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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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么輕松地進(jìn)去了。 云諾甚至覺得不可思議,她跟著甘里走到酒莊門口,“咱們從大門進(jìn)就好,不用尋著些刺激去翻墻,危險(xiǎn)。” 甘里臉上一直帶著殷切的笑,他面相兇狠,又長了滿臉胡子,看起來多少有些違和。 雖然不知道簡梁安讓她來看那兩個被關(guān)著的人是干嘛,也許是她無聊了,想出來逛逛。 甘里一邊帶路一邊自己思考,他想著是不是得通知一聲簡梁安。 不過作為一個下人,他只知道遲家?guī)Щ貋砹艘粋€女孩叫云諾,關(guān)于她的其他任何事都是沒有權(quán)利知情的。 擅自報(bào)告給簡醫(yī)生會不會顯得自己自作多情,到時候反而做錯了事,萬一惹云小姐不開心了怎么辦? “這邊坐電梯下去。” 他把云諾帶到酒窖,再進(jìn)入一條小道,才看見電梯。 藏得真深。 這私人會所藏在酒窖的地下三層,全封閉式,冷清幽靜。 “這個是鑰匙,您出電梯后往右一直直走就能看到他們兩個了。”甘里將她送到電梯口,“我先回避,在這里等您?!?/br> 兩個? 還有另外一個人? 云諾壓下心中的疑惑,“好,謝謝?!?/br> 等她一個人走出電梯,整個會所映入眼中,燈光昏暗卻顯得格外奢華,萬籟俱寂,安靜得可怕。 她向右走,進(jìn)入一條走廊,越走,燈光便越昏暗,直到盡頭才發(fā)現(xiàn)有兩個并排著的房間,幾乎要消失在暗色里。 “云諾……” “云諾?!?/br> 有人在叫她。 云諾扭頭,看見一張陌生的面孔,他就站在門口的那扇小窗前,看著她。 金利喃喃開口,反復(fù)念她的名字:“云諾……”你終于來看我了。 若有若無的光線下云諾看得不太清楚,只顯出大致的輪廓,他的臉顯得有些詭異,就那么呆呆地盯著她。 “你是誰?” 她皺眉,仔細(xì)打量著他。 “黑貓咪,我是黑貓咪?!?/br> “這什么名字?” 他身形比較纖細(xì),與在監(jiān)控器里看到的那個男人不一樣。 這不是她要找的人。 云諾不打算跟他廢話,在另一扇門的小窗上往里面看。 一個被吊起來的男人,他沒穿衣服,有只手沒了,像是被什么鋒利的機(jī)器切斷的。 頭垂下,她始終看不到他的臉。 云諾卻莫名心悸起來,還伴隨著絞痛,失重感,耳鳴,她的心臟難受至極,快要隔著皮rou跳出來。 她的身體猛然變得很痛,如同被毆打一般,可環(huán)顧四周,這里只有她一個人。 “嘶……” 拳頭如雨滴一樣落在她身上,她疼得撲在地上,連頭都無法抬起。 “嘩——砰!”是后腦勺被鐵架砸破的聲音,guntang的鮮血流下來,滴在她后背。 “別、別打了……求求你……” “云諾……你怎么了,云諾!” 金利的聲音陡然大了起來,用力砸門,他不明白云諾為什么不認(rèn)識他了,又為什么突然倒在地上,一直在喊她好痛。 云諾慌張去捂自己的腦袋,將自己蜷作一團(tuán),“我錯了、對不起……” 恐懼占據(jù)了她的整個心臟,她哭,不停發(fā)抖,嘴里喊著“我錯了……” 眼前的一切都旋轉(zhuǎn),顛倒,撕裂開來。 她跌坐在地上,流了太多血,她手指小心翼翼去觸碰后腦勺。 摸到發(fā)絲,卻是干凈的頭發(fā),除了因?yàn)樘珶岢龅暮梗挠辛髁搜挠白樱?/br> 云諾愣了一瞬間的神,眼睛漸漸清明起來。 沒人打她啊……為什么這么痛。 她踉踉蹌蹌爬起來,眼睛瞥向一旁的金利,他看起來很擔(dān)心她的樣子。 “云諾……你好些了?” “……你在擔(dān)心我?但我不認(rèn)識你。” 她晃了晃腦袋,還是有些恍惚。 “這里太奇怪了,我看一會兒就走了。” 云諾掏出手中的鑰匙打開旁邊那扇門,沒再管金利,徑直走了進(jìn)去。 這是一間刑具室。 那個男人極其虛弱,聽見有人進(jìn)來了,痛苦地呻吟。 云諾朝他走去,剛剛出現(xiàn)一系列奇怪的幻覺,她的腦袋很暈,眼前的事物有些模糊。 越走近,她越不適,全身都快要麻木,腦袋如有一團(tuán)火在燃燒一般,幾乎沒有力氣支撐她往前走。 有好多片段在腦中閃過,模糊而零碎,如同沙礫一般散落,卻無法凝聚起來。 他究竟是誰…… 男人艱難地將頭抬起來,想看看來人。 那雙眼睛剛在云諾臉上聚焦,還沒等他認(rèn)出人來,便先看見她僵住了。 