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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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場陡然炸開的煙花,綻放在閉眼許愿的女孩眉眼間,也綻放在垂眼看她的男孩眼眸里。 停頓了好幾秒,姜晚笙終于睜開眼,她看向面前的祁琛,彎唇說:“祝我生日快樂?!?/br> “希望祁琛以后能永遠(yuǎn)陪我一起過生日?!?/br> 說完這句,她伸出小拇指。 笑吟吟地想和他拉鉤。 祁琛目光一寸寸地上移,屏息不敢呼吸,他歪了歪頭,慢吞吞伸出小拇指,勾上她的。 兩枚小小的拇指,毫不錯開地蓋章。 “我答應(yīng)你。” 白墻上搖晃的影子一點(diǎn)點(diǎn)重疊,伴著樹葉摩擦的聲響,在夏日的晚風(fēng)中融化。 - 八歲的姜晚笙永遠(yuǎn)都不知道,她生日的那天,一個自卑敏感的少年,到底經(jīng)歷了些什么。 又因?yàn)樗奶煺婧蜕屏迹玫搅诵┦裁础?/br> 木訥,不善言語的少年不會將所有的心事告知她。 但從那天開始。 他的手腕上多了一串物件。 那是姜晚笙戴了多年為了求平安的腳鏈,也是如今祁琛轉(zhuǎn)而戴在手腕上的手鏈。 紅繩松垮,卡在腕骨附近。 佛祖保佑,總有人信有人不信。 也有人為了一人而去虔誠乞求。 求她平安,求她順?biāo)臁?/br> 祁琛對那條細(xì)細(xì)的紅繩依舊敏感,偶爾皮膚表面也會起一圈輕癢的紅疹,他吃過敏藥壓下,也沒想過摘掉。 后來,紅疹終于不再出現(xiàn)。 他得以常伴她左右,也陪她慢慢長大。 第32章 百分百08 成長時, 時間會在無形之間被摁下加速鍵。 樾融街道兩側(cè)栽種的繡球花開了又?jǐn)?,春雨后的綠葉一次次重新冒芽,蟬鳴聲在冗長多雨的盛夏聲聲回響。 不知不覺, 轉(zhuǎn)眼又過去六年。 這個寒假結(jié)束,姜晚笙要進(jìn)初二下學(xué)期了。 安城學(xué)校的課程和進(jìn)度都不比濱北, 轉(zhuǎn)學(xué)過來的祁琛因而多讀了一年,所以他雖然和姜晚笙在年齡上相差了兩歲,卻僅僅只比她大一級。 姜晚笙的性格還和小時候一模一樣, 明媚愛笑, 不受任何拘束, 永遠(yuǎn)站在同伴的最中間, 像驕陽一般充滿生命力。 內(nèi)心出自本能的單純,所以底色是純粹美好的白。 身邊的人無一例外地, 總是很喜歡她。 而祁琛相對來說, 稍有變化。 他還如從前那樣寡言少語,甚至愈加嚴(yán)重, 有時候一天也說不到幾句話。 他性子冷,眼神平靜又帶不易察覺的寒意,和誰都拉開距離感, 以至于在家里朝夕相處的保姆阿姨都有點(diǎn)怵他。 身形高且清瘦, 表情冷淡, 往那兒一站,似是晦澀荒土中的一株樹。 壓抑沉悶,難以靠近。 這樣的性格自然是不招同齡人待見。 女孩子們越長大越會覺得他這樣的男生有一股神秘感, 既害怕又隱隱對他保持著好奇心。 男孩們只會覺得他不好相處。 這一圈玩起來的都是因?yàn)榧依镒錾? 知根知底的,氣盛的年紀(jì)總歸有些排外。祁琛又是這么一個冷僻的人, 早早被他們排除在好友名單以外。 正逢寒假最后半個月假期。 阮浠借著家里貓生崽崽的由頭,攢了個朋友聚會,喊一幫好友們都來她家看幼崽小貓,作為最好的朋友,姜晚笙肯定是要去的。 天寒地凍,她賴在被窩里起不來床,鬧鐘響了幾十遍才堪堪瞇著眼縫爬坐起來,一通洗漱收拾,趕過去的時候已經(jīng)是最后一個到的了。 阮浠提前在玄關(guān)外迎她,兩人匯合后手牽著手進(jìn)家,門剛準(zhǔn)備推開,就聽到一段吵嚷嚷的談話: 不知是誰開了個話題的頭:“真的假的啊,祁琛家里真是這么一個情況?。俊?/br> 另一個男生拔高了聲音回,嗓音里難掩嘲諷與戲謔:“這還能有假,我親耳聽我爸他們喝酒的時候說的。祁琛出生后家里死了好幾個大人,他爸后來也跟著出車禍沒了。” “這不是喪門星是什么?”男生壓了點(diǎn)嗓 子,“都防著他點(diǎn),搞不好惹禍上身,招一身晦氣?!?/br> 這話一出。 “嘖嘖”訝音和一聲聲唏噓從人群中傳出來。 一門之隔,字字明晰。 聽到這里的姜晚笙咬緊下唇,指甲深深陷進(jìn)手掌心,一股火氣從胸腔往上躥。她透過窗戶,緊緊盯著里側(cè)說話的人。 門里的人毫無察覺,這話題還沒結(jié)束,另一個一直都看不慣祁琛的男生順著話茬不爽地附和道,“怪不得這么拽,原來天生命硬,??藙e人,可不得拽上天?!?/br> 然后,他還順勢用手肘撞了撞坐身旁的顧亦辰,挑眉問,“辰哥,我這話說的對不對?” 顧亦辰眉目清雋,唇角弧度很淡,神情看著溫和,眼眸最深端卻藏著點(diǎn)點(diǎn)幾不可察的不屑。 他還未說話,門口突然傳來咣當(dāng)響聲。 姜晚笙冷著臉把門踢開。 動靜突如其來,眾人都停下手中的動作,循聲望過去。 就見姜晚笙掀了掀眼睫,她抬眸掃了一圈坐著的人,最后將目光定在那個說祁琛'天生命硬'的男生臉上。 她壓緊杏眼,語氣不善:“說什么呢你,嘴巴怎么這么賤?” 話音落地,所有人都愣住,面面相覷不知怎么回事。他們只知姜晚笙脾氣秉性直率,卻很少見到她這么生氣過,更是第一次聽到她說臟話。 被她罵的男生叫關(guān)霄。 和她同校同級,只算認(rèn)識不算熟絡(luò)。 一頓臭罵砸到臉上,關(guān)霄也是一臉懵摸不著頭腦,他撓撓后腦勺,眼神茫然:“我說祁琛,又沒說你……” “說他就是不行。”姜晚笙瞪他兩眼,她咬緊牙根,一字一句道,“祁琛是我家里的,你們也配說他?” 她特地用的“你們”,這句明顯是對一眾人下的警告。在座的都聽得明明白白,知道剛才的談話都進(jìn)了她的耳朵里。 彼此間互相暗暗交換了眼神,室內(nèi)氣氛揉進(jìn)些許尷尬。 在這么多人面前丟了面子,關(guān)霄徹底惱羞成怒,他站直身,鼻息有點(diǎn)重。 “多管什么閑事——” “關(guān)霄?!?/br> 尾音沒落下,被身側(cè)人淡聲打斷。 顧亦辰抬眸,隨意瞥他一眼,他語速很慢地警示,“閉嘴?!?/br> 簡短兩字,關(guān)霄適才還緊繃的肩頸線倏地塌陷下來,快速xiele氣。 這一圈男生都和顧亦辰交好,不管是顧家家世,還是顧亦辰本人氣場,他的話總是有一定份量的。 而顧亦辰又是自小和姜晚笙一起長大,自然是更向著她,平常在外人面前也像哥哥一樣偏袒她。 他不會看著別人欺負(fù)她。 關(guān)霄剛才氣性上來了,腦子一熱,把顧亦辰和姜晚笙之間的關(guān)系忘得一干二凈?,F(xiàn)在反應(yīng)過來,他呼吸凝定片刻,趕忙找臺階道歉:“我嘴欠,說上頭了,抱歉抱歉。” 有他這話,剛才先開這個話題頭的幾人紛紛跟著找補(bǔ):“是啊,我們隨便聊聊的,玩笑話,不當(dāng)真的?!?/br> 眼見著差不多了,不能讓氣氛就這樣一直僵下去,身后的阮浠也扯了扯姜晚笙的衣袖。 和她使了個眼色,說:“晚晚,要不要去看看我的小貓,可愛得不行?!?/br> 姜晚笙抱了抱雙臂,也不想再和他們扯下去,極不情愿地收了脾氣。 她踢掉雪地靴,換上拖鞋,悶聲“哦” 而后隨著阮浠上了二樓。 … … 阮浠家的母貓生了一窩幼崽,一共五只,純正金漸層,嗷嗷待哺側(cè)躺在mama懷里吃奶,邊嘬小嘴邊抬高粉嫩的rou墊隔空踩奶。 軟乎乎的,溢著奶味,好像幾只小糯米團(tuán)子。 姜晚笙戴上手套,摸了摸其中一只小奶貓的腦袋,不由自主地低呼: “真的好可愛好可愛!” 阮浠彎著眼瞧她滿臉不舍得放開的模樣,提議道:“那我送你一只,你也養(yǎng)小貓唄?!?/br> 聞言,姜晚笙緩緩搖了搖頭,她語氣可惜但也堅(jiān)定:“不行,我mama貓毛狗毛都過敏,你又不是不知道?!?/br> “你爸媽天天出差又不?;丶遥惴拍阕约悍块g就是咯?!?/br> 猶豫幾秒,姜晚笙再次搖頭:“算啦,要是mama吸到不舒服,影響到身體的話,那我可難受啦?!?/br> “好吧?!?/br> 阮浠也不好再堅(jiān)持,她突然想到什么,換了話音,“對了,祁琛在你家…怎么樣?” “很好呀,mama很喜歡他的?!?/br> 阮浠呼吸噎了噎,欲言又止一番,最終還是把心底話問了出來:“我的意思是,他對你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