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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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shí)普通人家成親紅男青女,趙熹覺得自己與眾不同、改了制式,二人婚服皆為黑紅二色,承平紅里黑衣,趙熹黑底紅外,承平袖寬、趙熹袖窄,承平衣袍長腰帶窄蔽膝短,趙熹衣短腰封寬、下褲前后飾四寬垂絳,前短后長,披在馬上。二人婚裝皆樣式簡單、繡紋也少,不過承平年少,略帶稚氣,這黑色婚服叫他看著沉穩(wěn)莊嚴(yán)、隱隱有霸氣,紅色內(nèi)里又顯出勃勃少年氣;趙熹本就艷麗奪目,這衣裳勉強(qiáng)算的上精致、決稱不上華麗,可與他相比,再璀璨的珠寶也暗淡無光;穿于他身,再素淡的衣物也熠熠生輝。二人正是得意時(shí),意氣風(fēng)發(fā),眾人只見龍鳳游鯤鵬舉,搖擺游曳,直上九天。 未辦禮時(shí)承平只嫌不夠隆重,到辦禮時(shí)承平卻嫌冗繞太多。兩人游了半天街,回到平園,又是幾番熱鬧。唱禮官為孫明揚(yáng),因郡公夫婦未能到場、由承盛代其受禮,好容易禮儀皆畢、趙熹也不回房坐帳,直接同承平一起招待起客人來。 承平趙熹在京中日久,又身份特殊享有高功,貴如皇帝都派人祝賀、連公孫兄弟都親自出面、其他王孫公子文武百官無論何方何立場都來向二人道賀。公子百官不提,竟還有在京的平州商人、在引鳳樓和趙熹等人討論國是的商賈前來恭賀,他們自知身份低微、本想送禮即走,承平和趙熹知道特將他們請(qǐng)入宴席,好生款待;另有仰慕趙熹的軍士一起湊了錢選了禮、托給袁敬德叫他送給趙熹,趙熹知大家立場有別、叫公孫昌知道不好,便默默收下。 宴席一直到半夜才散,各年青公子還要等著鬧洞房,趙熹游云在握、將人全都打了出去;孫明揚(yáng)即為唱禮官又為承平長輩、同承盛一起代承平招待客人,等送完客、最后才走。走時(shí)承平領(lǐng)趙熹向其道謝:“因我夫君二人任性、變了古禮,許多規(guī)制不合,多虧先生幫忙、才叫這婚事辦了下來,我夫君二人在此謝過先生,日后定登門造訪、以表心意!” 孫明揚(yáng)看承平趙熹一對(duì)璧人,頗感欣慰:“咱們師生何必如此!想學(xué)生初坐西席、三公子尚垂髫小兒,如今也娶妻生子了!都說成家立業(yè),三公子和小君功業(yè)已成、如今更是神仙眷侶、羨煞旁人!不過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家已齊、身續(xù)修,治國平天下卻還未成。幸得咱們皆報(bào)于陛下,日后更要?jiǎng)哿ν?、為國為民才是!?/br> 趙熹努努嘴,心想儒門之人怎的都這般調(diào)調(diào)!承平恭敬道:“謹(jǐn)記先生教誨!” 孫明揚(yáng)滿意地拍拍承平的肩膀:“好,學(xué)生我就不耽誤你們新婚燕爾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吶!” 承平和趙熹俱紅了臉,一起將人送走、看沒了其他客人,這才相攜回房,撒完帳、合完髻、喝完交杯酒,眾人皆退,唯剩鴛鴦一對(duì)。 相比其他新人,承平和趙熹算相識(shí)已久,又早已交心,彼此心意相通、熟悉得很!可到了今時(shí),二人相對(duì)而視,竟也手足無措、緊張無比。趙熹看承平只呆呆望著自己不說話,臉上發(fā)燙,卻仍笑道:“看什么呢,酒喝多了、呆了不成?” 承平羞澀地笑了笑,仍是盯著趙熹:“我只覺得、覺得今日好像是一場美夢(mèng)!好像都是我的幻想!但就是曾經(jīng)的幻想中,也沒有、沒有這么美……” 趙熹嘴角上揚(yáng):“油嘴滑舌!” 承平忙道:“是真的!我本以為要等上十年,沒想到今日就能達(dá)成心愿!這一切都是因?yàn)槟?,因?yàn)槟泸斢律茟?zhàn)勞苦功高、皇帝這才將我獎(jiǎng)賞給了你!我才有幸能早十年,娶到你……”承平注視趙熹的眼睛,“小君、不、大君,我、我以后能喊你的名字么?” 趙熹笑:“自然可以,我不早就喊你名字了,你自然也可以喊我??!” 承平搖搖頭:“那怎么成呢,雖然你不介意、可我卻不能叫別人小瞧你;不叫別人小瞧你,我就更得尊重你才行。你已因?yàn)槲沂芰嗽S多攻訐,我怎能對(duì)你有一點(diǎn)不尊重呢?” 趙熹羞著臉拉住承平的手:“如今你我已是夫妻,也不怕其他人說什么了!我不會(huì)像其他妻子一樣喊丈夫‘老爺’之類,我還要叫你的名字,你也喊我的名字吧!” 承平舔舔唇,緊張又珍重地喊:“熹、熹兒?”這兩字一出口承平的心好像在霞光映照的云朵上跳了個(gè)舞、歡欣又舒暢,承平都有些意外,不過是兩個(gè)字而已,竟有這么大的魔力。 趙熹朗聲應(yīng)下:“唉!” 承平的心又跳了起來,從云朵扎入深池,池中俱是陳年酒釀,香甜熏人:“每次聽岳母大人這樣喊你我都想一起喊,以后終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喊了!熹兒,熹兒!” 趙熹笑著點(diǎn)點(diǎn)他的胸膛:“怎么還像個(gè)小孩子似的!” 承平雙手握住趙熹:“是小孩也是得了蜜糖的小孩?!?/br> 趙熹斂了笑:“可這蜜糖并不只是甜,還有苦呢。承平,如今你我不過談情說愛,可以后卻要過日子的。他們都說做妻子的要相夫教子,可我心在天下,以后即便有了孩子也不會(huì)拘在內(nèi)宅。家事我少理、孩子我少管,我只同你一般在外謀事,你可會(huì)因此怪我?” 承平笑道:“這話你又何必問我?自咱們相識(shí)你便不是賢良女子,我又怎會(huì)想你日后做賢妻良母呢?你本是驕陽蒼鷹,廣闊天地才是你的歸處,你破風(fēng)驅(qū)霧與我并肩而飛,我怎會(huì)將你困于牢籠自受孤獨(dú)?天下賢良妻子多不勝數(shù),趙熹卻只有一個(gè),孰輕孰重、孰珍孰劣我難道蠢而不知么?家事有下人、孩子有先生,這些瑣碎事哪里值得叫咱們煩心!我只想早日謀得百萬兵,助我將軍馳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