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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唐朝小地主在線閱讀 - 第五百零九章 你干的?

第五百零九章 你干的?

    第五百零九章 你干的?

    冬暖閣中,堂上擺了幾桌酒席,左首屋角端坐了兩個綠衣nv子,一個撫琴,一個清唱, 繡屏前又有幾個少nv,個個衣鮮彩麗,容顏俏美,手里持抱著紅牙、檀板、簫管、琵琶之類, 仔細(xì)的伴奏,房中音韻繚繞,夾在客人的歡笑聲中,若隱若現(xiàn)。

    一幫貴公子坐在席中,懷里摟著溫香軟高談闊論,觥籌jiā錯,談笑風(fēng)生,幾個美麗少nv前后服行云流水般端上時(shí)鮮果蔬佳肴美酒,一時(shí)之間,鋪錦垂繡的廂房之中,盡是鶯鶯燕燕,嬌聲軟語,粉脂香氣繚繞彌漫,好像是人間天堂。

    初時(shí),幾個貴公子,還謹(jǐn)守規(guī)矩,正襟危坐,最多是摟摟抱抱,占點(diǎn)兒便宜罷了,到了后來,酒不醉人人自醉,有些人把持不住,放形骸起來,那些鶯鶯燕燕,自然不會拒絕,在半推半就之中,地上頓然丟了不少絲巾羅帶。

    意濃郁,哪有喝酒的心思,一些個公子哥兒,就要找個什么借口,出去更衣方便之時(shí),廂房大突然敞開,一股冰涼的夜風(fēng)呼呼而進(jìn),十分寒冷,猝不及防之下,一幫權(quán)貴公子與他們懷中的鶯鶯燕燕,不禁齊齊打了個寒噤。

    隨之,司法參軍帶著幾個衙役,不請自來,走進(jìn)了廂房之中,一愣之后,一個公子哥兒皺眉,手掌在nv子衣領(lǐng)之中ou了出來,拍案怒道:“你們是何人,這般無禮。”

    “在下京兆府司法參軍。”表明了身份,司法參軍目光輕掠,拱手道:“不知道,哪位是岑文昭岑公子?!?/br>
    幾個貴公子面面相覷,其中居于前方,一個相貌清俊,身形卻略顯單薄的青年開口道:“我就是岑文昭,你們找我有事?”

    “岑公子有禮了?!卑l(fā)現(xiàn)目標(biāo),司法參軍頗為喜悅,微笑說道:“奉京兆尹之令,請岑公子到府衙一趟。”

    眾人聞聲,皆是一驚,岑文昭更是心中慌勉強(qiáng)定下心神,急聲道:“無緣無故,為何要我去府衙?!?/br>
    “有些事情,需要請岑公子幫忙,作個解釋?!彼痉▍④姾f道,輕輕的引手,態(tài)度十分客氣,“我等也是奉命行事,希望岑公子配合?!?/br>
    幾個衙役默契上前半步,隱約形成包圍之勢,不過,如果他們的眼睛,不要飛瞟瞅,表情再嚴(yán)肅一些,那么更加完美了。

    廂房頓時(shí)靜了下來,岑文昭神情有些惶恐,這是必然的事情,畢竟不像他兄長岑文本,成長于世之中,早就養(yǎng)成臨危不懼的心理素質(zhì),一個沒有經(jīng)歷風(fēng)雨的貴族公子,無論平時(shí)怎樣夸夸其談,真正遇到事情,肯定免不了心慌意自然而然,想到了家里的靠山。

    “你們是否知道,我兄長是……”古往今來,“拼爹”無處不在,不過在岑家,大哥的地位更高,所以岑文昭很自然的抬了出來。

    可惜,出發(fā)之前,司法參軍就已經(jīng)得到了京兆尹的最高指示,不能吃這一套,笑了笑,和聲說道:“在下自然知道,岑公子是中書省岑郎胞弟,不過,在下也說過了,只是奉命行事而已,請岑公子不要讓我們?yōu)殡y?!?/br>
    要不是看在你有靠山的份上,何必這么客氣,早就一哄而上,綁了再說,司法參軍心里嘀咕,偏頭使了下眼旁邊的衙役心領(lǐng)神會,輕步上前,站在岑文昭左右,盡管沒有其他動作,但是意思已經(jīng)非常明白了。

    “你們……無禮……”岑文昭渾身顫抖,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害怕,可能兩者皆有。

    旁邊,幾個nv子噤若寒蟬,畢竟涉及到官府,而且一個主事在前的角落悄悄地示意,她們自然清楚,不能參合其中,至于岑文昭那些狐朋狗友,倒是有一兩個,平日關(guān)系不錯的,站了起來,想要仗義執(zhí)言,可是看到司法參軍目光淡淡掃來,立即頹然泄氣,乖乖閉嘴。

    若是前來拿人的,是其他紈绔子弟,他們自然不怕,最多是發(fā)生些肢體沖突而已,最后多半打不起來,然而現(xiàn)在面對的,可是京兆府衙役……幾個公子哥兒又不笨,司法參軍口口聲聲說是奉命行事,而且無視中書郎岑文本,肯定是有恃無恐,仗義執(zhí)言容易,但是情況不明就參合其中,就顯得有些不智了。

    天冷,司法參軍也不想耽擱了,拖得久了,誰知道有沒有意外,當(dāng)下側(cè)身,伸手說道:“岑公子,走吧。”