像一具木頭一樣,眼神驟然變得空洞,仿佛沒了生命。 云剛山卻笑了,“嗬…嗬……我女兒來看我了……” 女兒……女兒…… 眼前的一切再次天旋地轉(zhuǎn)起來,云諾沒找到可以支撐的東西,跌坐在地。 ——這男人是她父親! 云剛山。 見到這張臉的一瞬間,云諾幾乎是忘了呼吸。 她費(fèi)盡心思,找到了一個惡魔! 她的大腦正如撕裂一般的疼痛,將封存的記憶撕扯出來,她卻面無表情,就那么坐在原地。 這張丑惡的臉,令人絕望的一張的臉——是她內(nèi)心最恐懼、憎惡的瘋子! 殘缺的記憶碎片變得清晰起來——好痛,好痛,云諾看見云剛山那雙手扯住她的頭發(fā)往墻上撞,他的腳狠狠碾壓她的手心,看見他將她整個腦袋摁在水里,他搬起鐵椅瘋狂砸她的脊背…… 無數(shù)的記憶碎片拼湊起來,在她腦海里,是一幅血腥的畫。 “你媽逼的小賤婊子……把逼送給遲家人cao,好讓你來看老爹我現(xiàn)在這幅模樣……” 云剛山虛弱極了,但嘴里還不停叫罵,這樣看過去,那雙眼睛里是恨毒了云諾。 “啊——?。。。 ?/br> 沉靜許久的云諾突然尖叫,她痛苦地捂著心口,尖銳的聲音直沖耳膜,她急促地喘氣,搖搖晃晃從地上爬起來,胡亂抓起一旁的鐵錘往云剛山身上扔了過去。 她發(fā)狂一般地?fù)渖先ィp手死死扣住他那張臉,用盡了所有力氣想將其撕爛。 她想起來了!她想起來了! “你閉嘴……閉嘴!” “我殺了你!” 幾乎是用盡了全身力氣,云諾痛苦地朝他尖叫,喉嚨都有些嘶啞,卻完全沒辦法發(fā)泄出心中的仇恨。 “嗬……你他媽的瘋母狗,要不是我現(xiàn)在這樣子,老子揍死你……” “我他媽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 骯臟的話語被云諾全部聽進(jìn)耳朵里,她走上前掐住云剛山的脖子,發(fā)了死力。 “閉嘴吧!”云諾死死盯著他,她喘氣,“你該死!” 云剛山想掙扎卻沒用,鎖鏈嘩啦作響,他根本沒辦法動作。 云諾松手,看見他脖子上出現(xiàn)了深色的掐痕,她捂著自己的心臟,依舊不停地大喘氣。 一滴淚從她臉上滑落。 “我記得,當(dāng)時那個男人也是這樣掐我的?!?/br> 她迷路在山林里,被阿壯虐待、毆打,她渾身是傷。 “世界上最可笑的事就是,你是我的父親。” 云諾突然停住動作了,她閉上眼安靜了幾秒,此時大腦似乎是完全被仇恨控制了,各種各樣的情緒一同出現(xiàn),混亂又恍惚,她已經(jīng)完全沒了理智。 她后退幾步,仔細(xì)打量著云剛山,似乎在思考著些什么。 云諾轉(zhuǎn)身拿了一把鐵鉗,走到云剛山面前,讓他抬頭,她朝著云剛山的斷手用力砸下去! “?。 ?/br> 他頓時痛苦得大叫出來,這條手昨天才被那個叫甘里的男人砍斷,也不給他止血,就讓那血一直流在地上,血淋淋一片。 “你……你個瘋子,我是你親爹!” 血液“咕嘰咕嘰,” 鐵錘每次砸在他斷手上,都有血rou相交的聲音,還有骨頭碎片,是硬的,硌著rou,聲音難聽刺耳。 “親爹?你怎么好意思說出口!”云諾發(fā)瘋了一般去砸他那條斷手,一下,又一下,只是聽到云剛山的慘叫聲她就感到莫大的滿足感! “你就該死,該被弄得爛死!” 云諾將手的鐵錘往旁邊一扔,拎起他破爛的衣領(lǐng),“云剛山,疼嗎?” 云剛山不說話,他快痛暈過去了。 “你之前也這樣打我,你把我賣到國外的農(nóng)村,讓我受盡折磨?!?/br> 他最喜歡以她的痛苦取樂,用鐵錘砸她全身,看她在地上翻滾,掙扎。 “長著一根爛rou,你了不起?!?/br> 云諾拿了瓶酒精,倒在他傷口上。 “呃——?。“。 ?/br> 他被迫清醒過來,劇烈的疼痛導(dǎo)致他全身都痙攣,那姿態(tài)丑陋又可笑。 他呻吟著,一張老臉上竟全是淚水。 “諾諾……求求你,求求你放爸爸一條命……” 可真是個瘋子,前一秒還惡毒地咒罵她,現(xiàn)在又開始求她了。 云剛山嘴唇囁嚅地發(fā)出虛弱的聲音,他小心翼翼去看她,“爸爸錯了……真的錯了……” 云諾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求我?你居然會求我?” “我怎么可能會殺你?” 她瞪大了眼睛去看云剛山,臉上是瘋狂的笑容。 卻又突然變得面無表情,只剩眼睛里的憎恨去死死盯著他。 “要讓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