段時間留下的痛徹心扉來警醒自己,不要再和他走得那么近了。 可是,每當(dāng)他回憶起過去殷緒澤對他的照顧;再加上最近一段時間殷緒澤的曖昧言語,這種痛徹心扉在最近忽然失去了作用,拉黑這件事也從過去的“無限巨大”,一夜之間變成了現(xiàn)在的“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黎凌甚至覺得,也許自己回憶的次數(shù)太多了,導(dǎo)致他心里對“他拉黑過自己”這件事,已經(jīng)脫敏了…… 半小時后,臥室內(nèi)關(guān)了燈。 黎凌和殷緒澤并排躺在床上,中間隔了大約兩個人的距離。此刻的黎凌緊張到脖子僵硬,兩只手緊貼著大腿兩側(cè),一時間有種越躺越累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