    岑文昭臉è忽青忽白,很想跌坐下來,無賴似的叫道,就是不走,你能奈我何,然而,也是世家出身,骨子里的驕傲,不允許他這樣耍賴,袖中拳頭輕顫,一語不發(fā),身體不動,深得非暴力不合作運(yùn)動的jing髓。

    司法參軍心中輕輕嘆氣,所以說,世家子弟什么的,最是討厭了。無奈搖頭,司法參軍說道:“兄弟們,外面風(fēng)冷,岑公子休弱,不良于行,你們幫下他。”

    兩個衙役明白其意,動作熟練,上前bi迫,一左一右,叉著岑文昭,輕快向外面走去。

    “你們做什么……”岑文昭措手不及,沒有來得及防衛(wèi),反應(yīng)過來,急忙掙扎,大聲道:“你們這些皂吏,這般無禮,我要去告你們……”

    司法參軍率先出聞聲回頭笑道:“恰好,我們就是回府衙,京兆尹正在等候岑公子,有什么委屈,你不妨向他訴苦?!?/br>
    岑文昭大吵大鬧,翠yù樓掌柜,已經(jīng)打過了招呼,閣樓之中的護(hù)院,也樂得清閑,隱身在黑暗角落之中,沒有多管閑事,不過卻是驚擾了樓中的其他客人,聽到凄慘的聲音,紛紛探身而出,打聽情況。

    待清楚怎么回事之后,一些人倒是義憤填膺,責(zé)怪翠yù樓不作為,怎能輕易任由衙役把人帶走,掌柜很是無奈,這些貴公子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人在口的時(shí)候,怎么不見你們前去攔阻,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卻做起好人來,真是……

    掌柜心中腹誹,客人為大,無論說什么,也只能認(rèn)下來了,笑臉陪罪,半天之后,才把這些公子哥兒們安撫下來,不過他們卻沒有了飲酒作樂的心思,紛紛圍聚,猜測議論,岑文昭到底犯了什么事,或者招惹了什么人,居然惹得府衙連夜緝拿。

    按理來說,大家皆是公子哥兒,平時(shí)做了什么事情,大家心里有數(shù),不至于引得京兆府追究不放,當(dāng)然,這是明面上的情況,i底下岑文昭做了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i下能做什么,難道是殺人放火不成?!庇腥苏f笑道。

    霎時(shí),一陣寂靜,就連說話之人,自己也愣住了。

    今天,風(fēng)頭最勁的事情,自然就是閻婉兒遇襲之事,天子龍顏大怒,朝廷震動,全城搜捕案犯,直到現(xiàn)在,余韻未消,一些公子哥兒,還收到長輩的嚴(yán)厲告誡,最近一段時(shí)間,少出惹是生非,免得殃及池魚。

    過了片刻,有人搖頭說道:“少胡猜想,岑文昭,怎么可能……”

    “怎么不能?!奔w绔子弟之中,從來不缺少聰明人,不僅敢想,而且敢說,反駁之后,賊兮兮笑道:“說不定,那iǎ子,仰慕閻娘子許久,可是人家卻不理采他,所以一怒之下,干脆帶著去劫掠,想要搶回家中當(dāng)壓寨夫人?!?/br>
    眾人哄然,知道他在說笑,不過也有人湊趣說道:“這個可能不是沒有,但是也不大,依我看呀,肯定是得知她準(zhǔn)備嫁人,ji憤之下,郊外伏擊,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亡?!?/br>
    子,傳奇iǎ說聽多了吧?!迸匀顺靶Γ琲ǎ聲說道:“閻娘子要嫁的人,可是越王殿下,京城誰人不知,岑文昭怕是沒有這個膽子。”

    “怎么沒有,閻家娘子死了,正好岑家娘子接替……”

    有人脫口而出,眾人驚愕,隨之又是一陣沉寂,不少人突然回想起來,不久前京城傳言越王妃的人選,可不只是閻婉兒而已,還有中書郎岑文本之nv。前因后果,聯(lián)系起來,不由讓人浮想聯(lián)翩,哪怕再理智的人,也不敢保證,沒有這樣的可能

    沉默了良久,一個公子哥兒故作輕松,哈哈笑道:“真是的,沒有根據(jù),一切都是想,今天大家到這里,可是找樂子的,其他事情,不要理會那么多,來,去喝酒。”

    “就是,走走走,喝酒去……”

    眾人附和,氣氛高漲,各自返回廂房之中,繼續(xù)笙歌妙舞,醉生夢死。

    只是,懷疑的種子,落在合適的土壤中,又沒有鏟除,很容易會生根發(fā)芽的,幾個公子哥兒,不經(jīng)意的幾句話,在翠yù樓中,不脛而走,一夜之間,傳遍了長安城,自然,僅是限于上層的權(quán)貴人家,不過這樣就已經(jīng)足夠了。

    是流言蜚語,還是確有其事?眾人仔細(xì)琢磨,紛紛猜測,在兩個答案之間,搖擺不定,不過大部分人的心中,卻是偏向肯定的答案,畢竟岑文昭身陷府衙,這是事實(shí),如果與這事沒有牽連,現(xiàn)在京兆府已經(jīng)忙得焦頭爛額,怎么會有閑心,找這個公子哥兒去喝茶。

    所以,當(dāng)越王李泰,聽到這個消息之后,臉è就變了,立即召見賀蘭安石,揮退左右,低聲怒道:“是不是你干的……”a